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九章 解不開的死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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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九章 解不開的死結
“傻丫頭,其實這些事,本王早就知道了!可惜,它卻成了你心中,永遠都解不開的一個死結。對此,本王表示很抱歉。
玉如你知道嗎?每當星月來臨,本王看到你坐在外面,沉迷在過往的傷痛自責裡,本王的腦海,就會不由自主浮現出一幅畫面。本王身死那日,魂魄始終孤獨站在那片令人恐懼的黑暗冰冷懸崖之下,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憂鬱,急躁,悲傷,恐懼到無助時,突然見到一道妙美的身形,由上跌了下來。不知為什麼,一種強烈的感覺告訴本王,那個女子就是你……本王振驚地看著你骨碎吐血,當時就想挽救她年輕的生命,可是卻發現自己無能為力,百恐焦急之下,卻是心痛不已。
可不曾想,不久的將來,令本王感到最震驚心痛的一幕發生了。
一條又一條鮮活年輕的無辜少女生命,接二連三,相繼跌入這片黑暗冰冷的空間,而本王卻只能眼睜睜幹看著,什麼都做不了,你能理解本王心中當時是什麼感受嗎?
從那時起,本王就告誡自己,是本王的昏庸懦弱,無辜枉害了一條又一條年輕女子的性命。本王……是個罪人!該死!”
鬼王不緊不慢說著,神情很是痛楚,兩臂漸漸放開了懷中淚流滿面的女鬼玉如。
女鬼玉如揚起小臉,臉上淚痕斑斑,兩眼不可置信地看著鬼王。原來,他什麼都知道了。可是為什麼,他就是不肯接受她對他的感情呢?他,還是鬆開了她。
大概只有我和阿歡知道,留有最後一絲真氣的鬼王,其實已經虛脫到沒有力氣去抱女鬼玉如了。
我甚是動容的望著他們兩個,不想看到他們生離死別。雖然很想幫助他們,但是,由於體質上的差別,請恕她無能為力。
阿歡意志力苦苦支撐著,彷彿看出了站在對面之人的心思。
“想幫他們?”
“哼……”
我回頭,頓時沒好氣的看了一眼阿歡,心說她這不是廢話嘛,難道她願意看到他們有情人勞燕分飛?
“相信自己,你可以的!”
我感受到對方的神識,不禁皺起了眉頭。
“當你的心,靠近他們,變得和他們一樣的時候,你的體質,自然而然變得跟他們一樣。不是嗎?”
阿歡的話提醒了我,她剛來到的時候,跟從外面跑進來的女鬼玉如撞了個滿懷,也算是親身接觸。先前她被捲到陪葬窟的時候,身體曾不受阻擋,徑直穿越女鬼玉如的身體。不,這絕對不是巧合,因為她根本沒有死,她還活著。這麼說,她的修為又精進了一層?但願是吧。
“我想試試。”
“我相信你,你可以的。”
“借你吉言!”
兩人神識交流完畢,我已經飄身向前,右掌心抵在了鬼王的後背上。然後閉上眼睛,凝聚注意力,將體內能以調配的有生靈力,轉化為和鬼王體內同等的純元死氣,正漸漸灌輸到鬼王體內。
“你在幹什麼?住手……”
女鬼玉如以為我會對鬼王不利,不禁面色大變,迅速站起身,掌中幻化出一柄短劍,就要對我展開武力攻擊。
我眼見對方朝自己襲來,心裡產生莫名的緊張。眼下正是她救治鬼王魂魄的關鍵時期,稍有分神,就會前功盡棄。算了,抗不過也得扛!
“愚蠢……”
正在我本打算硬生生捱過那一劍時,身後一聲怒斥,打破了現場的緊張氣氛。
只見阿歡拼著性命,使出全力,打落了女鬼玉如手中的短劍,一殭屍一鬼魂閃退到一邊的空曠區域,很快打成一團。
阿歡因為先前為鬼王灌輸靈陰之氣,導致體內真元靈力消耗過度,修為大損,最終不敵,被女鬼玉如一腳蹬飛出去,金剛不壞之身,狠狠撞在了石壁上。
“噗……”
阿歡左手捂著胸部,當場一口鮮血,噴在了石地上,然後徹底昏死過去。
任氏夫婦和王小軍見自己的主子被打倒在地,眼珠變得猩紅無比,氣急之下,紛紛衝上前去,跟女鬼玉如展開了一場殭屍大戰鬼魂的拉鋸戰。
你想啊,三個踏入修煉界不久的殭屍,雖沒有他們主子那麼高的覺悟,但那也是金剛不壞、銅牆鐵壁之體,而女鬼玉如呢,只不過是一個魂靈之體,說白了,那就是觸控不到的虛無空氣。正所謂窮奇盡出,旗鼓相當,兩種體質不一樣的修煉界生靈,互相沖撞,對峙鬥法,一時之間,誰也拿誰沒辦法。
只是可憐了我,既要靈活扭身,躲避三個殭屍因踩地蹬力激起的石子,又要保護身邊的鬼王不受到女鬼玉如的陰元靈力衝擊。很累的!
