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大唐貴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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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大唐貴妃
年妃聽衲敏誇她,冷笑著坐下,對衲敏直說:“娘娘過獎了。臣妾的生母,是江南名伶,最會唱楊玉環了!”
寶貝公主接話,“嗯,貴妃,呃,肥肥!”
衲敏強忍笑意,拍一下寶貝小屁屁,“你個小奶娃懂什麼。閉嘴!”
年妃不理她們母女,接著說:“臣妾是庶出,娘娘知道吧?”
衲敏無所謂,“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本宮自己,據說也是庶出。不過是從小養在嫡母名下罷了。就是庶出,你不也位居一宮之主?”
年妃看了皇后一眼,“主子娘娘這話,叫人無法對答。按照滿人的習慣,側室所出,不算庶出,是側室子,更何況,你的生母與嫡母乃是同父姊妹,又是貝子之女,身份高貴。而按照漢人的習慣,庶出就是庶出,更不要說,我那生母,呵,連個姨娘都算不上。從小,我學的,不是大家小姐該學的管家刺繡。而是唱戲彈曲。直到後來,聽說我也能參加選秀,我那嫡母,這才把我從外頭接回來,教我如何伺候人!呵呵,娘娘,您說,這樣的一宮之主,也配嗎?”
衲敏看看年妃,嘆氣,“都說你病了。我專程來看你。原來,你果然病了!”
“不錯,我病了。但我又好了!我這輩子,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好過!我清醒的很!我終於明白了,父親、哥哥、男人,都他媽的靠不住!就是兒子,哈哈,不是死了,就是給別人了!我病了,我病了二十七年,今天,我終於好了!哈哈哈!”一面笑,一面,那眼淚就順著臉頰下來了。
衲敏看的瘮人,抱著寶貝的胳膊不免緊了緊。寶貝覺得不舒服了,抗議似的哼一聲,接著朝年妃伸手,“美人抱抱!美人抱抱!”
衲敏看年妃這番感懷,屢屢給寶貝打斷,索性把孩子遞給奶嬤嬤,“抱公主去外頭玩吧!”等寶貝扭著腰給奶嬤嬤強行拎出去之後,才對年妃說,“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吧!老憋在心裡,也不是個事兒!”
年妃看皇后一眼,笑了,“都說您賢惠。其實,我一直不信!您要真賢惠,為什麼皇上那麼多孩子都沒活下來?可是今天,我信了!你的眼睛,沒有一絲雜質,純淨的,叫我自己都汗顏!”
衲敏摸摸臉頰,“是嗎?有雜質,不是說明我得了青光眼?或者白內障什麼的?”
年妃笑的更歡了,一不小心岔了氣,拍著椅子扶手捂著肚子哼哼。衲敏也不催她,低頭把玩手腕上的鐲子。
年妃笑夠了,緩過氣來,瞥一眼皇后手腕,淡淡地說:“我記得,完顏氏好像有個一模一樣的鐲子?”
衲敏毫不在意地點頭,“是。那是你哥哥年羹堯送給她的見面禮。我這個,不是你送的嗎?看來,你們兄妹的審美觀,很是相似啊!”
年妃冷哼,“胡說八道!我閒著沒事討好你做什麼!那是我哥哥叫我送給你的!”說完,扭頭問,“你的生日不是五月十三嗎?怎麼,成了八月初八了?”
衲敏搖頭,“我不知道啊?問你哥哥去!”
年妃盯著衲敏看了半天,無力地往椅背上一靠,“問他做什麼。他也就是個懦夫罷了!”說完,自己玩弄自己手腕上的鐲子。衲敏斜眼看看,問:“這不是也給你了嗎?還不高興!”
年妃沒接話。過了一會兒,才問:“小寶好嗎?”
“好!本來他說要跟我一起來的,我沒答應,就留在園子裡了。”衲敏說的極為輕鬆。
年妃再看她一眼,“哼,你不適合說謊。他才兩歲,怎麼會知道我呢!要說你想帶他來看我,給別人攔住了,我還信!”
