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140高堂訓子

140高堂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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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高堂訓子

聽皇后一番話,處處真心實意,謹言跪在地上,忍不住流淚,“奴才謝主子,主子大恩大德,奴才沒齒難忘。只願主子健康長壽,便是奴才和天下萬民的福分!奴才謝主子恩典!”

衲敏淡笑,這孩子,倒也實在,不說那些個“願意永遠伺候主子,不出宮”的混話!吩咐桃紅、畫眉,“扶謹言起來吧。你們婆家也算定下來了。碧荷一出嫁,你們再一走,我身邊就剩下謹言一個大宮女。趁這幾天,先把該交待的事情都交待了,省得將來,還得去你們婆家找你們詢問。”

桃紅、畫眉一笑,蹲身萬福:“奴才遵命。”說完,兩人拉起謹言,一同出去交接工作。

弘緯聽皇后這麼說,想了想,“皇額娘,碧荷嫁人,桃紅、畫眉又要出宮,您身邊只有謹言一個得力的,總歸少了些。兒臣那裡有個十二歲的小宮女,說來也巧,名字叫籽言,跟謹言正好湊一塊兒。不如,派到您身邊,只當是替兒臣盡孝,伺候您了。您看如何呢?”

衲敏想了想,覺得不妥,“還是算了吧。謹言就是我從你姐姐那裡要來的。你身邊得力人手本就不多,我哪能再從孩子們身邊要人?叫別人家看見,不夠笑話呢!”

弘緯一笑,“做兒女的孝敬母親,哪裡就笑話去了?再說,兒子平日近身伺候,也不用宮女。小太監們就足夠了。那個籽言,人老實,做事肯用心,不張狂,關鍵是,一手針線,不必畫眉差。您先將就著用,等將來內務府那裡有了合適的,再換她回來就是了。”

衲敏聽了,點頭,吩咐王五全到阿哥所把籽言接來。用度先比照二等宮女,一個月後,再酌情提升。

說完了這事,弘緯就琢磨方才談及的曹家弊案。一面想,一面跟皇后隨口說了些。

衲敏聽了,不由嘆息,“這是何苦?家道中落,又不是沒錢度日。總比老百姓強吧?難道,就為了維持錦衣玉食的生活,連律法都不顧了?最後弄得抄家滅門。唉,真是想不開呀!”

弘緯無奈,“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這些人,真是叫慣壞了!皇額娘,這樣的事,曹家不過是個例子。就在皇城咱們眼皮底下,還不知道有多少個這樣人家呢!至於貪汙受賄、欺凌百姓的那些腌臢事,就更別說了!真真叫人氣極!”

衲敏想了想,拍拍兒子腦袋,“你一個十一二歲的孩子,氣個什麼氣!現在你又能管什麼?我只盼著,你別學那些人,將來紙醉金迷,忘了老祖宗刀耕火種、披荊斬棘、創業不易就行了!萬不可學弘曆那個敗家子,好大喜功、喜聽逢迎,就愛標榜什麼‘向聖祖學習’。每次聽到他那論調,我都想吐!”

弘緯聽了,頗覺尷尬,“聖祖怎麼了?他仰慕聖祖,也沒錯啊?”

衲敏噗嗤一聲,強忍住笑,四下看看,見沒外人,這才摟住兒子小肩膀,“寶寶,做孃的跟你說,你可不許告訴別人啊!其實啊,康熙皇帝,算是個比較有成就的皇帝。但是,這並不代表,他就沒有缺點啊。你看看,到現在,慈寧宮後院裡,還有幾十號太妃、太嬪、太貴人。不說他好色,我都不知道該用哪個詞!還有,你要知道,單是人老糊塗,他晚年做的那些個糊塗事兒,可是叫你阿瑪跟你十三叔,拼了命,熬了七八年,才緩過勁兒來。幸虧那幾年沒什麼大的天災**,不然,國庫裡的銀子,到現在一隻手都能數過來。還有,在教育子女方面。要說,你的叔伯,真是不少。有才幹的,更不在少數。可是呢?窩裡鬥,先是鬥癟了老大、老二,雪藏了老三。接著,老八一直到十四,折騰地民不聊生。眼見著上一輩好多了,總算不奪嫡了。弘曆那個逆子,又蹦躂出來。現在想想,我心裡都撲撲通通一陣亂跳。你說,有那空折騰,還不如學老大,悶在家裡生孩子玩兒呢!”

