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8節

第18節


腹黑狐狸男:叼個蘿莉妻 逆天黑道狂少 惡女當家 萌妻火辣辣 馭獸仙途 陰陽歡喜禪 天鶴譜 九霄霸主 天后pk女皇 橫掃晚清的坦克軍團

第18節

阿尼瑪

,雖然轉圈有點拖拍,但還算蠻順的。

『謝謝。』音樂結束後,我說。

「平身。」她笑了。

可能是受到我的激勵,班上同學紛紛向她邀舞,她也應邀跳了幾首。

阿忠也想向她邀舞,他還特地警告我千萬別跟林依琦說。

『傻瓜。』我笑了,『我不說,別人會說啊。』

他原本興奮的臉瞬間垮了下來,然後開始捶胸頓足。

沒多久他便說時間太晚了,明天還有活動,要大家趕緊休息。

雖然意猶未盡,但夜確實很深了,大家只好各自回帳棚睡覺。

我和小偉打算開始守夜時,張秀琪走向我們。

「你們真的要守夜嗎?」她說。

『是啊。』我說,『你先去睡吧。』

「我泡咖啡請你們喝。」

『這怎麼好意思。』我說。

「那就麻煩你了。」小偉卻說。

「不麻煩。」她笑了笑,然後離開。

『喂。』我瞄了小偉一眼,『在野外泡咖啡不方便,幹嘛麻煩人家。』

「應該只是衝熱水就可以喝的即溶咖啡而已,不會麻煩。」他笑了。

但當張秀琪拿了一組咖啡壺具出現時,小偉的笑容就僵住了。

「這是虹吸式咖啡壺?」他問。

「是呀。」她說。

小偉轉頭看著我,一臉驚訝,這回我倒是光明正大瞪了他一眼。

虹吸式咖啡壺分上、下壺,還有壺架、濾布等配件,煮法也得講究;而且在野外只能用酒精燈加熱,控火不易,煮杯咖啡其實算麻煩。

她先把下壺固定於壺架,並在下壺中倒入約.的水。

將濾布的掛鉤勾住上壺下面凸出的玻璃管外緣,再將上壺套入下壺。

拿出酒精燈放置於下壺下方,然後點火加熱。

當下壺的水湧入上壺,她迅速倒入咖啡粉並攪拌,使咖啡粉充分浸溼。

然後靜候咖啡萃取約30秒,熄滅酒精燈,再進行第二次攪拌。

上壺的咖啡逐漸迴流到下壺時,停止攪拌,用溼抹布包住下壺。

咖啡便加速回流到下壺,直到上壺只剩咖啡殘渣。

她將煮好的咖啡倒成兩杯,一杯給我,一杯給小偉。

『真是太麻煩你了。』我說。

「反正我剛剛才跟同學煮咖啡來喝,再煮一次也還好。」她笑了笑。

『謝謝你專程帶這組虹吸式咖啡壺來露營,只為了煮咖啡給我們喝。』

「嗯?」她楞了楞,「不是專程,只是順便。」

『攜帶這組器材不容易,還得帶上咖啡杯。煮咖啡又麻煩,最後還得清洗乾淨。』我說,『你專程這麼做,我們實在是受寵若驚。』

「請別客氣。」她說,「但我真的不是專程呀。」

『來露營前,你應該是認為守夜的人得熬夜,一杯香醇咖啡是最好的提神飲料,所以你才會不嫌麻煩帶了器具、不辭辛勞煮杯咖啡。』

「我……」她欲言又止。

『對了,你還得帶磨豆機,而且這裡沒電,你只能帶手動磨豆機。』

她靜靜看著我,眼神充滿疑惑。過了一會,便微微一笑。

「說吧。」她笑了起來,「破綻在哪?」

『如果你在這裡跟同學煮咖啡,我們應該會聞到咖啡香,可是沒有。

煮完咖啡後,濾布一定很髒,得清洗一番,但你剛剛煮咖啡前濾布很白淨,而且是乾的,可見今晚還沒煮過咖啡。』

「那你怎麼知道我帶了手動磨豆機?」

『你這麼細心體貼,煮咖啡又講究,不太可能會事先磨好咖啡豆。』

我笑了笑,『你一定是剛剛才磨咖啡豆,以確保咖啡粉新鮮度。』

「竟然瞞不過你。」她也笑了。

『張秀琪同學。』

『謝謝你。』

『喝過這杯咖啡,連熬三天夜也值得。』

「千萬別這麼說。」她又笑了。

小偉覺得很不好意思,便堅持要幫她清洗咖啡壺和咖啡杯。

只剩我和她在閃亮的星夜下,安靜地坐在一起。

「也許我帶咖啡壺來,只是為了展現煮咖啡手藝而已。」她打破沉默。

