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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擦乾淨手上的血跡給她看,練兒才真相信我沒有事。
可等輪到我問她有沒有事時,就老是被她不耐煩的一語帶過,若無其事中帶著一點小小的……不自然。
或是為了掩飾這種不自然,練兒鬆開我,轉過身去,重又走回到與人動手的地方,我跟著在她身後,看了一眼那個所在,不禁有些傻眼,自己轉開頭只這麼一會兒功夫,那裡卻已經是一片狼藉。
雖然從之前大呼小叫的哀嚎中也知道練兒下手不輕,但還真沒想到是這樣的不善,難怪之前那把鋼刀會染滿了血,她竟然……風迎面捲來一股濃重的血腥味,頓時有些反胃,我閉上眼,擋住口鼻的同時揉了揉眉心,煩惱道:“練兒你……你這下手也太重了吧?”
“是你說的一人一隻手的啊,我都還沒來得及辦完。”她滿不在乎的回答道,把我拉到上風處,而後自己徑直走到那些人面前,乘剛才練兒注意力轉移的當口,受傷較輕,沒來得及被她“辦”的都慌張逃命了,眼前歪七豎八倒在地上的,除了斷掉手臂滿地打滾□□的,就只有一個健全人。
“你倒是扔得一手好刀呵——”練兒就在他面前站定,聲音輕柔,不過配合剛才發生的事,只有傻瓜才聽不出其中的怒意:“可是,怎麼不衝我來?倒要往不相干的人去!”
“媽的!你們反正是一夥的,老子只恨沒扔中!”雖然四肢健全,但那領頭的同樣也到處是傷,傷口雖淺,卻血淋淋的襯得他表情尤為猙獰:“今天小爺認栽了,廢話少說,要殺就殺,小爺要皺半點眉頭,就他媽不是英雄好漢!”
我看他這麼說,又聽得練兒隨後一聲冷笑,知道事情勢必越來越糟,也不顧得四散的血腥味,幾步趕上前,拉了拉已作勢要出手的練兒,輕聲道:“等一等。”
練兒橫了我一眼,氣道:“你又要心軟?剛才他可是存心要害你的!”
“不是心軟。”我搖搖頭道:“只是有幾句話想說,讓我先說了好麼?”一邊講著,一邊就扯扯她衣袖,可她卻還是站住一動不動,只瞪我,直到我露出央她的眼神,才抿了抿嘴,滿腹不甘的讓了一步,退到我身旁。
那男人見我取代練兒站在他面前,眉目間就起了微妙變化,雖然還是恨恨的神色,卻有些不願與我對視,也不若剛才猙獰,想來之前偷襲一事對他還是有影響的。
觀察之下,心裡有了幾分把握,我看著他,淡然開口道:“你,自詡為英雄好漢?”
他冷哼一聲,把頭別到一邊,我也不介意,繼續說道:“若你自詡好漢,那麼請問,被你稱為兄弟的人,今日在大街之上,欺一個女子孤身一人想要乘人之危,你當如何看待?”
他不語,過了一會兒,咬牙道:“我兄弟做錯什麼自會有我處罰,不用你們代勞!”
“說的輕巧,女子名節何其重?若不是我姊妹倆恰巧懂自保之術,怕一切都為時已晚,那時要你處罰何用?”這樣講,連我自己都不禁冷笑起來,面上不由就顯出了一絲輕蔑之色:“英雄好漢,俠義為先,俠在義前,像你們這樣不問是非黑白,只顧口口聲聲講哥兒義氣的,不過是人人唾之的草莽流寇,莫說爾等武藝不高,就算高過了天,也充其量只是殺人越貨,為害一方的凶匪惡霸而已,自詡英雄好漢,簡直笑話。”
被我這一番搶白,那人臉色連變了幾變,一雙拳頭撐著身體,在泥地捏得嘎巴作響,但始終還是咬緊牙關沒有回話。
“何況……”見他如此,我略緩了緩語氣,又道:“何況嘴上叫做兄弟的,真就有兄弟情義了麼?你看看眼前,遇到強敵,大難臨頭各自飛,除去負了重傷逃不掉的,有真願意留下來陪你同生共死的沒有?”
