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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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7章
墨瀚坊乃是一處專賣字畫的鋪子,鍾朔進店後找了老闆,自報姓名後被迎進了一間偏僻的雅間。
鍾朔將蕭玖的鐲子拿出來後老闆卻是一驚,不可置信地盯了會兒鍾朔,察覺失禮後趕忙退下,少頃又帶著一個錦盒回了雅間,親手交給了鍾朔。
鍾朔未曾多言,拿到盒子後又買了不少字畫,一起拎回了鍾府,只是字畫堆在了庫房,錦盒小心鎖在了床頭的暗格中。
此時距婚期不到兩月,聘禮剛剛備好。
皇家嫁女,嫁妝定然是豐厚得很,雍穆帝姬本身又是先皇后所出,隆德帝的嫡長女,是長華王朝的大長公主,身份貴重,食邑萬戶,其尊貴自不必說。
鍾家家底也算殷實,但照聘大長公主的儀制還是差了些,所幸餘氏的孃家也幫扶了一二,才堪堪湊夠所需物品。
鍾朔查驗確認時看著一庫房的聘禮,多是些脂粉釵環之類女子所用的,若蕭玖真是個女子也就罷了,可他到底不是,想必不喜這些,他略一思索,回了斜玉軒,從庫房仔細選了幾樣東西添到了聘禮擔子當中,又在聘禮單子上加了幾筆。
他再三看了禮單才暗自點頭道:周全
三月初八送聘禮。
三月二十八,宜嫁娶,是個頂好的日子。
鍾朔寅時便起,由宮裡的嬤嬤伺候著穿上駙馬的喜服,層層疊疊,繁複華麗,再戴金制仙鶴冠,兩邊玳瑁佩正,便是一個俊俏的新郎官兒。
待收拾停當後,嬤嬤帶著宮女退下,另有一個嬤嬤手中一冊書卷走了進來,在鍾朔疑惑的目光中翻開書冊遞到鍾朔手上。
鍾朔:“!”
那書冊,分明,分明是……
嬤嬤四平八穩道:“老奴奉太后之命教導駙馬人事,還請駙馬上前。”
皇家規定嚴格,駙馬娶公主前須得潔身自好,無通房侍妾,鍾朔自然是符合的,他又多外出打仗,不近女色多年,同齡人這會子做爹的也有了,只他長到十八歲還未有人教導過。
鍾朔紅著耳朵聽完了嬤嬤的耳語,心道新婚夜怕是用不上了,又亂想到:男子與男子是何種方法?蕭玖他男扮女裝多年,是不是也未曾……過?
於是鍾朔耳朵更紅了。
片刻後嬤嬤終於講授完畢,鍾朔也紅到了耳朵根,他出了斜玉軒,前往正廳給鍾寒江與餘氏請安。兩人早已收拾完畢,鍾紀與鍾楚也打扮的喜慶,鍾楚頭上還紮了兩條紅色緞帶,此刻正拿胖手撈著玩兒,鍾紀目光深沉,一心一意等著“公主嫂嫂”。
鍾朔下跪請安,三拜過後,鍾寒江將他扶起,教導了一些為夫之道,餘氏在旁聽著,欣慰點頭,鍾寒江交代完,鍾朔再一禮,隨後出府,跨上他套了紅綢布的戰馬,身後跟著一些軍中的夥伴,再後是迎帝姬所用的四乘婚車,金簾玉欄,錦席紅帳。一路人吹吹打打往皇宮而去。
蕭玖這邊也是寅時即起,陰著臉任內務府的宮女為自己梳妝,雍穆帝姬凶名在外,這副表情,哪怕他生的再花容月貌也嚇得宮女直哆嗦,那宮女抖著手給蕭玖上簪別鳳冠,又取了蕭玖九鳳呈祥的宮裝嫁衣為他穿好,鏈子手鐲瓔珞等物全部配好才默默退下。
蕭玖帶著一身的金玉首飾,面無表情聆聽完了嬤嬤的“教導”,在惜文的攙扶下沉重地往紫宸殿去拜別隆德帝。