“沒一個讓省心的!”
我周身布起結界,索性閉上眼睛,來了個兩耳不聞天下事,一心、繼續為鬼王灌輸著純元陰氣。但願鬼王魂魄得到快速救治後,能夠前去阻止女鬼玉如繼續為他發瘋下去的舉止。
正當三個殭屍與女鬼玉如打得難捨難分時,鬼王的魂靈體得到了充足的陰元補充,總算淡定下來。不過要想徹底痊癒,那還得靠他以後加強修煉,因為打腫臉充胖子的充裕陰元供養,是起不到任何鞏固效果的。
“他們這是……”
鬼王雙眼迷茫的望著眼前打鬥的三人。
“快召回玉如。她為了你,已經開始在發瘋了?”
“什麼?”
雖然鬼王非常偏袒自家人,一時接受不了我的說法,但是他絕對不允許自己心愛的人,因為他受到傷害。
“玉如快住手……”
鬼王底氣十足的嗓音,響徹洞內。
打得眼花繚亂的的三人,在女鬼玉如的抽身而退之下,終於結束了。
“老大,你……”
女鬼玉如滿臉不置信地看著臉色大好的鬼王。這才短短的一會時間,他竟然好了很多。
“咳咳,本王沒事了,也不需要出門遠遊了。”
“你們倆個好好互訴衷腸,還有一個人再等著我去救。”
我望著對面深情凝望的兩個魂靈,不想在當電燈泡,閃身去了石壁那邊,將昏倒在地阿歡扶了起來。
小琪琪,你想幹什麼?我紫荊勸你,不要做令你將來後悔的事情!
是啊,我們三兄弟都聽說了,這個女人實在太壞了,不值得主人你為她耗費靈力。
小琪琪,依我看,還是算了吧。與其你修為低等受人壓制,每日活在親人朋友被害的傷痛記憶中,至今沒能力替他們報仇,倒不如借這個機會,快刀斬亂麻,速戰速決,永遠的替他們報了仇。眼下,就是一個大好時機!
你們五個夠了!我說過,仇肯定是要報,但絕不是現在!我之所以要救她,其實是希望某人能欠我一個人情。這個,你們五個誰也不要管。
我擲地有聲說著,已然坐到盤膝坐地的阿歡身後,開始為她行運療傷。想要救她,必須要將她的內傷治好,以保萬一,然後在為她灌輸陰元靈力,過程是複雜了些,但是安全有效。怎麼安全有把握,怎麼來。
果不其然,在我元氣受損的情況下,對方還算給面子,命不但保住了,說起來,連我都覺得分外氣人,那機緣不是一般的好,眼要都快要死了,誰知她一出馬,對方修為還晉升了一個等級,她怎麼就碰不上這麼好的事啊。
“為什麼救我?”
阿歡面色虛弱的靠在我懷裡,這種溫暖的感覺,猶如當年。
“不知為什麼,總覺得我們曾經在哪裡見面。呵呵,說出來,很可笑吧。”
我攙扶著某人站起,一直傻呵呵樂著,天知道她心裡現在,有多羨慕嫉妒恨,眼看著如此好的天緣,竟讓一個惡人佔了先機。
“也許吧。謝謝你。”
阿歡面不改色說著,對我畢恭畢敬欠了一個禮。
此時,站在一邊的三個殭屍,也走了過來,模仿著阿歡剛才的動作,對我行開了禮。
我望著對她態度大轉的三個殭屍,神色極其的複雜。或許他們以後,還能在做回親人和朋友。
“你們感覺怎麼樣?無大礙了吧?”
我看了一眼阿歡,然後將目光轉向木頭人鬼王主僕身上。別光看啊,得說,互相說。
三人均無問題的搖了搖頭。
“好!你們是沒事了,可我有事。
你這個鬼王,哈,口氣不小,敢稱鬼王?從小到大身在富貴窩裡,又豈會知道我們這些小老百姓的柴米油鹽醬醋茶煩惱?不過那已經上一世的事了,姑奶奶我就不追究了。
念你心地善良,上天有好生之德,你也算是代你那個朝代,為那些給你陪葬的人贖了罪。在收受你們報酬之前,給你們主僕兩個選擇,一選擇投胎做人,開始生命下一旅程;二做一對鬼夫妻,攜手逍遙,隱居度日,因為這是你欠她的。”
我眼神怪異地望著鬼王,面色略有蒼白。
“本王可以毫無疑問的回答你,本王做鬼,玉如投胎做人!到時候,好處少不了你的。”
嗬……爽快!但是,你是不是應該徵求一下某人的意見呢?
笑話!本王是主,她是僕,本王自然可以替她做主。
有時候,太過感情用事,不一定就是好事呦,說不定,還會反其道而行,只要你能承擔的起後果。
後果?沒什麼後果可言,本王什麼大風大浪沒經歷過?為了一座搶手的江山,親兄弟可以反目,手足相殘;為了攥權後位,結髮妻可以無恥背叛。經歷了這麼多,沒什麼是本王不可以承受的!
