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四章 只有逃跑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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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四章 只有逃跑的份
到底是誰?想沈君威一代修煉界天才,竟被人如此給收拾了,別讓她知道是誰幹得,即使知道了,她也唯有拼命逃跑的份。
我小心翼翼的望了望四周,見好像沒有危險了,於是走過去,欲伸手解開綁在君威老師身上的藤子,奈何這時,身後響起一聲低嗚的犬吠。
“大哥,玄冥神劍沒在那個傢伙身上!肯定還在這個女子手裡。”
待我聞聲,轉頭看去,便嚇得一屁股蹲坐在了草地上。
只見對面並排站著三隻腹毛如雪,背毛如血,肢短尾粗,外形與狗狼相近,但實際體型比狼要小得多的野獸,它們正用六隻琥珀般的雙眼,虎視眈眈的注視著我的一舉一動。
正所謂性殘,狼屬,狗聲,狐尾,山棲,群居,不是豺又是什麼!而且還是成了精的豺!一出現就是三隻!她一個人也打不過啊?
“交出玄冥神劍,我們可以饒你不死!”
中間那隻豺走出朝我喊話道。
“否則,嘿嘿!”
最左邊那隻虎目一閃,作出欲撲的架勢。
對方正愁找不出它們劫她的理由,沒想到它們自報了上來。又是為了玄冥神劍而來,要她說多少遍他們才會信?實在不行,就跟他們拼了。
“小姑娘,你今遇上我們已經很萬幸了!我們不殺你,還指望你乖乖交出玄冥神劍!”
我拍拍屁股站了起來,它們中還總算有個說話斯文的,人指名道姓提出要神劍,可她上哪裡給人家弄去。
“三位豺仙,事前我就說了,玄冥神劍真的不在我身上,如果你們不信,大可以進去搜!”
我一臉無奈的再次敞開內天地入口。
對面的三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又是一陣豺語交流,最後看它們互相點頭,好像統一了意見。
“小姑娘,剛我們哥仨商量,你的內天地我們進不得,不用說我們也知道你在裡面設好了埋伏等著我們,否則那個傢伙也不可能在進去一會後,就彷彿丟了魂似的出來,再又心甘情願被我狂扁一頓,我們才不上那個當。識相的,交出玄冥神劍,否則我們不會讓你就此離開的。”
豈有此理!這次輪到我發火了,她一心一意想要證明玄冥神劍不在她身上,可對面那三個傢伙不但不相信她,還說她一早就設好了埋伏等著它們,呵呵,那她就偏給它們露一手,到時別說她對不起它們。
“風、火、雷、電!”
我大喝一聲,身體猛然騰空而起,滿頭長髮也跟著豎起,只見她宛如下凡的九天魔女一樣,眼神詭異,舉指捏訣,剛才還晴朗的天,就狂風大起,電光火閃,響雷陣陣,不久就被大片烏雲所蓋,不同於以往的是,通常都是先起烏雲再起風,然後才會是雷電,又或者是先起風再起烏雲,足夠才是雷電,可它偏偏是先風后電再雷,最後才是起烏雲,真不知道她是哪個老師教出來的學生,如此逆天。
豺家三兄弟眼神裡的警惕,又增了幾分,它們在山林野地生活了那麼長時間,還沒見過有誰能把幾大自然界元素控制的那麼好,當然,他們老大排除在外。就在它們引以為豪沾沾自喜的同時,三豺忽略了一點,風雷電都有了,火怎麼遲遲不出現啊!
疾風拂過了長草,狂擺不止的荒草來回搖曳,不斷猛抽著豺家三兄弟的身體,但那並未給它們鋼強鐵骨的身體,造成任何實質性的傷害。空氣中飄散著一股毛髮被燒焦的味道。
“大哥,二哥,你們聞到沒有,什麼東西糊了?”
“大哥、三弟,不會是附近有人在做燒烤,沒掌握好火候吧?”
豺老大似有意無意的咳嗽了一嗓子,不知是不是被煙給嗆了一下。
“二弟、三弟,沿著剛才的路原路返回,左不遠處是一個淡水湖,你們別回頭,只管縱身跳下去便可,先別管我,快去!”