衲敏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眼瞅著年妃一縷頭髮垂到耳畔,瞥見桌子上有半個抿子,順手拾起來,問年妃:“我給你抿抿頭髮?”
年妃一笑,“能得當朝皇后如此對待的,有何不可。”說著,自己取了個墊子墊著,背對著坐到衲敏跟前,解開發髻,“有勞娘娘了!”
衲敏無奈,只好命宮人取來年妃妝奩,給她一點一點梳通頭髮,再照著平日的樣式,挽個圓髻。至於當時流行的兩把頭,呵呵,衲敏嫌麻煩,平日裡自己都不梳,更別提給別人梳了。
她一面梳,年妃一面埋怨:“一看您就是多年沒幹過這活兒了。聽說,原來雍親王府三格格還是您親自養大的,怎麼您就只管看著,也不給她梳梳頭?”
衲敏無語,半天方說:“三格格都出嫁多年了。就是我還能想起來,手也生了!”這皇帝寵妃不好伺候,皇帝前寵妃更不好伺候!
年妃哼一聲,“現在好了,有了小公主,您就能練練手了。”衲敏沒搭腔。過了一會兒,年妃估摸著頭髮盤的差不多了,便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好好對待小寶,否則,我叫你一輩子都別想安穩!”
衲敏沒說話。年妃接著問:“都兩歲的孩子了,皇上,就沒打算給他取名字嗎?整天小寶小寶叫著,你閨女又叫個什麼寶貝。要再添個孩子,叫什麼?”
衲敏撇嘴,總比叫“福”什麼的強吧!嘴上說:“再生個?男孩兒叫寶寶,女孩兒叫貝貝!”
年妃噗嗤一聲笑出來,“堂堂皇后,就這麼點兒墨水!說出來,誰信!”一面說,一面自己從妝奩裡挑出幾枚銀簪子,遞到腦後,端著鏡子指揮衲敏一枝一枝往上插。
衲敏無奈,只好按她說的辦。年妃對皇后的舉動頗為滿意,問:“養閨女就是這樣吧?”
衲敏一面給她比劃簪子,一面說:“就是淑慎公主,那麼乖巧的人兒,都不敢這麼跟我鬧呢!”
年妃嘲笑,“她那是做賊心虛!要不然,一個二八年華的女孩子,還能天天縮在佛堂裡過日子?”
對於淑慎公主,衲敏也不想說什麼。便藉著簪花如何擺弄的話題,岔開了。
雍正抱著寶貝公主,領著人進來的時候,迎面便是一幅后妃梳髮圖。其實,這一幕,即使在雍正看來,也沒什麼後宮和睦的氣氛。相反,年妃看起來,更像是皇后疼愛至深的閨女似的。
寶貝呱呱叫著:“美人——美人——我要美人!”
衲敏抬頭,見雍正居然抱著公主進來,自己都沒發覺,急忙斂衽起身,順便扶起年妃,齊齊對著雍正施禮。雍正叫二人免禮之時,一不察覺,寶貝公主就從他懷裡跳出去,幾步蹦到年妃跟前,拉著年妃的小手就一個勁兒親,嘴裡還大叫:“美人兒!咱倆,呃,回去睡覺覺!”
年妃的臉青了,雍正的臉綠了,衲敏的臉白了,一干宮人太監,呃,低頭看不到臉。至於小公主,天可憐見的,還是那麼紅撲撲的討人可愛。
衲敏瞬間反應過來,一把拉過寶貝,照她屁屁上就是一巴掌,“胡說什麼,那是你年母妃!”
這次寶貝意外堅強,別說哭,連嘴都沒撇一撇,眨巴眨巴眼,望著雍正四大叔,“阿瑪,年母妃長的真美!怪不得,大家都說你最喜歡的就是她!”有朝年妃嘿嘿諂笑:“年美人母妃,你長的真好看!”
衲敏此時連找根麵條上吊的心都有了。寶貝啊寶貝,你是巴不得你爹懷疑我教壞你們咋的?至於這麼折騰嗎?咱倆沒仇吧?沒怨吧?
