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寧可拆毀十座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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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寧可拆毀十座廟
衲敏正聽碧荷演繹廉親王求見郭絡羅氏,於安親王府門前遇阻,站了半夜,苦苦陳詞,感動了安親王府前大街上賣豆腐腦的一對老夫婦,說哭了販冰的小姑娘,打動了售花傘的俏寡婦,結果,一天一夜下來,王妃沒見著,倒白白得了四碗豆腐腦,一碗綠豆冰,一個小花傘,外加那不肯透露姓名人士的媚眼數枚,和街上行人的勸慰之語一大籮筐。末了,碧荷還學著廉親王那風流倜儻的模樣,對著衲敏,好一番深情表白,叫旁聽的翠鳥等人,噁心地差點兒把早飯都還給大地。
湊巧,淑慎公主來給皇后請安。坐在一旁聽完了,一臉不可置信,“這,八叔,都說八叔有人緣,沒想到,這麼有人緣兒啊!”
衲敏笑的肚疼,自己抽出手帕捂著嘴笑完,給淑慎公主解釋,“你在王府大概沒聽說過,你那八叔,可是溫儒、德譽半朝啊!想當年,要不是他,……,不說了,反正啊,他在那些大臣,尤其是老臣面前,可是很得人心的!”能不得人心嘛,那一干老臣,仗著自個兒老資格,把個國庫都快給搬空了,人家八八,居然還慈母似的,許諾若得晉位,必不追究!呵,你要真不追究,那就等著亡國吧!
衲敏沒說完的話,在淑慎公主心裡,可就是另外一番樣子。淑慎公主當然知道當年廢太子之後,八叔在滿朝武那裡的動作,理親王對老八的恨意,可比對老四強多了。因此,衲敏的話,在她聽來,就是他如何會同老臣和大伯,把自家阿瑪拉下來。若不是他,現在自己說不定就是真真正正的公主,自己額娘和嫡母,也就是皇妃和皇后,哪裡還用天天小心,時時在意,生怕惹烏氏太后不悅,失了四叔的寵愛?想到這兒,淑慎公主不由得有了一絲快意:八嬸威武!這樣的男人,就該跟他離!侄女兒支援你!
衲敏笑完,看看屋裡的人,嘆口氣,“這廉親王妃,鬧的也差不多了,是時候收手了。”
淑慎公主奇怪,“皇額娘,八嬸她,不是要鬧個結果才行嗎?再說,她是安親王的外孫女,和碩格格之女,真要跟八叔和離,也,也不難做到吧?”
衲敏苦笑著拍拍淑慎公主,“你還小,不知道女子的苦啊!別說她是和碩格格之女,就是堂堂金枝玉葉,和離之後,又能如何呢?回到孃家,以依父兄?別說她父母俱亡,無兄無弟,就算安親王府看在往日情分上,留下她,一個嬌生慣養的女子,不會針織,不諳俗物,沒有王妃頭銜撐腰,一時生活無虞,又哪裡能靠親戚一輩子?都說廉親王靠王妃撐腰,王妃又何嘗不靠廉親王長臉,這夫妻二人,就是同甘共苦,共進同退,才能安然度日。不然,男子還能再娶,女子,只有孤苦餘生了。”自己生活在現代時,還經常看到離婚後的女人度日艱難,更何況,這清朝,正是封建社會的頂峰,女人,比起漢唐時期,更加不是人!
淑慎公主聽了,回想己身,似乎更加前途黯然,心情驟然沉悶,緘默不語。
衲敏看她一個孩子,給自己嚇唬的話都不敢說了,急忙展開滿臉笑意,“我兒不要擔憂,到時候,我一定叫你皇父給我們的淑慎公主挑個好駙馬,定然不叫咱們的金枝玉葉受委屈!他要敢欺負你,只管跟我說,我拿菜刀砍他去!”
“皇額娘!”淑慎公主聽衲敏打趣,也顧不得沉悶,害羞地扭身,不理衲敏了。
衲敏見了,正要跟丫頭們合力打趣淑慎,就聽九州清宴的小太監傳旨。接了旨意,叫淑慎跟兩個小格格玩,囑咐陳嬤嬤們好好照顧小阿哥,自己換了衣服,坐著肩輿,去見雍正。
到了九州清宴,聽十三把事情說完,衲敏就笑了,“這個察爾汗多爾濟也是個人才,還開互市、辦學堂!想必,很得民心吧?”該不是又一個穿越人士吧?
十三賠笑,“四嫂,正因為他是個人才,臣弟和四哥才急呢!”
衲敏看看雍正,臉色確實不好,話又說回來,這傢伙,臉色就沒好過呢!低頭想了想,“這有何難?察爾汗就是再豁達,也不至於不通情理。只要廉親王夫婦不和離,我就不信,他還能領著蒙古大軍來京城搶親!”
