魔法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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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司
魔法司
艾利接下來的動作很是耐人尋味——
她一把拉過加萊,將她置於背後形成一個保護的姿勢,一雙眼緊緊地盯著黑衣男人,渾身的肌肉都繃緊了,看上去既害怕又戒備,身體還微微發抖,但還是大聲喝問,“你來這裡幹什麼?!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加萊微微偏過頭,從艾利手臂的縫隙裡瞧去。
站在門口的男人一頭油膩膩的黑色長髮,大大的鷹鉤鼻,顯得面目很深刻硬板。一身黑色的長袍及地,豎領到遮住了喉結,顯得很刻板,長袖及手,簡直遮住了除了臉以外所有可能露出來的面板,讓加萊懷疑對方會不會在夏天悶出疹子來。他很高大但是清瘦,顯得袍子有些空蕩蕩的。站姿筆直充滿氣勢。然而最令人印象深刻的,卻是他那雙眼睛,漆黑,靜謐,卻空洞無神,加上蒼白中泛著蠟黃的膚色,一眼看上去有種令人汗毛一激的感覺。
這身袍子……這是cosplay嗎?太有氣場了吧?
不得不說,如果這是男人的正常著裝,那麼,這個男人的品位,簡直糟透了。
“女士,”黑衣男人嘲諷一般地揚了揚眉毛,聲音低沉而顯得冷冰冰,“我以為半個月前的信中已經說得夠清楚了。”
信?
艾利一愣,像是想到了什麼,臉色漸漸難看起來,“霍格沃茲……”
“看來麻瓜粗陋的生活已經讓你不靈活的腦子變得更加愚鈍。”男人毫不留情地諷刺,掃了一眼屋內的陳設,厭惡地皺起了眉。
加萊聽著聽著,也皺起了眉。見過無禮高傲的,還沒見過在人家家門口還這麼無禮高傲的。還有muggle?是指她嗎?聽上去可不像贊美。
她心裡對此人的印象再次跌了好幾個百分點。
艾利被對方惡意的語氣刺得晃了晃,臉色蒼白,半晌,才開口問,“那麼你是來……”
男人瞥了一眼她身後,“我想曾經是巫師‘高材生’的你再清楚不過。”頓了頓,他用充滿不耐煩和厭惡的語氣補了一句,“如果不是半個月前沒收到回信,貓頭鷹又回來得悽慘,老蜜蜂也不會讓我來看看發生了什麼事。”
聽到那個熟悉的稱號,艾利瞬間睜大了眼,“你……你……”
男人抿起嘴,目光冰冷空洞,“我就任霍格沃茲的魔藥學教授。”他再次補充,“目前。”
看得出來艾利十分訝異,很久之後才充滿不可置信地開口問,“憑證呢?斯內普,鑑於你的過去,我無法相信你。”
從縫隙裡看去,男人原本冰冷的臉似乎變得更僵硬了,黑漆漆的眼裡反射不出一絲光。他的臉微微抽搐了一下,加萊下意識覺得這個男人會暴怒,會立刻開口惡意地諷刺,但是他沒有。事實上,他只是沉默了一瞬,忽然抽出一根棍子一樣的東西,一揮——
空氣忽然發生奇異的震動,接著,一個蒼老,緩慢但是中氣十足,聽起來就充滿睿智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小艾利,好久不見了,旅途還愉快嗎?能聽到這個聲音表示你已經見到西弗勒斯了吧?呵呵呵……別擔心孩子,他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相信他,西弗是一個好孩子——哦,順便代我向小加萊問好。”
聲音消失,空氣的震動也漸漸平緩下去。
“鄧布利多!”艾利驚呼一聲,立刻捂住嘴,眼眶裡湧起了一陣淚花。
加萊眉梢一挑,眉頭漸漸擰了起來。
教名為西弗勒斯的黑衣男人聽到最後一句話,臉刷地就黑了,語氣更加冰冷了,“女士,我想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言下之意,別浪費時間。
這個男人連說話都要拐個九曲十八彎,簡直充滿了藝術和攻擊性,如果不是……等等!