年妃聽了,呵呵苦笑,“是啊!寶貝公主,在你出生以前,我確實很得寵,不是嗎?”
衲敏也顧不得計較年妃和寶貝你來我往了,再在這兒多呆一會兒,自己不是給氣死,就是給嚇死。抱起寶貝,對著雍正施禮,“臣妾先帶公主去逛逛御花園。”不等雍正點頭,母女兩人落荒而逃。寶貝摟著衲敏脖子,衝身後年妃挑眉:哼,叫你調戲我額娘!氣死你!
雍正大叔呢?可憐啊!這位本來就沒什麼女兒緣的,好容易得了個固倫公主,難得聽她叫回阿瑪,居然說的是這事!看著皇后擔心尷尬、抱著閨女疾走,也不忍責怪了。無論如何,年妃得寵,曾經是不爭的事實。就是皇后不說,公主長大了,自然也會明白。再看眼前年妃,大概是喝酒緣故,體態婀娜,不勝嬌柔,便軟下聲問:“聽說,你病了?”
年妃抬頭看一眼雍正,嘲笑,“呵,皇上,也知道臣妾病了嗎?臣妾還以為,這一輩子,都見不到皇上了呢?”頓了頓,問雍正,“皇上剛才可看到皇后給臣妾梳頭了?臣妾怎麼覺得,這不像後宮姐妹情深,倒像母親給女兒梳頭呢?哦,那倒是了,就是您的三格格,跟臣妾,也錯不了幾歲呢!臣妾,怎麼連這個都給忘了!呵呵呵!”
雍正大怒,指著年妃發狠,“瘋了,你瘋了!”
年妃不甘示弱,“不錯,我瘋了!你的皇后也瘋過。不過,她那是裝瘋,為了查出傷害小寶的人,故意裝瘋。我呢,我真的瘋了!我瘋了才會相信你,才會相信你會保護我!我瘋了,才會信當初那海誓山盟!我瘋了,我瘋了!我恨不得我真的瘋了!什麼都看不到,什麼都聽不到,就是一瘋到死,我也不願意活在這麼個牢籠之中!”說著,一甩袖子,轉身、扭頭,對著雍正嫵媚一笑,“皇上,臣妾願自比楊貴妃,可是,皇上,您不是唐明皇,您是唐太宗!適合您的,只有長孫皇后!哦,不,您是明成祖,只有徐皇后,那共患難的妻子,才能得到您真正的愛,不是嗎?臣妾寧願自己瘋了,也不願面對紅顏未老恩先斷的事實!臣妾寧願瘋了,也不願住在這‘長門宮’中,揮著秋扇,看那燭光,冷照畫屏!”說完,鶯啼婉轉,宮腔乍起——
“梨花開,春帶雨,
梨花落,入春泥。
此生只為一人去,
叫他君王,情也痴
……”
不得不說,年妃很有藝術天賦,一曲大唐貴妃,唱的是如痴如醉,如傾如訴。雍正立在內殿,聽了半天,最後,還是放下胳膊,拂袖而去。到了殿外,猶自聽到殿內傳來“奴好比嫦娥——離月宮——嫦娥離——月宮——”
雍正深吸一口院內空氣,總算有些新鮮清靜的氣息了。頭也不回吩咐:“以後年妃所住寢宮,不許點什麼薰香!”身後一個黑影答應一聲,接著,就是一片靜寂,只有雍正一行腳步聲,漸漸遠去。
身後殿內,年妃貼身大宮人上來問:“主子,皇上好不容易來一回,您怎麼把他給氣走了?您,您這樣,什麼時候才能熬出頭啊!”
年妃收了拈花手,直立著,笑著,溫柔地問:“你以為,他是來看我的?他呀,是不見了皇后,怕我欺負他那傻皇后,親自來帶她回去的!”心中暗暗囑咐:皇后啊,我已經在給你鋪路了,你一定不能辜負我的期盼,把我的兒子——拱上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