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126殺人

126殺人


智逗王府 末世之子安 皇上,本宮要改嫁 萬古神殤 邪王 怕你沒門兒 絕世仙華 獨步千軍 一場遊戲一場夢 LL奇蹟從不缺席

126殺人

“啊?”衲敏驚了,頓時睡意全無,結結巴巴半天,才問出來,“皇上,您想好了?”

雍正點頭,“朕想這事,想了幾個月了。如今,想聽聽你的意思。”

衲敏搖頭,我能有什麼意思。難道說,朝鮮主席要換屆,他還會回家跟他夫人商量?只得小心地說:“臣妾不懂。皇上,臣妾不懂。臣妾聽您的。”

雍正嘆氣,握緊皇后的手,緊貼在胸前,“弘緯和弘經,都是可造之材。弘經像我,弘緯像先帝。可是,他們——畢竟太小了。如今,朕已經五十有六,他們——太小了!”

衲敏聽了半天,最後,忍不住問:“皇上,這跟弘曆出宮建府有什麼關係嗎?”

雍正噗嗤一聲笑出來,將皇后攬到懷裡,摸著她的頭髮笑著埋怨:“這幾年以為你讀了些書,不是那麼不學無術了。如今看來,還是那麼傻!往後,可不許說朕的小十傻了吧唧。要知道,他之所以傻,是因為有你這麼個傻娘!”

衲敏撇嘴,你真以為我不懂啊!你才傻!嘴裡卻說:“反正我也不懂。你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只是,我困了。想睡覺,別吵醒我!”

雍正點頭,“嗯,睡吧!我再想會兒,也就睡了。”

就這樣,帝后相擁而眠。

還沒等雍正決定,就收到年妃請罪摺子。說延禧宮常在棋兒與她幾語不合,氣悶在心,在自己屋裡上吊自縊了。還說都是自己看管不善,請求聖上責罰。

雍正無奈,只得下旨,將棋兒按貴人禮葬了。命年妃與佛前為棋兒抄經百部。

弘經得到訊息,去看望年妃。回來之後,對弟弟妹妹說出實情。那個棋兒,確是自盡。只是,原因不是與年妃爭吵,而是她之前曾珠胎暗結,後又打胎。不料打胎藥弄的不好,胎兒沒完全下來。至今,還留在她腹中。她的屍首,現在並不在妃陵園,而是在洋大夫詹姆斯開的一家醫院裡。那個胎兒,已經化作一團積肉,爛在棋兒腹中。

弘琴聽了,登時捂住嘴乾嘔不止。弘緯則問:“誰的?”

弘經搖頭,“母妃也不知道。這事,是皇阿瑪吩咐的,她只是照辦而已。就是棋兒曾經懷孕,也是她悄悄找人打聽,才問出來的。據說,是在母妃進養性殿,棋兒等四人,搬到鍾粹宮之後。”

弘緯臉色陰沉,弘經不住嘆氣。弘琴剛吐完,聽弘經這麼說,指著弘緯,又一陣吐。我呸,這就是你看好的孫子!還不如爺的弘皙!當年,爺身邊那麼多丫頭小倌,哪個不是國色天香,也沒見弘皙看上誰!

等那團肉祕密送到雍正案頭時,雍正臉色如常,瞄兩眼,就叫端下去燒了。第二日,朝堂上頒下聖旨:順貝勒弘時過繼廉親王允禩為世子;純貝勒弘曆出宮建府。

雍和宮也有一道旨意:李氏恢復妃位,居西宮體元殿。

衲敏知道訊息,什麼也沒說。倒是弘經、弘緯,特意叫弘琴跑來,勸她千萬別腦子一熱,說出些不合時宜的話來。衲敏苦著臉答應,暗自鬱悶,我的智商就那麼低?

李氏出了雍和宮,住進體元殿後,才知道自己兒子已經被過繼出去,後悔不迭。等董鄂氏求了皇后恩典,前來看她時,李氏哭成了淚人。董鄂氏倒是暗自慶幸:擔驚受怕的日子,總算到頭了!

