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56章懷孕

正文_第56章懷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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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56章懷孕

周婉想得沒錯,蘭心的難受勁比起她來確實有過之而無不及,黃明的“薄情寡義”(至少她以為是這樣)讓她如墜冰窖,接下來的好些日子,都一蹶不振。由此引申開來,蘭心一併否定了自己在其它方面的能力,覺得自己一無是處,有一種前所未有的絕望感,似乎所有的路都走不通了,統統被人堵死,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而且孤立無援,找不到可以依靠的人。

人最怕的是心累,如果心裡沒有了希望,精神的殿堂一旦坍塌,會鬥志全無,支援不下去的,就像那句話說的,“不是鳥兒飛不過滄海,而是滄海那頭已經沒有了等待”。

雪上加霜的是,記不得從哪天開始,蘭心覺得自己頭暈眼花得厲害,以前是貧血,那也只限於蹲了一陣站起來會感到眼前發黑,現在連坐著突然站起來都會有好一會感到眼前漆黑一片,加上週身沒力,還經常覺得呼吸困難,胃口也變得很差,不時還感到噁心。蘭心心裡陣陣害怕,她想著,自己這是怎麼啦,是不是思慮成疾,得了什麼怪病?那樣豈不是讓親者痛仇者快!

蘭心根據自己的症狀在網上搜索了一下,好像各種說法都有,越看越精神錯亂。她開始是想忍著,她怕面對,有些時候,不知道真實情況還好一點,還能堅持,如果知道了慘痛的現實,倒會挺不住。蘭心曾親眼見過一個老師,開始一直沒覺得有什麼問題,精精神神地,結果有次偶然的機會,學校好心組織大家去體檢,那個老師被體檢出患了胃癌,回來後馬山就頹廢了,沒多久,蘭心就接到了那個老師的噩耗,可見精神的力量對人的影響太大了。

但隨著情況越來越惡劣,蘭心感到不能再拖了,決定去醫院悄悄檢查一下,自己好有個底。在去醫院的路上,蘭心安慰自己說,她習慣於一向把事情預先得很壞,而事後往往被證明,結果比她想的要好上許多,她希望,這次也只是自己想得過於悲觀,現實並沒有那麼殘酷。但如果有什麼嚴重的情況,她要瞞著,絕不能讓周婉知道了,她要是知道,不高興死才怪。

蘭心沒去黃明所在的那家醫院,她想起婚宴上那一幕就難受,對於黃明,她也絕望了,並且,要掩人耳目,要避嫌不是,去那邊有什麼問題的話,會走漏訊息的。

進了醫院,蘭心不知道掛什麼科好,有人建議她先去婦產科檢檢視看。

蘭心排了好久的隊,才擠到一個四十幾歲的女醫生面前,醫生聽蘭心說了症狀,千篇一律地問了一句:“上次月經什麼時候來的?”

蘭心搖了搖頭:“我沒記,好像有好久沒來了。”她一向月經混亂,懶得去記。她想,聽醫生那意思,是有懷孕的嫌疑了,不會吧?也就跟黃明在賓館渡過了一晚,那麼巧?就那晚中獎了?這中獎率!她該去買雙色球才對。

醫生有些不滿地:“別人都記得,就你記不清楚!去查下尿再過來。”

蘭心無奈地向化驗處走去,拿了塑膠杯和試紙,進了廁所,她想起這段時間夢到過好幾次她最害怕的蛇,之前

聽母親說,有蛇的夢叫“胎夢”,就是說女人夢到蛇是表示懷孕了。

將驗孕紙條放進裝了尿液的塑膠杯後,蘭心一直緊張地盯著,驗孕紙上很快就出現了兩條紅槓,這意味著什麼,蘭心很清楚,只是,她還有點不敢面對現實,因為據說,陽性並不限於懷孕,或者說並不等同於懷孕。將化驗單交給醫生後,蘭心依然精神恍惚。

醫生看了下化驗單,面無表情地:“生過孩子沒有?“蘭心怯怯地:“生過。”

醫生冷冷地:“生過幾個?”

蘭心:“一個。”

醫生不屑地:“都生過應該有經驗了,自己這什麼狀況還不清楚!我給你開張B超單,去放射科排隊。”

蘭心應了一聲,夢遊般拿著B超單出去找黑白超室,然後被護士要求灌水,為了檢查的效果著想。

從醫院出來的時候,蘭心猶如行屍走肉一般,她耳邊反覆鳴響著醫生居高臨下的話:“都懷孕兩個多月了還自己都沒發覺,真搞不懂你們這些人!”換句話說,就是“你真奇葩”。蘭心漫無目的地在大街上走著,她真希望自己還是身處夢中,她也經常會做些噩夢,這跟夢中那些一樣無法接受,所以,應該是夢才對。偏偏,四周的一切似乎都在無情地向她證明,她這會是醒著的,事實不容逃避。後果有多嚴重,蘭心不敢想象。但好歹比得了絕症強,有生命就有希望,沒有解決不了的問題,只有尚未解決的問題。

