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37章

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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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第37章

而更為怪異的是,那女子沒有手,原本該是手臂的地方,此時正長著一雙羽翼,垂在身側,長裙逶迤,她正巧笑倩兮,側首朝這邊看來。

時間回到一刻鐘之前,洞府的最深處,相長寧看著眼前的浮雕化作齏粉,紛紛墜落於地,驚疑之餘,忽聞耳畔傳來一聲鳥啼,他轉頭看去,只見一團白影飛撲而至,落在廊下的斑鳩玉竹叢中,哀哀啼叫起來,悲切無比。

相長寧走過去一看,這才發現那白影正是之前為他開門的斑鳩,只是它似乎已沒了實體,如同一團光影一般,彷彿隨時都會消散。

那斑鳩鳥抬頭見了相長寧,忽而扇動翅膀,化作一名女子,身著白裳,裙襬繡著玉竹枝,眉目如畫,精緻婉然,正是那石壁上刻的女子!

唯一不同的是,她全然不似那些刻像上那般笑靨燦爛鮮活,倒是眉間鬱結,彷彿心事重重一般,衝相長寧一福身,柔柔道:“這位道友,好久不見了。”

相長寧驚奇地道:“你記得我?”

女子道:“自上回一見,已有數百年之久,妾身只以為萍水相逢,未曾想如今還有再見之日。”

看來是真的記得了,相長寧略有些驚詫,如今他修為散盡,外表大變,別說旁人,便是他自己都認不出來自己,這斑鳩鳥竟然還能認出他來。

那女子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遂坦言道:“妾身原出自大陳山,人稱斑鳩女,妖修與人修不同,自有一套識人辨事的法門,是以道友雖然外貌大改,但是妾身仍舊認得出來。”

相長寧頗有興味地道:“你有事情找我?”

“正是,”斑鳩女望向他,眸中若有水霧浮現,聲音悽然道:“妾身在此候一人,足有千年之久,軀體早已不復,只憑著一股痴念苦苦等候,那人不來,妾身不敢去,如今有人妄圖硬闖洞府,妾身遭受重創,心中不甘,盼道友為我報得此仇,妾身必有重謝。”

【劃重點,必有重謝】

第36章

原來這斑鳩女在洞天福地中已住了千年, 她有一名道侶,名叫玉煥之,乃是人修,雖然人妖殊途, 不過兩人心意相通,恩愛非常,好生過了一段琴瑟和鳴的日子,只是好景不長, 那玉煥之修為到了瓶頸處,正欲突破, 放心不下斑鳩女, 便為她尋了這處洞天福地,以作修煉之所,直言待自己突破元嬰之後, 再來相會。

斑鳩女自然答應下來,安頓好佳人之後, 玉煥之就安心閉關去了, 這一去便是數百年之久,斑鳩女初時不過是五階妖修, 其實力相當於人修的金丹初期, 只是痴念太深,為相思所困, 那數百年間, 修為竟不得寸進, 五階妖修的壽元也不過短短七八百年,就這麼蹉跎過去了,直到斑鳩女壽元耗盡,香消玉殞之際,那玉煥之也沒有回來。

斑鳩女身死道消後,唯有一份痴念留下,化作一隻斑鳩,仍在這洞天福地中苦苦等候,盼望能再見到那心上人一面。

聽罷這些前塵往事,相長寧忍不住捏了捏手指,道:“你等的那人,可是劍修?”

提及心上之人,斑鳩女面上便不自覺浮現出一絲細微的笑意來,頷首道:“正是。”

相長寧哦了一聲,沒再說話,心道,原來真是劍修,那就很明白了,說不得是修煉的過程中發了什麼瘋,把你給忘了也未可知。

不過這話他也只是在心裡想想,並沒有直接說出來,大概是心底那點惻隱之心在作祟罷。

斑鳩女懇切地望著他,幽幽道:“如今妾身受此重創,大概是去不了多久了,還請道友幫我,洞天福地當初只做修煉之用,並未佈下厲害的禁制陣法,玉郎也告知過妾身,此地絕不會有高階修士踏入,只是恐怕時過境遷,他也不曾料到,如今已是這般光景了罷……”

