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71鴛鴦錯

71鴛鴦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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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鴛鴦錯

衲敏急了,這可如何是好!要知道,這清朝是中國封建時期的頂峰,對男女大防,那可看的比唐宋重多了!別看漢武帝能認下同母異父的親姐姐,這雍正可未必能容忍他家花園裡出了這種事。更何況,是當著帝后二人的面出的事!

衲敏忍不住嘆息,存天理、滅人慾這種事,太不人道!也不看看,滿宮裡幾百幾千個宮女,都是正當時的年紀,本就該有男人滋潤著、生兒育女的過著美滋滋的小日子,就因為帝王私慾,給弄進宮裡頭來。運氣好的,時間一到,就能出宮嫁人。運氣不好的,一輩子都地擱在在個黃圈圈裡。怪不得年妃半瘋不傻的!一句話:女人不好,都是男人給害的!

可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眼下最要緊的,是幫雍正捉“好”(和諧)!衲敏看看雍正,也氣的夠嗆!急忙張口就要說話。哪知雍正朝她擺擺手,輕輕拉著她,悄悄地就往方才碧荷跟高無庸站的地方走。等見到他二人,這才吩咐:“園子裡有倆野鳥,給朕捉來。”

碧荷一愣,高無庸則是立刻明白了。轉身悄悄叫來大內侍衛,佈網不提。

衲敏不解地看著雍正。雍正這才解釋:“剛才咱們身邊沒人,你身子又弱,得提防他們狗急跳牆!皇后不要生氣,等一會人來了,朕叫你好好出氣就是!”衲敏這才明白,原來,雍正大叔也深諳“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啊!可是,他怎麼知道自己生氣?自己真的不生氣啊!甚至還想著如果合適,乾脆大發慈悲,叫二人一塊兒過小日子算了!要知道,能有勇氣出來那個啥的,也挺不容易的!想當初,那小年將軍要是堅定點兒,自己能在結婚登記處白等他一天嗎?

衲敏雖然同情宮人命運,但也不能隨意改變歷史軌跡。等跟隨雍正到養心殿坐正之後,高無庸領著大內侍衛綁著兩人就來了。

倆人都堵著嘴,剛開始還奮力掙扎,等到了養心殿院子,見著帝后二人端坐與上,都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蔫兒了。雙雙跪在地上,低頭不說話,似乎是等著最後的宣判。

燈影綽綽,衲敏高坐位上,燈下看不清這二人的相貌,不過,看身形,都是規矩的孩子,也沒有想象中的衣衫不整。一想到他們可能就要杖斃庭下,於心不忍,側過身對雍正說:“皇上,您平日忙軍國大事,就夠辛苦了。皇宮出了這樣的事,都是臣妾管教不嚴所致。還請皇上給臣妾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把這二人,交給臣妾按法治罪吧!”

雍正看了皇后一眼,對下頭吩咐:“都交給慎行司處置。”末了又加一句,“傳朕旨意,此事不許皇后插手!”

衲敏無奈,眼睜睜看著二人被帶出去,只好在心裡嘆氣:你們倆要怪就只能怪運氣不好!給雍正看見了!要是隻有我,說不定,還能利用皇后那為數不多的權勢,成全你們呢!唉!

對婚姻有怨念的人,其實是最希望看到別人幸福的。正如年妃所說,衲敏其實就是個傻皇后。心裡怎麼想,面上很容易就帶出來。雍正看了,揮手叫眾人下去,淡淡地問:“怎麼,皇后是想放了他們?”

衲敏抬頭看雍正,燈影下,不如白日那般威嚴,便大著膽子問:“能嗎?”

雍正搖頭,“**宮闈,是重罪。不過朕很好奇,皇后為什麼這麼想。剛才,你不還很生氣嗎?”

衲敏低頭,“我也不知道。只是想,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吧!”特權階級從來都不考慮別人的感受,你自己想要什麼女人沒有,卻偏偏還得那麼多女人不能享受婚姻的滋潤!