豺家其它倆兄弟不由愣了愣神,然後身體並排反轉,猶如火箭一樣快速躥了出去,跑在路上它們心裡還想,它們的大哥就是無與倫比的聰明,這麼快就想到了禦敵方案,別看它平時蔫聲不語,關鍵時刻腦筋還是挺好使的。兩豺一路狂奔到湖岸時,實在拗不過心中的好奇,於是不禁扭頭回去看。這一看不要緊,它們的尾毛正滋滋冒著火花和白煙,只要一停止奔跑,或是跑得速度慢了,那麼火苗便會快速蔓延,火燒屁股,直到全身被引燃。兩豺望著一里以外的草叢白煙四起,火光沖天,幾乎是含著眼淚,縱身跳進了湖水中。
我俯身而下,落在倒地奄奄一息的豺老大身旁,一股刺鼻的毛肉燒焦味頃刻傳播開來,直薰的我用食指捂住了鼻孔。
咦,這是什麼?
我彎身撿起遺落在豺妖頭側的一顆紅色珠子,冷不丁瞧到它眼中的遺憾和心有不甘,頓時心軟了。
想我從前被兩隻吸血鬼圍困樹林,那種逃也逃不掉,只能作為砧板上的魚肉,等著任人宰割任人掠奪的時候,不也正是這種感覺嗎?不用說,這是一隻成精後得了道的赤豺,百年修行不易,並且順利結出了內丹,本不應該被輕易毀滅……嘿嘿,遇到她,也算是它的造化。
奄奄一息的豺老大,恨恨的望著我滴溜溜轉的古靈精怪眼光,索性把眼皮一閉,不再看她。
“我不殺你,並且還要救你,你打算怎麼感謝我呢?”
我輕笑著腳下一挽,一勾,赤豺的身體便被她丟進了內天地。接下來嘛“要殺
要剮,悉聽尊便!”
沈君威被綁成了粽子,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目光狠狠地瞪著正幸災樂禍的我,真後悔自己當初沒有一刀殺了她,讓她這般看自己笑話。
“君威老師,我只想問你一個問題,你到底是不是蝙蝠妖派來的?”
我坐在草地上,認真的看著沈君威的眼睛。
“少廢話,有本事就一刀殺了我!”
沈君威語氣暴戾,直接來了個所問非所答,眼神裡充斥著對死亡的渴望。我看得出,那是一種對自己的失望,對未來生活的絕望,但更多的是一種對人生的解脫。我不禁好奇,這個男人的身上到底發生過什麼,以致於他如此迫切求死。
“別以為我不敢殺你。在這荒郊野外,要殺死你好比捏死一隻螞蟻那樣簡單,絕對會神不知鬼不覺,任何人都不知道是誰幹的!”
我危眯起雙眼,望著腳下的肉粽子惡狠狠道。
“哈哈哈,我無所謂!死,我求之不得!不過我想提醒你一句,到時候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只是便宜了螳螂那個小子,我沒能親手殺了他!”
“龍涵,不許偷懶!紫荊,你跟我來!”
我分身將一堆藥草丟到龍涵身邊,然後示意紫荊跟她走。
耶,解放嘍!
紫荊一把丟掉爪子裡的破蒲扇,興奮起身,爪子象徵性的拍拍龍涵左肩以示鼓勵,然後快速抽回,要是被咬到就不好了。
龍涵轉頭,望著屁顛屁顛跟在我後面走著的紫荊,頓時委屈的快要落淚了,這明明就是欺負新人嘛!但不久,她就意識到自己想錯了,因為紫荊又一臉苦憋的回來了,身上還揹著一塊被刨平磨光了的石板。
我將那些草藥用石塊搗碎,然後層層平鋪到了石板上,最後讓紫荊和龍涵,把燒傷嚴重的赤豺抬到了上面。
“龍涵,潭水。”
我手中動作忙不停,朝身側的龍涵凝重吩咐道。
“哦!”
龍涵接到指示,爬到石板前,對著上面那隻敷滿草藥的東西,張嘴就是一噴。
只見赤豺的頭部昂起,四肢前後挺了兩挺,裹滿草藥身體,立即被水源沖刷的乾乾淨淨,露出了裡面粉嫩泛青的面板,隨後腦袋一耷拉,便開始了口吐白沫。
“龍涵!看看你都幹了些什麼!!”
我幾乎是咆哮著吼向身後一蟲。
正跟紫荊爭搶烤雞翅的龍涵,聽到我的厲聲吼叫,扭頭望向石板上光板沒毛的身體,然後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一向吐毒液吐習慣了,竟把毒液和水混合一起吐了出來,幸好純正的毒液被水稀釋掉一部分,否則真的回天乏術了。
“還不趕快救人?”
