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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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儀三年,天下合泰,百姓安康。

至少周朝的史書上是這麼記載的。

時值歲末，文帝在勤政殿批閱奏章，地方官員們為了應景大多寫些祥瑞之事，這奏章批得倒也順暢。但文帝心裡並不同快——馨祥宮的李才人誕子了，卻又是個女孩！

內官張忠言看了看放在西南側的碑漏，打發一旁的侍女加了燈油，然後小心翼翼地上前道：“陛下，李才人那裡……”

文帝一陣氣悶，重重擱下筆，道；“按規矩賞了罷！”

“奴婢遵旨。小公主的名字也還等著陛下御賜……”

文帝想了想：“朕此刻乏了，明日再議，且叫她，錯兒吧。”說罷抬腿向殿外走去，身後宮女內官們急忙跟上。張忠言道了聲“起駕——”，文帝在步輦上說了聲：“回朕寢宮。”張忠言忙道是，心下惴惴，文帝怕是很不高興了，哪位娘娘都不召見。行了片刻，文帝又道：“宣夏遲寒。”

張忠言應了，到了皇帝寢宮寧合殿，給接班的內官使了個眼色，走了。

接班的內官叫吳思，方才張忠言顏色已提醒了，皇帝今晚心情不好。更加小心服侍著，趁著宮女給皇帝更衣的空，拉了一旁的小太監問：“今晚萬歲沒召誰侍寢？”

“召了，梨園吹笛子的夏先生。”

吳思稍稍放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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