隨著我揮動的手,他果然抬起頭,掃視了一眼周圍,看著那幾個斷了手還掙扎著一點點往外挪的人,還有滿地的兵器,終於洩了氣,嘆息一聲垂下頭,灰心喪氣道:“事已至此,多說無益,你若真有心,就給個痛快的吧……”
“好,就遂了你的願!”練兒在一旁,聽了這句,立刻介面,舉掌就要揮下。
我趕緊拉住她手,正色對她搖搖頭,再轉過來,想了想,從腰間拿出幾錠碎銀,蹲下身交到他手上,道:“眼下也只有這點,帶著你這幾個斷手的朋友,趕緊下山就醫吧,晚了的話怕是有性命之憂。”
“……為什麼?”一瞬的沉默後,有兩個聲音幾乎同時開口這麼問,那男人是滿臉的驚愕,練兒我看不見她,想來應該是氣憤更多些。
“不為什麼,我曾經得過一次改變自己的機會,所以也願意給別人一次。”我笑笑,站起身走到練兒面前,回頭瞧了他最後一眼:“若你願意改變,我們不會再見;若你不願意,我們怕是也不會再見,這亂世,做盜賊未必就比普通人好上多少,或者能快意一時,不過代價是永不得安寧,就連死也是暴屍荒野,任鳥獸分食,死無葬身之地。”
說完,收回視線,我笑意盈盈的輕輕推了推練兒,那意思是我們走了吧?對此練兒抱以了忿忿的目光,氣鼓鼓撅著嘴巴,先是連推了幾下都不動,然後突然又一跺腳,自己一個人遠遠的飄然去到了最前面。
再不管身後的爛攤子,我趕緊輕身提氣,隨著她一路而去。
耳邊盡是風聲,練兒賭了氣,自然走的飛快,一路只看得到前方一個影影綽綽的淺色身形晃動著,好在她還沒有全力而行,所以我勉強跟得住,想要超上前去卻是辦不到的。
原以為會就這樣一直回到黃龍洞中,可趕了一段路後,進到深山裡,前面的人就慢慢緩了速度。
心中一喜,我立即抓緊時機快了兩步,終於掠到她身邊,變作了兩人並肩而行。
雖然腳步放緩了許多,但練兒還滿臉的不開心,對她說了許多話她都不願意理睬,正當我絞盡腦汁的再想用什麼辦法才好時,卻聽見身邊突兀的冒出了低低一句:“亂做好人,放虎歸山,小心以後被反咬一口。”
這無疑是練兒的聲音,可等我看過去,她卻繃著臉,嘴脣閉得緊緊的,好似剛剛那一句完全與她無關,這種彆扭的模樣實在令人莞爾,可這時候是萬萬不能笑的,所以只得忍耐住,微微勾了一絲脣角。
“有什麼關係?就算他到時候想反咬一口,只要練兒在身邊,我有什麼可害怕的,不是麼?”這樣說著,看身邊的人臉色緩和了許多,就忍不住又補充了一句:“而且,以前我也不是沒被咬過哦,到現在印子都還在,不也沒什麼嗎?”
身旁,她的臉色剛剛緩和下來,被我這麼一補充,呆呆的思付了片刻,瞬間又變了顏色,只不過這次,是赧然居多。
“那不一樣!”難得一見的,練兒居然有些難為情起來,她停下腳步,盯住我想要做出生氣的架勢,面上卻微微泛紅:“我那時候還小,又不會武功,而且把你當敵人……”頓了頓,見我微笑著回望她,似乎就有些說不下去了,只總結性的嚷了最後一句:“總之,以後都不準再提!”