弘時把自己關在書房,關了三天。除了董鄂氏,誰也不見。三天以後,弘時鬍子拉碴地出來,大聲喊董鄂氏:“福晉,快,給爺梳洗梳洗,咱們換了朝服先去養心殿謝恩。再回來換了常服去廉親王府拜見阿瑪、額娘。做晚輩的,不能叫長輩們久等。”

董鄂氏施個萬福,答應下來。不一會兒,弘時夫婦就領著三個兒子,兩個女兒,來養心殿謝雍正恩典。

弘時這次出繼,乃是受了池魚之殃。故而,雍正並未像正史上那般絕情。聽說他悶在書房三日,足不出戶,還特意派高無庸送去血燕等補品。如今他領著一家老小謝恩,雍正自然不忍叫他久候,立刻召見。

弘時一手拉著一個閨女,董鄂氏領著三個兒子,跪在御前三米開外,口呼萬歲,謝萬歲恩典。弘時還說些到廉親王府後,一定孝順長輩,疼愛姊妹之類的話來。雍正氣也不是,惱也不是。盯著兒子規規矩矩行完禮,聽他口裡恭恭敬敬地稱呼“萬歲”,最終,還是緩和語氣吩咐:“到了你八叔家,要好好照顧他們。你八嬸雖然悍名在外,總歸性子還是不錯的。也不難相處。”

弘時與董鄂氏急忙磕頭,“謝萬歲!”

雍正嘆氣,下了御座,親自拉起弘時,“你呀!過繼出去,就不是朕生的?往後,該叫朕皇阿瑪,就還叫皇阿瑪。你們皇額娘,還是你們的母后。這一點,不會改變。更何況,母后這個稱呼,只有你們夫婦叫,不是嗎?”

弘時聽了,低頭應是。雍正無奈,低聲吩咐:“去看看你們母后吧。她正在仁和堂。”

夫婦二人答應,領著五個孩子告退。到了仁和堂,弘經、弘琴、弘緯連同弘晝、弘喜以及六公主、七公主都在。弘時與董鄂氏對著衲敏拜了三拜,算是謝她多年以來養育之恩。衲敏急忙站起,一手拉一個,親自將二人攙起,還未說話,淚就流了下來。

看見嫡母哭,弘時憋了三天的委屈,立時像飛瀑一般,奔湧而出。董鄂氏攙著皇后,也是淚流滿面。弘時不顧自己已過而立之年,一面哭,一面訴:“母后,皇阿瑪不要我了,皇阿瑪不要我了!”

衲敏聽著心酸,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只得軟語安慰。弘經、弘緯、弘晝、弘喜等人也跟著“兔死狐悲”。只有弘琴,聽到那句“皇阿瑪不要我了”,登時不管不顧,捂著臉哇哇大哭。嚇的身邊六公主、七公主還以為出了什麼大事,也跟著大哭起來。

幾個妹妹那邊一哭,弘時這邊再不停,可就不像話了。董鄂氏不由拉拉自家男人袖子。弘時即適可而止,拉著董鄂氏給皇后賠罪,“孩兒見到母后慈顏,一時難以割捨,故而情不自禁。驚嚇住了妹妹們,還請母后責罰。”

衲敏搖頭,“沒事的。”叫二人坐下,又拉過來兩個孫女、三個孫子好好看看。弘琴見哭了半天,沒人搭理,自己覺得沒意思,收了眼淚,反而去勸那兩個被她嚇哭的公主。

眼看快到中午,衲敏便吩咐王五全:“到御膳房傳膳吧。跟他們說,多弄點順貝勒和福晉愛吃的。再做些格格、阿哥們喜歡的點心,吃完飯,給順貝勒捎回去。”

弘時跟董鄂氏聽了,對視一眼,急忙站起來,說:“母后賜飯,本不當辭。只是,孩兒已經著人到廉親王府說,今天要去拜見阿瑪、額娘,若是領了飯再去,恐怕不恭。還請母后見諒。”

衲敏聽這話,十分耳熟。琢磨半天,冷不防瞅見弘琴身後站著的謹言,心裡就笑了。這不就是“林妹妹”經典臺詞嘛!嘴裡便說,“既然如此,我也就不留你們了。快些去吧。別叫那邊久等。”

弘時聽了,拱手答是。又看看身邊董鄂氏,想了想,還是說:“母后,兒臣還有個不情之請。兒臣過繼給廉親王,日後,按規矩,自然是要住在廉親王府。可是,母后,兒臣現在住的那所宅子,是皇阿瑪親賜。兒臣——兒臣實在捨不得——”說著,拿袖子一遮臉,就嗚咽起來。

衲敏無奈,看看董鄂氏,“罷了,這事我知道了。你們今天去,先問問廉親王的意思。他要是不反對,你們就還住原來的貝勒府。等以後,你皇阿瑪叫你們搬,再搬吧。”

弘時聽了,急忙謝恩。衲敏又拉著董鄂氏說些話,這才放他們出來。一家人坐在馬車裡,準備回家換衣服,去廉親王府時,董鄂氏不解,問:“爺,咱們住到廉親王府,不是應該的嗎?您不肯搬,豈不是落人話柄?”