加萊抿起嘴。
魔法……霍格沃茲……信……鄧布利多……還有“斯內普”……這一切,怎麼這麼像前世聽說過的一部兒童小說(誤!)?名字叫什麼她不記得了,畢竟從未看過,只是貼在大街小巷的海報上掃過幾眼,又偶爾陪侄女看過一點電影情節,模糊留了個印象。穿過來幾年更是忘得差不多了,只記得是挺幼稚的英雄扳倒大反派(大誤!)的故事。此刻聽男人說,倒浮出了零星的印象。
應該不會這麼玄幻吧……
可是穿越和魔法都有了,穿越到一本書裡也不算什麼了吧?
艾利的對話仍然在進行。
“加爾她並不能使用魔法。”艾利試圖反駁,“學校對於她來說並沒有意義。”
“有沒有意義不是由一個人來判定的,女士。”斯內普毫無感情地陳述,像是想起了什麼,突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眼睛裡充滿了惡意,假笑道,“啞炮?那並不是首例,不是嗎?”
艾利如遭雷擊,怔怔不語。
加萊心裡湧起一股怒氣,她深深吸了口氣,閉了閉眼,重新恢復平靜。
不行,現在還不是時候,她還是太小了……
“就是因為有了先例,我才更不會讓加萊重蹈覆轍。”艾利吸了一口氣,“我知道……”
“不,你什麼也不知道。”男人輕柔地開口打斷她,與聲音截然不同的是他幽深冰涼的目光,“他消失了……就在十一年前。”
他?指誰?
“什麼?!”
…… …… …… ……
第二階段的談話,是在屋內進行的。
男人顯然討厭無意義的花費時間,阻止了艾利為他倒熱水的舉動,只坐在沙發上冰冷冷地開口,“作為‘曾經’一名霍格沃茲的優秀生,我想你很清楚魔法部會對錄取單上有名卻拒絕入學的學生採取什麼手段。”
艾利本來絞著的手指立刻僵硬了。
——這男人真是無時無刻不在以最大的惡意去攻擊別人。
特納去了城鎮,加萊安靜地坐在一邊,喝水。
“另外,”仗著身高優勢,斯內普居高臨下地開口,“麻瓜界並不是你想象的……安全。”他放輕了聲音,幾乎可以聽到那嗓音裡噝噝的涼氣,意味深長地說,“某些人……會找來這裡,像我找到你一樣……找到你,和她。”
艾利僵硬了。
“斯內普先生,”一個稚嫩甜美的聲音打斷了死寂,“也許您需要一杯熱咖啡?據說咖啡能讓人清醒,但寒冷卻會讓人暴躁,我說的對嗎?”
斯內普眯眼,目光極其銳利。
加萊表情很天真無辜,甚至帶了一兩分期待表揚的神色。幽綠色的眼睛如破冰的山澗,說不出的清幽動人。
剛才沒仔細看,這個小女孩居然有一雙碧綠的眼睛。
綠眼睛……
“先生?先生?”
斯內普猛地回神,尷尬地神色一閃而過,隨即變得面無表情,在看了她一眼後又立刻轉過頭去,頓了一會兒,冷淡開口,“瑪蘭克薩小姐,你的英語讓我非常驚訝。”
……這是表揚還是諷刺?
一句平淡的話非得擰幾個彎才講出來似乎是這個男人的特色,加萊對那些華麗的修飾深感無奈,面上卻甜甜一笑,“您也是倫敦人嗎,先生。”
——十分具有倫敦英語七拐八繞的特點啊。
斯內普一頓,有些狐疑地掃了她一眼,似乎不確定她是不是故意的,但他馬上拋開了這個問題——
“我們已經浪費很多時間了,女士。”不知有意無意,他避開了艾利的姓氏,語氣變得很不耐煩,雙眉也習慣性地緊皺,“也許該請鄧布利多來才是更明智的選擇?”
“不用了。”艾利立刻回答,“加爾將和你一起去霍格沃茲。”
什麼??!!
加萊渾身一顫,不可置信地望著艾利。
“也許我該早些說這句話。”斯內普諷刺地扯了扯嘴角。
艾利疲憊地嘆氣,加萊立刻抓住她的衣角,“媽媽,為什麼?”
