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痛打落水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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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痛打落水狗
聽到弘琴問話,弘曆垂眸一笑,上前兩步,對著弘琴拱手,口稱:“固倫公主此言實屬誅心!弘曆自問,自幼受聖祖躬親教導,聖祖筆跡,自是認得。怎會對聖祖遺訓有什麼疑問。聖祖曾不止一次在弘曆面前提起過,要效仿當年明成祖傳位,教出來兩任明日之君。當日之言,猶在耳畔。今日,能與武百官一同聆聽聖祖教誨,實乃幸事!”
弘琴微微一笑,“哦?”呸!還明成祖傳位,你幹嘛不直接說明太祖傳位於長孫得了!哦,明白了,朱瞻基是接他爹明仁宗之位;而朱允炆接位,那是因為他是皇長孫。要說皇長孫即位,嘿嘿,俺們家聖祖長孫弘皙還好好在朝堂上站著呢!沒想到,小四子,居然還有幾分急智呢!嘿嘿!
此時,弘皙也在下頭暗暗大罵弘曆不要臉。至於弘晝,可憐見的,內急了半天,給憋的臉頰通紅,愣是不敢出聲。
鄂爾泰實在看不下去了,出列開言:“固倫公主,今日之事,既然已經有了結論。敢問臣等可否回衙門處理公務?”皇上生病,咱們這些個軍機大臣們,可是忙著呢!你們家務事,就別拿出來丟人現眼了吧?
弘琴繼續微笑,“鄂爾泰大人,您為國操勞,本宮深感欣慰。只是,您能否豎著從這大殿走出去——本宮也不知道呢!本宮來的時候,可是借了淑慎公主的儀鑾,才能進到這乾清宮呢!別說這裡,就是阿哥所、甚至養心殿,都被重兵圍困。諸位大人,恕本宮無能,不能保諸位性命了!”說著,朝著下頭廉親王那邊嘿嘿一笑。
此時此刻,擺在弘曆面前的,只有一條道——效仿唐太宗李世民。其實,他今日並沒有計劃殺兄弟姐妹。能夠透過傳位詔書,得到百官認可,請皇父退位,那是最理想的結果。等到即位後,皇權穩固,再尋個理由,辦了弘經、弘緯,到時候,傳出的名聲,自然要好的多!當然,也不排除弘經、弘緯兩人效仿裕親王福全,做個賢王的可能。弘曆自認,他素來以聖祖仁政為最高目標,這點兒容人之量,還是有的。
然而,此時,他已經沒有別的選擇。要麼,退兵請罪,將項上頭顱交到皇后母子手中,任其宰割;要麼,逼宮奪位!
只是,他實在想不通,為何皇阿瑪的密詔,會變成皇瑪法傳位詔書?別人或許不知道,他卻清楚:當年,自家皇阿瑪手中拿的傳位詔書,確確實實——出自張廷玉之手!如今這份聖祖親書傳位詔書,不可能儲存十三年之久,還未被發現!
究竟,哪裡出了問題?
時局緊迫,容不得弘曆多加琢磨。衝身後瓜爾佳將軍一使眼色,對著龍椅上弘琴大喝:“大膽弘琴,你一女子之身,怎可擅登皇位?今日,為兄就代皇父教訓教訓你這個謀逆的黃毛丫頭!”
弘琴聽了,不怒不怕,咯咯脆笑,“哦?照純貝勒這麼說,本宮若為男子,就理應坐這皇位嘍?”手託下巴,想了想,“嗯,不錯呢!本宮若為男子,就是實打實的中宮嫡子。確實,比你這位曾經養在雍親王嫡福晉身邊的四阿哥,名正言順些!張廷玉大人,可是這個道理?”
張廷玉低頭聽著和敬固倫公主一番言語,心裡幾番忖度:打死也不信這位頗具威嚴的公主什麼準備都沒有,就敢隻身闖宮。她說沒辦法保全武百官,誰信吶?“借淑慎公主鑾駕進來”,分明就是暗示宮外已經安排妥當。叫百官不必擔心嘛!想到這兒,微微一笑,對上回話:“啟稟公主殿下,自古立儲,嫡子為先。”
弘琴點頭,看著弘曆,頗為無奈,“說的是。只可惜,本宮雖為嫡出,卻是女子。哎,好在,玉蝶上,皇后娘娘名下還有兩位皇子。目前為止,還都活著。想來,諸位大人,也都知道吧?”
百官不由發笑。什麼叫“目前為止,還都活著”?要是純貝勒真敢殺兄弟,咱們這些知情人,不敢學方孝孺,也就只能學那“魏徵”了!
弘曆沒心情跟個丫頭片子費功夫。不能名正言順,就只能鐵血奪權。儘管心中不願,還是催促瓜爾佳將軍,“還愣著幹什麼?把這個忤逆謀逆的丫頭給爺拉下來!皇位尊嚴,豈容她褻瀆!”