『要展現會趁大家都醒著,沒理由等大家睡著了再展現吧。』我說,『你就承認自己是細心體貼的女孩吧,這是你的特質。』

「好吧,我承認。」她笑了笑,「不要跟別人說哦。」

『嗯。』我也笑了。

「需不需要我再簽名?」

『嗯?』

「如果我將來成為國際煮咖啡巨星,那麼我的簽名就很有價值。”」

我立刻拿出筆記本,攤開空白頁,她俐落地簽下:Helen。

『感恩。』我雙手合十。

「平身。」她笑了起來,我也跟著笑。

小偉回來後,我們三人簡單聊了一下,大概只有五分鐘。

雖然跟她聊天很愉快,也很想讓她多待一會,但理智和良心告訴我,這是不對的。明天還有活動,她需要休息。

依她的細心程度,應該可以體會我不可能讓她待太久的心情。

於是她說了聲晚安後,便趕回帳棚。

「如果你不說,我還真無法體會出張秀琪的細心體貼。」小偉說,「還好徐雅玲不是這麼細心體貼的人。」

『怎麼說?』

「如果徐雅玲這麼細心,但我又無法體會,這樣她豈不是很可憐?」

『或許吧。』

我想起第一次在交誼會見到梔子花女孩那晚,為了不讓我覺得生疏,她問了一個哪些字不管怎麼轉都不會變的問題,並假裝不知道答案。

這跟張秀琪專程煮咖啡卻假裝只是順便,兩者的本質一樣。

梔子花女孩的善解人意跟張秀琪的細心體貼,不管別人如何區別,但在我的眼裡,她們的這種特質很相像。

或許因為這樣,我才會有張秀琪和梔子花女孩很相像的錯覺吧。

我和小偉繼續守夜,天氣越來越冷,我們泡了壺熱茶來驅寒。

小偉說有人邀張秀琪她們班女生當耶誕舞會的舞伴,而且成功了。

『可是不在同一座城市,這樣方便嗎?』我問。

「坐火車只要40分鐘,還是來得及送女生回家。」他說。

『你邀徐雅玲當舞伴了嗎?』

「過兩天再邀,應該沒問題。」他問:「你呢?」

我想起梔子花女孩,但沒把握她會答應我,只好沉默。

「你會動搖嗎?」他問。

『動搖?』

「如果張秀琪對你的印象還不錯,你會邀她當舞伴嗎?」

『可是我……』

「我知道你喜歡李白。」他打斷我,「所以我才問:你會動搖嗎?」

我竟然無法立刻回答,當場楞住說不出話來。

「你們辛苦了。」張秀琪竟然又出現,而且坐了下來。

『你該不會睡不著吧?』我問。

「我已經睡了一覺。」她說,「只是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醒了。」

『在野外露營的人,心裡多少有點不安,很容易半夜醒過來。』

「原來如此。」她看了看四周,「你們就坐在往洗手間的路上,這樣半夜醒來想上洗手間的人,會很安心。謝謝你們的細心體貼。」

『哪裡。』我說,『這是應該的。』

「喝杯熱茶吧。」小偉遞給她一杯熱茶。

「謝謝。」她伸手接過,「我原本還擔心睡帳棚會失眠呢。」

『冬天鑽進睡袋裡會很好睡,大概兩分鐘內就會打呼。』我說。

「謝謝。」她說,「對我們這種沒有野營經驗的女生來說,可以睡得比較舒適和可以洗熱水澡的露營方式,是絕佳的露營初體驗。」

『哪裡。』我說,『這是應該的。』

「整夜沒睡,應該很累吧?」她問。

『還好。』我說,『我們偶爾會熬夜,應該沒問題。』

「這麼冷的天,你們還得守夜,我除了說謝謝外,也很不好意思。」

『哪裡。』我說,『這是應該的。』

「請問你喜歡什麼樣的男生?」小偉突然問。

「呀?」她似乎吃了一驚。

『小偉。』我低聲斥責,『這問題很唐突。』

「抱歉。」他笑了笑,「因為你們兩個人,一個一直說謝謝,另一個一直說哪裡、這是應該的,所以我想換個話題。」

「沒關係。」她也笑了,「不過我從沒想過這個問題耶。」

『我也來換個話題。』我說,『現在才四點多,你再回去睡回籠覺吧。』

張秀琪走後,我問小偉剛剛為什麼要問那個奇怪的問題?