一獸一蟲保持原地不動,連連望向四周。
“哦,天啊!都被你們給氣糊塗了,還不快救赤豺!”
一獸一蟲這才開始行動起來,輸元氣的輸元氣,解毒的解毒,誰都沒閒著。
話說跳進湖裡滅火的倆兄弟,見大火熄滅,跟頭骨碌就衝了過去,兩人跪在兄長身殞的地方,眼淚鼻涕長流,對天發誓要給他報仇。
內天地裡正給豺老大重新敷藥的我,只覺鼻中一癢,愣是連著打了兩個通天響涕,直把旁邊正在補充熱量的兩個小傢伙,驚得一愣一愣的,心說她這是得罪誰了,讓人咒成這樣。
為此豺家兩兄弟化身人形,不惜冒險混進學校聽課求深造,甚至逢人便打聽一位身穿綠衫長裙,身邊跟著一獸一蟲的女子下落。眾人不禁問了,這領著一獸一蟲滿學院裡外溜達的女生確實不多,但也不怎麼少,掐指一算,統共也就那麼千八百號人吧,不知你哥倆到底看上了哪位姑娘?不妨說出個名字,我們也好幫著你們找著撮合撮合!倆兄弟一聽,頓時就傻眼了,要知道是誰,還用得著問他們!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難道這裡的學生,個個都富的流油麼?怎麼聽著養兩匹坐騎跟玩似的,他們可不會忘記老大平常都是如何跟他們抱怨的,自從有了他們哥仨,他所有的吃喝玩樂開銷,哪一個不是精打細算,省吃儉用!
話說我花盡力氣救活了那隻赤豺,對方對她雖然稱不上友好,但至少不追著她要玄冥神劍了,不是對方不想得到神器,實在是對方已經將她的內天地給翻了個底朝天,結果還是沒有發現玄冥神劍的任何蹤跡。最後我又千叮嚀萬囑咐紫荊和龍涵看好沈君威,並提醒他們千萬別再犯上次相同的錯誤,醫不好人,反倒給毒死了。
我走出內天地後,此時天已經完全的黑了,抬頭只見新月如鉤,群星璀璨,荒涼寂靜的整座後山,除了草中腹蟲的鸞風齊鳴,樹梢夜鶯的哀轉啼叫,就是夜風吹動草叢的沙沙響聲,神祕而又有規律。
藉著朦朧的月色,我的眼睛很快適應了黑暗,腳下大部分的野草,都已經被焚燒乾淨,所以周邊的空曠地形盡收眼底。我踏上蜿蜒崎嶇的羊腸小路,步行了一段時間,然後躍身上了一座山頭,不由四下察看地形。只見前方大概十里處,有一凹窪低谷,傍山而下,裡面竹樓林立,萬千燭火搖曳跳動。
太好了,有房子有光就說明有人家,她只要過去問問,就知道怎麼回學校了。
我腳尖踏草飛行了一段時間,直到發現一條大道,這才落下徒步而行,剛走了沒多遠,便聽到道旁的山洞,傳出一男一女的談話聲。
“螳老師,你知道騙我會有什麼後果!哼!”
“梅爾別走,聽我說,你知道嗎?自從我第一眼看見你的時候,我就已經深深的愛上你了,今晚你若從了我,我保證回去一紙休書,休了那個凶婆娘,立你為正室!”
我聽到這裡馬上明白了,感情是一對地下野鴛鴦,跑到這荒郊野外沒人的地方偷歡來了,像這種見不得人的苟且之事,多聽一句,都只怕汙了耳朵,於是拔腿就想走人。
“你……你想幹什麼?你應該知道我哥哥是整個學院的副會長,你要是敢胡來,我一定不會讓他放過你的!”
“哈哈哈……梅爾,實話對你說吧,我有不怕他的資本!美人,長夜漫漫,春宵苦短,我們還是……”
“喂!你別過來!別過來!啊,救命啊,快救命啊”
我越聽是心裡越膩歪,這哪像是郎有情妾有意的野歡私會啊,分明一方就是被強迫的。
“住手!”
紫螳螂剛剛將胡梅爾的上衣領強行撕開,不料被身後的一聲厲喝,嚇得身體一哆嗦,只當是家中的母老虎又來捉姦在床了,不由心中一顫,頓時興趣全無。
站在洞口的我,望了一眼縮向石壁角落被嚇壞的胡梅爾,心中多出了幾絲同情。
“怎麼是你?”
