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壁俠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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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壁俠峰
壁俠峰隱匿於大西南茫茫的群山之中,山峰陡峭,絕壁甚多,人煙罕至。山上溪流潺潺,植被種類無數,各種草藥、野果均可見,更有野物四處穿梭。此峰雖位處偏遠,卻因高聳於其他各峰,而成為集聚日月精華,習練武學的極佳之地。
壁俠峰中隱藏著一個神祕組織的訓練基地,它是人人談之色變的殺手組織。
這個組織接受常人所不受的委託,但它對委託所取的報酬價值不菲,有些報酬甚至並非金錢可付而是一些匪夷所思的東西。只是,若這個委託它接受了,就沒有辦不成的事——哪怕是刺殺皇帝。
沒有人知道這個組織的名字,或者說它根本沒有名字,這裡只需要高手的雲集,不需要無謂的稱謂。
然而,有這個組織的人出沒的地方,無論是繁華鬧市,還是僻野荒郊,必然會出現屍首,一具,兩具,甚至更多具。猶如閻羅殿的鬼差,讓人三更死,無人能也無人敢留他到五更。
因此,江湖中人都稱這個神祕的組織為“冥”,而那些隨時一招即可要人性命的殺手,被稱為“冥使”,他們的肩頭上,都紋有一雙頭蛇,蛇頭一黑一白,以為身份的象徵。
久而久之,組織對外也延用了“冥”這個稱謂。他們並不在意別人如何稱呼,有個能被稱謂的名頭就行。
這一日,寂靜的壁俠峰突然出現一陣巨響。
“嘣!嘣!嘣!!”
隨著巨響,山中的一些千年古樹轟然倒塌,激起萬丈塵土。山鳥鳴叫著飛竄而出,走獸驚慌四逃。
“碰!碰!碰!!”巨響聲不斷,一大片樹林瞬間被飛揚的塵土和碎石落葉遮掩起來。
“咻!咻!咻咻!”兩個小小的黑影從塵土飛沙中一竄而出,猶如閃電,在碎石之間來回穿梭,相互追逐。
在追逐的過程中,一片飛刀猶如密雨相互穿射。你來我往之間,無數飛刀深**入樹木土石之中,隨著飛刀上的真氣潰散,那些樹木土石再次被爆裂炸飛。又一片樹林倒塌,塵土揚天,飛鳥走獸四處逃竄。
那兩個小黑影相互比拼追逐著,來到一處懸崖斷壁處,分別立於兩塊崖邊巨石之上。
細看之下,這二人居然只是十四五歲的少年。
其中一人面板黝黑,一雙龍眼剛毅有神。面部輪廓稜角分明,頭髮被簡單地紮成馬尾,束於腦後。他緊閉雙脣,眼神犀利,眉眼之間透露一股凜然正氣。此時他雙手垂落身體兩側,手裡緊緊握著幾枚飛刀,能感覺到他氣貫通頂,隨時準備迎戰。
而另一個少年則面板稍白,鼻子圓潤挺拔,短髮沖天,而他的眼神之中無端地有一種yin邪不羈的感覺。
此時,他們二人立於巨石之上,凌厲的崖風“呼呼”地吹著衣衫亂動,這二人卻立定氣沉,小小年紀,卻都傲視無物,盛氣凌人。
那面板黝黑的少年首先開口,正氣凌然地訓斥喝道,“花衛榮!你這個無恥之徒,在這壁俠峰也能做出偷窺之事,你就不怕被福伯知道嗎?!”
花衛榮聽了這話,哈哈大笑了起來,“哈哈,千夜,你不要以為自己就是君子了!要知道,在這壁俠峰是能者為重,這裡可不是儒教學堂,什麼禮數道德都是狗屁。有本事就拿出本事來!”
千夜一聽,怒道,“偷窺女子洗澡還這麼理直氣壯,想來你也是世間第一人了!若說本事,你有幾斤幾兩我心中有數,你自己也很清楚。你認為你在哪方面能勝過我嗎!”
