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狼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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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狼入室
引狼入室
我嚇得腦海一片空白,整個人都僵硬了,既不敢推開他、又不敢大聲說“不”,一切發生得實在太突然又太讓人難以置信了。許平為什麼會這樣?我該怎麼辦?
時間彷佛已經停頓,嘴脣上的吻雖然輕,卻如同凌遲時在嘴脣剜上的那一刀,讓人感到無盡的恐懼和痛苦。
一定要制止他,不能這麼錯下去……如果這個罪孽之吻再繼續下去,估計我真的會瘋掉!
想到這,我“唰”的一下睜開雙眼,直視著我上方的許平——這個我現在已經羞於開口稱呼他為“爸爸”的男人。
不知道是因為我的甦醒出乎許平意料之外、還是因為自己的行為已經超出常人的理解範圍,許平現在臉上震驚的表情並不亞於我,他驚惶失措的放開我,從我身上彈開,因為動作過於激烈以至於人一下子坐在地上。
我想一巴掌扇過去,但許平不同其他男人,我抓緊拳頭,死死咬住自己的嘴脣,一時說不出話來。
怎麼會呢?他怎麼會做出這麼荒謬的行為?自始至終,我都把他當父親一樣對待,事情怎麼會崩潰到今日這般局面?是不是我的錯?我太輕佻?我給他錯覺?可他是我的父親啊,先別論我和他的關係,單是媽媽死去不到半年、我又是個男的,他怎麼可以這樣?太令我失望了!
忽然之間我憤懟填胸,一股前所未有失落的恐懼侵襲我心,在這世界上,你不能相信任何人,真的不能相信人,你對他最好,他便要了你的命。
我氣得渾身發抖,手腳冰涼。我死死的咬著自己的嘴脣,告訴自己一定好鎮靜,許平跟沈顧不一樣,沈顧對我做出那樣的事我可以打他、恨他、與他老死不相往來,但許平不可以,因為許平是我的爸爸,這世上最親的人啊!
許平還是傻傻的看著我,什麼話都不說,我用手按住太陽穴,現在的我好歹用理智剋制住最初的驚恐與失望,儘管我的頭依然昏得發慌,太陽穴“突突”的不停亂跳。上天憐憫,我真希望可以不用面對這樣荒謬、可笑而可悲的場面——只可惜上天似乎對我從來不憐憫。
我撐起身子在沙發上坐了起來,儘量用冷靜的語氣對許平說道:“許平,你究竟在做什麼?我是男人啊,你剛才居然對我做這種事?這裡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我不僅是男人,我還是你的親生兒子!只是你不知道而已,還好你不知道,否則我是想都不敢想!
“對、對不起……”許平——似乎受了什麼刺激一般語無倫次道:“我剛才見你那樣子很像秦絮、就是我去世的妻子,所以一下子情不自禁……”
許平現在的表情活像三流電視劇的男主角,而我這個受害人反而像對他苦苦相逼的債主,世間事竟然能滑稽到這地步?
我都有些失笑了,同時一種深深的疲憊湧上心頭:這事再發展下去,我要怎麼跟許平相處啊?
“你先回去吧。”我撫了撫額頭,本來緊繃的神經因為許平的退縮和驚恐而鬆懈了下來,一時間有種萬念俱灰的感覺。為什麼事情會越搞越砸?還真是不如歸去……
“小旭,”許平見我趕他走,終於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他握住我的手,臉上露出哀求的神情,道:“你不會生氣吧?”
我將手毫不猶豫的抽出來:“許平,你現在什麼都不要說、先回去吧,算我求你了,讓我們兩個都冷靜冷靜。”
許平見我這樣,猶豫了片刻還是不甘心的問道:“那我們還是朋友吧?”
這人如果不是我爸我一定一腳把他踹開!明明是他冒犯我在先,為什麼最後還要我去安慰他?還得拍著胸膛裝作一副沒事發生的樣子道:“小意思、我沒放在心上”?
