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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杯酒釋兵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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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杯酒釋兵權

自從年妃、淑慎公主移居宮中,園中似乎就少了一大部分樂趣。因為康熙孝期,無法大選,烏氏太后就暗示衲敏從宮女中挑出幾個有顏色的,給雍正送去。一來,顯示皇后大度;二來,也為皇家開枝散葉。沒道理你四十多的人都懷上了,那十三四正值妙齡的女子們反而懷不上。衲敏聽了,直覺得噁心。恨不得抓住烏氏的衣領問:“把你正值妙齡的閨女給人家快五十的老男人,你願意嗎?”

這麼一想,就想到自家親閨女,那可是有個比她大三十的察爾汗天天在蒙古流著哈喇子等著呢!心中更加急躁。烏氏太后還以為皇后近日得寵,不樂意。臉色立馬就沉下來,淡淡地說:“怎麼?皇后,是不同意哀家的話了?”

衲敏一聽,喲,這是又來難為我了?反正,要做種馬的是你兒子,你都不心疼,我落那不是幹啥?低頭一笑,想了想,對著烏氏太后拍馬:“皇額娘,媳婦怎麼會呢?媳婦剛才是自責,怎麼過了四十,精神頭就不行了?以前,這些個事,哪回不是媳婦提前就辦好了?怎麼,這兩年,反倒什麼都操不上心了?多虧了熹妃、裕嬪幫著,要不然,這還不知道出什麼亂子呢!媳婦還要多謝皇額娘,處處替媳婦想著呢!就是不知道,這挑秀女兒,皇額娘有什麼章程沒?媳婦,也是頭回辦,一點兒經驗都沒呢!”說著,更加不好意思地笑笑。

烏氏太后這才滿意,“嗯,這才像個皇后的樣子!罷了,這事啊,你確實沒辦過。哀家,就先幫襯幫襯。往後,可要自己多留心!”

衲敏急忙起身福禮,“唉,媳婦知道了。謝皇額娘。”

宮裡,熹妃得了裕嬪從圓明園傳來的訊息,也坐不住了。眼看皇后身邊有了嫡子、嫡女,她的弘曆儘管年幼時,在烏喇那拉氏身邊養過幾天,可畢竟那隻能說是嫡妃養子。跟九阿哥這樣上了玉牒的,沒法比。如今,皇上春秋正盛,要是再添幾個年輕得寵的妃子。自己既無寵,又不像皇后那樣,身份高貴。還怎麼幫弘曆呢?熹妃急了兩天,裕嬪就從園子裡傳出好訊息,說皇后今春感了風寒,怕自己處理事務不周,特意跟太后、皇上請旨,叫宣熹妃來園子裡代為處理宮務。熹妃正琢磨該帶誰去,太后的懿旨就下來了。熹妃一行,高高興興地收拾東西,搬到了圓明園萬方安和。

衲敏躺在**,聽翠鳥說熹妃搬來之事,淡淡一笑,摩挲著腕上鐲子:不好意思孝聖憲皇后,這替自家男人挑小老婆的糟心事兒,就麻煩你了哈!

雍正自然也知道皇后裝病的事,本來衲敏也沒瞞著碧荷。只是,難為碧荷一個小小粘杆處侍衛,在屋子裡轉了三圈,才顫著小心肝兒把皇后裝病的緣由一五一十寫進密摺。雍正當時正在御案前看奏摺生氣,見了碧荷的摺子,反而樂了!皇后啊,你也就這點兒本事了,不喜歡乾的事,不是裝傻,就是裝病!你呀,你就不能學學人家八弟妹,就是跟十三、十四家的學學,也行啊!朕起碼,也有些個樂子不是?

十三領著軍機處大臣進殿,就看見自家四哥對著粘杆處那黑皮奏摺發笑。登時一怔,軍機處眾大臣也都愣了,互相低頭看看:這是咱們英明神武的皇上四爺陛下嗎?

