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46章天下本無事,庸人自擾之

正文_第46章天下本無事,庸人自擾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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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46章天下本無事,庸人自擾之

宋秀麗:“這次走的時候記得帶把鑰匙,不然回來又進不了屋。”

蘭心聽到“走”字,又想到周家,心裡很不舒服,但她掩飾著自己的情緒,如果告訴母親自己經歷的那些不可理喻的事情,只怕母親接受不了。

宋秀麗沒再說話,揹著紅薯進了屋,將紅薯全倒到了屋子的一個角落,蘭心跟著進去,挑了一竹簍小個和有缺口的紅薯,拿到外面水槽去洗,備著第二天早上煮給豬吃。雖然有段時間沒幹這些活了,但不用母親安排,她清楚著。

宋秀麗站在一邊:“你玩吧,我自己做就好了。”

蘭心:“媽,我好久沒回來了,幫你做一點。”

宋秀麗:“你要洗就洗吧,我去煮飯。”

蘭心關切地:“媽,你歇會吧。”

宋秀麗:“吃了飯不就歇著了。”

洗好了紅薯,蘭心全部倒到豬食鍋裡,然後轉到灶後燒火:“媽,我看那邊居民點都要完工了,你快要住新房子了。”

宋秀麗有些不悅地:“什麼新房啊,你沒聽到那些人背後怎麼說。”

蘭心驚訝的:“怎麼啦,還有什麼說法?”

宋秀麗壓低了聲音,神神祕祕地:“剛開工就有人受了傷,大家都說不吉利。現在修好了,那些人背地裡又說房子修得跟靈屋(紙糊的給死人的房子)一樣。”

蘭心:“這樣啊,這些人的嘴巴真毒,也不知道安的什麼心。”蘭心想了一下,有點想笑,還別說,那些人的比喻還蠻形象的,那排房子還真有點那種味道。

但看母親肯定受了那些言論的影響,自己不能再把她往那個方向引:“肯定是一群老古董說的,你別聽他們瞎說,他們肯定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眼紅來著。”

宋秀麗:“也是,登記的時候捨不得掏錢,現在看到別人要住新房子了,見不得人好。”

蘭心:“沒事的,現在剛建好,什麼配套設施都沒有,太單調了,看起來不好看,等以後再美化一下,就像模像樣了,那時,他們才得嫉妒死。

這樣一說,宋秀麗的心結解開了,可她又想到另外的問題,馬上要交尾款了,裝修也是個大問題:“等下村長要來催款了。”

其實,這一層蘭心早就考慮到了:“媽,我回來時取了錢,夠你交餘下的尾款了,裝修的事,慢慢來,我再想辦法。但我出錢的事,你千萬別去跟人講,特別是陸家,等下傳到周家那邊沒,惹些麻煩事。”

宋秀麗撇了下嘴:“別提陸家了,我好久沒跟羅春梅講話了。”

蘭心一驚:“出了什麼事,這麼嚴重?我記得這些年來你們雖然心裡都有不滿,但也沒發展到撕破臉啊?”蘭心心裡想的是,不會是自己被騙婚的事母親知道了點什麼吧?她不想讓母親跟著擔驚受怕的。

宋秀麗遲疑了一下:“你姐這段時間都沒給你打過電話嗎?”

蘭心心裡一緊,之前的誤會集結到一起,姐姐對她擺出一副道不同,不相為盟的架勢,她也正好覺得話不投機半句多,所以兩人好久都不通訊息了:“沒打過,她出了什麼事?”

宋秀麗:“正跟陸宇鬧離婚呢。”

蘭心驚愕地:“不會吧?他們不是一直好好的嗎?”之前一點風聲都沒有,真是太意外了,雖然鬧了不愉快,但心裡的親

情始終還是抹殺不掉,關切之情,溢於言表。

宋秀麗:“說了你可能都不信,他們兩個打電話回來,都說另一個外面有人。我和羅春梅為這個爭了幾句,她說你姐這也不是那也不是,我跟著數落說她家陸宇的不對,互不相讓。我自己的女兒怎麼樣我自己知道,都說男人有錢就變壞,陸宇可能是這兩年賺了點錢就學壞了,沒得說的!現在我和羅春梅在外面遇到了都躲著,實在繞不開,就裝著不認識,跟仇人沒兩樣。”

蘭心越發一頭霧水:“那到底是怎麼回事嘛,你們爭都沒用,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只有他們當事人最清楚。不過我還是相信我姐姐的為人,陸宇肯定有問題,男人沒用一個好東西!至於羅春梅,得罪她也沒什麼損失,不可惜。”

宋秀麗有些緊張地看著蘭心:“周文呢,怎麼沒看到他跟你一起回來,是瞧不起我這個家還是跟你吵架了你賭氣回來的?”大女兒那邊已經出了狀況,現在聽小女兒的語氣,也是深有感觸,宋秀麗擔著心。

蘭心趕緊開導:“媽,你想太多了,什麼事都沒有,你放一百二十個心。我是因為好久沒看到你了才回來的,周文是想陪我回來,但他走了不是孩子沒人管嘛,並且還要上班不是?早知道你想東想西,我就不回來了。”

宋秀麗心裡稍稍安穩了:“沒事就好,都嫁到別人家了,就要好好過日子,沒事少回家,怕別人說閒話。”

蘭心:“行了,我知道了。他不可能霸道到孃家都不讓我回吧。”

宋秀麗:“好,就你說得有理。你打個電話問問你姐,有的事她說了我也聽不明白,這些天心裡一直不安穩,還是你問一下弄個清楚。”

蘭心於是撥了蘭月的電話號碼,其實她心裡還有點顧慮,這麼久沒聯絡過,拿不準姐姐的態度,等下別又鬧得不歡而散才好。

蘭月的手機響起,看到蘭心的號碼,先是一愣,然後想到,親人就是親人,會在自己最需要的時候送上關心,她之前兩次那麼尖刻地數落了蘭心,很快就已經後悔了,早就想跟蘭心和解,可礙於面子,加上被自己那些亂麻般的事擾亂了心神,無暇顧及其它了。

蘭心聽到姐姐語氣平和地“喂”了一聲,感覺其實這個電話一通,就代表這她倆已經冰釋前嫌了,作為姐妹,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姐,我聽媽說,你那邊好像有什麼事?”