雍正愣了半天,才說了一句:“年妃說的對,你真是個傻皇后!知道朕為什麼不讓你插手這件事嗎?”

衲敏搖頭,她又不是瘋了,隨意猜測帝王心思。

雍正嘆氣,“這幾年來,誰不知道你專心伺候太后,撫養兒女,不管宮務。今天這事,是你我共同撞上的。傳出去,也不會有損你的聲譽。只要你不插手,自然就不會有人難為你!但如果你替他們求情,往後,朕就算不想,也只能下旨申斥了。明白嗎?”

衲敏深吸口氣,看看雍正,“臣妾明白了。臣妾不會任性。不過是不想有人受罪而已。請皇上放心!”

雍正鬱悶了,雖然他說的不很直白,可一心為皇后的舉動,還是解釋的很清楚的。怎麼到了皇后那裡,不說個謝字,反而成了自己不放心她了?他心情不好,自然也不會說什麼好話。站起來,吩咐外頭:“好好伺候你們主子娘娘!”便領著高無庸等人到前殿批摺子去了。

碧荷直等到雍正走了,才領著畫眉進來,倆人一齊跪倒皇后面前,哭求:“主子娘娘,您救救石榴吧!她,她跟金太醫,是真心的啊!”

衲敏一驚,“石榴?太后派到淑慎公主身邊的石榴?她怎麼了?”

碧荷看看畫眉,畫眉只好開口,“奴婢也是前兩天才知道,石榴姐姐,進宮之前,是金太醫沒過門兒的媳婦。兩家原來就是挨著的。只是,後來金太醫到外地去了,石榴姐姐又進了宮,這才斷了聯絡。後來,兩人在宮裡遇到,都願意再續前緣。可沒想到,偏偏給皇上和娘娘碰到。娘娘,您救救他們吧!他們,他們就是有情,並未作出**後宮之舉啊!娘娘——”

衲敏嘆氣,怪不得瞧著眼熟,原來那兩人是金太醫和石榴啊。“怎麼會這樣?那剛才,他們見了我,怎麼不求我呢!”

碧荷細思,“想必,他們也不想讓娘娘為難吧!娘娘,如今,皇上已經頒下明旨,不許您插手。這可如何是好?”

衲敏想了想,對著座下二人意味深長地說:“石榴是太后的人,金太醫又早就給我撤了九阿哥專屬太醫的職責。我能怎麼辦呢?如今,看皇上的態度,是不想為這事操心,畢竟,國務繁忙!可是,太后年紀大了,總不能叫她老人家再來吧?”丫頭們啊,但願,你們能聽懂我的話!

畫眉一聽沒希望,登時就哭了。碧荷反而眨眨眼,看看皇后,正好看到皇后給她使眼色,頓時心中清明。不消說,主子娘娘這是給想辦法呢!好吧,太后那裡,只能看李嬤嬤能不能念在石榴跟她共事多年,給說句好話了!

第二天一早,李嬤嬤就接到碧荷、畫眉特意傳來的信兒。要說也難為這倆丫頭了:這件事,是雍正親自下的旨意,明顯不能動用粘杆處;可翠鳥身後是烏喇那拉氏家族的勢力,除了危急皇后的事情,她也不會允許畫眉借用。沒有辦法,倆丫頭只好利用桃紅和畫眉在宮中、園子裡的小姐妹、小老鄉,一對一地給李嬤嬤帶過去信兒。偏又不能流露出是中宮旨意,如何操作,可真傷透倆人腦筋。

李嬤嬤聽了侄兒李得正的話,將信將疑,“真的假的?這石榴從十五歲進宮,就跟在我身邊兒。那規矩,可是我手把手教的。怎麼會做出這等事來?”

李得正哭喪著臉,心裡暗罵:桃紅你個丫頭片子,弄這烏糟事兒來煩咱家!嘴上卻說:“哎呀姑姑!您可別這麼說。這丫頭大了,什麼心思沒有的!還有跟太監對食的呢!別提那金太醫正當壯年一個大男人了!再說,倆人又是老熟人兒了!出了這事,可不是情理之中嘛!”