“因為這裡不安全。”艾利雙手有些細微的顫抖,眼睛定定地看著她,裡面湧動的神色很壓抑,很疲憊,也很痛苦,幾乎將那清澈的瞳孔攪成了渾濁。她猛地握住加萊的雙肩,力氣大得加萊險些叫出來。艾利深深吸了一口氣,放鬆了手勁,撇過頭,“你必須去。”
加萊皺眉若有所思地在艾利和斯內普之間看了看,沉默半晌,“那媽媽和爸爸……”
“霍格沃茲會提供一切必要的幫助吧?”她抬頭,看向對面沙發上的男人,“是這樣嗎,斯內普?”
對方冷哼一聲,無聲的預設。
………… …………
“帶上你的棉襪和手套,對了,還有去年我給你織的毛衫……”
“媽媽,相信我,箱子已經塞不下哪怕一顆糖了。”加萊無奈地開口。
艾利愣了愣,有些黯然地垂下眼,“我只是……我……”
加萊見此,上前抱住了艾利的腰,臉在對方的肚子上蹭了蹭,惹出女人一聲輕笑,嘴角不禁揚了揚,“媽媽,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難道你不相信加爾了嗎?”
“當然不,”艾利急急反駁,頓了頓,她看看身邊的特納,似乎強忍著什麼。特納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艾利的眼眶立刻紅了,她急急忙忙撇過頭不讓女兒瞧見。
“我也要抱抱,小天使。”特納眼紅地張開雙臂,一副期待的神色。
加爾微微一笑,張開手撲進男人的懷抱。懷抱寬厚溫暖,帶著永不變的寵溺包容,她用幾乎是嘆息的語氣喃喃道,“我會想你們的……”
一個輕柔的吻落在她的額頭上,耳邊響起特納低沉磁性的嗓音,“要一直給我們寫信,小乖乖,一到那邊就要給我們寫信,還要告訴我們學校長什麼樣子,同學的情況,要學會交朋友,還要告訴我們那裡有什麼吃的……”
加萊眨眨眼,把眼中泛起的溼意眨下去,才笑著開口,“別擔心了,斯內普先生不是說聖誕節我就可以放假回家嗎?我們很快就可以團聚的。”
艾利嘆了口氣,從床底下拖出一個箱子,從裡面拿出一個小布包遞給加萊,“帶上這個,雖然不多,但節省些用的話學費和生活費都是夠的……斯內普先生會帶你去古靈閣兌換金加隆的。”
古靈閣?加萊先是愣了一下,隨後想起艾利告訴她那是由妖精經營的全巫師界唯一的一所銀行。她接下袋子,分量很輕,應該裝的是紙幣。
“記得一定要小心,仔細檢查一下買的書有沒有破損,還有選一隻強壯的貓頭鷹,不然飛不了這麼遠……”便下樓艾利邊仔細叮囑,加萊乖乖聽著,眼神柔軟無比。
斯內普早已經在門外等得不耐煩了,此刻見三人下來,從他碩大的鷹鉤鼻裡噴出一息氣,冷冰冰開口,“感人的告別結束了嗎?”
“斯內普先生,”艾利深深吸了一口氣,“既然你是鄧布利多信任的人,那麼……我也可以試著相信你的,對麼?請,請你在學校裡,幫忙照顧一下加爾,她很特殊……只在必要的時候,可以嗎?”