花衛榮聽了,眉頭皺在一起,本就沖天的短髮更加豎直了起來,他不服地說,“哼!你說什麼!不要忘記,你和你那妹妹不過是個半路來這的野種!怎麼能和我們這些從小就被挑選出來的精英相提並論!”
“你說什麼!你太放肆了!若不服,來比過!”
話音剛落,千夜已經飛起身將手中的飛刀悉數射出,每一刀都又狠又準,皆是對著花衛榮的要害而去。儘管他們都是冥使後備,但是殺手的訓練從來就是自己活,對方死!
儘管千夜的飛刀刀刀致命,不過那花衛榮也並不是虛有其表,他起身幾個跳躍,躲過了飛刀,隨後他也以飛刀還擊。
因為他們使用相同武器,所以只見飛刀漫天飛射,猶如天降密雨“嗖!嗖!嗖!”,被躲過的飛刀射中樹石鳥獸,樹倒獸死。那些飛鳥野獸的血將壁俠峰樹林中的泥土染成鮮紅,折斷的樹木橫七豎八地倒伏在血地上。
一時間,二人又戰的天昏地暗,大有地裂山崩之勢。
他們招招都要取對方性命,所以二人都不敢分心大意,專心對敵。最終他們都只剩最後一柄飛刀。
他們捏著這把飛刀,誰也不肯先射發,因為這是彼此最後的一招攻擊。儘管有先發制人的說法,可是他們誰也不敢保證自己這最後一擊能制服對方。所以他們都暫時按耐不動。
突然,千夜瞬間提勁發力,發起攻擊。同時,花衛榮起身發力,衝了過來。
只是這次他們誰也沒有將飛刀射發,而是將其作為短柄袖劍握在手中。
“呼……哈!”
他們紅著眼,攢足氣,拿著短柄飛刀呼喝著向對方衝去。
千夜將飛刀對準花衛榮的右眼,花衛榮將飛刀對準千夜的喉嚨。他們打算就這樣一招制敵,一招取勝。
然而,就在他們即將將飛刀插入對方的眼睛,刺入對方的喉管的時候,又一個黑影從遠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竄了出來,隔擋在了他們中間。
就見那人一手捏住千夜握著飛刀的手,一手按著花衛榮的額頭,在是一瞬間,就將二人的功力化解,阻止了二人的行動。
千夜和花衛榮看到來人,驚了一下,但他們誰也沒有想要收手,仍然相互瞪著不肯作罷。
“還不收手?!”那人厲喝一聲。
聽到呼喝,千夜和花衛榮不情不願地收會飛刀,站直立於那人兩側。
“福伯!”他們收了勢以後,氣勢大減,對著福伯畢恭畢敬,不敢再造次。
這個被喚著福伯的人其實年歲並不大,也就四十出頭的樣子。他的臉上有一道很深的刀疤從右眼直到左嘴角,看上去面目有些猙獰,想必曾經經歷過無數的戰鬥。
這福伯是冥使後備的訓練人,同時也是他們的選拔人。平時訓練時如鬼魔般嚴厲,選拔人的時候又是極其冷酷無情。所以大家都對他心有畏懼。
“你們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竟敢私自打鬥,見了我居然還不肯收手!統統回去面壁三日,並且接受刺炎之罰!”福伯氣憤嚴厲地訓斥千夜和花衛榮二人。
聽說要受罰,花衛榮從鼻子中哼了一聲,狠狠瞪了千夜一眼。
兩人怏怏地被福伯押回了壁俠峰深處的營地。
在營地入口,一個身材秀挺的女孩正在那裡往外張望。只見她口若櫻桃紅潤柔嫩,面若桃花白皙粉嫩,眉眼卻酷似千夜,眉宇之間有一股不服輸的倔強。這個女孩雖是女子卻毫無嬌羞的神情,反而多了一股冷峻凜冽的感覺。
這個女孩正是千夜的孿生妹妹千暮。
她看到千夜被福伯帶回,趕緊跑上前。
“哥哥。”她喚了一聲,卻看到福伯生氣的表情,於是閉嘴不再言語,跟在他們三人的後面往回走。
營地中有二三十個和千夜他們差不多大小的少年少女,這些人都是作為冥使的後備在這裡接受訓練,透過訓練的人就會成為冥使。
“大家聽著!”
