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引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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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引歸來
段沐嫣沒料到蕭引會比預計的提前一天回到蕭王府,當蕭引滿頭白髮,一臉胡茬的撲到蕭謹楓的棺材前時,段沐嫣忽然心痛,那種愧疚悔恨的痛侵襲著她的周身,這些日子,她不只一次責備自己,如果不是自己的計劃有缺陷,蕭謹楓根本不需要丟了性命,她對不起蕭謹楓,對不起蕭玉軒,更對不起視自己如已出的蕭引。
“楓兒……為父回來了~你快起來和為父說句話啊…為什麼會這樣…早知道……父王便該帶上你…楓兒…”蕭引雙手緊緊抱住棺材,老淚縱橫,蒼老的面容滿是風塵,如果不是日夜兼程,豈會早一日到達。
“父王……人死不能復生,您才回來,還是先去休息一下吧?”段沐嫣抹了眼角的淚水,哽咽著走到蕭引面前,可是她如何拉扯,蕭引卻是紋絲不動,緊緊抱著棺材。
段沐嫣抬眸看向蕭引,忽然發現蕭引似乎一順間老了許多,褶皺的臉上,那樣悲慼的目光,粗糙的手指恨不得嵌進棺材裡將蕭謹楓拽出來。這個馳騁沙場一輩子的男人,在面對自己兒子的棺材時,終於被擊垮了。蕭引越是如此,段沐嫣便越是愧疚。
“父王~”身後,蕭玉軒驚愕開口,趕忙上前拉過蕭引。
“你們放開!我要開啟棺材,我要見楓兒最後一面~”蕭引幾乎吼著出聲,眼淚無聲而落,心,在順間崩塌。
“父王!王兄已經死了!您別這樣,身體要緊啊~”蕭玉軒緊緊抱著蕭引,淚如雨下。
“沒有~我的楓兒不會這麼容易死的!他不會!”蕭引咆哮開口,卻在下一秒,眼前一片黑暗,整個人陡然暈了過去。
“父王~”段沐嫣驚愕呼喚,蕭玉軒急忙將蕭引抱離靈堂,直奔廂房,看著蕭玉軒的背影,段沐嫣的眼淚再也抑制不住的湧出,她忽然好恨自己,如果不是自己,又豈會是現在的局面。
“王妃,你別難過了,這些事不是我們可以左右的,再傷心也於事無補。”瑤兒小心走到段沐嫣身側,安慰開口。
“瑤兒,你說我錯了嗎?”段沐嫣淚眼朦朧,她的第一次算計便付出了這樣沉重的代價,她忽然不確定這條路還要不要繼續走下去。
“若現在站在這裡的是蘇錦繡,王妃覺得她會懺悔嗎?瑤兒覺得王妃沒錯,齊王這件事只是意外,而且是齊王自己選擇的這條路,當時的情景您最清楚,他若想逃,豈會逃不掉。王妃,我們不如換個角度,這一次,齊王終於可以和楚詩柔在一起了,不是嗎?”瑤兒淡淡開口,眼中盡是憐惜,她心疼自己的主子,明明是個好人,卻被這世道逼到這條死衚衕裡,這條路才剛剛開始,以後枉死的人何止一二,不知道什麼時候或許就會輪到自己,如果被主子這般惦記,她何忍呵。
這時,子敏自府門小跑進來。
“子敏拜見主子。”子敏恭敬施禮。
“怡春院的事都辦好了?”段沐嫣拭去眼角的淚水,肅然道
“回主子,原本馮桂花不依不饒,不過幸好有冷冰心為您表演了一場,所以這關算是過了。”子敏據實而應。
“冷冰心…….她有說什麼?”段沐嫣回憶那個如冰雪般的女子,心底越發的疑惑,自己與冷冰心素無交情,何以她會為自己解圍?