或許是對方的目光太殷切,斯內普轉過頭,乾巴巴地開口,“那並不是我的擅長。”
加萊正在咀嚼斯內普話中的含義,艾利卻似鬆了一口氣般地渾身鬆懈下來。她摸摸加萊的頭,眼神柔和不捨,“乖乖的,知道嗎?不要太高調,但也不能被人欺負了,有什麼不舒服的即使找教授……”頓了頓,似乎是感受到了黑衣男人的不耐心,她嘆了一口氣,輕輕吻了一下加萊的額頭,“我愛你,寶貝,再見。”
“再見,媽媽,爸爸,我也愛你們。”
斯內普冷哼一聲,大步上前,陰沉沉道,“不想失蹤的話,抓緊我的手,瑞典人。”
加萊最後看了一眼父母,深吸一口氣,握上斯內普的手。掌中的冰冷激得她渾身一戰,沒等她說什麼,一個低沉柔滑的嗓音就響起,“Disapparation(幻影隨行)——”
加萊無法確切形容那一瞬間她的感覺——就好像整個人被揉搓成了一團後硬塞進一個細長的管子裡,在一片混沌中又被擠了出來……總之等她再次落到實地上時,胃裡立刻湧起一陣強烈的嘔吐感。她臉色泛白地原地站了半刻,費了好大勁才把不適感壓下去,忍著沒做聲。
斯內普瞥了一眼加萊,倒是有些詫異小女孩的冷靜——要知道一般未經過訓練的孩子被幻影隨行後,症狀輕的會吐,嚴重的會昏迷。所以不是對此魔咒極其熟悉的教師不會輕易帶小巫師進行轉移。但即便是斯內普這樣對魔力及魔咒掌控精確的人,進行長距離幻影隨行的時候,他的“乘客”也不會舒服到哪裡去。
像現在這個面色平靜的倒是少見。一是她身體素質很好,二則是她很會忍。
一個小孩的忍耐力不會高到哪裡去,所以斯內普相信是第一個。
感覺好了些,加萊定了定神,開始打量周圍的環境——這是一條大街,毫無疑問,而且是瑞典某個繁華城市的步行街——商店牌上熟悉的瑞典語說明了一切。他們正站在一個十字路口,周圍的人往來不息,行色匆匆,但似乎都無意識地避開了他們站的地方,而且並沒有發現這兩個不速之客,特別是其中一個男人穿著無比古怪的情況下。
大概又是某種咒語的效果。
加萊看了看周圍,疑惑地抬頭,詢問地看向斯內普。
一接觸到那雙湖水般的綠眼睛,斯內普如電擊般的迅速轉開了臉,過了一會兒,才冷淡開口,“瑞典斯德哥爾摩魔法總部,這裡的飛路網通倫敦魔法部。”
加萊“哦”了一聲,沒說話。
反正她也不懂,跟著對方走就行了。
被斯內普施了“Reducio(速速縮小)”咒語的行李正像一個糖盒子一樣裝在她的左邊口袋裡,她捏了捏右邊口袋裡裝的錢包,開始考慮巫師是否也有“兼職”這個職業。
斯內普拉著加萊朝北邊一條馬路過去。他身高腿長,走起路來氣勢洶洶罡風十足。加萊人小,被他牽著走在後面一路小跑才能勉強跟上。無奈體力有限,沒一會兒就額頭出汗氣喘吁吁。她不得不無奈地開口,“斯內普先生,我們是在趕時間嗎?”
“當然不……”話一出口,斯內普似乎意識到了什麼,步子一頓。加萊趕路趕得老眼昏花,沒注意對方停下了腳步,於是“啪”的一聲,她追尾了。
本能反應之下,她立刻抱住了前方的物體,鼻子卻被撞得生疼,她噝的抽了一口冷氣,鼻內神經牽動淚腺,她不自禁地眼淚外湧,眼眶溼潤。
“放開。”頭頂傳來尷尬、惱怒與咬牙切齒並存的聲音。
她眼淚汪汪地抬起頭。
原本斯內普對女孩突然抱住他的……大腿……咳…很生氣,但小女孩一抬頭,那鼻頭通紅,眼裡溼漉漉的模樣,就像一隻受了欺負又不敢說的兔子,還有她那雙波光粼粼的綠眼睛……
“你……”斯內普異常溫和地開口,剛一出口發覺語氣不對,他低咳一聲,頗有些惱怒地抿了抿嘴,過了幾秒,才硬邦邦地擠出一句,“很疼?”
加萊原本想搖頭,但轉念一想,又可憐兮兮地充滿淚水地眨眨眼,用充滿鼻音和濃重哭腔的聲音“恩”了一聲。
斯內普更加不自在了,他緊緊皺了皺眉,掃了一眼人流不斷的大街,遲疑。
加萊順著他的目光看去——一個私人診所。她心裡咯噔一下,趕緊抱緊大腿,甕聲甕氣地說,“窩眉寺……窩悶快粥吧……”
斯內普沉默了一會兒。
“放開。”
這次加萊乖乖放了手。斯內普用充滿探究性的目光打量了一會,冷哼一聲,沒再說什麼,拉著她繼續往前走,只不過這次步子小了很多,速度也慢了下來。雖然氣場仍然強大,後面翻飛的袍子還不斷蒙上她的臉……
他們停在一棟深紅色的居民樓前。
作者有話要說:不知道教授的出場和表現及不及格……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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