福伯將眾人召集過來,說,“你們自小就在這裡生活訓練,我早就給你們立過規矩,不準私自打鬥,違者重罰。今日無論起因如何,千夜和花衛榮都要接受三日面壁及刺炎之罰。”
聽到要接受刺炎之罰,那些少年少女都倒吸一口氣。這是一種很嚴酷的刑罰,他們會被罰跪在一塊釘板上,而所面的壁則是一面燒紅了的鐵板。普通人不要說三日,即時是三個時辰也可讓人精氣耗盡,隨時都有生命危險。
只是從千夜和花衛榮的神情來看,這個刑罰對於他們來說並不算什麼。
“福伯。……”聽到哥哥要受到這樣的懲罰,千暮想說什麼。
福伯一伸手,阻止了千暮的說話。
“你們誰也別想為他倆求情!當然,事情的起因我也瞭解,花衛榮偷窺營地中的女子洗澡,且不說這種行為是否惡劣,但爭鬥的起因是他,所以他加罰一日!”
“哼!”聽到自己處罰加重,花衛榮惱怒地將頭扭向一邊。
“好了,大家散了吧。不要忘記即將有場選拔考驗。”
眾人退去。
夜深後,福伯的房間仍然亮著燭火。有一女子正在和他說話,那是營地的主事秀塵。
“聽說你今日責罰了千夜?”
“是的,這個小子越來越氣盛了!只是那花衛榮的下流習性也是越來越猖狂了,今日居然偷看別人洗澡!”
“呵呵,”那女子笑了起來,“你們男子不都好這口?”
“秀塵!”福伯無奈的喚道。
秀塵呵呵笑了兩聲,看到福伯有些不高興了,用手背捂了捂嘴,止住了笑。她看到福伯對著桌上的一把玉琵琶發呆,心裡有股酸意犯了上來。
她瞥了玉琵琶一眼,幽幽地說,“都這麼多年了,你還想著念著綠芙不忘。”
“她已經死了。”福伯邊說,邊拿出了一把玉笛,放在玉琵琶旁邊。
“十年了。這鳴閔和姣霓倒是從來沒有分開過,不過那莫北和綠芙就從此再不能相見了。”
說到這裡,福伯的臉上露出了一陣落寞淒涼之情。那玉笛既是鳴閔,而那玉琵琶既是姣霓。
秀塵也不無感嘆地說,“是啊,十年前那場浩劫,現在回想起來都讓我心驚膽顫!百魅綠芙莫名慘死,妖狐莫北浴血得生,卻鴛鴦成單,從此在江湖上銷聲匿跡!”
福伯不語。
秀塵似乎還沉浸在自我的回憶中。她自顧自的繼續說道:
“那可真是場無枉之災啊……突如其來的發生,死了那麼多人之後,又戛然而止的平息了!”
福伯打斷她:“過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既然莫北與綠芙已天人永隔,這鳴閔和姣霓,也該尋個新主人了。”
“你要將鳴閔和姣霓轉手??”秀塵大驚。
“暏物思人,還不如不見。”
“莫北!你……”
“叫我福伯!妖狐莫北已在那場浩劫中,隨綠芙去了。”
福伯撫摸著兩把玉器,喃喃地說:“我已經廢了。讓它們隨新主去建功立業吧。”
“其實你從未放棄查明真相,為綠芙報仇的念頭,對嗎?”秀塵看著福伯的眼睛。
“生死有命。十年了,我已經老了。”
秀塵突然有些心酸,又似乎鬆了口氣。她想說什麼,但始終沒有說出。
“那你可有人選了?”
“那千夜和花衛榮都可考慮,只是千夜更為穩重卻少了圓滑,而那花衛榮狡黠有餘,卻不甚可靠。”
“那……?”
“且看他們七日後選拔考驗的結果吧。”
福伯凝視著鳴閔和姣霓。秀塵並沒有看見,他的眼神中閃過一抹狠意和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