她的語氣悵然若失,相長寧卻恍然大悟,怪道懷谷祕境只允許築基期修為的弟子進入,原來根源竟是在此。

他心中瞭然,變故定然是出在陳珂並厲師兄那一群人身上,尤其是那位厲師兄,他們沒有斑鳩玉竹,想進這洞天福地,唯有硬闖一途,只是光憑著幾個築基期的修士是絕無可能闖入的,問題是那位厲師兄……

相長寧抿了抿脣,心思電轉間,爾後向那斑鳩鳥頷首,道:“我能二度進得此處,也是你我之間的緣分,此事在下定然為你做到。”

斑鳩女面上浮現些喜意來,款款福身,柔聲道:“那妾身就先行謝過道友了。”

末了又叮囑道:“妾身早已死去多時,如今執念受創,洞府原本佈下的禁制陣法大概會生出些變故,妾身不擅此道,也不知當初玉郎是如何佈置的,還請道友多加小心,勿要中了那些心懷叵測之人的暗著。”

……

四周是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半點光線都沒有,彷彿置身於一個倒扣的盆中一般,寂靜無聲,厲飛霜持劍在手,警惕地注意著周圍動靜,一步步朝前面走去。

他和陳珂聞子銘二人走散了,寂靜的洞天福地宛如一座墳墓,霧氣濛濛,更是令人心頭髮涼,厲飛霜心底暗罵一聲,在識海中道:“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

一個蒼老的聲音答道:“這裡大概布了一種極厲害的陣法,你貿貿然殺死斑鳩女,陣法便被觸發了。”

“這些我知道,”厲飛霜有些暴躁地道:“你不是元嬰期的高手麼?就沒有辦法破開這陣法?我總不能被困在這裡。”

那聲音頓了一會,才道:“乾門坎主,互為六煞,往東北方向走,萬萬不要以神識查探。”

厲飛霜聽罷,果然照做,往東北方向走去,沒走幾步,霧氣越來越濃,腳下的路也開始不平坦起來,彷彿踩在乾枯的樹枝上一般,發出令人牙酸的咔咔聲,清脆無比,在寂靜的空氣中迴盪開來。

走出十來步,厲飛霜終於意識到腳下的“樹枝”究竟是什麼了,他的脊背有點僵硬,忍不住想去低頭看,識海中那聲音便厲聲道:“別低頭!”

厲飛霜一個激靈,脖子僵住,握了握手中的劍,手心汗意滲出,劍柄差點脫手,若是放在平時,區區白骨罷了,他什麼場面沒見過?怎會怕這種死物,但是如今不敢外放神識,就宛如一個正常人驟然失明瞭一般,再加上陌生陰森的環境,即便是厲飛霜,心中也不免生出幾分忐忑之意。

他緊緊握住劍,一步步往前走,在識海中問道:“還要走多久?”

“快了。”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錚然一聲,宛若琴絃聲動,下一瞬,前方的霧氣中有一道黑色的影子猛然躥出來,直撲厲飛霜!

“小心!”

厲飛霜下意識提劍一擋,只聽鐺的一聲脆響,火花四濺開來,他瞳孔微微縮緊,看清楚了那人的面孔,驚聲道:“陳珂?!”

那黑影正是陳珂,他緊抿著脣,一雙眼睛冰冷無比,看過來時,恍若在看一件死物一般,這時,遠處再次傳來錚然之聲,那琴絃又響了,調子稍低,那陳珂一擊不中,立刻抽身離開,沒入黑暗之中,乾脆利落,毫不戀戰。

厲飛霜遭此襲擊,惱恨不已,豈容他就此輕鬆離去,提劍正欲追擊,便聽識海中那聲音道:“別追!隨他去!”

厲飛霜一口氣憋在胸口,上不去下不來,方才若不是不敢用神識探查,早在陳珂撲過來之時,他便能一劍將其砍殺了,他堂堂結丹期修士,竟讓一名築基期修士在手下逃走,光是想想便覺得怒意難平。

識海中老者聲音道:“繼續走,立刻離開這個陣法!”

厲飛霜憤憤道:“這究竟是什麼鬼陣法?竟然可以隔絕神識。”

老者道:“如今還不太確定,我原本只以為是混沌困靈陣,但是方才聽那琴音,卻有些似曾相識,此陣不簡單,若是再有人來偷襲,你只管擊退便是,不要多生枝節。”

厲飛霜不可置通道:“難不成我還殺不得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