蘭月:“是有些事,聽我慢慢跟你說吧。”

蘭心便聽姐姐講起了關於鬧離婚的前因後果。

周易說,世間萬物皆不出五行,相生相剋,而蘭月和陸宇正應驗了這種微妙關係。他們從戀愛到結婚這些年來,爭吵了無數回,蘭月本以為他們的婚姻是不堪一擊的,任何一次打擊都足以讓它走向崩潰,但以前每次都是有驚無險。

陸宇就像個扶不起的阿斗一樣,在蘭月努力調整自己的心態,想對他掏心掏肺時,他卻總是能做出一些事逼她惡言相向,心一陣陣發冷。感情的維繫如果僅憑一人之力,難免力不從心。陸宇最擅長的就是把蘭月的心折騰得天寒地凍,然後又升起一堆火來烘烤,而這招對她屢試不爽。他們往往很快便握手言和了,只是永遠都不能和好如初。暗傷躲在心靈最深處,有朝一日被觸動便痛得撕心裂肺。

蘭月一直想把這份婚姻看淡,心裡冷冰冰的,對

陸宇往往表現得很冷淡,好像他對她來說可有可無一樣。

蘭月一直覺得,最壞的結局莫過於陸宇發達了,在她人老珠黃時拋棄她,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儲存實力,強大自己,等到那一天真的到來,她即便成了棄婦也能自食其力。

陸宇離家的日子,蘭月對他幾乎可以說是不聞不問,沒主動打過電話給他,他叫她去看他她也懶得去。她只是沒想到,她的淡然,一定程度上導致了他們的婚姻遭受滅頂之災。

得知蘭月的老公在異地上班後,追夢人曾旁敲側擊地提醒蘭月:“你老公多久回來一次?”

蘭月:“沒太一定,基本十天左右吧。”

追夢人:“有沒有小別勝新婚的感覺?”

蘭月:“還好。至少不會像以前那樣爭吵了。”

追夢人:“辦那事的時間有沒變化?”

蘭月:“跟以前差不多吧。沒什麼特別的感覺。”

追夢人:“那就可疑了。正常情況下,一個男人如果沒有在外面偷吃的情況下,憋得比較久了,遇到突然的刺激,很快就會**的。”

蘭月被著話說得有點七上八下,但她並沒有對追夢人表示她認同他的說法:“你這是現身說法嗎?你是那樣不代表別人也那樣,不要老是推己及人!天下本無事,庸人自擾之!”

追夢人:“算我多嘴!”

事實上,追夢人的話說到了蘭月的心坎上,她從來沒把陸宇當成循規蹈矩、吃齋唸佛的。心裡雖有著一定懷疑,蘭月卻沒有采取任何措施。

有些女人,結了婚就把自家的男人像狗一樣盯著、拴著,一時半刻沒在身邊就電話查崗、追蹤下落、嚴加盤問,這些蘭月統統做不來,她從來都疏於留意陸宇在外面的行蹤,也沒對他的財政嚴加管制。她一向高調,一向堅持與眾不同,對陸宇放任自流慣了,即使哪天陸宇整夜未歸她也不會打電話去問究竟。

通常情況下,陸宇還是比較自覺的,他知道,回去晚了,蘭月的臉色不好看,甚至還會偷偷的哭。他們一起的幾年裡,陸宇夜不歸宿的日子總共也不超過十次。

陸宇偶爾晚上沒回家或回家比較晚,蘭月就睡不安穩,既是生氣,更主要的是怕他在外面出什麼事故,只是她不想把自己的關心表露出來。陸宇曾不止一次表達過對蘭月這種不緊張他的態度的不滿,她讓他覺得自己一點都不重視,說蘭月最無情無義。

之前曾有一次,陸宇去喝一個親戚的壽酒,晚上十點多了還沒回來。蘭月生著氣,她一向都是獨自生悶氣,希望陸宇能自覺。蘭月本不想打電話給陸宇的,但想到之前陸宇曾騎車撞到了一個孕婦,怕這次又出什麼事,終究還是撥了他的號碼,結果是“無法接通”。那晚,蘭月翻來覆去,好久都沒睡著。

第二天陸宇回來,蘭月故意不理不睬。陸宇說蘭月太絕情了,他一晚上沒回來電話都不打一個給他。蘭月嘴硬地說你不回家我還需要獎勵你嗎!她不聞不問,不追究,不代表她縱容、無所謂,而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然後陸宇不甘心地去翻蘭月的通話記錄,看到她曾給他打過電話,才滿意了。

之後,追夢人又對蘭月進行了新的滲透,他講了個不算笑話的笑話:有個男人,一夜未歸,第二天早上回到家,對他老婆說:“我昨天坐動車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