弘時握住董鄂氏的手,嘆氣,“你不知道。我那八嬸,呃,咱們那新額娘,可是個眼裡容不得沙子的母老虎。王府又是她管著。這要到她手底下討生活,我整日不在家,還好些。你可就要受苦了。”

董鄂氏聽了,心裡暖暖的,低頭微笑,不說話。

等這一家人換好衣服,再去廉親王府,廉親王府大管家郭二已經在門口候著了。

弘時與董鄂氏領著孩子們進了大廳,八八跟弘旺正坐著說話,傅恆也坐在一旁,時不時附和幾句。見弘時來了,弘旺、傅恆連忙站起,立在一旁。

弘時與董鄂氏拉著五個孩子齊齊上前跪拜,嘴裡說:“兒子(媳婦)給阿瑪請安!願阿瑪福壽安康!”幾個孩子也屈腿伸拳,奶聲奶氣地叫瑪法。

八八將近五十的人,依舊溫潤如玉,笑著起身,攙起弘時,一旁早有丫鬟扶起董鄂氏和幾個小主子。八八上下打量打量弘時,見他眼圈微紅,笑問:“怎麼?聽見要叫我阿瑪,高興地都哭了?”

弘時急忙撅嘴,“阿瑪——”

八八笑著叫他們坐下,“罷了,罷了。你也是我看著長大的,連個玩笑都開不得?媳婦啊,叫你看笑話了!”

董鄂氏但笑不語。弘旺、傅恆侯他們見禮過了,便過來與弘時夫婦以兄弟之禮相見。兩邊相互說了些吉祥話,又叫幾個孩子見過叔叔、姑父。眾人都有表禮相贈。

一通忙碌之後,董鄂氏不由四處看看,不見八福晉。便問廉親王,說媳婦理應拜見婆母。

廉親王臉色難得一綠,打了幾聲哈哈,便說:“你們額娘病了,大格格跟兩個小妹妹正在跟前伺候呢!別過了病氣,改日再見吧,啊!呵呵!”

董鄂氏心中暗自稱奇,嘴裡依舊十分恭敬,“阿瑪心疼媳婦,媳婦心裡感激。只是,妹妹們都在床前盡孝,哪有做嫂子的不去之理。還請阿瑪命人帶路,別的不說,媳婦也該帶幾個孩子去拜見他們的祖母才是。”

八八看看傅恆、弘旺,使眼色求助這倆人低頭看地的看地,抬頭望天的望天,誰也不肯開腔。八八無奈,只得叫來小丫鬟,“去,領少奶奶和小格格、小阿哥們到福晉院裡。”

一路行來,董鄂氏一邊跟小丫鬟隨意說些話,一邊打量廉親王府佈局擺設,暗自感慨:都說八福晉是母老虎,須知,這母老虎管起家來,也著實穩妥。看這不大的院落,收拾的致大氣,胸中無有溝壑之人,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到的。

過了穿堂門,再過垂花門,沿著一條不寬的甬道往北走,就是廉親王府正院。小丫鬟在遠門外侍立,對裡頭問:“福晉,順貝勒福晉、少奶奶與兩位格格、三位阿哥看您來了。”

過了半天,裡頭才出來一個老嬤嬤,對著董鄂氏施禮,“奴婢見過少奶奶。少奶奶,裡頭請。”

董鄂氏跟著老嬤嬤進去,心裡暗暗發毛:果然是母老虎,就是母后,也沒這麼大的架子。這以後要真跟她一個院子住,天天立規矩,還不折騰死我!