弘琴嚇了一跳,暗暗心驚:我的媽呀!都說老四心狠手辣。沒想到,這個小四子,比他爹還他爺爺的心狠手辣呀!怪不得,年妃常說弘曆是個不積陰德的主!連自個兒親妹妹都殺,還真是個不積陰德的呢!
弘曆咋呼半天,沒見人出來。心中詫異,扭頭往後看,瓜爾佳將軍一臉威嚴,佇立不動。
弘曆再次使個眼色,“瓜爾佳將軍,此時不動,將欲何為?”
“本王倒要看看,你將欲何為?”隨著殿外聲音響起,一身和碩親王團龍朝服的中年漢子,喘著氣,扶著一個年輕人,一步、一步,走進乾清宮殿內。兩隊精銳營侍衛,跨刀配槍,緊隨而入。殿外,響起緊張有序的換防命令,毫無疑問,九門提督兵馬,已經開始有序而迅速地撤出紫禁城。
弘曆臉色霎時間轉青,再看瓜爾佳將軍,對著來人深施一禮,“屬下拜見總理王大臣、和碩怡親王。稟怡親王,屬下奉命,保護皇宮安危,直至怡親王到來。如今,九門提督兵馬已奉聖明,逐步撤出,交由精銳營、火器營代管。請怡親王下令,接下來該如何佈置。”
十三來到弘曆面前,看也不看他,喘口氣,對瓜爾佳將軍吩咐:“聖上有旨,瓜爾佳薩其馬速帶領九門提督兵馬回營,等待聖意。無有聖旨,不得擅動。”
“奴才遵旨。王爺,奴才告退。”說完,對著養心殿方向磕頭,再對怡親王施禮,扶刀告退。留弘曆與他那半個老丈人高斌,孤苦伶仃立在乾清宮大殿之上,相依為命。
有句話叫做:出身不論高低!高斌就是這樣的人!別看他不是滿洲大姓,聰明圓滑,不輸那些個——整日說自己出身如何高貴的玩意兒!眼見事情不妙,急忙跪下,嘴裡說著什麼為皇上著想,不忍心叫國家無主之類的話。還把弘曆一塊兒捎上。半真半假,聲淚俱下。
弘琴坐在上頭,聽他一面哭,一面說,心裡暗暗佩服:可真像當年明珠愛玩兒的那一套哇!以前一直看不起包衣。如今看來,出身算什麼,本事才是第一位的!
十三本就重病,勉強起身,走這一路,早就腿腳虛浮、渾身冒冷汗,哪有精神聽他在這兒痛哭。示意弘皎,“來呀!送高大學士到刑部大牢裡坐坐!”
高斌倒也能堪堪保持士的尊嚴,當即抹了眼淚,對著弘曆拱拱手,跟著侍衛就朝殿外走去。
弘曆閉上眼,對著十三撲通跪下,“十三叔,侄兒一時糊塗,聽信了小人讒言,受了矇蔽,做下天大錯事。求十三叔讓侄兒見皇阿瑪一面,當面謝罪!”說著,咣的一聲,照著堅硬光滑的地磚,磕下頭去。那陣勢,看的弘晝都覺得腦門疼!一面雙手捧著肚子埋怨:“十三叔哦,您可快點兒吧!侄兒的尿泡,都要憋迸嘍!”
十三盯著弘曆後腦勺,伸出手來,舉了半天,終究還是垂下來,“純貝勒腦子有病,面見聖駕,就不必了。萬歲有旨,命純貝勒回府,好好養病,何時腦子清楚了,何時再出來吧。”說完,向殿外揮揮手。隨即,十二名一等侍衛跨刀而去,架起弘曆,堵嘴卸胳膊,一路飛奔,出了乾清宮,直奔神武門,往宮門外馬車上一塞,跨馬駕車,直奔純貝勒府邸。
弘琴託著下巴看戲,眼睜睜地看著十三處理完這裡事物,吩咐武百官告退回去、各司其職。不一會兒,殿內就只剩下弘琴公主、怡親王以及二人帶來的侍從。弘琴眨眨眼,不由深深嘆口氣,“哎,這就完了?”
十三無奈,“還不下來?那位子是你個小丫頭坐的?看你皇阿瑪知道了,怎麼收拾你!”
弘琴咯咯一笑,從龍椅上蹦下來,一面伸胳膊伸腿、活動小蠻腰,一面調笑十三,“得了吧!我能來這兒,還是他默許的呢!弘曆意圖篡位,他都沒說什麼。還收拾我?下輩子吧!”
十三無奈,“你呀!幸虧是個姑娘!”