或許,你說的是對的,倒是我這個局外人,替你們感情用事了。
我面色虛弱的坐在的石榻上,為了節省體力,只能用神識來跟鬼王交流溝通。
“玉如你先退下,我有事要跟兩位姑娘說。阿歡姑娘,還請你的手下回避。”
鬼王語氣溫和命令完,又將目光對上我。
你終於要拋卻一切,對我們說你的故事了。放心,我們倆個,一定會是你最忠實的聽眾。
我神識說著,故作莊重,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阿歡,目光對上鬼王。
在場四殭屍,一鬼魂,以及身處我內天地的一蟲四獸,盯著眼前兩位相視已久,神色怪異,目光堅定的一男一女魂靈體,頓時一種不好的感覺,在他們心底蔓延開來。。
“你真的那麼大度,肯將這稀世寶物贈予給我?”
“給可以,但絕不是白給。本王知道你是位靈界高人,道行高深,可以給我們想要的一切。但是本王求你”
鬼王動容說著,魂靈體輕飄飄屈身,跪在了我面前。
“本王非常愛她,卻不想看到她帶有遺憾陪在本王身邊,所以本王懇請高人,送她去安然投胎!”
我將那幾顆鵝卵大的夜明珠,裝進一個布袋裡,掂在手中,覺得分外沉重。
讓她說什麼好呢,這還真應了紅玫那句不知從哪聽來的至理名言,說這女人的心思啊,是全天下男人一輩子都解不開的大學問。
甭管這句話是從哪聽來的,我都決定,日後要是有時間,一定去會會那位偉大的愛情魔法師,讓她向自己傳授一下如何正確對待複雜感情這方面的相關經驗。
“你起來,大家有話好好說。我從那個異域空間……走出來後,玉如為什麼會叫我惡魔?還有,那片空間裡的老婆婆是誰?她好像知道的蠻多的。”
我不禁想到對方手裡拿的龍形柺杖,可隨時變化成一張人名登記簿,而且上面有她的名字。
還有一點是她最不想對外人說的,那就是她以被強行退貨的名義,被老人家從裡面一嗓子吼飛了出來,說出來簡直丟人。雖然有些事她現在還沒弄清楚,但是“被退貨”那三個荒誕的字眼,彷彿一把鋼釘,深深地釘在了她的心上。
“她是孟婆。”
孟婆?
我不禁想到神話裡的傳說人物。人死後,靈魂喝完孟婆湯,要跨過奈何橋去投胎。原來她,就是專門守候在那裡的孟婆?
如此說來,她那個死鬼夫家的說法還算成立,難道那就是她的前世?不管了,前世也好,今生也好,反正不會影響那個人在她心裡的位置。
鬼王並沒有注意到我的神色異常,只管沉浸在自己生前過往的記憶裡,敘述著他的憂傷身世。也許別人會以為鬼王身在福中不知福,可他卻不那麼以為,他寧願生長在一個普普通通的老百姓家庭,也不願出身在一個整天只懂得玩弄權術、喜歡勾心鬥角、陰謀算計的王室宮廷。
鬼王陽名子閏,是商中宗皇帝的第二個兒子。因為受當朝宗室教育的影響,子閏兒時就非常崇拜他的父親。
子閏的父親太戊,繼位時還是個少年,那時他不勤於國政,整天只圖享樂。在他繼位第七年時,王宮的庭院裡長了一棵桑樹,長棵桑樹沒什麼奇怪,奇怪的是這棵桑樹下又長出了一棵楮樹,七天的時間裡就瘋長了,長得很大。
這本來是植物生長過程中的偶然現象,換現在也不足為怪,人類生的怪物都多更何況植物,可是在商代的時候人還沒有植物學知識,就把它看作是妖魔鬼怪。
太戊當時很怕。他的大臣伊陟就對他說:臣聽說妖怪勝不過德,大概大王在治理朝政上有什麼缺德之處,所以才會出現妖怪。如果善政修道,以德治民,自會免除禍害。
太戊一聽有道理,果然一改前非,勤於朝政,修德治國。而這種不是正常生長的共生樹木,長到一定時候會自然枯死。太戊以為是自己修德治國以德壓妖的結果,就更相信了。於是以後吾父太戊勤政修德,治國撫民,頗有振作。任用伊陟、巫咸掌握國政。國政大修,各小國又紛紛歸順,商朝中興,故後代尊稱他為中宗。
“吾父在怎麼修德治國,卻依然墨守陳規,繼續著殘酷無道的封建王朝統治。但凡王親貴族有王爺、將帥,或是侯爺過世,他的家人便會大舉施行殘酷野蠻的殉葬制度,包括生前寵愛,或是從民間徵集的年輕貌美未出閣女子,給他們陪葬。”
鬼王說著,神情變得悽苦不堪。
我知道他肯定又想起了不好的回憶,不想強人所難,於是轉移開話題。
“所以你勤修陰靈之體,用幾千年的道行,開啟一條通往陰界的隧道,就是想收買孟婆及其他陰司,替為你殉葬的那些人超度?而這一切,全然是在瞞著玉如的情況下進行的?”