蘭心不是完全沒往哪個方向想,而是不敢想象就那晚就留下了後患。

曾有一次,蘭月對蘭心說,她的中獎率超過100%,蘭心無法理解,最多也就百分百了,哪有超過的道理。蘭月的說法是,那段時間就有過那一次,並且是安全期。陸宇本來帶了套的,可惜套破了,後來蘭月服用了緊急避孕藥,結果還是有了,所以說是超百分百。

蘭心想,如果姐姐知道自己還跟人“裸奔“,她一定會啼笑皆非。她覺得自己真傻的可以,僅憑著自己很久沒中獎,也不想下前提是什麼,就以為自己很安全,這下嚐到苦果了,她總結出,自己跟姐姐的中獎利率算是半斤八兩,同病相憐。

這世界就是這麼不公平,有的人怕懷孕怕得要命卻老是中槍,有的人卻是想懷孕想瘋了肚子都大不起來。

走在大街上,蘭心有意無意地四處瞄了下,發覺外面鋪天蓋地都是無痛人流的廣告,她想,她是刻不容緩地需要找到一個解決的辦法,再拖下去,後患無窮。現在她首先必須封鎖訊息,要是讓人,特別是周家的人,知道了,他們會聯手讓她下地獄的,或者,就一個周文的力量最夠了。

她想著,比較可行的辦法是去醫院把孩子拿掉,然後躲到孃家修養,那樣神不知鬼不覺。就是一個人去,未免太淒涼了些,但是又什麼辦法呢。蘭心想到製造這個禍端的始作俑者,黃明那個負心人,他現在的日子應該過得很滋潤吧?

“半天沒看到你,打電話也不接,你去哪了?”

蘭心循聲望去,見周文正站在不遠處,一臉質疑地看著她,趕緊下意識地把病歷和化驗單往身後藏:“沒去哪,在外面隨便逛逛。你有打電話嗎?我沒聽到啊。”她一向沒有帶包出門的習慣,除非求職面試什麼的。

周文不悅地:“你自己看看手機,我電話都快打爆了都沒人接!”

蘭心掏出手機,果然有幾個未接來電,都是周文的:“外面太吵了,我沒聽到。”卻是沒聽到,早聽到就好了,也有個預防,這突然就出現了,有點措手不及。

周文一臉狐疑地看著蘭心:“你手裡拿的什麼?”剛剛蘭心的動作,已經暴露了她。

“沒什麼,能有什麼,路邊發的傳單”,蘭心趕緊回道,手又藏到身後去。

周文不悅地:“給我看看。”

蘭心顯得有些底氣不足:“都說了沒什麼了,女人的東西,有什麼好看的!”

越是不讓看,周文越是想知道,他從蘭心的表情和動作,覺出那不是一般的傳單,想一把奪過來,可是蘭心一直躲躲閃閃,在大街上人多眼雜,再搶下去就太引人注目了,還是回家再刨根問底吧,他就不信蘭心還能從眼皮底下溜了:“走,回家去。”不由分說,拉著蘭心往家走。

蘭心有點大驚失色:“你今天不上班了?”

周文:“上什麼班,打電話你沒接,我還有什麼心情上班,鬼才知道你跑哪去了。”

從那次被周婉提醒蘭心跟黃明有染後,周文就變得神經質起來,老是疑神疑鬼,誰叫他自己無能呢,偏偏又娶了個幾乎和潘金蓮一樣美豔的嬌妻,導致他疑心病重。周文就跟《鄭人失斧》故事中的那個鄭人一樣,先是憑空懷疑,然後發展到認定。他越看,越覺得蘭心有紅杏出牆的嫌疑,他覺得他有理由相信她是耐不住寂寞的。人總是這樣,心裡有了結論,然後就能為自己的結論找出千萬種例證。所以,周文上著班感覺不安,打電話查崗,沒想到連打了幾個電話蘭心都沒接,終於,他呆不住了,乾脆請假回家,果然,家裡沒人。於是,他怒氣衝衝地上街,到底發現了蘭心的行蹤,看她那魂不守舍的樣子,他更斷定她的魂被哪個孔武有力的男人給勾走了。

這下蘭心已經避無可避,只有硬著頭皮跟著周文走,心裡一直祈禱著有救星降臨,不然,只怕會死人的。

進了家門,周文粗暴地一把奪過蘭心手中的病歷和單子,看了一會,氣得臉色發青,將它們重重地扔到地上,“啪”地一聲響,嚇得蘭心抖了一下,卻大氣都不敢出。

周文一步步向蘭心迫近,直到蘭心避無可避,靠到牆上,他一手託著蘭心的下巴,一手撐著牆,狠狠地逼視著蘭心,眼睛快要噴出火來,一字一頓地:“告……訴……我,是……誰……的……野……種?”

當前的形勢命懸一線,蘭心的腦袋高速運轉著,在這個緊急關頭,她反而出奇地鎮定下來,她覺得自己的腦細胞此刻空前活躍,不能不說,每個人做壞事的潛力都無限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