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一章 心裡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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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一章 心裡所想
很快,追不上古葉三,又半路折回來的孟章,冷不丁來了那麼一句話,立即印證了我心裡所想。不過這個印證,也只短暫到被監兵接過來的一句話給推翻。
“誰說不是啊,這孩子命苦啊,不但一出生就沒了父親,而且親孃也是因為住在地處偏僻的山林裡,生他時根本來不及請產婆,最終難產致死。”
“得虧這孩子遇上了路過的刀娘子夫婦,要不然早就被餓極了的母豺叼去,難逃被小豺崽們分食的厄運。”
哦,這回我總算徹底明白了,原來這個千琴公子是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打出生那天,就被紫螳螂夫婦所收養,他們教他做人,教他知識,教他修煉,只要是父母能為自己孩子所做的一切,他們統統都做了,除了他們不能為他生下一個弟弟,或是一個妹妹。
“大家莫要在這裡浪費時間跟感情了,有那功夫,還是想想你們明天,該送你們心中那個小輩,我的同輩,什麼禮物,才能最令對方開心,關鍵是能令對方的新娘子開心,這樣她將來才不會給你們的千琴氣受,等你們將來,有誰老的不能動彈了,她也會候在床邊給你們順氣味喂藥,端屎端尿,為你們養老送終。”
“呸呸呸,小姑娘你胡說什麼呢,我們四個,乃蟲皇坐下的四大神獸,壽比天高,亙古不滅,你這又是病體呻吟,又是養老送終的,你存心咒我們短命是不是?”
額?
“對呀,我怎麼把這一點給忘了,你們不是人!”
我猛拍了一下腦門道,不禁想到自己由於在人間界呆的時間比較長,光想著如何教未來的準公公、婆婆怎麼討好兒媳婦了,竟把這一重要話茬給忘了。
孟章幾人聽了,把眼一瞪。
“是神——!”
我立即又補充了一句,總算有效緩解了幾人的怒意,如今她總算明白什麼是伴君如伴虎了,倘若繼續將幾人留在她的內天地的話,那她這種提心吊膽的日子,何時才能過出頭啊。
我此時做了一個決定,無論想什麼辦法,都要將這幾個老傢伙,連同紫螳螂夫婦,趕出她的內天地去,豈有此理,傷都養好了還賴在這裡不走,真當這裡是他們老家了,想一輩子都住在這裡不成?
農曆十四這天清晨,我便早早的離開竹林村,來到了萬靈山學院外面的街市。
“大姐姐,您的長髮好美啊,如果再配戴上我的珠花,一定更美了。”
我聞音回頭,只見身後站著一個破布爛衫的七八歲女童,那張抹著幾道鍋底灰黑印跡的大花貓臉上,兩隻雪亮的大眼睛,一眨一眨,格外有神。
我止住前進步伐,開始忍不住上下打量起眼前所站的這個女童,只見她頭上扎著一條簡單的馬尾小辮子,孩重粉嫩細長的頸項,挎著一個上蓋開啟的小木匣,小木匣裡盛放著各種各樣的銀、木製髮簪以及珠花,看上面那些被磨平磨亮的稜角,顯然這些珠釵頭飾已經被人佩戴過很久了。
“大姐姐,你要是想要,我可以便宜些賣給你的,就一塊金幣好不好?”
女童看出我臉上的猶豫,剛才的老套商業性語氣,立刻轉變為小心翼翼的商量性口氣,並一臉期待的望著我,眼裡閃現著一股莫名的渴盼與希冀。
我蹲下身,右手輕輕撫摸著眼前這個不大點孩子的頭顱,頓時,一幅人神共憤的風霜畫面,清晰展現在我內天地的水幕石上。
“小妹妹,你母親的這些手飾,我全部買下了,不但如此,我還要你帶個路,領我去你家走一
遭。”
“嗯。"女童聞此,低頭思考了一會兒,然後喜憂摻半點點頭。
令女童欣喜的是,賣出了這些手飾,完成了任務,就有錢為母親抓藥看病了,可讓她發愁的是,恩客提出要去她家座訪,可她們家,窮得卻拿不出一樣像樣的東西,來招待眼前這位美貌如仙子、救命如救火的恩客大姐姐。
我看出女童的心思,嘴上說好,心裡卻想著到家後該如何不使這對母女為難。
“新鮮出爐的熱包子嘞——,要買趕緊買,不香不要錢——"我正想不出什麼好主意時,耳盼響起路側包子鋪店小二的紅火叫賣聲。
“小二,給我來十個包子,打包帶走。剛才這個,算我的!”