李嬤嬤冷哼,“活該!虧得叫萬歲爺見著了。該他倆下地獄!”

李得正捏捏袖子裡的龍頭銀鈔,繼續給他姑姑吹風,“姑姑說的是!這個石榴,別看平日裡一本正經的,誰知見了那小白臉兒就走不動道了。該她進慎行司!”說完,又故意不看李嬤嬤,自顧自地嘆口氣。

李嬤嬤這深宮老嬤,日常生活沒個什麼消遣的,就愛聽那些個八卦作樂。今日得了這麼個“頭條”訊息,正想好好打聽一下,過過耳癮,哪知侄子說到這兒,就頓住不說了。心裡好奇地緊,連忙問:“咋了?為啥嘆氣啊?”

李得正眯著小眼兒,擠出半滴淚來,拉著李嬤嬤的手,帶著哭腔含糊:“姑姑呀!侄子是擔心您老啊!”說著,丟了李嬤嬤的手,兀自拿著袖子擦淚。

李嬤嬤最見不得人哭,更何況這李得正口口聲聲說的是擔心自己,一跺腳,照李得正腦門上就是一巴掌。“你個小兔崽子,哭什麼哭!你家姑姑還沒死呢!到底咋回事兒,說!”

李得正眨巴眨巴眼,“哎喲,我的姑姑喲!您老可是在太后她老人家跟前伺候幾十年的老人兒了!怎麼到這關頭了,啥都沒明白呢!您想想,當今,那跟太后啥關係?那能眼看著太后跟前兒的宮人那出這樣的醜事?還不趕緊的”李得正一面說,一面往四下看看,瞅著周圍沒人,這才往下接著說,“趕緊的殺人滅口哇!依侄兒看,不僅要殺那倆,恐怕,跟石榴熟的人,也免不了遭殃哦!姑姑,您老趕快想想,跟石榴熟的,都有誰?想好嘍,趕緊跟人家保持距離——”比個手勢,“至少五尺遠!免的到時候,咱無辜遭殃不是?”

聽李得正說完,李嬤嬤將信將疑,“會嗎?”

“哎喲!那有啥不會呀!您老是在太后跟前伺候,沒伺候過那位!您不知道哇!好幾回,您侄子我就差點成了那遭殃的池魚!這要不是,要不是我命大,我的姑姑呀!您老臨了,連個守靈的都沒了喲!”這一回,恐怕是觸動真情,眼淚吧嗒吧嗒就成串往下掉。

李嬤嬤想了想,也急了,“那,這石榴平常,除了跟她手底下的幾個小宮人丫頭,也就跟我說幾句話。滿宮上下,都知道我跟她最好!這,這可怎麼辦呢?”說著,急的原地連轉圈。

李得正一看有門兒,連忙吹風,“哎喲姑姑!您怎麼不跟她保持距離喲!這下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哇!”

李嬤嬤拉著李得正袖子,“不怕,我去求太后。太后一定會保咱們無事的!”

“姑姑誒,太后是跟您親,還是跟那位親?您老倒是想好嘍哇!萬一到時候那位非要——您可咋辦吶?”

李嬤嬤萬般無奈,“那你說咋辦?要不,咱去求主子娘娘?我冷眼看著,這位主子,心好!”

李得正一聽,拉倒吧你,她要是有辦法,還用得著叫桃紅幾個給我送票子?拉著李嬤嬤話茬說:“姑姑,您老不知道。當時,這事出來的時候,主子娘娘就想求情,可是,叫萬歲爺當場給堵回去了。再說,您想想,這是老孃的話管用,還是老婆的話管用呢?依侄兒看,還是求太后保險!”

“可你不是說,太后她不一定能保下咱們嗎?”

李得正繞了半天,見自家姑姑終於要往圈子裡跳了,急忙湊近了耳語,“姑姑啊,您老只要這樣……這樣……再這樣……。這事兒呀,就成了!”

李嬤嬤還有些不信,疑慮地看看侄子,“你說的,能成嗎?”