“沒錯。”
“怪不得她會說我是出世的惡魔,感情這全是你編制出來的一個謊言啊!”
“對不起,本王萬萬沒想到你會誤打誤撞進入到那裡。”
“算了,你沒想到的還多著呢。比如說,你以為玉如不知道你背後為她所做的一切,其實這個丫頭什麼都知道,只是有時候,他為了照顧某個人的感受,假裝不知道而已。”
“你說什麼?”
鬼王猛然轉身,目露詫異地看著我。
我肯定的點了點頭,可心裡卻對玉如那個鬼丫頭佩服的五體投地,想不到她將自己的心思隱藏的那麼好,真是一個與眾不同的好丫頭。
“我們把她叫進來吧?”
我嘗試性的詢問著鬼王,不過還不待她多想,鬼王已經狂飄出去,將手足無措的玉如緊緊摟在了懷裡。大概是兩人心有靈犀,玉如緊摟著鬼王的脖頸,已是熱淚盈眶。
我感受到外面的一幕,發自內心的替他們高興。或許不用問,他們已有了共同的選擇。嘿嘿,看來鬼剎亭一行,她沒有白來,也成人之美了,好處也拿了,是時候該走往下一站了。
“對了,那個……”
我轉身,剛要問阿歡下一站路線怎麼走,這時,鬼王牽著玉如的手,從外面走了進來。
“兩位姑娘,請受我們主僕二人一拜,承蒙不棄,還請兩位姑娘今日留下參加我們的婚禮,作我們感情的見證人。本王將略備薄酒,款待大家,只是寒舍簡陋,還望”
“什麼都不要說了,今兒大家不醉不歸!”
我打斷鬼王的話,嘻嘻哈哈說著,胳膊隨意攬過阿歡的肩膀,並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多不正常跟不自在。
直到內天地裡的紫荊,氣得跳腳叫翻了天,她才恍然覺得自己的行為,有多愚蠢,和不應該,慌忙放開了攬著阿歡的胳膊。
可對方卻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臉上一點變化沒有。反倒是我,一臉尷尬起來。
秦家公寓二樓的一個房間,女管家端著原封未動被退出來的飯食,神色無奈下了樓。
“她還是不肯進食嗎?”
“嗯。最近孫少夫人胃口很不好,而且面色蒼白的很,身體還很虛弱,照她這麼滴水不進不吃不喝堅強硬撐下去,只怕會越來越嚴重。孫小姐,你看這可怎麼辦啊?”
女管家端著飯菜下樓,正好被站在大廳中的羅拉截住,詢問樓上房間之人的身體狀況。
凱特精神奕奕,手裡拎著一包東西,恰時由門外走了進來。
羅拉由於不久前捱了冷如雪的冷臉相待,心裡一直氣憤煩惱,再加上最近小冰身體抱恙,心焦如焚的她,心裡正愁有火沒處撒。此時見到與那對孿生姐妹息息相關的男人回來,心說他來的正好。
“凱特表哥,你都是一個要結婚成家的人了,能不能擔起一個合格丈夫的責任啊?小冰她都病成那個樣子了,你還好意思跟那個心狠手辣的冷如雪出去鬼混吶,你也真忍心?!”
凱特望著剛一回來就朝他莫名發火的羅拉,頓時就不高興了。
“瞧你說的,小冰她好歹是我的未婚妻,她身體不舒服,我心裡又怎會好受!喏,這是我給她買的胃藥,上次那些,她已經吃完了,你給她拿上去吧?。”
“又讓我跑腿!你未來的老婆耶,為何你自己不去?”
“你是知道的,就她對我的那種冷冰冰態度,是塊燃燒的火炭都已經被澆滅了。總之呢,這拿熱臉去貼人家冷屁股的事,我是再也不想幹了。”
“但凡你平時跟那個冷如雪關係走的遠一些,小冰也不會這麼對你!”
“呵呵,你說的輕巧。可我在她身上,感受不到她對我有絲毫的情意,更別提是心心相印的愛慕之情了,這點,雪兒比她做的要好,最起碼,她心中有我!”
