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夜醉景仁誰知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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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夜醉景仁誰知心
雍正看親孃今日這麼給自己長臉,心裡高興,面上還偏要遮掩一番,對著幾個兄弟說:“兩位太妃該不是身體不舒服吧?也怪朕,忙於政務,都沒怎麼過問。高無庸,去,到裡頭告訴皇后,叫她以後多多留心兩位太妃,都是長輩,又都跟朕住在宮裡頭,要好好孝敬才是!”
高無庸答應下去。十三看了十四一眼,兩人一笑而已。
衲敏在裡面聽高無庸說完,笑著答應了,當即,叫太醫院院正領著一幫太醫去給兩位太妃請脈。一面跟八福晉郭絡羅氏、九福晉董鄂氏笑著賠禮,“是嫂子疏忽了,沒在永和宮見過兩位母妃,竟然沒想起去看看。以後,定然小心,不叫二位弟妹在外頭擔憂!”
說的兩人也不敢多說什麼,只好跟著賠笑。
兆佳氏拉著完顏氏坐在一旁,逗小阿哥玩,只當沒聽見。
當天晚上,雍正拉著十三在養心殿抵足而眠,過了子時,仍然毫無睏意。索性披衣坐起,跟十三敘話。十三忙了一天,剛剛睡著,愣著看了自家四哥一眼,又抱著扇子昏昏欲睡。
雍正也不忍心打擾,給他扇了扇,看著十三漸漸入睡,想起當年,也是這麼看著額娘疼愛地給十四弟打扇子,把他給寵的沒邊,什麼都為他著想,今天,終於看到親孃也這麼為自己出頭了,多年以來,沒有母愛的心,終於得到熨帖的慰藉,越想越睡不著,總想找個人說說。
下了床,踢啦著鞋,到了外面。高無庸正跟二等太監小毛子倚在柱子上打盹呢,聽見雍正出來,急忙上前伺候。
雍正擺手,“別吵了十三爺!”領著二人出來,這才說,“跟朕到景仁宮去吧!”
高無庸領旨,留下小毛子伺候怡親王,帶著幾個守夜的小太監跟雍正出來。因為宮院正門已下鑰,故而,一行人沿著養心殿後殿小巷,出養心殿宮院,往北,經過永壽宮宮門,往東,準備穿乾清門,到景仁宮。六月初二,天上無月,藉著宮燈的亮光,一行人只聞腳步聲。
誰知,剛近永壽宮,夜風送爽,就聽見似乎有琴聲入耳,錚錚然,似如仙樂一般。雍正駐足細聽,撫琴之人半晌方歇。琴聲凌然,入耳不絕。
高無庸在身後抹冷汗,貴主兒啊!您這是幹嘛呢!萬歲爺今天剛高興會兒,您別上趕著添堵成不?爺要不高興了,您是沒事兒,可憐我們這些伺候人的人啊!
雍正立了半天,直到再也沒有琴聲傳出了,這才惻然嘆息,領著人又回去了。
過了幾日,到了六月初四,雍正就發詔說:“宮中悶熱,恐太后鳳體違和,奉太后至圓明園避暑。特令皇后留守宮中。其餘嬪妃及皇子、公主隨駕,於太后膝下承歡。”
此旨一出,第二天,齊妃、熹妃就跟在貴妃車架之後,領著淑慎公主,陪著雍正奉烏氏太后到圓明園避暑去了。弘時因為已經十九歲,開始參與政務,故而跟在怡親王身邊學習。弘曆和弘晝則是繼續在上書房上課。福惠陪著母親年妃隨駕。至於小阿哥,衲敏則是眼看著小寶被抱到雍正身邊走了。直到車架不見了,衲敏才明白過來,這雍正,八成是要把孩子又還給年妃了。想想也是,雖說現在眼看著很健康,萬一將來……。算了,給她就給她吧,反正,本來就是人家生的!沒道理自己這個換了芯兒的皇后,還跟人家搶兒子!
這麼一想,也就沒那麼難過了。領著眾人回來,往景仁宮坐了一會兒,趁著暑氣不大,又到惠太妃和宜太妃兩人住的地方走了走,表示一下晚輩對長輩孝心、當家主母對前當家小妾的關懷,就回來處理宮務。
因為雍正旨意中,只提到了公主,並未提及沒有冊封的莊大格格和怡四格格,所以,兩個孩子也留在宮中陪衲敏。中午,衲敏就跟兩個孩子吃飯、遊戲、聯絡感情。莊大格格比較溫柔,怡四格格比較害羞,都是可愛的小姑娘。衲敏一想起她們將來就要和親蒙古,青春早逝,心裡就難受,對兩人就更加疼愛。反正上輩子也是個嫁不出去的,如今,多了便宜女兒,索性,就好好地當個娘吧!
