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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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重逢
蕭謹楓聞聲一震,一時間竟不如是進是退。見蕭謹楓不動,段沐嫣緩身而起,走到蕭謹楓面前,將龍杖遞到蕭謹楓面前。
“不…屬下沒有這個權力~”蕭謹楓惶恐開口,身形後退數步。
“這是命令!拿著龍杖!”段沐嫣聲音驟寒,語氣中透著不容拒絕的威嚴,此刻,她分明看到蕭謹楓那雙眼中的晶瑩。
“閣主,屬下實不敢以下犯上,就算閣主要屬下性命,屬下也不會對閣主用刑!”蕭謹楓堅定開口,身形依舊後退。
“這是我欠你的!你不想還回來嗎?”段沐嫣語出驚人,心底卻依舊是試探,惟有如此,才能詐出眼前男人的真實身份,她只要證明此人是,或不是蕭謹楓。
在聽到段沐嫣這句話的時候,蕭謹楓只覺渾身血液驟然凝結,瞳孔放大數倍,身為蕭謹楓,他自然明白段沐嫣的言外之意,可他不確定段沐嫣是否真的認出他的身份。
“閣主,屬下實難承受此重任,還請閣主另尋他人,屬下告退。”沙啞的聲音透著掩飾不住的慌亂和無措,未等段沐嫣開口,蕭謹楓陡然轉身,這一刻,一陣‘丁零’的聲音赫然傳來,二人同時震驚,目光雙雙落在地上的那支髮簪上面。心,順間冰涼,蕭謹楓陡然閃身將髮簪撿起,藏於懷中,待其再欲邁步離開之時,卻被段沐嫣攔了下來。
“蕭謹楓!你還要逃避到幾時,你還要折磨我到幾時?!”冰寒入骨的聲音帶著絕頂的恨意自段沐嫣口中咆哮而出,眼淚順著面頰汩汩而落,段沐嫣狠狠盯著那張面具,抬手便要將它摘下來,蕭謹楓卻陡然後退。
“還不承認嗎?後院祠堂內楚詩柔的靈牌是不是你動的?既然你沒死,為什麼要隱瞞身份,你知道因為你的死我承受多少痛苦嗎?!不悔…你真的不後悔將我娶進蕭王府!”悽楚的聲音蘊含著太多的情愫,段沐嫣淚雨下,因為激動,身體越發的顫抖。
這一刻,蕭謹楓忽然覺得整個世界如同滅頂,他從沒想到自己會被段沐嫣認出來,這樣的場面讓他手足無措。
“閣主認錯人了……”蕭謹楓終究沒有勇氣承認自己的身份,垂眸欲繞過段沐嫣離開。
“這條命是我欠你的!我這就還給你!”段沐嫣說話間陡然自袖內抽也一把匕首,未待蕭謹楓反應過來,猛的刺向自己的心臟。千鈞一髮之時,蕭謹楓倏的閃過,將段沐嫣的手中的匕首奪了下來。
“沐嫣!你這是何苦!”沙啞的聲音透著無比的淒涼,蕭謹楓單手扶穩段沐嫣,另一隻手則將匕首扔的遠遠的,幾乎同一時間,段沐嫣倏的伸手將蕭謹楓的面具摘下來。
時間在這一刻停滯,當看到蕭謹楓那張溝壑凸凹的臉時,段沐嫣如被雷擊,一動不動的呆怔在那裡,心,無比窒息。
“是不是嚇到你了?何必要拆穿我的身份,讓不悔一直陪在你身邊不好麼……”空洞的眸子沒有一絲光亮,蕭謹楓頹然開口,伸手欲將段沐嫣手中的面具拿回來,這張臉縱然自己看了都會害怕,更何況段沐嫣呵。
“就因為這樣,所以你不願回來,不願面對我,讓我在自責中過了這麼長時間?”段沐嫣將面具收在自己身後,眼底的晶瑩如泉水般湧出,那張被火燒的幾乎面目全非的臉讓段沐嫣的心都碎了一般。她欠蕭謹楓的實在太多。
“其實你不該自責的,是我欠你的,是我們蕭王府欠你的,老天留下我這條命,就是讓我彌補所有的過失,我活著,是為了你……”蕭謹楓突然發現,面對現實似乎沒有想象中那麼艱難,甚至還有一絲解脫。
“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會發生那種意外……”這三個字已經在段沐嫣心裡不知說了多少次,如今能在蕭謹楓面前親口說出來,當真讓她百感交集。