不像那個女人,天天多愁善感,整日心裡想的,還不知道是哪個野男人呢。
後面這句是凱特心裡想的,也是他心裡最介意的,只是礙於他曾經對某人的承諾,不敢明說出來而已。
“我不管,給你最後一點時間,處理好自己的私人感情問題,若是你們結婚後,再讓我看到你跟那個心腸歹毒的女人,曖昧出現在這裡,我就去告訴外祖父,讓他來懲治你。好啦,我替你去送藥啦,小冰那裡,我自會替你美言的,你平時也要努力,好好表現表現。”
羅拉一臉煩惱無奈說著,拿著藥物,轉身上了樓。
我端起夜光杯,用鼻子嗅了嗅,然後淺嘗輒止一番,舉杯搖晃著裡面的陳年佳釀,陶醉在綿軟醇厚的酒香裡。
要知道,這可是幾千年前,跟隨商朝王公貴族一塊埋葬的東西,雖說是死人享用的東西,但挖掘出來,也算是國之瑰寶了。
為了襯托出出濃濃的喜慶氣氛,經我倡導提議,阿歡吩咐授意,紫荊五個和站在洞外把守的三個殭屍,應邀加入了酒席。
總體來說,酒席上幾人相處還算融洽,在這個喜慶值得祝賀的日子,給足了鬼王夫婦面子。
說是不醉不歸,其實不過是客套話。
你想啊,這裡除了鬼王的臥室,就是外面那個殉葬窟,我可不想將外面那個陰森恐怖駭人的地方,當作客房來睡,否則晚上非做惡夢不可,儘管那裡的亡靈,都已經被鬼王超度送走投胎做人了,可是隻要一想想那裡曾經是個鬼窟,還是會感到毛骨悚然。
這裡,自然就更不用提了,鬼王夫婦的新房,難道要讓他們留在這裡看鬼王夫婦入洞房不成?所以說,他們這幾個大閒人,就不留在這裡當電燈泡,掃那對新人的雅興了。
我等人告別鬼王夫婦,便又回到了上面的鬼剎亭。
當時紫荊幾個還提議,要在這裡為那對夫婦立座碑,日後好受世人敬仰香火供奉,日子也不必過的如此清苦,甚至連結個婚、吃頓飯,都是美酒就野菜,吃起來好不乏味。
不過卻被我以鬼王夫婦不喜生人過來打擾為由給一口拒絕,甚至當時還引來紫荊等人的強烈不滿情緒,說她不夠義氣,不夠體恤鬼界朋友生存疾苦。
後經我一番獨到解釋,他們幾個才意識到自己是多麼的鼠目寸光。立碑?等著被盜墓賊洗劫一空啊,那往後的日子就更別過了。
“羅拉姐,我沒事。”
冷如冰眼眶凹陷,氣色很差,面色仿如一張白紙,一看就被病魔折磨的不輕。卻依舊頑強看著來人,露出燦爛一笑,唯獨閃爍逃避眼神,透著一絲不易令人察覺的隱憂。
“還說沒事!你這個丫頭,就是嘴犟,這都腸胃不舒服幾天了,還硬挺著。我說實在不行,咱就去醫院看醫生吧?”
“不,我不要去醫院,不去,不去……。”
誰知冷如冰聽到羅拉的關心話語,仿若一隻受驚的兔子,不由面露驚慌,喃喃自語,眼神慌亂逃避著羅拉直視不解的目光。
“小冰你怎麼了?沒事吧?”
羅拉立身放下手中端著的杯子,看著神色慌亂不安的冷如冰,一臉不放心關問道。
“啊,我沒事,沒事……”
冷如冰當即意識到剛才言行舉止失態,快速抽過床頭的抱枕,緊緊抱在懷裡,試圖掩蓋她那顆因為過度恐懼而慌亂不安的心臟。
羅拉望著冷如冰的反應,心裡更加確定,現正在生病的小冰,一定有事情瞞著自己。
不行,她曾經答應過我,一定會把小冰照顧好,如今她生病好幾天了,一直不見好轉,卻又極力不去醫院看大夫,她到底在懼怕什麼啊?還是說,她非常留戀凱特表哥的人,想迫切受到他的重視,得到他的關心?
羅拉心中不確定,滿目狐疑望著冷如冰,卻見對方眼神立刻慌亂躲避逃離,緊抱著懷中的抱枕,將頭埋得低低的。
嗯?看來十有八九如此。
要是真這樣的話,那可真就太好了!
如今凱特表哥正愁找不到合適理由,來面見關心小冰呢,如果現在給他們製造時機,那他們兩人豈不是一拍即合,往後的幸福小日子,豈不是乾柴遇烈火,蜜裡調油似的過下去啊,用不了多長時間,他們這座公寓就該添丁進口啦,哈哈哈。
羅拉心裡想著,嘴角弧度飛快上揚,口齒輕啟,不一會,便笑的合不攏嘴了。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凱特表哥自會把心從搬出公寓的那個賤女人身上收回來,到時候,冷如雪那個壞女人,要是再敢胡攪蠻纏,成為阻擋影響表哥表嫂培養建立夫妻深厚感情的絆腳石,休怪她對她不客氣。
羅拉站在床邊傻樂不停,眼神中帶著一絲興奮。冷如冰發覺到她的異常,莫名其妙地抬頭看著她。
羅拉感覺到對方在注視自己,立刻咳嗽兩聲,臉上恢復了正常關心之色。
“我想見他,現在就想見他。”
“好。”
羅拉現在正巴不得她這麼說呢。正好凱特表哥也回來了,正好可以讓他們好好談談。
羅拉替冷如冰拿來掛在房間門上的衣服,二話不說,就想給她穿上,奈何被冷如冰拒絕了。
“你讓他到我房間來,我有話想對他說。”
“額,沒問題!”