不說弘琴說說笑笑地拉著十三去養心殿見雍正與皇后。再說弘曆趴在馬車上,一路顛簸,好容易,到了純貝勒府門外。還未緩過氣來,就給兩名侍衛拎著胳膊架起來,拖到門口。不等裡面人得信出來,就有人將銅釘朱門一腳踹開。弘曆剛要心疼他家紅松大門,猛然覺得眼前一黑,雙腳在門檻上絆了兩絆,“撲通”一聲,便給扔到門內。大門隨之“哐啷”闔上,緊接著,就是鐵鏈銅鎖,一陣嘈雜。一刻之後,重歸平靜。
往日門庭若市的純貝勒府,門可羅雀。
富察小月得了訊息,領著瓜爾佳氏、高氏等一幫侍妾出來時,弘曆就這麼張嘴啃地泥,蜷腿縮腳,趴在地上不住哼哼。
瓜爾佳棠兒與高氏登時就心疼地哭了出來。一眾侍妾也眼淚汪汪地圍上來,一個個手忙腳亂地扶起弘曆,“爺,您這是怎麼了?”
“爺,您可不能出事啊。您要是出了事,可叫我們怎麼活啊?”
“是啊,爺,妾身至今連個格格都沒有,您要出了事,可叫我們後半輩子怎麼過啊!”富察小月聽了,恍惚覺著,這人把自家爺權當種馬了!本來憂心忡忡的臉上,立馬就露出幾絲詭異的笑容來。好在眾人都忙著看顧弘曆,沒人留心。
弘曆剛要出口痛罵“你這個婊子”,就聽“咔嚓”,剛好容易接上的胳膊,又脫臼了!
富察小月大怒:“都什麼時候,還不讓開!”喝退眾侍妾,領著側福晉等人,把弘曆抬到書房安置妥當。又命人去求太醫過來。
好在此事由怡親王負責,總算沒在醫療方面為難小四子。太醫接連派了三撥,開藥、接骨,安排妥當。等一干侍妾忍不住睏乏退下,弘曆也漸漸熟睡後,已經是月上中天了。
富察小月抱著兒子,坐在弘曆床邊,暗暗嘆氣:“這就是命!這就是命!”
然而,事情,並未就此結束。
第二日,就在富察小月拉上瓜爾佳棠兒,商量日後如何度日之時,聖旨下達純貝勒府。說瓜爾佳氏族兄薩其馬於國有功,經其請求,准許純貝勒休離側福晉瓜爾佳氏。並允許瓜爾佳氏帶走嫁妝妝奩。
瓜爾佳棠兒無奈,摟著一雙兒女哭了半日。最終,還是坐上了孃家派來的馬車,乖乖抱著貴重妝奩,放下車簾,出純貝勒府後門,從側門回到孃家院子。
沒過一個月,瓜爾佳氏族裡,就將這位姑奶奶另尋婆家,遠遠嫁了。彼時,雍正正在努力恢復體力,接到粘杆處密報之後,只說了句:“知道了!”便放下不提。
瓜爾佳氏棠兒的花轎還沒出門,富察小月就接到聖旨,說她父祖幾代功勳,聖上仁慈,不忍勳貴之後受苦,准許她帶上子女,搬到純貝勒京外園子裡,安生度日。說白了,就是你不必跟著弘曆一塊遭監禁。
富察小月雖然不願因為自己,而得到不賢名聲。但轉眼一看身邊一雙兒女,眼淚就掉了下來。再看那一干侍妾,狠狠心,接了聖旨,收拾收拾,領著孩子便出了京城。後來,也在雍正的默許下,由傅恆做主,悄悄改嫁了。這在永琪眼裡,就成了“舅奪母志”。當然,這是後話。
慢慢的,弘曆後院,就只剩下了高氏一個。高氏,也由最早伺候小四子的女人,變成了最後伺候小四子的婦人。全了個有始有終的名頭。
弘曆“養病”之事過去大約一個來月,雍正的身體漸漸好了。這天,衲敏扶著他出來晒太陽,高無庸、謹言領著宮人們在帝后二人五六步遠處不緊不慢地跟著。
望著仲秋暖陽,伸出手來,感受金風爽利,衲**慨:“本來,我以為,我們就要一起入泰陵了呢!”
雍正淡笑,“你這個當孃的太狠心了吧?就這麼拋下兒女們,就走了?”
衲敏低頭,憋笑埋怨:“你不僅是個狠心的爹,更是個狠心的男人!是個不折不扣、拋妻棄子、不顧百姓的臭男人!”
雍正聽了,很想開啟話匣子,淋漓盡致地罵回去。奈何大病初癒,口齒不靈,只能狠狠瞪皇后兩眼,伸手照自家媳婦那水桶腰上,猛掐兩把。
衲敏疼的眼淚都湧了出來,顧不得帝王尊貴,一巴掌拍掉雍正“狼爪”,笑罵:“心狠手辣!”
雍正笑著一把抓住衲敏胳膊,拉進懷裡,對著皇后耳朵悄聲說:“再罵,再罵就不告訴你,乾清宮正大光明匾額後頭,改成了哪個皇子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