“她倒是沒對奴婢說什麼,不過卻在馮桂花面前替您說盡好話。”子敏迴應道。
“算了,這件事稍後再說,子敏,你這段時間呆在紫蝶軒與燕無痕多些接觸,將這裡的事情告訴他,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聽說鎮國將軍被抓入獄,你吩咐燕無痕查清這件事,但不要輕舉妄動。”段沐嫣肅然開口,眼底閃過一抹精光,看來段辰是越來越糊塗了,竟然連竇靖這樣的忠臣都懷疑,他這個銅牆鐵壁的大莫江山,就算自己不去擊碎,怕也堅持不了多久了,既然如此,段沐嫣忽然改變主意,她是在替皇兄活著,那麼,她就有責任撐起這個大莫江山,她要替皇兄當太子,當皇帝……
“是~”子敏領命再度離開,一側瑤兒看向段沐嫣
“王妃,您也累了,還是回去休息一下吧。”
“明日是謹楓出殯的日子,我沒有多少時間陪他了,你先下去吧,我再呆一會兒。”瑤兒還欲再說,卻被段沐嫣攔了下來。
蕭謹楓出殯當天,朝中百官差不多全來送行,蕭引幾度昏厥,蕭玉軒亦泣不成聲,整個場面無不讓人動容,很多官員都忍不住落淚,直到將蕭謹楓入土為安之後,蕭引徹底崩潰,他死死抱住蕭謹楓的墓碑,老淚縱橫,任誰勸都無濟於事。
“楓兒~你在哪裡啊,父王捨不得你!你快出來啊~”蕭引號啕大哭,聽者傷心,聞者落淚。
暗處,那雙空洞的目光早已浸滿淚水,只是那張銀色面具依舊冰冷無溫,在儀式完畢之前,蕭謹楓已然離開,他不敢再看下去,他怕自己會忍不住衝去。
在蕭謹楓入土為安的第二天,丞相朱許便急匆趕到蕭王府。
書房內,朱許一臉憔悴的看著蕭引。
“老王爺,我也知道這個時候找你太不近人情,可是老夫也真的是沒有辦法了。如今竇將軍身陷囹圄,皇上斷定他有謀反之心,而且還決定十日之後將他午門斬首啊~”朱許白眉蹙起,眼眶微紅。
“什麼?皇上真的要殺竇將軍?怎麼會這樣?竇將軍跟了皇上二十餘年,皇上連這點信任都不給他嗎?到底是什麼證據能讓皇上如此肯定?”蕭引聞聲陡然起身,白眉緊皺在一起,喪子之痛還未痊癒,如今老友又面臨殺身之禍,這叫他如何承受得起。
“老王爺,您先別激動,整件事是這樣的,聽說是刑部侍郎吳秉誠接到密報便帶人到竇將軍的府邸搜查,卻沒想到,搜到竇將軍與南越四皇子往來密函,大致內容就是如果竇將軍能與南越裡應外合,或是在戰場上放水,事成之後,便分有大莫半臂江山。”朱許據實開口,將事情經過說了個大概。
“單憑書信?這不足為信吶!”蕭引緊皺眉頭,這看上去,更像是栽贓嫁禍。
“這是不足為信,但是信箋上的筆跡卻是竇靖和南越四皇子的,皇上曾拿出多年前的文書對照,除了皇上,沒有幾個人看過南越四皇子的筆跡,正因為這點,皇上對此信箋深信不疑,老王爺,現在形勢緊張,想讓竇將軍全身而退幾乎不可能,老夫現在只想能保住竇將軍的性命,至少這個幕後陷害之人,我們再查不遲。”朱許苦心道。
“這樣…本王跟丞相走一趟皇宮,正好本王回來還不曾面聖!”蕭引狠嘆口氣,沒想到自己才離開皇城沒些日子,再回來卻已經是物是人非。
御書房
段辰正撫著一把鎮天弓發呆,往事歷歷在目,當年沙場之上,如果不是竇靖一箭救駕,自己又焉有命坐在這皇椅之上,可沒想到時過境遷,竇靖居然有了謀逆之心,他自認對竇靖不薄,卻換得如此下場,竇靖啊!不是朕負你,是你野心太大,朕當真容不下你,朕要為皇兒著想,不能給他留下一個風雨飄搖的大莫啊。
“回皇上,丞相和蕭老王爺在外面求見~”此時,李公公推門而入,恭敬道,段辰聞聲抬眸,思慮良久後,方才開口
“宣~”李公公自是領命,登時出去,將兩位朝中重臣請了進來。
“微臣叩見皇上~”蕭引才入御書房,便看到皇上手中的鎮天弓,心中有了幾分底氣。
“平身,蕭王,齊王之死朕也深感痛心,你且節哀。”段辰隨手放下鎮天弓,淡聲開口。
“老臣多謝皇上體恤,此番來,老臣有兩件事求皇上恩准。”蕭引緩身而起,側眸看了眼朱許,暗自下了狠心。
“說吧~”段辰感慨般看著下面的蕭引和朱許,想當初,自己征戰沙場之時,他們都還是意義風發的少年兒郎,如今都成了花甲老人,當真是歲月不饒人啊。
“皇上,老臣年邁,此番出征深感力不從心,所以求皇上收回老臣兵符,齊王之死對老臣是個重擊,如今老臣只想告老還鄉。”蕭引恭敬開口,眸光悽然。
“這是什麼話,朕都還沒有服老,你比朕還要小几歲,豈會有此想法?說說第二件事吧。”段辰太瞭解這些跟他出生入死的臣子了,蕭引豈是個輕易輸的人呵。
“第二件事…是有關鎮國將軍竇靖的,老臣回到皇城便聽聞噩耗,未曾探訪老友,待齊王入土之後,老臣本想找竇將軍舒緩鬱結,卻沒想到,竇將軍竟然被打入天牢,皇上,竇將軍與您出生入死,忠心耿耿,這朝中所有人都有可能背叛皇上,背叛大莫,可竇將軍一定不會!望皇上明察,萬不能冤枉了竇將軍啊~”蕭引再度跪倒在地,老淚縱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