螳螂轉過身望著來人,眼神裡殺機湧動,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老子要得手時,這麼橫插了一槓子,要知道他下午課完,費盡心機,好不容易成功將胡梅爾誘哄出來,就被她這麼破壞了,實在是令人氣憤。
“螳老師,難道你就是這麼為人師表的嗎?”
我剛才還在想,她應該怎麼說才不會傷了大家的和氣,畢竟人家是老師,她只是個不值得一提的學生而已,孰重孰輕,她心裡自然掂量的出來,但下一秒看到對方眼裡的殺機,她就知道這事沒那麼容易完,是好是歹,她一個人接著。
“哈哈哈,如果你現在離開,又不把此事給洩露出去的話,或許我還會饒了你,否則,我倒是不介意品嚐一下你們人類的腦漿,呵呵,我活了這麼久,只是還從來沒吃過人哩!”
螳螂精眼中的殺機又盛了幾分,同時還不忘配合的伸出舌頭,在嘴角掃了一圈。
“我離開這裡是必須的,但要我出去後管好自己的嘴,對不起,我這張嘴可沒把門的。”
我才不受人威脅,語氣詼諧反脣相向。
“你……哼!別以為仗著秦家背後給你撐腰,我就怕你了,他們在我眼裡也不過爾爾,老子當年縱橫大陸的時候,那條老蜈蚣還不知道在哪穿開襠褲呢!”
蜈蚣精說完當下便不再客氣,迅速揮舞起看似畸形的兩條長胳膊,一前一後,朝我襲來。
我小說看得不少,這準是佛家五拳之一螳螂拳無誤,但那是經過某位大師後天啟發演化自創出來的一套拳法,據說很難破解。但眼前這套,已是原版的不能在原版了,她恐怕只有躲得份。
“我呸!活的時間在長,不也是原始蟲尊大人手下的一條棄蟲麼,在這自詡起什麼老不老來了!”
“就是!想他縱橫大陸一時,馳騁妖界一世,威武學院一方的紫螳螂將軍,不照樣被家中那隻母螳螂給管的服服貼貼的嗎?”
“哈哈哈……”
我閃身連躲著螳螂精的雙爪攻擊,正所謂螳螂拳出手快,準,狠,精,她很快就感覺應付不過來了,自己倆胳膊上不知何時已被劃開了幾道口子,鮮血正沿著袖子,一滴一滴地往下淌,即便是簡天離送她的天蠶神絲錦衫,也縱然抵擋不過,被那兩條揮舞鋒利的刀爪給割破。
“你們兩個別站著說話不腰疼,還不趕快出來幫忙!”
我實在挨不過對方利爪一波又一波的進攻,只能後腳跟鑿地,連連後退,此時,包裹著她胳膊的兩支袖子,早已經破爛不堪,被鮮血給浸透了。
“呃,呵呵,小琪琪,不是我們不肯幫你,實在是……是我們……兩個聯手,也打不過人家啊!”
紫荊吞吞吐吐說完,小臉很人性化的露出了一抹慚愧之色。
我暈!幹嘛不早說!那她今日豈不是死定了!
昂昂螳螂精嘴巴尖嘯一聲,立即迴應著遠方的呼喚,便揮刀霍霍,後退一步停止了對我的進攻。
想不到這個剛進入萬靈山學院半年不到的黃毛丫頭,不但修出了內天地,竟還成功馴服了一獸一蟲坐騎,說她是天才吧,武技平平,說她是平常學生吧,可她偏又瞎貓碰上了死耗子,做到了修煉界可造之材才能有的成績,如果將來好好培養,那前途一定不可限量。不過他現在管不了那麼多了,因為家中的母老虎,已經上山來尋他來了,再不撤,他家那塊搓衣板又該換新的了!可憐他在萬靈山學院那點死工資啊!
“螳老師,您還沒給我同桌賠禮道歉,就想走啊?便宜事總不能都讓您一個人給佔了吧?”
我幾乎是奸笑著飛到洞口,及時阻住了螳螂精的去路,她這還是聽了紫荊和龍涵關鍵時刻提出的建議,能拖多久就拖他多久,到時,她就等著看好戲吧。
“你在不讓開,我保證不會手下留情了!”
螳螂精頓時急了,咬牙切齒低聲吼道,臉上冷汗都要滴了下來。
“夫君,你這是在跟我玩捉迷藏嗎?哈哈,不過我很快就能找到你了!”
洞口傳來一陣輕柔悉嗦的腳步聲。
在看螳螂精那氣焰囂張的臉色,已經徹底崩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