可看見他那都要哭出來的可憐相,我又實在是罵不下去。
於是我嘆了口氣,點頭道:“放心,我們還是朋友。這種事發生在誰身上都不會舒服的,你也不用解釋再越描越黑了,我原諒你就是。夜深了,你快回去睡吧,我也累了,想休息。”
許平還想說什麼,但見我下了逐客令,總算識相一回走了。
我躺在沙發上,回想起與許平相處的一幕幕,儘管他說他是因為情不自禁,才做出今晚的事,但從他的言行舉止分析,許平現在已經對我產生依戀了。更可怕的是,這段時間我對他是出於兒子對爸爸的無微不至的關心和照顧,可我忘了,現在的我並非許平的兒子許曉緒而是許平剛認識不久的朋友徐小旭,身份變了我卻依然對他這麼好,長得又這麼像他心愛的女人秦絮,許平他會情不自禁吻我也是正常的,長久下去難保他會做出更出格的事……
不過事情發展到這一步也不能全怪許平,我也有責任,只是往後的日子我該如何跟他相處呢?對他太好不行、對他不好也不是……哎,我都不知道我該怎麼做了。好在許平是個正常的男人,他不可能愛上我這個同性,充其量只是把我當作亡妻的替身,對我有些好感罷了,但經過這一次翻臉,他應該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了吧……
那時候我只為著自己往後該如何面對許平而煩惱,卻沒想到我那沒經過什麼事的爸爸許平也在為自己該如何做而苦思冥想不得其解,最後更是出於不想失去我這個朋友的緣故,向他另外一個朋友求救。
於是在第二天的傍晚,當我開啟房門時,便見到了許平還有久違了的舒宇。
“你好,我叫舒宇,是許平的朋友。”舒宇站在門外,裝出一副初次見面的樣子跟我打招呼,“你是許平新認識的朋友徐小旭吧?”
說完還裝模作樣的伸出右手。
我看著他,有那麼一瞬間,我真想把門關上然後跳窗逃走,但估計以舒宇的為人,我是毫無逃跑的機會了,便乾脆大方的伸手握住舒宇的手,道:“你好。”
舒宇有些曖昧的在我手上緊了緊,然後道:“我們能不能進去說說話?”
我不知道他葫蘆裡賣什麼藥,只會見一步走一步了。於是我一閃身道:“請進。”
舒宇便率先走了進來。
我拉住舒宇身後的許平,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我知道自己這次真的做錯了而且錯得離譜,於是將事情的經過告訴舒宇,想問他我該怎麼向你道歉你才原諒我,結果他聽完便提議讓他來跟你說,所以我就帶他過來了。”許平一臉誠懇道。
看著我那缺心眼的爸爸還在那樂,我真想一掌拍死他,我這幾個月辛辛苦苦的潛逃就這樣毀在許平手上,真想找人算算我和許平是否八字相沖!
“小旭你沒事吧?臉色怎麼這麼差。”許平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還過來想扶我。
“我沒事。”就算有事也不能這個時候倒下,我還要打醒精神對付舒宇呢!
於是我朝許平擺擺手,道:“既然舒先生想跟我談談,那你就先出去吧。”
“這……”
許平還有些猶豫,已經自來熟的坐在沙發上的舒宇也開口道:“是啊,許平,我會不辱使命的,你先回去吧。”
我和舒宇都難得一致的不想許平留在這,總算是將他擋回去了。關上門後,我轉過身,便看見舒宇似笑非笑的看著我。
“能躲過我們三個這麼久,真是不得不讚你一句,如果不是許平因為你的事來找我,我們恐怕想破頭都不會想到你就在自己眼皮底下。”舒宇從懷裡拿出一包煙,從裡面抽出一根,點著,慢悠悠的吐著菸圈道。
“你想怎麼樣?”我望著他,冷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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