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149奪取宮權

149奪取宮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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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9奪取宮權

雍正大叔冷不丁提起嫁女兒,衲敏霎時間愣住了。低頭無語,放下手中剪刀,將紅紙展開,乍然便是一幅喜鵲梅花圓窗花。

雍正一看,便樂了。“原來,皇后跟朕想到一塊兒去了。那皇后你看,公主府建到哪裡合適?哦,還有,察爾汗前兩天面聖,說要在京城過年。朕已經準了。乾脆,叫他這兩天就進宮,納聘什麼的禮數,催禮部抓緊時間辦。到明年三月,閨女十二歲生日,正好出嫁,還是個巧日子。皇后看呢?”

衲敏依舊看著雍正發愣,直到雍正再次催問,才怯怯地說:“皇上,臣妾剪窗花,是因為快過年了,想給碧荷、翠鳥、桃紅和畫眉她們送去添添福,聽說,她們都要當娘了,也想沾沾福氣。而且,金大夫也說,多動動手,有助於身體調養。至於嫁公主——皇上啊,弘琴過了年,才十二歲,還小呢!”

雍正一聽,立馬不高興了。“什麼小?當年,阿巴亥大妃嫁給老罕王時,不過十一歲,比弘琴現在還小呢。再說,她都能幫著你管宮務,還管的井井有條,不小啦!”說完,想起前些日子,御膳房端來的那鍋“鞭”,兀自忿忿不已。

衲敏偷眼瞧瞧謹言。謹言挪到雍正身後,小心翼翼地對皇后使眼色。籽言立在一旁,暗自發笑:難怪萬歲爺急著嫁閨女,誰家老爹攤上這麼個愛燉“鞭子”的主,能受得了啊!

衲敏無奈,替弘琴求情,“萬歲啊,弘琴還小,臣妾捨不得。再說,公主嫁妝,就算有內務府準備,那蓋頭,總該她自己繡吧?您看看她那女紅,我的天吶!真真是沒法見人,更何況,她婆婆弘吉拉氏還是蒙古有名的女紅巧手。咱要是真的年後就把她給嫁出去,萬一,不小心,丟了皇家的人。那——六公主、七公主那裡,還有人敢要嗎?”

雍正也發愁,“皇后,那你也不能任她胡來!你不知道,自從她管了宮務,朕——”想想,那麼丟人的事,怎麼能叫皇后知道?伸伸脖子,還是把話嚥下去。

對於雍正大叔的苦惱,衲敏多少知道一些。想了想,便跟著煩心,“也是。她畢竟是個公主,總要嫁出去。將來,她一走,臣妾又該忙宮務了。唉!要是翠鳥、碧荷年紀還小,臣妾一定多留她們幾年,好歹,有她們幫著處理宮務,還是不錯的。”

衲敏本來也就這麼一說。哪知道,提醒了雍正。大叔睜開兩隻眼睛,在屋裡搜尋一遍,沉著臉問謹言:“你是從公主身邊調到皇后這兒的女官?”

謹言躬身回答:“回萬歲爺,正是奴才。”

雍正瞅瞅,言談氣質,不像普通人家姑娘,便問:“你家裡都有什麼人?父母是誰?”

謹言幼年孤苦,受了外祖父家不少白眼。最不喜歡的,就是別人問她家裡還有什麼人。只是,皇帝垂問,不敢不答。低頭回話:“啟稟萬歲爺,奴才先考,乃是西林覺羅諱肅海,官居鹽政監察御史。奴才先妣曹氏,為通政使曹寅長女。奴才本有幼弟,早年夭折。”

雍正一聽,此女聰慧有禮,又是忠臣遺孤,正白旗後裔,好啊!正好,孃家沒有人催,可以晚幾年再放出宮,正好能幫著皇后理事。加上她又是從弘琴院子裡出來的女官,料想弘琴也不能怪自己提拔“前奴才”。想到這裡,雍正更高興了。既不用著急嫁閨女,又能殺殺那丫頭片子的威風,還不用皇后勞累。一舉數得,好!

想到這兒,雍正便笑了。那笑容,皇后看著還可,屋裡其他人看了,全給嚇的不敢抬頭。笑話,冷麵皇帝突然笑的春暖花開,任誰見了,不慎得慌啊!

“皇后啊,朕看你身邊這個謹言很不錯呢!既聰明能幹,又是八旗貴女。你看,是不是,提拔提拔她呢?”