這麼著過了一天,第二天一起床,就覺得整個景仁宮的氣氛都是沉悶的。衲敏來到這裡,不過半年,日日小心,時時在意,很多事情都不敢問。見眾人都戰戰兢兢地帶著一股哀切的神情環立一旁伺候,衲敏也不好細問,免得出了岔子,叫人生疑。連帶著,連雍正和太后的行程、住所,也忘了吩咐,以示關心。眾位嬪妃過來請安,弘時也領著弘曆和弘晝來陪衲敏,一個個殷殷勤勤的,叫衲敏一時間,很是適應不來。弘曆還拿出自己做的詩,給衲敏看,少不得又是一番誇獎賞賜,叫衲敏忍不住,心疼了半天。
好不容易,這些人都走了。
到了上午,兆佳氏也來了,完顏氏也來了。
完顏氏自然是說些賺錢的話,跟衲敏遞了個章程,就匆匆忙忙走了。
兆佳氏今天來,一反常態,沒有問女兒怎麼樣。反倒是說些十三當差到江南時的風土人情事故,一心一意陪衲敏。衲敏心中納悶,到了下午,腦子犯困,也不敢催她走,只好有一句沒一句地陪著兆佳氏說話。兆佳氏看皇后神情委頓,更是熱心地跟她聊天,直到天上飄滿火燒雲,這才離開。
兆佳氏前腳剛出宮門,衲敏就一頭栽倒在涼榻上,叫畫眉和桃紅去看看兩個小格格有什麼事沒,要沒的話自己吃飯,不用來請安了。
誰知,她這副樣子,看在眾人眼裡,更是嚴重,兩個小格格得了兆佳氏提點,都領著奶嬤嬤和宮女們圍過來,不顧跟新娘親還不熟,一個個想著法地跟衲敏說笑話。
好容易到了睡覺的時辰,倆姑奶奶總算回去了。衲敏卻一點睏意也沒了。把眾人趕出去,拉過翠鳥問:“出什麼事了,你們今天個個怪怪的?”
翠鳥看看衲敏,對她說:“主子,您可別難過了!奴婢知道,您心裡難受,不敢讓人看見。可是,如今,這景仁宮都是自己人,您要想哭,就哭吧!哭出來,就好了!”
衲敏想了想,問:“是——阿哥?”小寶,不會吧?剛離開我就沒了?不至於呀!要真那樣,也該給我明說啊!想著,衲敏就更不明白了。
翠鳥一聽,真的快哭了,“主子,大阿哥他,奴婢知道,今天,是大阿哥的忌日,您要心裡難過,就哭出來吧!”
衲敏這回,徹底明白了。那拉氏啊,我對不住你啊!你唯一兒子的忌日,我都沒記住,你在天有靈,可千萬別跟我計較啊!
想著,就吩咐翠鳥,“去,給我設個香案,拿酒來。”
翠鳥聽了,愣了一下,馬上決定,這樣的皇后才正常,就急忙出去準備了。
香案就設在景仁宮後院,一棵大槐樹下。衲敏換了素服,扶著碧荷出來,翠鳥已經叫其他人都避開了。對著香案,衲敏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好。只得長長嘆息,以長輩禮焚香祭拜。又灑了三杯酒,默默禱告了一番,囑咐翠鳥等香燃完了,再把香案撤了。這才領著碧荷,拎著酒壺回正殿。
這一回,眾人才鬆了口氣:只要主子娘娘心裡的氣出來了,根據往年經驗,這就沒事兒了!反正,她一年到頭,也不過就這一天難伺候。這眼看,就剩下一夜了嘛!
衲敏祭拜了那拉氏和弘暉,看景仁宮眾人恢復正常。心裡也輕鬆了,聞見手中酒壺飄香,把眾人趕出去,自己獨酌獨飲,悠然自得。半年了,上頭給烏氏太后和雍正壓著,沒一天輕鬆的,好容易,今天兩座大山都給搬到圓明園了,宮裡我最大,不趁機放鬆一會兒,下回,還不定什麼時候呢!
衲敏之所以敢這樣,也是因為知道自己酒品好,喝醉了就睡,不會說胡話,頂多一面睡,一面哭而已,連半句話、半個字都不說,誰問都不說。而且,哭完了還安慰人家,說自己喝醉了,不是故意的云云。
誰知,就這麼好的酒品,還惹出了一樁“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