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 醉臥青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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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 醉臥青樓
青州是個煙視媚行的地方,氣候與風景,堪與江南相比,春風輕拂淡柳,美人半遮嬌顏!
但是唯一與江南不同的事,青州的青樓,也是最出名的,如同秦淮河岸歌舞**,是個醉臥美人膝的好地方。
環肥豔瘦,各有不同,異域風彩,更是常見。
特別以青州最出名的花滿樓為引。
對於青州的花滿樓,更是有傳言說,一入花滿樓,願醉今朝酒,不聞天下事,只求美人留!
由此可見,花滿樓的姑娘,可見一斑。
當然,銀子也是如流水般,嘩啦啦的直流,今天你進去是個富豪,說不定第二日,你就是個乞丐。
夜色漸濃,不過掌燈時分,微風習習,原是春眠的好時光,但是此時,花滿樓卻燈火通明,恩客滿堂。聲音鼎沸,不外乎叫著同一女子的名字——傾顏!
花滿樓中,一條不寬的人工小河流,將一個不大,卻也不小的舞臺隔絕在大堂中央,而舞臺上有一名女子,正身著輕紗,輕姿曼舞,妖嬈如蛇一般的身段,配著迷人嬌媚的舞姿,如同貓爪子一般,一下一下撓著在場恩客的心。
酥酥麻麻的,直想讓人把她壓在身下,看她婉轉承歡。
那半透明的輕紗並不裸-露,但是看得臺下恩客仍舊是欲-火-難-耐!
青眸善睞,煙視媚行,如同霧裡看花,越看不真切,卻是越想看真切。
顯然,這些恩客不是僅僅想看跳舞這麼簡單,不多久,一曲舞盡,臺下恩客便不耐了:“傾顏姑娘,這都三天了,我們只看你跳舞,多沒勁,大家說是吧!”
回答他的,是一大片的附合聲。
“你好歹也讓我們看看,你長得什麼樣子,滿足一下我們大家的好奇心,大家說對不對!”
“對對對……”
臺上的傾顏向前走了一步,看著起鬨的恩客們,聲音清脆如同黃鶯出谷般:“大家既然如此熱情,傾顏也不再推辭,如今,便滿足大家的好奇心!”
傾顏抬起纖纖素手,環視大堂一圈,清眸如同水洗般明淨清澈。
隨著她的動作,大堂裡的聲音頓無,大家都屏息等待面紗滑落的那一刻。
牽脣一笑,素手微揚,那半遮面的輕紗,被她隨手拋進了那人工的小河裡,浮在水面上,半天不肯沉落下去。
沒有了輕紗的遮擋,那精緻絕美的嬌顏瞬間呈現在眾人面前。
那人,赫然就是從客棧離開的白杫,只是從不化妝的她,化上了淡妝。神色間也沒有了往日裡的清淺冰冷,相反,是溫柔媚惑的笑意。
眾人先是一愣,痴痴的笑著,接著便是爭先恐後的想往舞臺上爬,皆想要一親芳澤。
“來人,把這些爬上來的人,都給我踢下去!”傾顏對著身後的龜奴吩咐道,臉上仍是淺淺的笑意,帶著溫柔纏綿,但那聲音裡,卻透著徹骨的冷意。
那些龜奴令命,對著那些爬上舞臺的人,全都喝斥下去,也並沒有下手推他們,有龜奴攔著,倒也沒有人再往舞臺上爬。
“價高者得,各位公子,可要好好把握!”傾顏展顏一笑,轉身離開,臨走之際,對著一旁笑得合不攏嘴的老鴇說道:“媽媽,這裡可交給你了呢,我在房間裡等著。”
沒想到,這女子的身體竟如此好用,還生得如此漂亮,倒讓她撿了一個大便宜。
推門聲響起,傾顏放下手中的杯子,脣邊揚起一抹嬌笑:“喲,這位公……”
右手猛的被抓住,在她還來不及反應之時,額上被人寫上了符,不是用硃砂,而是用血。
渾身動彈不得,她又驚又怒:“臭男人,放開我!”
“佔了杫兒的身體,倒還如此猖狂!”洛辰逸看著被符紙定住的白杫,不,已經不能再說她是白杫,而是這個傾顏,俊顏冰冷若霜:“你是選擇自己離開,還是我來!”
“那時候你明明……明明沒有這麼高的修為……你還被我抓住了虎口……為什麼……為什麼你突然……”傾顏說不下去,又驚又怕:“我若是出了這具身體,難保你不會把我打得魂飛魄散,你以為我是傻子嗎?”
“你會不會魂飛魄散,自然要看床下那具屍體,是不是你放的,而害人的——是不是你!”洛辰逸目光凌厲的看著傾顏。
“那怎麼會是我放的!”他的話,好像觸到了她的痛處,那驚恐的表情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恨意,徹骨的恨意:“那是我的屍體!”