說完了,衲敏再四下瞅瞅,“寶寶啊,這是咱娘倆說些知心話。你可不能學你四哥,沒事就標榜什麼祖傳孫。你爺爺沒的時候,還沒你呢!要跟你阿瑪學,別跟你爺爺學。我也不指望你跟小寶給我掙什麼誥封。將來,要叫百姓們都有衣穿、有飯吃、有地方住,不用擔心沒活幹,不用害怕幹了活拿不到工錢,不用憂慮‘生得起孩子養不起’。這樣,我就很高興了。這些話,是咱娘倆的悄悄話,你可不許往外說!”

弘緯臉色發紅,帶著三分委屈、兩分不甘,喃喃回答:“放心吧,皇額娘,兒子——一定不會告訴別人的!”就是你叫我說,我也沒臉往外說!誰家老公公給兒媳婦當面編排一頓,好受啊!何況,我還不能反駁你!哼哼!氣死啦!

衲敏見弘緯悶悶不樂,摸摸兒子小腦瓜,“怎麼了,寶寶?是不是累了?要是累了就先回去歇著吧!跟你說了這麼些話,我也沒勁兒了。別拘著你。想去玩,就玩會兒吧!”

弘緯點頭,“嗯,那兒子先回去了。您也要好好保重身體。”走了幾步,轉過身來,一頭撲到皇后懷裡,悶聲說:“皇額娘,兒子想,去大伯、二伯府上瞧瞧,看看堂兄們。您把出宮令牌給兒子吧!”

衲敏一笑,“好啊!今天有些晚了,明天吧!上次你阿瑪還說,叫你姐姐也跟著一起去,看看你伯母們。一會兒你去跟她說一聲,明天,一起去吧!”

弘琴得了信兒,連跑帶跳地趕回公主所,把雍正、皇后往年賜的藥材、珠寶、金銀,全部翻騰出來,挑了一大堆,分成三份,一份給弘皙,一份給十三,剩下一份給小五弘晝。一旁宮女眼瞅著理親王那裡比和貝勒那份堪堪多出一半,不由提醒,“公主,您這樣,五爺知道了,會不高興的!”

弘琴一眼瞥過去,“他敢!一鞭子抽死他!”

“哦,你要抽死誰呀?”

弘琴回頭,就見皇后扶著謹言,帶著王五全等人款款進來。許是有些累了,一步一步,走的很慢。

弘琴急忙上前扶著,“皇額娘,您想女兒,直接叫人來說一聲,女兒自己就去了。怎麼您親自來了呢?”

衲敏一笑,“你呀!忙著抽人呢!我怕派人來叫你,話還沒說,反倒給你抽趴下!”

弘琴咯咯笑著,扶皇后坐到主位上,親自捧茶,“皇額娘又說笑話,我這幾年,何時抽過奴才們。不過就是偶爾手癢,跟五哥比劃比劃。我們玩笑呢!您還當真不成?”

衲敏笑笑,“不說了,你別胡亂使性子就成。對了,你剛才分東西,我都聽見了。雖說你打小跟弘皙親近,可明面上,畢竟跟弘晝更近些。可不能顯得太偏太過,留人口舌。若是真想對弘皙好些,暗地裡,多幫襯著就行了。像今天分禮物,差別太大,就要招人眼。縱使弘晝不在意,別人,也會說閒話的。”

弘琴想了想,頗為不願,“我的東西,還不能做主嗎?”

衲敏笑著搖頭,“人生在世,哪有事事如意。你不是一個人過日子,心裡,要多想想後果。你想任性,在父母面前,在小寶、寶寶面前,都使得。可是,出門在外,就要收斂一些。畢竟,弘晝家裡,還有你嫂子。姑嫂之間,要和睦。就是心裡不願意,面上,也得顯著你們關係好。這樣,往後,大家才能互相幫襯。雖說我也不願意教你這些,可是,看看那些大家閨秀、世家千金,誰不是從小就學人情世故,面上一套、背後一套。你現在要不學,恐怕將來吃虧。好在,跟她們也不常見面,拿出你當日教訓百官的款來,想必,老五家的,也不至於說什麼。”

弘琴想了想,叫宮女把東西重新分配。好藥材,都送到怡親王府,古玩、字畫、金銀,按個數平均分成兩份,分別給弘皙、弘晝。宮女分完了,仔細看看,暗暗笑了,說是平均分兩份,眼看這理親王那份,古玩、字畫,看著數量一樣。可這質量價格,明顯比和貝勒家的要貴上近萬兩銀子呢!

衲敏本就閒來無事串門,偶爾碰見了,才說些閒話。見女兒這裡沒什麼事了,便說累了,要扶著謹言回去。弘琴看皇后精神確實不好,吩咐宮女們把東西都裝到包袱裡,另外準備好明天出去要用的衣服、物什。親自扶皇后出門。

衲敏趕她回去,說外面冷,別凍著了。弘琴一笑,“這才不過十一月,太陽又好,怎麼就凍著了。我送皇額娘回去,也跟著走走嘛!”