羅拉稍微愣了一下神,然後欣喜異常的將衣服放在床頭上,還不待冷如冰有下一步交代,就已經火急火燎開門出去了。
冷如冰面色一沉,手摸出藏在枕頭底下的剪刀,掩在了懷中所抱的抱枕下。今天,他就讓那個人渣為自己所做出的不恥行為,付出代價,然後在用這把剪刀,結束自己的生命,因為只有這樣,他留給她的恥辱,才會得到徹底洗清。
凱特一臉無措不自在的走進了房間,說實話,他很觸頭進入這個房間,因為前幾次他悄悄摸進這裡,來看望她,都是被對方連吼帶罵,帶用東西丟砸打了出去,他心裡本來就有情緒,她是他將要過門的老婆,不讓他光明正大來,那他就偷偷摸摸過來看她有錯嗎?
說來也怪,他又沒對她做出什麼非分之舉,她見了他那麼緊張幹什麼,難道自己長得就那麼邪惡嗎?即便在邪惡,恐怕也沒她心裡整日想的那個人長得邪惡,好歹他們一個是玉樹臨風的妖界無敵帥哥,一個是本性邪惡的魔尊。
若不是尾隨在身後的那個討厭鬼,將門給他們從外關上,他根本就沒打算關門。
“你對我做過什麼沒有?”
其實冷如冰心裡也不是很肯定,只不過是憑自己眼下的症狀猜測罷了。想要確定這件事並不難,只要對方承認,一切問題就都清楚了。到時,剪刀刺進對方的胸口,一切就都結束了,不是嗎?
“什麼?”
凱特聽她那麼一說,一臉茫然的搖了搖頭。
“我是說,從我們那天同睡在寒冰**至今,你有沒有趁我神志不清的時候,對我做出過逾越禮節之事?”
冷如冰面色蒼白,目光犀利,極力想要從對方眼神中尋找著什
麼。
“小冰,請允許我這麼叫你,我凱特以前是什麼人,你心裡不會不清楚”
啪……冷如冰幾乎是用盡全身力氣,從**跳下來,照著凱特的左臉,狠狠甩了一耳光。
凱特懵了,轉過頭來,滿臉不置信的看著氣的渾身發抖,因為過度體虛而搖搖欲墜的冷如冰,卻還是帶著一絲不忍,不禁伸出胳膊扶住了她。
其實凱特剛才鼓起勇氣本想說,自從那天他醒來後,大腦中多出了一段莫名其妙的記憶,尤其當看到身邊躺著的可人之時,那顆長久以來冰冷堅硬的心,開始微微動搖了。
也就是他在跟冷如冰相處的這段日子裡,雖然他總以為她沒有冷如雪對他的百分之一點好,但他心裡就是裝著她,在那段莫名記憶的影響下,他漸漸發現自己心性發生了很大的變化,首先不出去拈花惹草了,也不在隨性勾搭公寓裡的年輕女僕了,總之先前風流倜儻的行為果斷收斂了許多。但對某一個人除外,那就是冷如雪。
也許這就叫做一種感情寄託吧,他在冷如冰這裡不能得到的,統統在與她相貌身材一模一樣的冷如雪身上得到了。所以他感覺從某種程度上,既對不起未來的妻子冷如冰,又覺得是自己虧欠冷如雪太多,儘管對方先前是他挖來對付我的一枚棋子。
說道棋子,凱特心裡想的最多愧疚最多的是,在那場事先有預謀的算計中,他傷害了自己未來妻子的家人,不但如此,竟可笑到最後差點失手殺害他未過門的妻子。
一瞬間,凱特忽然明白了很多,想通了很多,卻又好像什麼都不明白,就好像是暗中有人提前佈置好了一個局,挖好了一個坑,正等著他們往裡跳的一樣。
“你還沒有聽我把話說完,憑什麼打我!”
凱特眉頭緊蹙,抬手抓住冷如冰又要伸過來的胳膊,一臉斥責之色的瞪著她。
“還用繼續往下說嗎?你骨子裡就是一個花花公子哥!”
冷如冰氣得嘴脣發抖,見掙脫不得某人邪惡的豬手鉗制,強忍著大腦的暈厥,頭部前屈,嘴巴一張,猛地下起重口。
凱特手背吃痛,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就那樣任她咬著自己。因為只有這樣,他才能親身感受到她帶給自己的痛覺,不光是來自身體上的,還有來自心靈上的。她想要說什麼,做什麼,他一點不介意,全任由她吧,因為這是他欠她的。
“你默認了是嗎?”