“事情已經過去那麼久,我們都不要再提了,而且,我也從來沒有後悔過,如今你乾的是大事,能為你盡些綿薄之力,我已經心滿意足了。”蕭謹楓淡淡開口,雙臂將段沐嫣緊緊攬在懷裡,此刻的美好,他會永遠記在心裡。
“你放心,我不會再讓你做什麼不悔,你是齊王,是我的夫君,這是誰都不能改變的事實,明天我就將你未死的訊息公之於世!”段沐嫣拭掉眼角的淚水,這樣的決定與愛無關,是她對蕭謹楓該有的責任。
“此事不急,如今正是扳倒段星逸的好機會,不要因為這件事而打草驚蛇,待你大事得成之後,我們再討論此事,如何?”蕭謹楓不捨的鬆開段沐嫣,肅然提議。
“不行,這對你不公平!”段沐嫣毫不猶豫的拒絕,她已經欠蕭謹楓太多了,再這般委屈他,她過不了自己這關。
“那依你…….時候不早了,你早點休息吧,明天還有很多事等著我們呢~”沙啞的聲音掩飾不住他此刻的溫柔,蕭謹楓微笑著開口,心底,卻似被一塊重石壓著,幾欲窒息。
“你別走了,就在蕭王府住下,明日一早,我便向大家公佈你的訊息,好嗎?”段沐嫣雙手拉著蕭謹楓,眼中盡是乞求。
“沐嫣,你真的希望我留下來?你可知道,如果我沒有死,那你…”蕭謹楓憂心開口,卻被段沐嫣搶先一步
“那我就不是喪夫之人,我便有了依靠,有了可以陪我繼續走下去的人,父王聽到這個訊息,會很快回來的,到時候我們一家團聚,這樣不好嗎?”段沐嫣興奮道,眉眼皆是淡淡的笑意。
在段沐嫣的眼睛裡,蕭謹楓看到了真誠,除了謝謝,他不知道該說什麼。
“那明天見,我先出去了……”帶著最後一絲不捨,蕭謹楓轉身離開段沐嫣的房間,這一走,天涯不再見。
長空月小,夜色朦朧,浩瀚的蒼穹閃爍著點點晶瑩,昏黃的月色照耀在偌大的皇宮裡反倒多了幾分淒涼之意。
太傅殿前,那張萬年不變的面具在月光的映襯下顯得越發的冰冷,面具下面,那雙眸子卻承載了無限的哀傷,回想當年,自己與蕭玉軒並肩作戰,馳騁沙場,兄弟情誼堅不可摧,可如今,他忽然覺得自己與弟弟的心離的那麼遠,遠到再也無法靠近。
許久,那抹頎長的身影陡然一閃,迅速消失在太傅殿前。
“誰?”清冷的聲音透著一絲寒意,藉著月光,蕭玉軒分明看到一抹身影赫然站在自己床前,出於本能,蕭玉軒陡然起身躍起,順間將長袍披在身上,繼而與來者成對峙之勢。
沒有迴應,蕭謹楓待蕭玉軒有所準備之後,單手出拳直擊蕭玉軒心臟,蕭玉軒自是回手反擊,二人順間鬥在一起,十幾個回合下來不分勝負。直到蕭謹楓使出那招潛龍出海,蕭玉軒順間停滯,腦海裡一片空白,眼見著來者的拳頭抵在自己的心臟處,蕭玉軒仍然無動於衷。
“這招若不是出自王兄之手,你可還有活命的機會?”沙啞的聲音帶著最後的寵愛淡淡溢位,蕭謹楓慢慢收回拳頭,眸光緊盯著自己的弟弟、
“王兄…….這怎麼可能?!”蕭玉軒倉皇開口,繼而踉蹌著走到桌邊將燭火點燃。房間驟亮,蕭玉軒陡然轉身,清澈的眸子閃爍著異常的光彩,那張面具不是他第一次看到,當日大婚,它曾出現過,只是彼時他萬念俱灰,根本沒有留意到這面具下面的那雙眼睛,此刻,那雙眼閃爍出來的光芒那麼熟悉,心,彷彿被人狠揪了一下,眼淚,毫無預兆的滑落,蕭玉軒哽咽著開口
“王兄…真的是你?玉軒沒有做夢吧?”蕭玉軒的眼淚抑制不住的湧出,他一步步走向蕭謹楓,雙手顫抖著伸向那張毫無表情的面具,當面具揭開的那一刻,蕭玉軒終是痛哭失聲,那張浴火重生的臉雖然面目全非,可蕭玉軒確定,眼前之人就是自己的哥哥。不再猶豫,蕭玉軒猛的撲向蕭謹楓,雙臂將蕭謹楓緊緊包裹起來,淚如泉湧,那種喜悅之心無法言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