「我很好奇啊。」他說,「我想知道大美女會喜歡什麼樣的男生。」

『其實我也很好奇。』

「如果她喜歡你,你會動搖嗎?」

『喂,別問這種假設性的問題。』

「這問題很容易回答啊。」他說,「如果她喜歡我,我也不會動搖。」

我看了他一眼,他聳聳肩,一副這問題根本不算是問題的模樣。

我倒是很認真看待這問題,雖說那是不太可能的假設。

不過萬一假設成立呢?我會動搖嗎?

「星星好美喔。」小偉抬起頭說。

我突然想起張秀琪的眼睛,便點頭表示贊同。

隔天早上吃過早餐後,我們要上車往北去看紫斑蝶。

蝴蝶一般只會出現在春夏,冬季來臨前就會死去,並在死前留下後代。

但臺灣的紫斑蝶和墨西哥的帝王斑蝶,是世界上兩大越冬型蝴蝶。

也就是說紫斑蝶像候鳥一樣,冬天來臨前會往南飛到溫暖的山谷過冬。

形成所謂的「紫蝶幽谷」,據說這地區至少有七個紫蝶幽谷。

等寒冬過去春天來到時,紫斑蝶會再飛回北方。

賞蝶最佳時間就在冬季上午,可以看到一大群紫斑蝶飛出來覓食。

當它舞動翅膀時,蝶翼會隨著觀察位置及陽光照射角度而改變顏色。

忽而淡紫、忽而深紫、忽而亮藍。

「哇。」張秀琪驚歎,「好漂亮又好壯觀哦。」

『嗯。』我點頭表示贊同,『跟你外套的顏色很搭。』

她低頭看了一眼身上穿的紫色風衣,然後笑了起來。

可能是熬夜的關係,我覺得她燦爛的笑容,耀眼炫目。

「你一夜沒睡,還好嗎?」她問。

『還好。不過除了滿天的紫色外,我還看到金色的星星。』

她先是笑了笑,隨即止住笑,又問:「真的還好嗎?」

『真的還好。』我說,『請別擔心,我會抽空到車上睡一下。』

下午主要去參觀魯凱族的知名建築——石板屋,然後再去情人谷。

原本我想跟去情人谷,但張秀琪說現在正是「抽空」的好時機。

我只好待在車上小睡,當大家逛完情人谷後,行程就結束。

回程時又抽了一次籤,張秀琪抽到貂蟬,抽到呂布的是我們班班代。

我依然和鬱悶的阿忠坐在一起,但車子起動後不久我就熟睡了。

朦朧間聽到有人叫我名字,我睜開眼睛,只看見張秀琪。

『已經到了嗎?』我趕緊坐直。

「還沒。」她說,「不過快到我們學校了。」

我轉頭看了看窗外,應該是高雄市區的夜景。

「我跟你同學換位置,你不介意吧。」

『當然不介意。』我醒了大半,『你坐在這裡多久了?』

「半個小時吧,也許更久。」她說,「看你熟睡,不好意思叫醒你。」

『啊?』我完全清醒,坐得更直了。

「不過最後還是忍不住叫醒你,真是抱歉。」

『沒關係。』我頓了頓,『有事嗎?』

「關於昨晚的問題,不,其實應該算是今天凌晨。」她說,「我已經有了初步的答案。」

『什麼問題?』我很納悶。

「就是小偉問的那個奇怪的問題呀。」

『喔。』我恍然大悟,『那你的初步答案是什麼?』

「除了真誠和善良外,還要有幽默的談吐、隨和的個性、海一般的胸襟和溫柔的眼神。」

『這些條件似乎不難,我想應該會有很多男生擁有這些條件。』

「或許擁有這些條件的男生很多,可惜我只認識一個。」

『誰?』

我大吃一驚,然後臉紅耳赤,說不出話來。

我大概只沉默了一分鐘,感覺卻像一個鐘頭那麼長。

她也沒再說話,我只聽見車子行進的引擎聲。

我莫名其妙想起高中時最後一次見到梔子花女孩那晚。

「到了。」她終於先開口。

我轉頭看著窗外,車子剛好停在她們學校的校門口。

「我很喜歡這次露營。」她站起身,「謝謝你。」

『不客氣。』

「再見。」她笑了笑,「希望還有機會見面。」

我只說聲Bye-bye,然後看著她的背影離開車子。

車子繼續開回我們學校,阿忠不斷追問張秀琪跟我說了什麼?