冷如冰咬累了,嘴巴鬆開。
凱特白皙的手背上,兩排帶血齒印暴露出來。雖然他很希望那份疼痛持久一些,但他知道她累了,這幾日她被病魔折磨的不輕。
冷如冰緩緩抬起頭,面帶神傷,柔弱無助的可憐眼神,死死的盯著凱特。
凱特不知冷如冰今天這是怎麼了,曾經那麼一個堅強的姑娘,為何會變成今天這樣?她那哀傷大於心死的眼神裡,除了逃避跟心碎,不帶任何希冀,讓人看了,感覺非常的心疼。
“小冰,如果你此時告訴我,你是因為我去外面見她,而鬧情緒,不高興,那好,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為討得你的歡心,我情願這一生都不再去見她,因為你,才是我這輩子認定的,要等的牽手人選。”
凱特凝眉俯望著冷如冰,目光柔和堅定,表明心意的語氣,顯得有些低聲下氣。
冷如冰面部表情略微一震,出乎意料的拉起凱特的手,對著被她咬傷的手背,細心吹了又吹,直到認為她滿意了,這才拉開床頭櫃的抽屜,從裡面拿出一片創傷貼,小心輕柔為他敷上。
一汪幸福的春水,在凱特眼裡緩緩流淌。
在以往他所遇到的那些姑娘中,還從來沒一個人這麼細心的對待自己,儘管他手背上的傷是她留下的。她臉上的表情不像是裝出來的,但願她對自己是真心實意。
“凱特,我需要時間。”
“我懂,我會給你充足的時間,絕不會勉強你。”
“我怕我以後做的不好,會傷害你。”
“我們之間不存在誰單方傷害誰,只有互相傷害。我,情願被你傷害,總好過於看到你被我所傷。”
“你真的是這樣想的嗎?”
冷如冰抬頭看向凱特,眼神裡帶著一絲不信任,卻又不得不強迫自己去期待答案。
“嗯,為了你,我願意改變自己。”
凱特幾乎沒有任何思考的點了點頭,說出這番話,他突然發現心裡的擔子,輕了許多。
冷如冰會是陪他人生走到最後的那個女子嗎?可為什麼,他在她的眼神裡,尋到了一絲牽強,一絲忍受,以及過分熱情態度下,所掩蓋的一絲冰冷?答案即將揭曉。
“跟我來。”
冷如冰神情凝望著對面的凱特,彷彿雨後出現的彩虹,懷抱希望,燦爛一笑,拉著他的手走到床頭,一起坐到了床邊上。
“給我鼓勵,給我溫暖,因為,我需要你帶給我的溫暖。”
冷如冰動情說著,一把抱緊凱特,將頭貼在了他的胸膛上,左手毫無意外地移到了床頭的抱枕下。
“好,只要你願意。”
凱特深情地擁抱著懷中冷如冰,幸福的閉上了眼睛,一臉的知足模樣。心說如果你說的是真的,我便心甘情願為你淪陷。
“嗯。我今天就告訴你,不管你怎麼想,即便是死,我都不會嫁給你……”
冷如冰嘴上煽情說著,突然話峰一轉,臉上變得十分陰冷,舉起左手中的剪刀,用力扎進凱特的左後背部位。
凱特絲毫不感到意外,不過他並沒有放開冷如冰,因為他想讓心裡的這份溫暖,保留的時間久一些,儘管對方丟給他的是強烈錐心般的疼痛。
“為什麼?”
“因為你的預設!”
凱特緊摟著懷裡的冷如冰,口氣哀傷詢問道。
“別說你曾經對我做過什麼,你自己不知道!”
冷如冰卸去偽裝,只當是剛才那一剪子扎得太淺,於是又攢足了力氣,按著剪刀手柄的左手一發力,外露兩寸的剪刃,便完全刺進凱特的後心部位。
凱特眉頭不由一皺,緊摟著冷如冰的雙臂,微微放開。她這一刺,已經徹底打斷了他心間對她留戀的最後一點美好之情。
“告訴你,除了你的父母親人是被我殘忍所害外,自我們躺在寒冰**共同甦醒過來的那天起,我就再沒做過任何對不起你傷害過你的事情!而如今,你卻要殺我,搞不懂你到底在發什麼瘋!”
凱特揪著冷如冰的衣領,眼中怒火噴發,恨不得當場將這個不識好歹,屢屢挑戰他忍耐極限的女子給殺掉洩憤。要不是因為有那個惡魔代他做主安排,說不定他也不會忍她這麼久。
“我是瘋了!自從被宣佈要嫁給你的那天起,我就已經瘋了!”
冷如冰怒目相視,若不是凱特推開她,並緊揪著她的衣領前後搖晃不放,她會拔下插在凱特後背上的凶器,在給他來上一剪子。現在她對他的恨意,已是波濤洶湧,他今天必須死。
凱特看到她凶狠陰冷的目光,當時就是心裡一震,心說這個女子是真的瘋了,竟喪心病狂到要謀殺未來親夫的地步!
“你這是以卵擊石你知不知道!”
“那不一定!”
冷如冰也不知自己哪來的那麼大力氣,情緒一激動,便將凱特猛力推開,然後快速跳到他身後,拔下扎進他後背的剪刀,一個閃身到達他跟前,舉著剪刀,奮力向他左前胸刺去。
凱特見她剪刀襲來,面上也不慌,掌心亮起一道藍光,迅速掃向鋒利的剪尖,然後靜等那把剪刀刺向他。
冷如雪當時只覺得手中一空,還沒怎麼多想,雨點般的拳頭,重重在凱特左胸上。
“你就這麼恨我?這要是真的剪刀,我豈不是被你捅成了馬蜂窩?你這個謀殺未來親夫的賤女人!”