“你的屍體?”洛辰逸沉吟半晌,接著問道:“那你是為誰所害,你知道嗎?”
“我不知道!”傾顏的神色有一瞬間的黯然,但是很快,便是那近幾乎陰狠的恨意:“但是,我知道,他一定會再來花滿樓!”
洛辰逸不語,卻也沒有撤出印在傾顏額間的血符。
有了這樣的對話,洛辰逸也不得不在花滿樓住下來,藉由血符,封印了傾顏的所有戾氣,也順便封了白杫的所有修為,避免傾顏藉由白杫的手,做出傷天害理的事情。
但是眼下要面對的事情,顯然不是這個。
而是傾顏在樓下大堂的許諾——價高者得!
而洛辰逸,又怎麼可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傾顏藉著白杫的身體,去做如此不堪的事情。
聽見敲門聲的一瞬間,洛辰逸看了被定住的傾顏一眼,將她小心的放在**,去了鞋子,用被子蓋住。
轉身之間,已然幻成白杫的樣子去開門。
“姑娘啊,這位出價最高的公子,媽媽我已經給你帶來了,你看看合心嗎?”
一開門,便是老鴇那笑盈盈的臉,看著她的目光,彷彿在看一棵搖錢樹。
她的身後,正站著一位風流的佳公子,正有一下沒一下的搖著手中的紙摺扇,一身的綾羅綢緞,其中的富貴,不言而喻。
洛辰逸冷冷的看著老鴇那張大大的笑臉,不善應付的他,直接“砰”的一聲,當著他們的面把門關上。
門外的老鴇一愣,不明白自己怎麼就吃了一個閉門羹了,明明是她自己要求的,到頭來卻不理,這是幾個意思?
很快,老鴇又開始敲門,邊敲邊嚎,那口氣就跟家裡死了個女兒似的:“姑娘唉,你開開門啊,這公子可是你自己選的,你可不能拒之門外啊,更何況這位公子已經付了銀兩,你這樣拒之門外,有點太過份了吧!”
洛辰逸走向桌邊的步子頓住,一眼掃過去,卻看見傾顏頂著白杫的臉,半藏在被窩裡,偷偷的笑。
大步流星的走過去,洛辰逸走到床邊,冷冷的說道:“自己應!”
傾顏被他一嚇,頓時斂了笑容,依著他的話,大聲應道:“媽媽,我今天見紅,不方便,你先遣這位公子回去,待我方便了,自然是薄酒備上,歡迎之至。”
“怎麼好好的見紅了,方才不還好好的嗎?”老鴇不依不饒,依舊不想放棄這顆搖錢樹。
“這事兒誰能料得準!”傾顏看了已經幻回去的洛辰逸一眼,頓了頓,又繼續說道:“媽媽,你先送這位公子,我身子不舒服得緊,要睡了,別來擾我,這位公子,請向媽媽留下你的住址,待傾顏身子好轉,定會上門賠罪。”
老鴇不依,正還想敲門,卻被身後的公子用摺扇攔住:“不必了媽媽,既然傾顏姑娘不舒服,那麼我改日再來,只請媽媽要記得,在我沒來之前,可不準把傾顏姑娘許給任何人!”
“知道了知道……”
聽著門口的腳步聲遠去,傾顏轉頭看著洛辰逸:“人我已經打發走了,現在你可以放了我了嗎?”
“你覺得這身體是你的嗎?”洛辰逸淡漠的掃了她一眼:“我知道,枉死的都想找替死鬼,但是她是我徒兒,我不允你藉著她的手害人,也不會允你藉著她的身體,做如此交易!”
“我原就是這花滿樓的人,你讓我離開花滿樓,那我去哪裡,我雖然不記得害自己的人是誰,但是我卻是在花滿樓被害,我若離開了這裡,如何去報仇!”傾顏越說越怒,神色猙獰無比,帶著恨意。
“我也有很好的生活,每日是否接恩客,媽媽也會看我的意思,甚至會由著我耍小脾氣,因為我是花滿樓的頭牌,是花滿樓裡最受歡迎的姑娘!”傾顏說著,便掉下淚來:“可是我不知道我得罪了誰,要這樣殺了我,甚至不給我留一個全屍,將我扔在了她的床下!”
傾顏口中的她,自然是白杫。
洛辰逸不答,只是靜靜的由著她說!
“你能夠想像,上一刻你還在花天酒地,下一刻便是五馬分屍的樣子嗎?不,你不能想像,所以,我也接受不了,我恨這個害死我的人,我更恨我自己,為什麼要淪落風塵!”
“所以你就藉著杫兒身體,將她也拖下水?”洛辰逸淡淡的反問:“那你有想過她清醒之後,能接受嗎?”
“那關我什麼事?是她活該,在我怨氣與戾氣最盛的時候,精神恍惚的看到了我!我能附在她的身體,也是她自己給我的機會!”
傾顏看著他,突然就笑了:“你是喜歡她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