雍正咳嗽一聲。十三往上頭看看,高無庸急忙領著人都出去,十三這才小聲跟衲敏說:“嫂子,這,其實,八哥做的,確實不對,皇上四哥和臣弟,也覺得,八嫂和離,其實,其實,也不是壞事。”
“啊?”衲敏一驚,猛然想起,這正史上,雍正皇帝可是下旨叫廉親王休妻的!如今,不等他動手,人家自己鬧起來,分明就是一個分化安親王府和八八、九九勢力的絕好機會,哪裡還會白白放過?可若是推波助瀾,哪怕是靜觀其變,一旦廉親王和離,這察爾汗的求婚摺子,勢必要準。如此一來,傳出去的名聲,可就對雍正不利,不但不能分化八王黨,還會為允禩掙得不少同情分,這個買賣,實在是不划算。
衲敏撇撇嘴,這會兒居然也顧忌到名聲了!不容易啊!可憐那郭絡羅氏,白白受了這麼多年委屈,成了你們的棋子!
想到這兒,笑著問十三,“你也糊塗了,俗話說:寧拆十座廟,不毀一門親。八弟和八弟妹成親多年,鶼鰈情深,滿京城的福晉夫人們,哪個不羨慕?如今,兩人不過是拌了幾句嘴,鬧了一場彆扭,你就說出這樣的話來。就不怕萬一哪天你跟弟妹吵架,我們也跟著起鬨?”
十三聽了,臉一紅,“嫂子就別笑話弟弟了。橫豎,這事,還請嫂子幫忙。既不能叫安親王府再跟著八哥胡鬧,也不能叫咱們家的媳婦往蒙古啊!”說著,對著衲敏打個千兒。
衲敏斜眼看雍正,故作為難,“這,你們大男人都弄不好,我一個婦人,能有什麼本事呢?可不是叫我為難嘛!”
說著,拿眼去斜雍正。
雍正看見了,知道皇后是等他的話,無奈,只好發言:“皇后只管試試,橫豎,這外命婦是皇后職責所在,郭絡羅氏,也鬧的不像話了,咱們愛新覺羅家,未必受的起這樣的媳婦!”
衲敏一臉委屈,“人家廉親王愛若珍寶,咱們這些做哥哥嫂嫂的,也不能太過插手人家屋裡頭的事兒吧?要叫我看,哪家鍋碗瓢勺不磕碰的,誰家舌頭不磨牙?還是那句話,寧拆十座廟,不毀一門親。他們小兩口,鬧夠了,還是親熱的。只是,八弟妹脾氣硬,臣妾,也未必勸的動呢!就是那個察爾汗,也真是的,咱們八旗女子,多的是,咋就偏偏相中郭絡羅氏?也就是他在蒙古,要不然,我非要問問他,咱們愛新覺羅家的媳婦好,難道,咱家的姑娘,就不是頂尖兒的?”
她這句話,本是調侃,轉移剛才軟語頂撞雍正的注意力。沒想到,反而給雍正提了個醒:對呀,察爾汗也是個人才,若是能成為皇家的女婿,必然是一大助力。把公主格格嫁過去,不比叫他娶郭絡羅氏強?諒他也不敢有什麼不滿意的!
如此一想,郭絡羅氏和離與否,似乎,也沒那麼緊迫了。
十三跟雍正素來心意相通,雍正能想到的,十三片刻之後,也想通了。遂心情通暢,給衲敏施禮答謝,“如此,有勞嫂嫂了!”
衲敏如墜霧裡,擺手,“你也別謝我,我這幾個月,都不大能管事兒呢!既然是弟弟和弟媳婦的事,不如,叫十三弟妹、十四弟妹和莊親王弟妹都來,我們妯娌幾個,好好勸勸八弟妹,也就是了。至於成不成,可不敢保證。”想了想,又故意意味深長地說給雍正聽,“唉,這一會,這小兩口可是有了隔閡了,也不知道,能不能跟以前一樣呢!”要是雍正真存了拆散他倆的心思,趁此機和離,對郭絡羅氏,未必不是好事!至少,還能保個平安吧?
衲敏看此地無事,覺得肚子餓了,就辭別鑾駕,回北遠山村去了。
九州清宴內,雍正跟十三,翻出族譜,開始扒拉到了婚齡的公主格格們。
要說這雍正朝也真是可憐,皇子數量和質量都不能跟康熙比,至於公主,更是少的不行。雍正唯一成年的女兒,如今墳頭上的草都長了好幾年,就是養女,兩個七歲的小娃娃,無論如何,也是不能嫁給將近而立之年的察爾汗多爾濟的,唯一一個快要成年的公主——淑慎公主,卻是上了玉牒的和碩公主,要嫁給一個臺吉,似乎有些委屈。至於宗親之女,不是已經出嫁了,就是太小,鬧了半天,竟然沒有合適的。
雍正合上族譜,嘆息,“朕現在算是明白為何皇后每次都吵著要生個固倫公主,現在看來,朕的公主,實在是少的可憐啊!”都不夠用的!
十三則暗自慶幸:幸虧四格格年紀小,要不然,還真要和親遠嫁了。
不提二人各自思量,衲敏一路往北走,一路思量,快到北遠山村的時候,一拍手:天哪,這雍正,該不會要把哪個格格嫁給察爾汗多爾濟吧?如今,年齡最合適的,可就剩淑慎了,這倒黴的娃,真要和親蒙古了?又一想,就算指婚,也要過了康熙三年孝期再成親。我就不信,到時候就沒個什麼變故!
本著避免“世間本無事,庸人自擾之”的態度,衲敏回到北遠山村,當即吩咐翠鳥:“傳怡親王福晉、恂郡王福晉、莊親王福晉,下午來見本宮。”郭絡羅氏啊,但願,你能明白事理,別叫我們白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