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177多方除草

177多方除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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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7多方除草

弘琴撇嘴,“我哪來那麼多閒空。前天,皇額娘託夢,叫我給你挑個好媳婦兒。要不是看在她老人家的面子上,我才懶得管。”說著,抱著兒子率先進去了。

弘緯低頭思量弘琴的話。這個“皇額娘”,只怕,是奉先殿裡供奉的那位先帝元后吧。芳兒,我終究,還是辜負了你。

沒做多想,弘緯整肅衣服,進仁和堂拜見皇后。

衲敏懷裡抱著小外孫,正在說笑,見弘緯進來,擺擺手,“自家母子,不必拘禮,坐吧。”

說著,舉起小外孫,“寶寶,快叫舅舅,小十舅舅。”

“寶寶”一叫,弘緯頓時無語。弘琴則樂了,“得,往後,你的小名兒,就讓給我家老二吧!”

娘幾個又說了一番話,小“寶寶”一不小心,,又拉又尿,弘琴一面罵,一面笑著領著奶嬤嬤們,帶兒子下去換衣服。

不一會兒,屋裡就剩籽言伺候。衲敏看左右無外人,便拉過來弘緯,“有件事,以前我沒怎麼提過,只是,如今,你媳婦也算是定下來了。先跟你說說,好叫你心裡有底。你屋裡那些個通房,我沒怎麼見過。你阿瑪說了,妾侍不過是玩意兒,我也就懶得管。橫豎,你也不是不知規矩的孩子。只是,往後,不比現在,正妻來了,總歸是要立規矩的。謹言雖然治家嚴謹,可畢竟後頭沒什麼助力。那些人,你該敲打就敲打,可別到時候,傳出寵妾滅妻的話來。謹言難做不說,於你名聲也無益。雖說咱們家規矩,不分嫡庶。可你自己畢竟是嫡子,若是到時候,嫡子不長、長子不嫡的,難保那些人,不生事端。”

弘緯聽了,淡淡一笑,“無妨,她們人雖多,都不過是些宮女,身份怎麼能跟謹言相比呢。”

衲敏搖頭,“可別這麼說。你阿瑪重規矩,嬪妃都是正經秀女出身。你年紀輕,可別忘了,先帝后宮,可是有好幾個宮女出身的位高妃子呢!皇太后自己,不也是細作宮女出來的?這也就是仁孝皇后沒的早,要不然,中宮可真是沒臉了。想想這個,我心裡就害怕。萬一謹言一時忍不住,因為這個跟你鬧,你可讓著她點兒。不管怎麼說,人前人後,多給她留點體面。說實話,能跟你榮辱與共、相濡以沫、踏踏實實過日子的,除了正妻原配,還有幾個呢?不是我胡說,我要是這會兒死了,你阿瑪肯定不會再立皇后。這就是原配的好處。”

弘緯聽了,點頭稱是。籽言立在皇后身邊,低頭思量自己的心事。

弘緯陪皇后說完話,衲敏藉口自己乏了,吩咐弘緯回去。等弘緯出了門,衲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沒人的時候,籽言沒大沒小慣了,見皇后笑,也跟著笑著問:“主子娘娘,您笑什麼呢?”

衲敏擺手,“沒什麼,就是有點兒好笑罷了。”說完,兀自樂呵不提。

籽言藉口給皇后倒茶,出了仁和堂,叫來一個小太監,耳語一番。那小太監急忙去了。不一會兒,就回來傳話,“籽言姑姑,巧格格說了,叫你放心,她在寶親王院子裡,很好。你說的話,她會記住的。”

籽言點頭,“嗯,知道了。”小太監躬身退下,籽言抬頭望望天色。再過兩年,自己到年紀,就能出宮嫁人了。只是,姐姐,你當真要選這條路,一直在那個男人身邊,做個妾嗎?既是,日後,你能得到烏氏太后的榮耀。那份榮耀,又怎麼能彌補這一生的自由與尊嚴呢?唉,我出宮後,你自己,就多保重吧!但願,你別不自量力,去挑戰西林格格的底線。

阿哥所,巧格格坐在房裡,跟弘緯其他幾個通房丫頭說話。不一會兒,守門小太監在院子裡迎人,“爺,您回來了?”

緊接著,就聽見寶親王進門的聲音。

巧格格急忙領著眾位妹妹們迎出來伺候。弘緯剛換好衣服,還沒坐穩,就聽見一群鶯歌燕語,香氣撲鼻。想起皇后所言,心中有了主意,笑著對這十個人說:“正要叫你們。既然來齊了,爺有話說。”

巧格格領著眾位妹妹見禮,打頭說:“爺有什麼吩咐,奴婢們洗耳恭聽。”籽言說的沒錯,八成是敲打咱們,不準給西林格格難堪吧。

弘緯一笑,“沒什麼。就是爺要大婚了。大婚後,你們要安分些,別給福晉添麻煩。本來,爺大婚後,你們——也是要給些名分的。只是,你們都是宮女出身,無有子嗣,不便請旨。這些日子,爺勤到你們屋裡走走。你們也爭口氣,誰早日給爺生兒子,爺就請旨,給誰個側福晉噹噹。沒事了,都回去吧。”