衲敏一愣。謹言聽了雍正這話,臉色立刻變得煞白煞白,咬著牙,含著淚,對著皇后直搖頭。衲敏瞧著心疼,想了想,便委婉勸雍正,“皇上說的是。謹言這孩子,臣妾也很喜歡。不僅聰明能幹,還懂事知禮。這才把她調到身邊。臣妾還想著,過兩年,公主出嫁之後,就把她當乾女兒一樣,尋個好婆家,風風光光嫁出去呢!不管怎麼說,他父親是死在任上,算得上以身殉職。臣妾身為一國之母,理應好好照顧忠臣遺孤。皇上看呢?”大叔啊,這娃比你孫女還小,您就高抬貴手,別把她拉到龍**了吧?

哪知雍正聽了,急忙搖頭,“這麼好的女官,怎麼能那麼著急就放出宮去?皇后憐惜忠臣遺孤,就該給她個更好的去處。”

衲敏無奈,只得乾笑,緩語相勸,“皇上說的是。臣妾想岔了。這麼著,就叫她在我身體多呆幾年,將來,跟碧荷、翠鳥她們一樣,到了年齡,就放出宮外吧。”我都這麼說了,你可別下旨封妃了。沒看人家小姑娘急的都快哭了?

雍正這才滿意,“放出宮的事不急。倒是皇后,謹言的份例該提提了。”話未說完,謹言對著帝后二人撲通一聲跪下,口裡道:“萬歲爺提拔奴才,奴才感恩戴德。只是奴才蒙主子娘娘大恩,願一生一世留在主子娘娘身邊,伺候主子娘娘。還請萬歲爺體諒奴才一片為主之心。仍叫奴才留在主子娘娘身邊做宮人。”

衲敏深吸一口氣,在心裡豎起大拇指:好!不幕權勢、不貪富貴,有魄力!這才是貴族小姐的風範!

扭頭再看雍正。奇怪了,雍正大叔居然一點兒也不生氣,樂呵呵地吩咐高無庸攙起謹言,不急不怒,緩緩吩咐:“不錯,是個懂事兒的。放心,伺候好了你們主子娘娘,朕不會虧待於你。”接著囑咐衲敏,“皇后啊,自今天起,謹言就做你中宮第一女官,協助你處理六宮事務,幫你保管鳳印。高無庸,一會兒別忘了找公主,把鳳印給皇后娘娘送回來。”

高無庸答應一聲,立刻去公主所找固倫公主。一面走,一面替蘇培盛慶幸:終於不用受那份洋罪了!

看看低頭跪在地上的謹言,雍正想了想,既然要幫著皇后掌管鳳印,只有女官的名頭,怕是不夠。罷了,索性,給她個名分。

“謹言聽著,自今日起,你在宮中所有份例,比照固山格格。好好幹,將來,出宮的時候,按多羅格格規格出嫁,也不是沒有可能。記住了?”

謹言略一思忖,慌忙謝恩,“奴才謝主子隆恩。奴才定盡心盡力服侍主子娘娘,萬死不辭。”我滴那個神吶,等俺出宮,就去廟裡給您供奉倆豬頭!

不一會兒,高無庸就捧著鳳印回來。看著謹言端著鳳印,安安靜靜站在皇后身後,雍正滿意了,又吩咐謹言幾句,便高高興興地擺駕養心殿,批摺子去了。

衲敏扶著謹言,恭送鑾駕出了養心殿後院,拍拍胸口,長舒一口氣。跟謹言互相看看,噗嗤一聲,主僕倆一齊笑了。從今以後,仁和堂內,就多了一位保管鳳印的西林格格。

無端被奪了鳳印,弘琴自然不肯善罷甘休。不多會兒,便追到仁和堂,摟著皇后撒嬌,想要奪回掌印之權。

衲敏無奈,伸手指點點閨女腦門兒,“你呀!我說怎麼回事。你阿瑪平日對你那麼嬌慣,你處理宮務又沒什麼過錯。怎麼說把鳳印拿回來,就拿回來。原來,你居然他燉‘鞭子’。你才多大呀?這種事就幹。”

弘琴嘿嘿笑笑,“那也是為後宮娘娘們好嘛!兒臣,還想多要幾個妹妹呢!將來,就是撫蒙,有了人選,也不發愁不是?”臭老四,就是膈應死你!叫你對皇后不忠,給皇后頭上戴綠帽子!氣不死你,也得補死你!哼哼!

謹言低頭不語:這事,公主做的確實有魄力!籽言站在皇后身後,則暗暗稱奇,這公主腦袋裡都是咋想的?萬一不是妹妹,是弟弟,那往後——可就更“熱鬧”嘍!

衲敏笑著敲敲弘琴腦袋,“你呀!老實幾天吧,別等妹妹沒出來,你阿瑪先把你嫁到蒙古去!你別不信,今天多虧謹言。要不然,這會兒,察爾汗正在禮部商量聘禮之事呢!”