衲敏笑了,“好吧,反正,這裡離仁和堂不遠,你也只當散步了吧!”

母女二人說說笑笑,出了公主所,繞道慈寧宮,去看看康熙老頭兒的幾十號遺孀,安撫安撫、慰問一番。等到太陽偏西,這才出了慈寧宮,往養心殿而來。

弘琴一面陪皇后說話,一面望著藍天白雲、紅磚黃瓦,讚歎一番晴天景緻。猛然,眼前一個人影,順著牆角一晃而過。皇后沒留意,弘琴可是看清楚了,急忙叫來王五全,“去,看看那是不是寧貝勒。該不是去公主所找我了吧?叫他過來吧,本宮跟皇額娘在這兒呢!”

王五全答應下來,一路小跑去追。不一會兒,就領著弘經一人快步走來,身後,連平日貼身伺候的小太監都沒跟著。弘經低頭對著皇后請安,給固倫公主施禮。

衲敏停住腳步,笑著叫他起來,“小寶來了。這幾天忙壞了吧?”

弘經低頭,“兒子還好。叫皇額娘擔心了。”

弘琴見了,皺眉問:“哥哥你怎麼了?怎麼老是低頭,你眼睛怎麼了?”說著,幾步走上前來,捉住弘經一瞅,嚇了一跳,“你哭了?怎麼回事?誰欺負你了,我抽他去!”

弘經急忙攔住,“別,不是什麼大事。沒必要聲張。我沒事,過一會兒就好了。”

衲敏走過來,拉住弘經仔細看看,不由嘆氣,小聲問:“見年妃了?她跟你說什麼了?”

聽皇后柔聲問話,弘經眼圈又紅了,吸吸鼻子,低頭回答:“額娘您別問了,兒子沒事。過一會兒就好了。這些事情,兒子自會處理。您不用擔憂。”

弘琴氣地直跺腳,“到底怎麼了?快說呀!你想急死我啊?”

衲敏擺擺手,“好了,不想說就不說吧。小寶,跟娘回去。就是不想說,也得洗洗臉。要不然,頂著兩隻兔子眼,可怎麼出去見人?”

說著,拉著弘經的手,一路往養心殿仁和堂而去。弘琴跟在後面,一面走,一面吩咐人去查問弘經貝勒剛從哪裡出來,見了什麼人,說了什麼話。

等到了仁和堂,謹言已經打來溫水。王五全知道寧貝勒素來不喜宮女貼身伺候,便接過謹言手中毛巾,遞給寧貝勒。弘經接過來,擦擦眼睛,又按衲敏的話,用冷水敷面,過了一會兒,眼睛便舒服好多。

也許是剛才哭鼻子的模樣被皇后瞧見,此時,弘經破有些難為情,對著皇后躬身施禮,“叫皇額娘擔心,是兒子的不是。”

衲敏一笑,拉弘經坐在身邊,摸著少年的頭髮,輕聲安慰:“好孩子,你長大了,知道顧及別人的感受。做孃的,很高興。只是,我希望你能記住,你雖然不是我親生的,但在我眼裡,你與弘緯,並無不同。弘緯是我拼了命生下來的孩子,固然不錯。難道,你的出生,我就沒有以命相搏嗎?你要記住,無論將來如何,你是我的孩子,我是你的母親,這件事,不會改變。明白嗎?“

弘經點頭,“兒子知道。兒子從來沒有懷疑過,您對兒子的感情。”

衲敏點頭,“好孩子,其實,你比弘緯幸運。他只有一個母親,而你,有兩個母親,真心實意地對你。天下無不是的父母。做兒女的,只要父母是真心為你好,就不要心存怨言。有什麼話,都可以說出來。有什麼事,互相商量著,沒有解決不了的。今天的事,你不想說,我也不問。但是,不要自己憋在心裡。要找個恰當的渠道,宣洩出來。否則,會悶壞的。懂嗎?”

弘經接著點頭,帶著些少年特有的靦腆笑笑,“兒子知道了。本就不是什麼大事,兒子已經處理好了。您不用擔心。”

衲敏剛要說不擔心,就聽門外一串銀鈴般的笑聲,弘琴捂著肚子彎著腰,邊笑邊哼哼,扶著宮女進來。進門抬頭,一眼瞅見弘經乖乖地坐在皇后懷裡,柔聲說話,頓時再也憋不住,不顧公主儀容,推開小宮女,蹲在地上,一手按著肚子,一手指著弘經,大笑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