愣歸愣,還是得稟報事情。等十三把事情一說,雍正的臉就又恢復冷麵王的本色了。

當天晚上,衲敏躺在**拿著小鐵錘砸核桃,一面逗小寶、公主笑話。雍正踢開簾子進來,往床沿上一坐,開始放冷氣。

還真應了那句話: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雍正四爺放冷氣時候,眾宮人都覺得剛到的春天,又飛起了鵝毛大雪。饒是高無庸都想回去加件衣服。偏偏衲敏母子女三人,愣是不在乎。

衲敏這人,本來對雍正大叔就不上心。跟他的感情,最多是這兩年有些親情而已。小公主年紀小,對這個黑臉阿瑪沒概念,依舊拉著小木車玩推推。小寶更膽大,抱著雍正大腿,一個勁叫“阿瑪、阿瑪、阿瑪”,講今天都幹了什麼,玩了什麼,比他爹都話嘮。給雍正叫的也沒了脾氣,只好叫奶嬤嬤們把皇子、公主抱出去玩。

一時間,屋裡安靜下來。衲敏坐起來,給雍正倒杯茶,放到他手邊的炕桌上。看雍正臉色又沉下來,琢磨琢磨,問:“皇上,可是什麼煩心事?”

雍正冷哼,“還能有什麼煩心事?皇后往後少裝兩回病,朕就謝天謝地了!”

衲敏無奈,只好對著雍正諂笑,“臣妾,那,那不是不想讓皇上寵幸別人,可又不能阻攔,不得已使的法子嗎?再說,臣妾,不也沒怎麼樣嗎?皇上要是覺得臣妾眼光好,挑出的宮人合您心意,臣妾叫來熹妃,跟她要過來這趟差事,也就是了!您別生氣了!啊!”

雍正苦笑,“你呀!就愛胡謅!罷了,不喜歡幹就別幹了。這公主格格阿哥們,每天就夠你忙了!”說完,端起茶抿了口,又放下,嘆氣:“要是朕也能像你那樣,裝個幾天病,該有多好!”

衲敏愣了:不會吧?這可是那位史傳累死在龍椅上的帝王?他怎麼也會想要“假期”的權利?該不會,也給穿了吧?

衲敏想了想,賠著小心問:“皇上?可是近日國務繁忙?要是那樣,您可要注意身體啊!”

雍正搖頭,“國務一向如此,朕和十三弟就是拼死了,也忙不完。朕煩的,是步軍統領!”

“步軍統領?”誰呀?衲敏這時候,真想把年羹堯拉來做顧問。那傢伙對政治最在行不過。不過,就是他在,衲敏也不敢吭。畢竟,後宮干政,不是什麼好事。她又不是朱元璋的馬皇后,沒必要自己出力不落好!當即閉嘴不言。

雍正也不是非要皇后給個什麼計策不可,不過就是心裡煩,找個地方說說而已。見皇后恭聽,便接著說:“這步軍統領隆科多,居然上摺子自請辭去統領之職。哼,他以為,這官職,是想辭就辭,想幹就乾的嗎?八成又是跟年羹堯學的!”

衲敏嘆氣:年羹堯早就抽身退步了,那隆科多就是想見他,估計也能叫他跟完顏氏給忽悠出去。不過,正史上,這隆科多不是應該在雍正二年底就上摺子請求收回兵權嗎?怎麼這都到了雍正三年春天了?難道,是年羹堯的芯子,起了蝴蝶作用?

雍正接著話嘮:“當初,朕因為他是朕的舅舅,從來都是對他尊敬有加。沒想到,他還居功自傲、擅權結黨。朕也看在去了的皇額娘份上,對他多有容忍。如今,他竟然還敢要挾朕!哼,難道,他還真以為,自己是諸葛亮了?”

聽了雍正一番話,衲敏差點兒沒笑出來:人家隆科多怎麼能自比諸葛亮呢!諸葛亮輔佐的,可是劉禪啊!就您這猜忌多疑的性子,就是真諸葛亮來了,也得給逼死!

不過,這話衲敏沒辦法說。其實,在她心裡,隆科多他們一家人,也是活該。忠心沒有多少,一家人為了保證家族地位,商量好了似的,各自支援不同皇子。其實,這種方法最愚蠢!無論哪個皇子上位,都會有你的功勞!然而,哪個人上位,都會對你們家族當初兩面三刀、忠奸不分、玩弄皇室的把戲有所忌憚!不收拾你們收拾誰!活該!

雍正接著嘆息,“朕也想要舅舅在朕身邊,多幫幫朕啊!可是,他怎麼就這麼不理解朕呢?眼看八弟都消停了,他還要折騰。民間都傳聞,說當官不要考科舉,直接去求佟國舅!哼,就算他是吏部尚書,選官,是朕的事,豈能容他插手!”