他這麼一說,誰還捨得回去呀?大夥兒都知道,寶親王對一幫妾室,很是溫存。然而,無論多麼寵愛,於名分上,始終十分吝嗇。在他後院,能得個格格稱呼的,就是好的。其他的,全是“姑娘”。

一時間,以巧格格為首,十個侍妾,全都圍上來。各有千秋地賣弄,恨不得登時就將弘緯拉到自己**,那個啥。

弘緯低頭冷笑,隨手一指,點著一個侍妾,“回去吧,今天晚上,爺去你屋裡。”

於是乎,十個女人,一個歡喜九個憂,俱規規矩矩行禮告退。臨走時,那個巧格格以手扶門,扭頭望了弘緯一眼。直到弘緯笑著對她點頭,這才嬌羞著出去。

剛出門,迎面碰上五公主扶著小宮女,優哉遊哉地玩弄著手中帕子,十個人急忙行禮問安。

弘琴淡淡一笑,“嗯”一聲,抬腿進屋。公主身後太監叫幾人起來,跟著守在門口。

弘緯見弘琴來了,也不站起迎接,指著身邊椅子,“坐。有事?”攪混水攪到我院子來了?

弘琴淡淡一笑,靠到椅背上,舉手欣賞小指頭上,新戴的指甲套。一面看,一面嘀咕,“額娘說,你屋裡有個人,是籽言的姐姐。長的——很像廉親王。我過來看看熱鬧。”

“哦?看著了?如何?”

“哪裡是像什麼廉親王,分明是當年的良妃娘娘。好在,人家不是辛者庫賤婢。身份——呵呵,到是與咱們的皇——祖母——頗為相似。”說著,捂著帕子,冷笑不止。

弘緯氣的真想揍她一頓。想想察爾汗那一身彪悍的功夫,終於還是忍了下來。端起桌上涼茶喝了口,緩緩說:“當年,良貴人她——為了懷上老八,使了不少手段。他們家為了脫離罪籍,在她身上,也下了不少功夫。”

“哦?那一定是很多功夫吧。要不然,一個粗使宮女,竟然能寵冠六宮,還真是不容易呢!”

“她並未寵冠六宮。不過是承寵一夜而已。你大可不必理會那些閒言碎語。”

“關我什麼事。要關心,也是西林格格關心才對。唉,可憐皇額娘啊,就怕你們小兩口吵架受委屈。真是天下父母心啊!”說著,拍拍身上衣服,站起來,扶著小宮女,就往外走。

弘緯無語,當晚,誰屋裡也沒去,自己在書房睡了一夜。

第二天,就聽說,昨天自己點名的那個侍妾吃了不好的東西,拉了一夜肚子。到早上才好些。弘緯一笑,“叫其他人好生照顧著吧。”出了阿哥所,便去六部衙門辦公。

接下來幾個月,禮部、內務府加班加點準備寶親王大婚事宜。寶親王院子裡,也明爭暗鬥,十個女人之間爭奪一個男人的戰爭,進行的沸沸揚揚、如火如荼、冷酷且冷冽。

不久,就有一個得了女兒癆。懋貴妃做主,送到宮外,從此,再沒回來。據說,暗地裡,寶親王悄悄將她嫁給一戶百姓之家。稗官野史,不足信也。

後來,有個患了咳症,非但她被送出宮外就醫。連帶寶親王也換了個院子居住。跟她相好的兩名侍妾,也跟著送了出去。至於三人後來下場,都同那個得了女兒癆的一樣。

寶親王后院,還剩六個侍妾的時候,雍正二十一年十一月到了。親王大婚,京城一片喧鬧。接連幾年守國喪,滿城親貴、百姓,總算是藉著寶親王大婚,高高興興熱鬧了一回。

當晚,寶親王洞房花燭之夜。據說,阿哥所裡,有人吹了半夜簫。寶親王急了,對外大吼,“爺娶回媳婦容易嗎?哪個不長眼的閒著沒事幹,吹那些死人調調。今日大喜,爺不想見血。叫她自己找個沒人地方,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門外守著的侍衛、太監、宮女、嬤嬤們聽了,全部嚇了一跳。這——大喜日子,叫侍妾自行了斷,下手太狠了!

謹言端坐喜**,抿嘴不說話。新媳婦,大禮未完,她才懶得出頭。有本事捋龍鬚,就得有膽子承受暴龍怒火。

最後,還是皇后身邊幾位老嬤嬤來,帶走那個閒著沒事兒吹簫玩兒的侍妾。衲敏沒處置她,反而在京城中,尋了戶好人家,明發懿旨,將她嫁過去。往日,在寶親王后院,得到的賞賜,也都叫她拿走做嫁妝。算起來,這個日後結局,算是較好的一位。

還有五個,算算差不多了。各方勢力全部收手,接下來,就看西林覺羅謹言——新出爐的寶親王福晉,如何宮鬥、宅鬥了!

相比各方伸長了脖子,嗷嗷叫著等著看戲。謹言可是一點也不急。新婚第二天,皇后就藉著說悄悄話的名頭,留她一人在身邊,直言不諱地問:“愛寶寶不?”

謹言抿嘴,低頭不語。衲敏沒再問,只是語重心長囑咐,“千萬不要奢望帝王的愛情,否則,等待你的,只有被遺忘的下場。”

謹言抬頭,望著皇后一臉嚴肅認真,很想問:“皇額娘,您愛皇阿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