“啊?”一聽這話,弘琴登時蔫了。低頭想了想,纏著皇后磨了半天,得到保證,日後依然由她處理宮務,這才半不甘半忐忑地跪安,一步三回頭地回公主所去。

籽言望著公主背影奇怪,“原來,固倫公主也有害怕的時候啊?”

謹言淡笑,“一物降一物,總歸是有的!”衲敏聽了一笑置之,並不計較。

謹言低頭琢磨琢磨,笑著對皇后提議,“主子娘娘,您仍叫公主幫著貴妃主子管理後宮,只怕,公主要換個地方管事了。”

“哦?什麼事?以前,她在順寧堂,不是好好的嗎?”

“主子娘娘,以前事情不多,公主多跑兩趟翊坤宮就是了。只是,往後,又要過年了,公主手裡事務一件接一件。宮裡太監宮女,位份不夠的,有什麼事情要回稟,總不能老往順寧堂跑。要知道,這裡,可是緊挨養心殿。奴才只怕,不合時宜呢!”

衲敏想了想,吩咐:“以後,叫公主到永壽宮坐殿。那裡自從年妃搬走後,就沒人住了。就在咱們後頭,離翊坤宮又近,凡事都方便。”說完,又笑著看看謹言,“你呀,到底是公主身邊出來的,還真會替她著想!”

因謹言升職,便將籽言提為一等宮女,從景仁宮原二等宮女中,挑出兩個謹慎本分、身家清白的,名字分別喚作甜杏、蜜棗,同籽言一般,升為一等宮女。

沒過幾日,便是臘月二十七。雍正封了筆,偶爾閒暇,便翻出書畫品玩。衲敏身體略硬朗一些,趁著年前天氣好,每天陪著雍正晒晒太陽,散散步。

他們閒適,自然就有人忙碌。弘琴管宮務管習慣了,過年種種安排,自然還是她操心。奈何手中沒有鳳印,諸事不便,索性,白天常駐養心殿後永壽宮,跟皇后借來謹言,捎帶上鳳印,幫著處理宮務。好在年前幾日,雍正都是住在仁和堂,沒給弘琴品評後宮侍寢嬪妃的機會。這才沒鬧出什麼大笑話。

公主這邊安靜了,皇子那邊卻更加熱鬧起來。阿哥所裡,謙嬪坐在正位上,手中拿著雞毛毯子,臉色發白,嘴脣顫抖,喘著氣、流著淚,對著弘喜顫著聲怒喝:“逆子,說:你往後再也不鬧了,好好在上書房給我讀書。再也不吵著去西洋了。說!”一旁小太監也跟著催促,“爺,您就說兩句好聽的,叫謙嬪主子高興高興吧!大過年的,您這個樣子,別說謙嬪主子,就是咱們這些做奴才的看著,心裡也不好受啊!”說著,像模像樣地拿袖子沾沾眼角。

弘喜跪在地上,梗著脖子,任謙嬪將手裡雞毛毯子揮舞地漫天雞毛,咬著牙硬是不開口。

謙嬪氣極,恨不得一腳把這孩子踹回娘肚子裡。顧不得端莊儀容,丟下雞毛毯子,抓起弘喜衣領,哭道:“兒啊,我這輩子,受了那麼多苦,熬了那麼多年,擔驚受怕了那麼多日子。好容易,你平安長到十來歲。眼看著,就能娶妻生子、出宮開府,好日子就要來了。我的兒啊,你怎麼就想不開?咱做個閒王,好好過日子,哪個不給咱母子幾分面子?非要狂風大浪地,去受那個罪,做什麼呀?萬一——你叫我可怎麼辦?叫我下半輩子依靠誰呀!我的兒啊!你糊塗了?難道,連從小將你養到大的額娘也不要了嗎?”說到這兒,謙嬪真是悲從中來,顧不得外頭新年喜慶,嗚咽不止。

吵著鬧著要出海,連著幾個月,得不到一個人支援,弘喜心裡,本就委屈。再聽謙嬪又哭又說,感發心止,回抱著謙嬪,埋頭痛哭。

旁邊一幫太監宮女,明知不可無端痛哭,奈何勸了半日,這母子倆竟然越哭越凶,大有衝破屋頂、淹遍宮院之勢。這幫宮人也急了,再這麼下去,吵來別人,都得跟著吃瓜落。一時間,一群人跳腳著急,沒有主意。

正在這幫人舉足無措之時,外頭一個少年聲音從門外驟然傳來,“怎麼回事,大過年的,在宮院裡放聲嚎啕,是何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