想著,便到了正堂門外,有幾個小丫鬟打起簾子,出來一位二十來歲的少婦。兩人見了面,少婦上前拉住董鄂氏的手,“這是弘時嫂子吧?可叫我們久等。額娘都念叨你們半天了呢!哎呀,大侄女都長這麼大了呀!來來來,快進來。”

董鄂氏暗道,這不就是傅恆之妻,廉大格格?比起前幾年剛從莊子上回來時,大氣不少。等母子幾個進了門,就見八福晉懶懶地靠在炕上,身邊立著一個十來歲的小姑娘,看大小,跟弘琴公主相仿。董鄂氏認識,這就是與五公主同年出生的廉二格格。還有個一歲的小格格,此時正抱在奶嬤嬤懷裡吃果子。

董鄂氏穩穩上前施禮,“媳婦給額娘請安。”她沒敢說什麼“吉祥”、“安康”之類的話。省得一言不和,叫八福晉抓把柄。

八福晉聽了,有氣無力地擺擺手裡帕子,“罷了,起來吧。”弘時家大格格如今已經十二三歲,跟著董鄂氏開始管家,自然知道如今該如何做。領著弟弟妹妹給八福晉見禮,又給三個大姑姑、小姑姑見禮。忙亂中,還不忘悄聲提醒母親:別忘了帶來的見面禮!

八福晉玉瑤見這一家人行事挑不出錯來,也懶得折騰,說了幾句,就叫董鄂氏跟廉大格格一起下去吃飯。

董鄂氏還要再三請她入席,玉瑤懶得裝,“我頭疼,你們去吧!”

弘時那邊,跟新阿瑪說了想暫時還住在順貝勒府裡。八八想了想,“罷了。你們年輕人,自己過慣了,隨你們吧。只是,別忘了每過幾天,就來請個安。咱們自家人,自然不會挑這些理。怕就怕外人找麻煩!”

弘時笑著答應下來。八八也就不計較,領著老兒子、新兒子和大女婿吃飯不提。

酒足飯飽後,一家人說些話,便各自散開回家。弘時與董鄂氏自然說些新阿瑪、新額娘如何如何;廉大格格跟傅恆則講些閒話。

“這幾天,額娘拉著我的手一個勁兒哭,直說後悔當初,沒有把弘旺養在自己身邊。要不然,為何那麼多宗親,怎麼就把弘時哥哥塞到廉親王府來了。”

傅恆冷笑,“這時候說這些,還有什麼用。”就是你把弘旺養在身邊,該塞還是塞。

廉大格格搖頭,“我就勸她,除非咱家有嫡子。否則,就是她養十個八個,也攔不住這事。”

傅恆抬頭,瞧了一眼自家媳婦,轉眼看車外,什麼也沒說。

廉大格格冷笑,“你別不屑,我看的可透了。阿瑪雖說跟四伯沒鬧什麼大矛盾,但廉親王府勢力,沒一天不叫他忌憚。以前我住在莊子上,什麼不用管。本還以為,嫁個莊戶人家,安安生生過一輩子就算了。可沒想到,居然嫁到勳貴之家。你跟我,不就是四伯為了平衡朝堂勢力,才如此安排嗎?只不過,期間有些機緣巧合罷了。”

傅恆幽幽地說:“委屈你了。”還想嫁個莊戶人家,和著我就那麼差?

廉大格格沒搭理傅恆語氣中不一樣的味道,自顧自問他:“趁今天有空,跟你商量個事兒。前年咱們成親,額娘陪送了四個丫頭。我做主嫁到莊子上一個。還有三個,年紀也差不多了。你看,你給你收到房裡,還是嫁給小廝?”見傅恆不搭腔,廉大格格也不怕他,接著說,“要依我的意思,是都嫁出去。畢竟,她們跟我太熟了,要將來真鬥起來,我肯定不是個兒。不過,要是你看上哪個了,我也不攔著。喜歡收房就收房,不用避諱我。只一條,往後叫她一個人住,一個人吃,別在我跟前晃悠。看著難受!”

傅恆轉頭,盯著廉大格格,盯了半天,才說:“真不愧是八福晉家的大格格!”不過,這個母老虎,總算有些真性情。

廉大格格也不惱,“這麼說,你是不要嘍?那我可就做主放人了。到時候,你可別後悔!”

傅恆忍不住瞪她一眼,“看好你自己,早點兒給我生個兒子才是正經!”

廉大格格毫不示弱,“你半年都不來我房裡,我要是生了,你認嗎?”

傅恆氣極:你一年都有半年住在廉親王府,我怎麼去你房裡?思忖著要是吵架,這人是得了八福晉真傳,肯定吵不過。無可奈何,扭頭上前,堵住廉大格格的嘴。

車廂裡叮叮咣咣一陣亂響。車外,小丫鬟坐在車轅上,跟車伕互相看看,各自紅著臉,扭頭裝作沒聽見。

弘時過繼之事,算了告一段落。

重華宮裡,一干人正因出宮建府,鬧的不可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