凱特目露凶光,左手抓住冷如冰不斷攻打過來的拳頭,將她用力甩向前去。
冷如冰腳下收不住力,身體恍然向前撲去,小腹重重擊在了床頭櫃一角,當時肚子疼得死去活來。
凱特始終站在對面,目光冷冷地看著兩手抱腹疼得呲牙咧嘴額頭冷汗涔涔的冷如冰,似乎一點上前關問的樣子都沒有。
當然,冷如冰也不希望他來關心自己,如果她手裡還有剪刀的話,她一定會再次毫不猶豫地刺過去。
這時,凱特已經因為失血過多,面色蒼白,虛脫無力倒在了地上。此刻,他的心理正站在垂死掙扎的感情邊緣,因為那個女人對他的狠心無情,而強烈說服自己去對她產生更深一層次的恨意。
“我死了,對於你這個還未過門但已眾所周知的秦家孫少夫人新寡,有什麼好處?”
“放心,你死後,我也不會獨活!因為,這輩子跟你沾上了關係,對於我冷如冰來說,活著就是一種恥辱。”
就在凱特因為身體虛弱,佯裝瞌眼的那一刻,冷如冰一手抱著小腹,爬過去撿起地上的剪刀,閉眼朝自己胸口刺去。
“瘋了!真的瘋了你!”
凱特打起十二分精神,左手拍地,身體平躺著朝冷如冰滑去,猛地奪下了她手中的剪刀。就為了奪她那把剪刀,手掌還被拉了一道口子。
躺在距離鬼剎亭不遠一片草地上小憩的我,美美享受著和煦陽光的照耀,在鬼剎亭下面待著的那兩天,感覺身上都發黴了,必須得好好晒晒。
一片烏雲迅速籠罩在頭頂,遮住了陽光。只見黑壓壓的雲層,對外伸出兩隻白藕粗細的粉嫩嬰兒胳膊,漸漸撫上躺在草地上我的臉。
嬰兒生的出奇的好看,一雙大大的眼睛靈力十足,還時不時朝我調皮眨眼,小模樣甚是呆萌可愛。
“啊,哈哈……”
嬰兒好奇的揉捏著我的鼻子,口中發出陣陣銀鈴般的歡笑聲。
“好可愛啊!”
我不由得看呆了,太可愛了,她這輩子從來沒見過這麼可愛的嬰兒。
此時也不管對方是不是揉捏著她的鼻子玩了,不由自主的抬起右手,撫摸著嬰兒白皙粉嫩肉嘟嘟的可愛小臉,心裡喜歡的不得了。
“姨……姨,救我,孃親要殺我,嗚嗚”
剛才還一臉歡喜之色的嬰兒,牙牙學語說著,臉上忽的愁雲慘淡,一把摟住我的脖子,嚶嚶哭泣起來,成串的豆大眼淚,接連落在我的脖子裡,感覺涼絲絲的。
額!
夢境中的場景,也這麼現實逼真啊!
“乖……”
我甚是心疼地摟過嬰兒肉嘟嘟的小身子,將他從黑雲中完全提溜出來,抱在懷裡,輕輕拍打著他細皮嫩肉的後背,哼唱著催眠小曲,柔聲安慰著。
話說這個如何帶孩子,迄今為止,從沒有嫁人生養過的我,也是個門外漢,沒有絲毫經驗,只能學著從前電視機裡看過的一些黃金家庭劇場裡的哄孩子片段,班門弄斧,照葫蘆畫瓢起來。
還別說,這招果然好使,不一會功夫,小傢伙就在她懷中安靜了下來。雖說不哭了,但也不是睡著。
我脖子稍微移動了一下,側臉看著趴在她肩頭,嘴角哈喇子長流,十分萌態可人的小傢伙,正兩小手抓起她肩後的一綹秀髮,好奇的在手裡把玩著。
“姨......姨,你說,我孃親是不是不喜歡我啊?”
小傢伙臉上懂事般,略顯失魂落魄,眼神帶著一抹失落,儼然不像一個新生的嬰兒那般心智未開。
“不可能,這世上怎麼會有不愛自己孩子的孃親呢?你這麼可愛,你孃親一定不捨得讓你一個小孩子家家跑出來的。”
我嘴上安慰說著,其實她自己心裡則十分的酸澀。
是啊,這天底下怎麼會沒有不愛自己孩子的母親呢?瞧,多麼諷刺的一句話!
她的母親就不愛她,同樣的未婚先孕,既然有勇氣選擇生下她,那為什麼沒勇氣撫養她,還要把剛出生沒幾天的她,丟在一個荒山野嶺的山洞裡,而且還要用蜘蛛網結實綁好。
說起來都是傷和淚。
她若不是被一家出門旅遊歸來中途,因為燃燒能源短缺被困於荒山野嶺的任氏夫婦救下帶回收養,說不定她早就被成為山中猛獸的腹中餐了。
試問她的母親不是狠心是什麼?生下她而又不打算養她,她大可以在把她生下來的那刻,狠心把她掐死,也總好過多年後,讓她僥倖存活下來的親生女兒恨她來得強。
造化弄人,前段時間好不容易與親生父親相認,可誰知半路,親生父親蹤影全無,不知道去了哪裡,而且她還覺得,對方是在有意躲著不見她,但至於是什麼原因,她就不是很清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