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9章 大師兄

第9章 大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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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大師兄

星期日是個風和日麗的好日子。楚情很懷念上大學那會兒,跟常勝手牽手出去逛街的情景。

“常勝,咱們今天去街上玩兒會吧?”楚情提議。

因為夢中有個陌生女人出現,楚情有了危機感。她想跟常勝追憶一下過去,穩固一下他們夫妻的感情。

常勝卻極不耐煩地拒絕了。他說,“玩兒什麼啊,我哪有空?”又說,“今天中午是一位高中同學的婚宴……說實在的,我真不想去,不僅吃不好,還要交一大筆份子錢,可是不去又不行。”

楚情無奈,她知道這是實情——如今紅白喜事的份子錢越來越多,一個月的薪水有小一半花到這上面!

這時楊秋月在旁邊插言,說:“我今天中午也有一個份子……”她說,她的一位乾姐妹今天過生日,雖然不想大操大辦,可既然叫了她們這群乾姐妹兒,大家哪能不湊錢給她買個生日禮物?

楊秋月這些年,一個人帶著倆個孩子,生活中有諸多不易之處。全靠她那群乾姐妹們幫襯著。

閨中蜜友對於女人的重要性,在楊秋月身上得到了完全體現。

因為今天是她們老姐妹私聚,所以她不叫楚情和常莉陪伴。

楊秋月跟常勝一起出的家門。常勝把楊秋月送到聚會地點,再趕赴同學的婚禮現場。

家裡就只剩下楚情和歇星期天的常莉。

常莉在客廳裡一邊看電視,一邊煲電話粥。

楚情惹不起常莉,她躲進了臥室裡。

楚情正在臥室裡玩電腦,忽然門簾一掀,常莉躥了進來。

常莉說:“嫂子,你新買的那身運動服借我穿穿行嗎?”

這些天,常莉一直跟楚情冷戰。難得她今天主動跟楚情開口,楚情頗有受寵若驚之勢。

楚情回答:“當然行!”她從衣架上把衣服拿下來,遞到常莉手中,還違心地說,“這粉紅顏色我穿根本不合適,還是你這青春無敵的大學生穿著正好。”

“那我就不謝了。”常莉爽俐地說。

過了會兒,楚情去陽臺收衣裳。路過客廳時,看到常莉已經換上了運動服,腳上蹬了一雙運動鞋,背上揹著雙肩包,分明是一副要出門的模樣。

可是鑑於剛剛得到的教訓,她不敢打聽常莉要去哪兒。

常莉卻主動告訴她:“我同學的男朋友從國外回來了,我們一起聚聚,吃過飯就回來。”

“哦。”楚情老老實實地答應了一聲。

隨後常莉出門,“砰”地一聲關上了防盜門,家裡又只剩下楚情一個人了。

楚情把晾乾的衣服收好。她在屋裡無所事事地徘徊了一會兒,來到了客廳。

她坐在沙發上,看著角落裡的那株綠色植物發呆。在夢中,她曾經坐在其中的一片葉子上思考過人生。

“人類一思考,上帝就發笑。”

思考是沒有任何意義的,因為人生根本經不住思考。

所以還是中國的古人聰明——“難得糊塗”。

“還是稀裡糊塗地混吧!”楚情想。

明天就是星期一了,如果她不想失業的話,最好還是乖乖地回去給鍾土匪打工。

正這麼想著,她的手機響了。一看手機螢幕,跳躍著“鍾總”兩個小字——竟然是“鍾土匪”打來的。

“鍾……匪,啊不,鍾總!”楚情一緊張,差點兒把心裡話說出來!

鍾斐卻誤會了,他以為楚情在叫他“鍾斐”。他在電話裡恫嚇道:“小丫頭,竟敢叫我的名字?就算現在是工作以外的時間,你不必稱呼我的職位,你也該叫我一聲大哥吧?”

“匪哥!”楚情一本正經地叫道。

也許楚情這幾天過得有些壓抑,太不符合她達觀的本性;這會兒她忽然頑皮起來,故意叫起鍾斐過去的外號來。

鍾斐焉能不知道她的花活?

他故作正經,說:“你不能叫匪哥——你是我老師家的姑娘,你要叫我大師兄!”

聽到“大師兄”這個稱呼,楚情馬上記起來——當年她一叫他“大師兄”,他就會很快接一句“哎,二師弟……”

原來,鍾土匪從小就這麼討人厭,就算現在混得人模狗樣的,卻還是狗改不了“那個”。

楚情說:“我才不上當——你又想讓我當豬八戒!”

“你還記得哪?”鍾斐笑了。他說,“小丫頭,看你挺迷糊,有時候記性還不錯嘛!哈哈哈哈……”

鍾斐的笑聲很有感染力,楚情的心也跟著變得明亮快樂起來。她因著他的笑聲,忽然想到了家鄉小鎮上的風景——茂密的樹林,清香的蘑菇……

鍾斐笑罷,又柔聲問道:“情情,在家幹嘛呢?”

楚情一聽“情情”兩個字就是一哆嗦——可憐見的,她已經形成條件反射了!

不過,她這會兒獨自在家有些氣悶,心想還不如去給鍾土匪加班呢!於是她告訴鍾土匪,婆婆、小姑、老公各有聚會,她一個在家正閒著。她還暗示,如果有適當的加班補貼,她可以考慮為公司犧牲休息時間。

鍾斐樂了,說:“你等著,我去你家接你!”

“你來我家?”楚情楞了一下。

“我知道你們家地方小,環境差——我不去你家裡,我開車在你樓下等你!”鍾斐回答。

“誰家環境差了?”楚情環視自己家房間——三室兩廳的面積,而且上上下下都被自己打掃得乾乾淨淨,哪裡差了?

但是她又很快反應過來——當然不能跟鍾土匪的家相比,人家那叫豪門!

楚情不想讓鍾斐過來接她,其實是因為另外一個問題——“蘭博基尼”,他那輛蘭博基尼太扎眼了!

楚情說:“你來接我可以,但是不能再開那輛扁塌塌、黃乎乎的車來,太影響我們小區的美觀了!”

“扁塌塌、黃乎乎?”鍾斐馬上由這兩個形容詞聯想到某種不可言說的東西。

“我靠——”鍾斐氣得差點吐血而亡,竟然有人敢這樣形容他的愛駕!他忍了忍,說,“行,你等著,我換輛高階車去接你!”

不一會兒,鍾斐來到楚情家樓下。

楚情下了樓,一出樓道門,就看到鍾斐坐在一輛深沉耀眼的藍色車裡衝她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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