“是是,以後都不提了。”本來就是為了活躍氣氛才提的舊事,我見好就收,隨口漫不經心的答應著,手卻順勢去到她右肩手印處,挑開衣領,做之前早想做的事情:“你的肩怎麼樣了?讓我看一看。”
一挑之下,她卻受驚似的,拉住領口跳後一步,眼露防備道:“幹什麼?我才沒有什麼事呢,看什麼看?”
若是換做別人,或許我會將這種防備看做是羞澀,但這孩子的脾氣自己再清楚不過,前幾日還那樣大大咧咧在我面前晒太陽的人,絕不會是因為害羞而如此反應,剛才一路走來,見她不自覺的揉了兩次肩,我就知道那一掌並非對她全無影響,可假如硬要檢視,按練兒的脾氣,怕是很難。
所以,只能迂迴取巧才行。
“可是練兒,你這樣回去,怕不行吧?”主意一打好,我指了她衣服道:“這樣子穿回去,定會被師父察覺,那我就是想替你瞞也瞞不住了。”
她之前逞凶傷人時,倒是本能的沒有讓血跡飛濺到身上,其他地方也確實是一塵不染的,只可惜被我染血的手拍了那一掌,就這樣前功盡棄,淺色衣衫的右肩上一個紅手印赫然醒目,哪怕在夜色之下也是清晰可見。
之前應該是沒聯想到這一環,如今被我一提醒,練兒才皺了皺眉頭,但可能是之前我想檢查她肩膀的意圖表現太明顯了,即使現在說得有理有據,她還是沒有馬上應和,而是若有所思的歪歪頭,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又笑了起來,道:“好啊,那我們去清理一下再回去吧。”
話音落地,就不管不顧的拉住我的手,輕身提氣往另一個朝向而去。
原意只是想找個藉口,好在幫她處理衣領時順便檢查一下她傷勢,可以現在事態往意想不到的方向發展,我也只好身不由己的跟著。
練兒牽了我,一路匆匆拐了個幾大彎,越拐就越是樹木稠密,待到最後一個轉折,眼前卻驀地豁然開朗,青蔥樹木的包圍之中,一個幽靜的清潭就這麼無聲無息的出現在眼前。
我望著那湛藍深沉的一泓水,還有水面上波光粼粼的月色,一時有些入神,再看清潭後側的山谷,至陡峭絕壁上有一線白線,沿壁石蜿蜒流淌下來,悄然匯入潭水中,可以想象,假若是雨季,或者一場大雨過後,這白線必然化做一道聲勢浩大的瀑布。
西嶽果然到處是曲徑通幽處,這麼一個地方,自己竟然從沒有來過……正在讚歎感慨之際,身後卻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衣衫摩擦聲,我下意識回頭,還沒看清什麼,就覺得眼前一花,什麼東西迎面而來,同時耳畔傳來撲通的一聲入水聲響。
“練兒?”接住迎面飛來的東西定睛一看,不是別的,正是她的衣服,倒是脫的徹底,什麼都在我手上了,再一看碧水之中,不是一個赤條條的身影還是什麼?
“練兒!”我又羞又惱,還沒來得及說她什麼,她倒先邊鳧水邊開口頂了回來,得意道:“衣服是你弄髒的,正該你幫我弄掉,我嘛,就趁這個時機洗一洗,也去掉身上的血腥味,免得到時候師父覺察,不是正好麼?”說完,嘻嘻一笑,不再理我,只往清潭那頭越遊越遠。
來不及說她,一口氣抵在胸中,上也不是下也不是,我拿著她衣服,看著水下那一抹隱約可見的白,不知怎的,就伸手捂了臉,嘴裡喃喃的嘟囔了一句自己也沒弄懂的話。
“怎麼……又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過渡……下章重點……
上一章留言裡,個別客官真讓作者君有點鬱悶,不過不要緊,作者君是新人裡的老油條……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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