李得正跳腳,“不管咋樣您試試,總比坐著等灌啞藥強啊!”

李嬤嬤這才點頭,“好吧!”喜歡八卦是一回事兒,但要給八卦八沒了命,可不是這位深宮老嬤所期望的!

碧荷跟畫眉陪著皇后回到園子,聽桃紅說完,齊齊啞然失笑。畫眉不解,“平日裡這李嬤嬤忒精明個人,怎麼叫李得正三言兩語就給哄著去賣命了?”

碧荷抿嘴沒說話,桃紅一拋手帕,“那有什麼。李得正要錢,咱就送錢,反正那金巧兒女婿就是經商的,不缺這倆。至於李嬤嬤,人老了,難免糊塗,她哪兒明白,這是有人想拿她當槍使呢!等著瞧吧,後頭,還有把大槍呢!”碧荷、畫眉聽了,想到太后——那個十四福晉口中的“老巫婆”——就要出馬,齊齊笑了出來。

翠鳥靜立一旁,等她們說完,沉著臉問:“你們不覺得奇怪嗎?怎麼平常那麼多時候,他們倆都沒出過事,偏偏主子和主子娘娘去了,恰恰給撞上呢?”

幾個人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究竟怎麼回事。但碧荷與翠鳥都開始留意,原來,這宮苑之中,居然也有她們所不知道的勢力,暗中存在。

當天下午,天還沒黑,太后就下懿旨,白紙黑字給太醫金正谷與太后宮女官花石榴賜婚。另加恩,準金正谷辭去太醫官職,花石榴辭去女官職位,回家成親。另賜予石榴一車嫁妝,作為多年盡心盡力伺候太后的賞賜。

懿旨一出,除了九州清宴、平湖秋月兩處,圓明園中,俱是一片譁然。於是,在眾人或羨慕、或嫉妒、或祝福、或不平的注視下,金太醫與石榴這對風雨戀人,終於走到一處。由昨夜的階下囚,變成今日備受關注的新郎新娘。金巧兒聞訊,也跟喬家旺從山西老家趕來,幫著操持哥哥嫂子的婚禮。

石榴出了慎行司,到太后跟前磕頭。烏氏太后依舊如往日般微笑著,恩威並施地賞了她。除了杏花春館,石榴又依禮去辭別皇后,衲敏瞧這孩子三十多歲了,總算是苦盡甘來,有了結果,未免就想起自己也是大齡剩女一枚。同情心氾濫,就從庫裡扒拉出來一大車好東西賞了。等石榴跟著金巧兒一起坐車出了小宮門,衲敏回過味兒來,一個勁兒心疼:我的天,那一車東西,夠我吃幾年啦呀!……

碧荷、翠鳥等人見了自家主子又冒出這股小家子氣,齊齊扭頭,權當沒看見。

反觀杏花春館,烏氏太后捻著佛珠,輕聲唸佛,“阿彌陀佛!”李嬤嬤在一旁不住感佩:“到底是太后主子,您的旨意一出,別說主子娘娘,就連萬歲爺也賣您老面子!這下,誰不說您老德高望重、仁慈寬和!依奴才看啊,往後,這宮裡園子裡,您老說個一,就沒人敢說二呢!”

烏氏太后淡淡一笑,“這話,咱們私下裡說說就是了,可別往外傳。叫外人知道了,還以為我跟兒媳婦爭權呢!”

李嬤嬤急忙擺手,“哪能啊!太后主子,您不知道,就是平湖秋月那幾個丫頭,提起您來,也是感激萬分呢!都說您老心好。奴才還聽說,主子娘娘提起您來,也是一百個尊敬佩服。那也該,您看百姓家裡頭,哪家不是婆婆在堂,大事小事都是老太太做主的!要奴才看啊,這也就是熹妃主子掌宮,要是主子娘娘主事啊,還不天天來跟您討主意來著?”說到這兒,李嬤嬤似乎覺得說的有些多了,急忙笑著把話岔開。

烏氏太后捻捻佛珠,“熹妃?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