我興高采烈地從臺案上的一摞油草紙中,抽出一張油草紙,然後從籠屜裡單另捏起一個燙手的包子,嘴對著吹了吹。
“小妹妹,餓了吧,給——這是大姐姐我,請——你的,趁熱快吃吧。”
我特別強調了一下那個請字,然後將包子遞過去。
女童先是疑惑的看了我一眼,然後肚皮開始狂鳴,最後毫不猶豫,抓起我伸手遞過來的那個包子,狼吞虎嚥起來。
“客官,這是您要的包子。”
“嗯,謝謝。"我微笑轉身,單手接過付錢時,悄悄將包子鋪店小二叫到了一旁,回頭看時,女童低眉站在那裡,雙手捧著大半個包子,吃得正香。
“令外,這是我在貴店提前預付的一個月飯錢,未來的這一個月裡,這對母女的伙食,你們全包了。”
“放心吧客官,這事包在鄙店身上了。我這家祖傳的包子鋪,可是這整條街上,千百年來最注重信譽的一家,不信您可以隨便打聽。”
包子鋪店小二左手接過客人遞過來的一袋財物,數都未數,只是在手心隨便掂量了那麼幾下份量,便不禁喜上眉梢,然後右手拍著胸脯,信誓旦旦保證道。
我的右手被女童拉著,兩人走到了深外街尾的一間茅草屋院子,停下。
“大姐姐,您先坐在這裡等會,我這就回屋扶我母親。”
女童從屋簷下搬來一把凳子,用袖子在上面蹭了又蹭,然後擺放到我跟前,就轉身回屋了。
自一進院子,我就聞到了一股濃濃的中藥味,手夾木匣四處轉悠了一下,這才發現茅草屋後面的牆底下,有一處堆積如小山的幹藥渣,看來這裡的女主人,已經病了好長一段時間,可真辛苦了那個七八歲女童。
大約過了有那麼幾分鐘時間,只見那個女童雙手攙扶著一位臉色蒼白、身材瘦骨嶙峋的中年婦人,從茅草屋內緩緩走了出來”嫣兒,這位是……”
”母親,她就是買我們東西的大姐姐。”
"什麼—不好,嫣兒,你速速帶這位大姐姐離去,他馬上就回來了!”
婦人說到這裡,只見女童眼底閃過一絲懼意,然後飛快拉起我,朝院子大門走去。
“哎喲—腳脖子好痛!”
我之所以磨磨蹭蹭,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目的,就是為了拖延時間。
因為她的神識已經鎖定在距離這裡一百米之遠,體型魁梧彪悍、全身衣服打著補丁,面相長得窮凶極惡的中年男子身上。
"大姐姐,您怎麼了?不會是崴著腳了吧?”
女童焦急關問,急忙彎下腰,替我反覆揉捏著受傷了的腳脖子。
“來不及了,這位姑娘,東西我先給你藏起來,等他走了,我再拿給你,嫣兒,
快點—”
中年婦人語中帶著欠意,費力奪過我肘下的小木匣子,然後在女童的攙扶下,兩人一起挪開院中一口廢棄的水甕,將那個木匣子放到甕底提前挖好的暗坑,最後又把水甕挪了回去,並把附近被挪動的鬆土痕跡,用手撫平。
我坐在地上,目光了然的望著在院中緊忙和的母女,沒有說話。
等兩人做完這一切,中年男子已經哼著小曲,進了院門。
“喲——家裡有客人啊,感情還是一位體貌端正的美人!”
“父親。”
女童站在中年婦人跟前,懦懦叫了一聲。
中年男子朗聲說完,非常厭惡得望了一眼喊她的女童,順帶將一臉病態的婦人拉了過去。
我在女童的攙服下,緩緩從地上起來,執著的目光,始終未離開過牆角那對中年夫婦。
“老婆子,我怎麼不記得你有這麼一房親戚啊?瞧她這身裝扮,就知道一定非富即貴,出自於大戶人家。你若是取得她的信任,從她那裡騙得個金銀財寶,我保證不打咱們嫣兒這個小丫頭片子的主意了,夫人意下如何?"“你休得胡言!你好吃懶坐,嗜賭成性,嫁給你已經是我的不幸,可誰知你變本加厲,喪盡天良,先後將我好不容易撫養成人的六個女兒,販賣給青樓,如今連我身邊這個最小的孩子,都不想放過,現在又想打我這個遠房親戚的主意,你——你簡直就不是人!”
啪,啪。
中年男子徹底被激怒了,一把抓過婦人的衣領,照著她的左右臉頰,甩手就是兩巴掌,然後手上一鬆,中年婦人的身體踉蹌倒退兩步,鼻血嘩嘩長流。
“死老婆子,你少當著外人面教訓老子,要不是你,一口氣給老子連生了六個賠錢貨,老子也不會為了急要男丁,賣掉六個親生孩子,一心要娶翠香樓那個巧舌如簧的賤人!沒錯,那個賤人進門兩年,果真兌現了諾言,孩子是給老子生了不假,可他媽又是一個不帶把的賠錢貨,坐完月子沒不久,竟然將老子賣女所得來的錢財席捲一空,跟著一個臭修鞋匠私奔了,害得老子深陷財色兩空的尷尬境地,在街坊們面前再也抬不起頭來!”
中年男子憤恨地環望著一貧如洗的院落,不由兩手捶胸,暗歎自己不濟的命運。
我聽聞兩人的對話,心說清官難斷家務事,她還是放下包子,拿著東西趕緊撤吧。錢,當然不能少給,但也絕不能白給。
“不要再演戲了!那些頭飾上面被餵了毒,這我早已經知曉,你們也是拿人錢財,奉命行事,錢,我就放到這裡了!這位大哥,你若是真那麼想要兒子的話,戒賭、重新做人,並終生不許再入煙花之地,一樣不可少,再帶這位大嫂看病養好身子,不出三年,準能抱上男丁。”
我將一袋金幣和一兜包子放到凳子上,然後走過去,單手拎起水甕,拿過她買的東西,又將水甕原位放回,遂頭也不回的走出院子。
中年男子搖指著離去之人的背影,半天說不出話來。
中年婦人擦去嘴角上的血漬,每每想到正在青樓受苦作難的六個孩子,便開始黯然垂淚。
女童走到凳子旁,拆開包著食物的油布紙,一手舉著一個冒著熱氣的包子,忐忑不安地走到雙親身邊。
“父親、母親,給—”
“嫣兒,你哪裡來的錢買的包子,莫不是你動了大哥哥給你的跑路錢?”
中年男子蹲下身,望著女童驚恐不安的兩眸,忍不住大聲責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