隆德帝身旁坐著沈貴妃,蕭玖面不改色三跪九叩,隆德帝囑咐了幾句和睦妯娌尊敬婆母之類的糊塗話,沈貴妃忽然笑笑開口道:“帝姬金尊玉貴,原也是不必低頭的,不過也當收斂些,外面到底不比宮裡。”
蕭玖平淡道:“雍穆謝貴妃教導。”他身後惜文上前扶他起身,將手中的紅緞蓋頭為他遮上,便有太監傳駙馬已至。
鍾朔進得大殿,與蕭玖並肩而立,兩人之間是一條紅綢,一人執一端,又對隆德帝三拜,各自簽了婚書,鍾朔便拉著紅綢彼端的蕭玖步出紫宸殿,沿著鋪好的紅毯緩步向前,上了婚車,背對皇宮,越來越遠。
帝姬下嫁,繞城一週,鍾朔策馬在前,蕭玖在婚車中端坐,四周帷幔將他擋的嚴實,沿途百姓只能憑想象推測大長公主雍穆帝姬何等美貌。
他們身後是蕭玖的嫁妝和鍾朔的聘禮,再加各家各級命婦和後宮妃嬪的添妝,一共三全抬,浩浩蕩蕩擺了三條街,四下全是議論雍穆帝姬恩寵之聲,蕭玖在車中隱隱約約可聽見一二,蓋頭下的那雙迤邐上挑的眸中全是嘲諷。
繞城結束,兩人終於到了鍾家,鍾朔下馬,到婚車前將手臂遞給層層帷幔後的蕭玖,蕭玖抓住他手臂端莊下車,兩人一同至前廳行婚禮。
因蕭玖是帝姬,所以不必跪拜,連著作為駙馬的鐘朔也不必,兩人聽完司儀高聲唱喏,互換籤好的婚書,對立而拜,便是禮成。
此後二人,互為依靠,共同走過後來那些苦樂兼具的時光,相守百年,可喜可賀。
可喜可賀。
第5章 自古直男愛素顏
宮中關雎閣
莊靜帝姬身旁的大宮女映月輕聲勸道:“帝姬若不想用飯,好歹也進些小粥,莫傷了脾胃。”
莊靜道:“本宮吃不下。”
映月還待再勸,外面卻傳沈貴妃到了,她連忙行禮,莊靜起身道:“母妃。”
沈貴妃揮手讓映月帶人下去,對莊靜道:“我兒何事如此憂心?”
莊靜氣道:“母妃為何不告訴兒臣兒臣的駙馬人選您原是中意鍾朔的。”她雖氣憤,可說出鍾朔名字時也因羞澀而紅了臉。
沈貴妃頓時有些不悅:“是哪個多嘴多舌的賤婢?這種話也敢學給帝姬聽?”
莊靜急道:“母后!不是兒臣的侍婢,是,是兒臣自己聽到的。那日母親在內室與雲瑤說話,兒臣在簾後聽了些。”
沈貴妃道:“不管是你自己聽去還是旁人說與你聽,你只需知道那鍾朔如今已是雍穆的駙馬,與你沒有半點關係!以後若再有奴才給你嚼耳根,拖出去打殺了也就罷了!”
莊靜忙道:“母妃息怒,兒臣只是氣不忿,父皇疼寵雍穆,連婚事也找了那樣的人,可憐兒臣,叫她累得至今尚無著落。”鍾朔於霍城邊關大敗敵軍之事她已聽說,在他回朝之前她還滿心期待,覺得能嫁一個那樣英武的少年將軍,可一朝賜婚,人卻不是她,怎能不叫她恨?
雍穆平日搶她的寵愛也就罷了,如今連婚事也搶她的!
沈貴妃道:“我兒以為那雍穆嫁了個好人家麼?”
莊靜道:“不是如此嗎?”
沈貴妃撫了撫手指上精緻的護甲,溫柔笑道:“鍾家沒落,那鍾朔戰場上險些丟了命才拼死掙了個四品的中郎將,縱然鍾北寧天縱之才,可你父皇打壓鍾家,必然容不下他,你不可嫁他,之前是母妃想岔了,所幸我兒未曾婚配,母妃以後定然為我兒尋一門頂好的婚事,之前的事便忘了罷。”
莊靜心中大駭,囁嚅道:“是,兒臣知道了。”
照長華禮法,帝姬下嫁,皇帝賜帝姬府,新婚頭三日住在夫家,待三朝回門後再搬進帝姬府,且,住進帝姬府的只有帝姬一人,駙馬仍舊住在自家府邸,帝姬若想念駙馬可宣召駙馬覲見,駙馬不可私自前往帝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