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章 正合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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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章 正合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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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陳玉被杜老四的人也帶到了這所別墅，杜老四帶著徐克走到一樓客廳，滿屋都是金碧輝煌之感，奢華的傢俱和裝飾，門口處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後背揹著一個畫筒，穿著休閒褲和有些可愛的戴帽子的上衣，陳玉雙手插兜在門口一動不動的站著。
陳玉不遠處的沙發上還還坐著兩個老頭，兩人回頭看見了徐克和杜老四，都露出了驚訝的神情，轉而笑道：“哎呀，這不是小二子嘛！”
徐克看了一眼陳玉後轉身加快兩步上前握住兩位老人的手笑道：“程老，閣老也來啦？好久不見，最近身體可好？”
兩位老人笑眯眯的看著徐克點了點頭，閣老道：“都好都好~我整天沒什麼事，就是溜溜鳥畫會畫……”
這兩位老人也算是徐克半個老師，那個閣老是中國近代書畫藝術家，曾經擔任中央美術學院的副院長，中國山水畫畫家協會會長，畫作也是當代很多收藏愛好者的至寶，一副畫作有時候甚至可以賣到幾十萬到上百萬不等。
雖然衣食無憂，但仍然過著跟普通人一樣的平凡生活，甚至聽說有時候出門都坐公交，但是即便使用老年證有時候也沒人讓座，但是老人還是很豁達的看待這一切，甚至對此事的態度是變相誇耀自己身子板硬朗。
這個程老倒是像個老頑童，他是個在圈內是個著名的收藏家，鑑賞家，幾乎對那些“珍”、“精”、“稀”、“絕”的藝術品達到痴迷的境界，甚至有時候會像老頑童周伯通那樣耍無賴，不過大家自然是對他敬仰有加的，誰也不會計較這些小毛病。
“閣老好興致啊，筆耕不綴，這麼老還過著讓人羨慕的詩意生活啊！”徐克客氣的和老人閒嘮家常，眼睛卻時不時的向陳玉那裡瞄了過去。
杜老四走到陳玉面前道：“東西拿出來吧。”
陳玉拉住揹帶，一甩，畫筒就甩到了杜老四的身上，杜老四也不惱，直接交給屬下，屬下用儀器掃描了下里面沒有危險物品之後還給了杜老四，杜老四接過畫筒對那邊閒聊正歡的三個人說道：“不好意思麻煩幾位了，幫我鑑定一下唄。”
徐克和兩位老人這才閉上了嘴，手下把畫從畫筒裡拿出來，徐克三人則是像是捧著嬰兒一樣小心翼翼的放到了臺子上。
三人此時都戴上了白手套，茶几上也放了一些放大鏡和紫外線探照燈之類的簡易工具。
他們第一眼看見這幅《洛神賦圖》後都沒有急於下結論，因為有些高仿畫模仿的已經神乎其神的境界，連他們這些老傢伙都不敢輕易下定論。
三個人從不同的各自擅長的領域開始鑑定這幅畫，其實真跡已經失傳那麼久了，現在若是真出現了真跡反而不容易辨認，因為現在很多標準都是根據宋摹本來參考的，除非用碳原子衰變週期方法測出該畫的實際年代才有可能確定。
展開畫卷，只見站在岸邊的曹植表情凝滯，一雙秋水望著遠方水波上的洛神，痴情嚮往。
梳著高高的雲髻，被風而起的衣帶，給了水波上的洛神一股飄飄欲仙的來自天界之感。她欲去還留，顧盼之間，流露出傾慕之情。
初見之後，整個畫卷中畫家安排洛神一再與曹植碰面，日久情深，最終不奈纏綿悱惻的洛神，駕著六龍雲車，在雲端中漸去，留下此情難盡的曹植在岸邊，終日思之，最後依依不忍地離去。這其中泣笑不能，欲前還止的深情，最是動人。
全畫用筆細勁古樸，恰如“春蠶吐絲”。山川樹石畫法幼稚古樸，所謂“人大於山，水不容泛”，體現了早期山水畫的特點。此圖卷無論從內容、藝術結構、人物造形、環境描繪和筆墨表現的形式來看，都不愧為中國古典繪畫中的瑰寶之一。
細細觀察了整整一個多小時，仍然意猶未盡之感，徐克抬頭看了看陳玉，陳玉看了看杜老四，杜老四笑道：“怎麼樣？”
徐克看著陳玉說道：“你確定這個是放在故宮裡面那個？”
陳玉聞言一驚道：“當然了!別告訴我放在那裡的也是假貨!”
徐克看了看兩位老人，兩位老人也笑著對他搖了搖頭，徐克只能苦笑著對杜老四說：“這幅畫連宋摩本都不是，只不過是近代的高仿本。”這點其實可以透過科學驗證，但是像是他們三個人用“眼”和“感覺”就能辨別確定，倒是省了不少時間。
所有人不禁唏噓，這是之前一直放在故宮那裡的宋摩本嗎？是之前更早就被調包了還是這僅僅是陳玉騙杜老四的煙霧彈呢？
杜老四聞言頓時臉就拉成了長白山，對著陳玉說道：“我以為你知道言而無信的結果。”
陳玉聞言更是激動道：“我他媽的去北京故宮冒著多大的風險偷來的這個我找誰說理去我！反正東西我就這麼一件，都給你了，你若是不信我也沒轍。”說完陳玉小頭一別，不搭理杜老四了。
“別在我面前演戲，你以為用這個騙那些故宮的傢伙們就能騙過我了麼？，你怎麼不想想二叔在我這裡我怎麼可能浪費資源呢是不是？”杜老四也不氣了，掐著胳膊看著陳玉笑。
陳玉沉默了一會，抬起頭看著杜老四譏諷道：“算你狠，哼，東西是在我那，你想這麼容易就讓我交出來你覺得可能麼？”
“原來如此……搞了白天這樣正和你意了？”杜老四臉一下子陰了下來，把二叔留在這本來杜老四沒多想什麼，想不到陳玉和徐克的關係並不簡單，陳玉這丫的一開始就不想讓徐克離開這。
“沒錯，東西可以給你用，前提是必須加我入夥。”陳玉插著胳膊說道。
杜老四低垂著眼皮沉思了一會道：“可以，不過既然如此，另外幾個《洛神賦》也拜託你咯！”
陳玉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不過倒也沒發作，冷哼了一聲走到杜老四面前，抓住杜老四的外套向下拉，直到杜老四的耳朵和陳玉的嘴平齊，樣子頗為親暱，陳玉對杜老四說道：“這事先別告訴二叔，事成之後你必須再幫我做一件事……”
杜老四側眼看了看陳玉一眼，隨後點了點頭，陳玉像是脣語一樣對杜老四說完之後，杜老四抬起身子歪著脖子一臉古怪的表情看著陳玉，有些出乎意料。
“幹嘛這麼看我？”陳玉冷哼道。
“沒什麼，想不到你口還挺重。”杜老四揚起嘴角壞壞的笑道。
“哼，這事你管不著。”
“是，你叫我管我還嫌髒呢。”說完拉了拉外套，杜老四頭也不回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