『如果她說她喜歡你,你會動搖嗎?』我說。

「不會。」他說,「我只會覺得很榮幸而已。」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他說,「她到底跟你說了什麼啦!」

『她說她要打電話給林依琦,約出來單挑。』

『我說真的。』我閉上眼睛,『我要睡覺了,別吵。』

回寢室後,張秀琪的話語不斷在我腦中盤旋,搞得我幾乎失眠。

我也問了李君慧相同的問題:如果張秀琪喜歡你,你會動搖嗎?

「她幹嘛喜歡我?」他回答。

『不管為什麼,總之如果她喜歡你,你會動搖嗎?』

「我為什麼要動搖?」

『因為她很漂亮啊。』

「我知道她很漂亮,但我為什麼要動搖?」他一副很疑惑的樣子。

看來他跟阿忠和小偉一樣,根本不會動搖。

張秀琪的餘音繞樑雖然不到三日不絕的程度,但起碼繞樑了兩日。

直到第三天我才可以冷靜思考。

我並不是動搖對梔子花女孩的情感,我只是莫名其妙感到迷惑。

室友都去參加社團活動了,我打算一個人出門買點東西吃。

拉開寢室的門想出去時,看見林依琦站在門口,我嚇了一大跳。

「幹嘛這麼驚訝?」她說,「我是你同學,不認識我了嗎?」

『這裡是男生宿舍耶!宿舍門口寫著:女生止步,你沒看見嗎?』

「我看到止字上面被寫了一條線,變成:女生正步。」她笑了笑,「所以我踢著正步上樓。」

『你……』

「唉呀,我只是來送個東西給阿忠,馬上就走。」

『送個東西給阿忠可否簡稱送忠?』

「你少無聊。」她瞪了我一眼。

『說真的。』我的口吻很嚴肅,『下次不要再進來男生宿舍了。』

「我當然知道,我只是急著拿流力筆記給阿忠而已。」

『明天上課時再拿給他就好,有這麼急嗎?』

「明天流力要平時考,你不知道嗎?」

『啊!』我用力拍一下額頭,『我竟然忘了!』

「活該。」她把流力筆記放在阿忠書桌上。

『你還是快走吧,萬一讓你發現阿忠枕頭下的黃色書刊就不妙了。』

「你真的很無聊耶!」她轉身說,「我走了。」

她走了兩步,突然又轉身問:「耶誕舞會的舞伴,你約了嗎?」

『還沒。』

「你要不要約玉萱?」她說,「她已經拒絕了兩個男生的邀請,或許在等你邀約哦。」

『或許她只是不想去……』

「喂。」她打斷我,「你有沒有良心?你去年還弄破人家的裙子耶!」

『我……』

「要約就要快,不要等到她被約走再來後悔。」說完後,她就走了。

我應該是不會後悔,只是還是會迷惑。

如果沒與梔子花女孩重逢、如果沒遇見Jenny、如果沒遇見張秀琪,今年的耶誕舞會我一定會邀楊玉萱當舞伴。

如果沒與梔子花女孩重逢,但是遇見Jenny、沒遇見張秀琪,今年的耶誕舞會我可能會邀楊玉萱當舞伴。

如果沒與梔子花女孩重逢,而且遇見了Jenny和張秀琪,今年的耶誕舞會我還是可能會邀楊玉萱當舞伴,只是可能性變小。

如果……

隔天考完流力走出教室,看見Jenny。

『有事嗎?』我問。

「你轉個身讓我看看。」她說。

『幹嘛?』

「轉身就對了。」她推我肩膀,將我轉了180度,背對著她。

『看夠了沒?』

我轉回身子,只見她滿臉疑惑。

「我實在搞不懂。」她說,「你看起來沒什麼特別的呀,正面和背面都很平常。但為什麼中邪的詩雅……」

『中邪的詩雅?』我打斷她。

「夜,你是不是寂寞?是不是很冷?來,到我身邊,我為你取暖。」

她笑了笑,「我覺得她這種行為很像中邪。」

『你嘴巴很壞。』我也笑了。

「讓我把話說完。」她止住笑,「為什麼中邪的詩雅、暴戾的雅玲、美麗的秀琪、還有超級可愛的Jenny我,對你的印象都很好呢?」

我臉頰微微發燙,不知道該說什麼。

「來,把衣服脫掉讓我看看。」

『喂。』我說,『別玩了。』

「好吧。我昨晚跟秀琪通電話,她要我向你轉達感激之意。」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