衲敏睜大眼,哦,原來,癥結在這兒呢!難怪,這清朝皇帝跟宋明朝可不同。人家完全就是把天底下的人,都當成自家奴才呢!別說你不是人家親舅舅,就是親舅舅,那也是人家的家奴!哎,隆科多,你還不如漢臣好混呢!至少,很多清朝皇帝,對漢臣的氣節,還是有所尊重的!你說,你爹真是閒著沒事幹,明明是漢族血統,還非要請求什麼加入滿洲籍!這也就是康熙,答應你們了。要是擱現代,你跟派出所戶籍民警說:“我覺得我應該加入少數民族,這樣我的兒子參加高考就可以享受優惠;我跟我媳婦也能生二胎!”人家指定把你送精神病鑑定科!什麼是公平,這就是公平!哎,到底是社會主義好啊!

衲敏正在感慨,雍正又嘆氣,“如今,這個隆科多,可真會來事兒啊!”

衲敏瞧瞧雍正,確實在發愁,心中不忍。哎,雍正說的對,俺就是心軟。可這朝堂的事,別說她不懂,就是懂,也不容她置喙。想了想,“噗嗤”一聲笑了。

雍正奇怪,“皇后為何發笑?”

衲敏搖頭,“皇上莫怪!臣妾只是想起不知什麼時候看的一段戲。裡頭一位婦人,抱著個奶娃娃上金殿,大罵坐在龍椅上那人。偏偏那人還鞠躬給這婦人賠不是。連大臣們也不敢說一句話,覺得奇怪,故而發笑罷了。臣妾走神了,還請皇上莫怪!”

說著,躬身賠禮。

雍正想了想,“你說的是‘賀后罵殿’,是宋朝宋太祖的結髮皇后。那個皇帝,就是宋太宗,是她的小叔子,作為皇嫂,她自然罵得。”說到這兒,雍正就想起當初在永和宮,皇后大罵十四的場面,不由一樂,心情也隨之舒暢。

“哦?原來,是宋太祖的皇后,開國皇后,自然魄力與眾不同。怪不得!”瞅瞅雍正,不像不高興的樣子,就接著說,“臣妾聽那戲詞,好像還說什麼石守信之類的。這也是當時的大臣嗎?好像,他也稱呼賀皇后為嫂子?他姓石,怎麼也能稱呼皇后為嫂子呢?”

雍正哂笑,“你呀!看個戲都不懂,等聖祖孝期過了,朕親自挑幾個做工唱功好的班子,來給你好好講講!”衲敏嘀咕,你才不懂呢!要不是為了你,姑奶奶用得著裝傻充愣嗎!但嘴上不敢說,只好坐的端端正正,聽雍正細細講解。

“這個石守信啊,是宋太祖的結義兄弟,當年,宋太祖起事,石守信可是有從龍之功的。”

“哦,原來這樣啊!怪不得,他叫人家皇后嫂子。皇后叫他王弟。臣妾本來不懂,聽您這麼一說,就懂了!石守信,一定是個大臣。”

雍正大笑,“那是自然。他後來,可是當了侍衛馬步兵指揮使……”說到這兒,雍正突然頓住了,直直拿眼去看皇后。

衲敏正裝作聽的興趣盎然,見雍正停住,就問:“皇上,那後來呢?”

“後來,呵呵,”雍正大樂,後來如何,史書是早有記載。站起來對皇后說:“皇后歇著吧,朕晚上再來看你!”說著,撩袍起身,直奔正大光明殿而去。一出平湖秋月,就吩咐高無庸,“宣隆科多、怡親王覲見。”

桃紅端著新沏的熱茶進來,就見皇后捏著茶杯細抿。急忙上來換上新茶,說:“主子,這茶涼了,奴婢給您換新的!”

衲敏抿脣一笑,“桃紅,你說什麼?”

“奴婢說,給您換新茶!熱的!”

衲敏搖頭,“丫頭你錯了,這不是茶,是酒!”

“啊?”桃紅愣了。衲敏笑著點點她額頭,“你呀!在別人看來,是茶,在有些人看來,那可是酒,不得不喝的美酒啦!”

雍正皇帝果然是個行動派。當天下午,圓明園正大光明殿內,就真實地上演了一場杯酒釋兵權的戲碼!史書上,居然留下了那雍正皇帝握著國舅的手,痛哭流涕,十分不捨場面的詳細描述。雍正皇帝,也由此,得了個不錯的名聲!

第二天,隆科多就正式辭去步軍統領之職。同時,辭去吏部尚書職位,一心一意專管理藩院事務。

雍正則神清氣爽,通體舒泰。一連幾日,歇在平湖秋月。鬧的衲敏苦不堪言。這種狀況,直到完顏氏再次覲見皇后,當面傳授祕技,才得以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