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207 畫中仙子

207 畫中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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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7 畫中仙子

“我夫人,我夫人她怎麼樣了?”高老爺匍一衝進房間,就揚聲問道。

那聲音裡的痛苦與壓抑過後的後悔,是怎麼也掩飾不住的,白杫身子一側,讓開他,或許這高老爺,並不是如她所想的那般。

那這鬼嬰又從何而來!

眼下這高夫人是活不成了,但替人尋仇這事兒……她又不怎麼想幹,畢竟她都窮得快揭不開鍋了,要是再管這等閒事兒,那明天就可以讓人幫她與小阿斐收屍了!

白杫點點頭,嗯,就這麼定了,反正這裡也沒什麼便宜可撿,到時候偷雞不成蝕把米,那可就麻煩了!

想到這裡,白杫想也不想的,轉身就往外走!

果然銀子還是沒那麼好賺,自己還是得去想想別的辦法才行!

她可不想被餓死,人買砒霜還要錢呢!

“孃親……”小阿斐上上下下打量了白杫一遍,微微皺眉,滿臉懷疑:“你不會是沒捉到妖怪吧……”

白杫盯著小阿斐看了一會兒,直看得他背脊發毛。算了,本姑娘大度,不與這小兔崽子一般見識!

“阿斐,你說,若是你拿石頭幻了銀子,財神會不會看在你爹的薄面上,不予計較?”靈動的雙眸滴溜溜的轉,白杫把主意打到了小阿斐的身上。

小阿斐頓時驚悚的看著白杫,滿眼防備的退了一步:“孃親,難道你餓了?”

白杫看他那樣子,嘴角抽了抽,頓時就想抽他一下。

“這位姑娘,這位姑娘,請留步!”高老爺的聲音遠遠傳來。

白杫原本想直接飛遁,但是在聽了高老爺下一句話之後,硬生生頓住了腳步。

“姑娘天人之姿,必是不凡,求姑娘救救我的夫人,事後必當重謝!”

重謝,重謝啊!!

白杫彷彿看到了那亮閃閃的銀子在向自己招手。

“孃親,你笑得真邪惡!”小阿斐瞟了一眼她,下了定論。

不跟小屁孩一般計較。

白杫深吸了一口氣,轉身,道貌岸然的說道:“是你的誠意打動了我,我原是袖手紅塵,不理世事,如今見你誠意可見,便……幫你一把!”

看著高老爺千恩萬謝的磕頭,白杫笑眯了眼,無視小阿斐那鄙視的眼神,感覺如今跟小阿斐逃走之後,彷彿又回到了當初與姐姐二人袖手紅塵的時候,多麼的天真無憂,可惜,一切都是那麼短暫……

脣角的笑意緩緩斂盡,無盡的悲傷來得毫無預兆。往昔的一幕幕,仿若走馬觀花,處處鮮明,就像昨天才發生的事情,卻又讓人覺得恍如隔世。

素手輕翻,一粒碧綠的丹藥靜靜躺在手心:“此丹藥可救你夫人一命,亦可抑制她腹中鬼嬰吸她本元精氣,我明日再來!”

高老爺猶豫而小心翼翼的接過那粒丹藥,戰戰兢兢的問道:“不知姑娘所居何處,若是方便,可否移居小舍,諸事也好方便!”

白杫搖頭,不答,領著小阿斐便出了高府。

行至大街上,小阿斐終於忍不住了:“孃親,你不是說我們沒有銀子了嗎?為什麼不直接住在高府,這樣也好省下住客棧的銀子!”

“高人,就應該是神神祕祕的,若是住進了高府,只怕他會以為我只是訛他,到時候救不了那高夫人的命,反被那二夫人倒打一耙!”白杫戳了戳小阿斐的腦門:“人情世故,你還是要多學一學……”

頓了頓,白杫又突然說道:“還是不要學了,我倒寧願你一世無憂!”

“孃親,你怎麼了?”小阿斐停住腳步,仰頭看著她。

“何出此言?”白杫牽著他的手,緩緩往前走。

“自從出了高府,孃親你就不對勁!之前一直都還好好的,如今卻像是遇到什麼悲傷的事情,透著說不清楚的悲傷!”小阿斐擰著眉頭:“是不是在想爹爹!”

白杫哭笑不得,輕撫了撫他的頭:“我沒事想你爹爹做什麼……只不過與你這些日子相處,讓我想起了從前與姐姐相處的日子,天真無憂,如今想來,卻覺恍如隔世!”

“孃親也有姐姐?”小阿斐倍覺新奇。

“……姐姐還有一個女兒,按理說,你應該叫她姐姐的,她名喚劍秋,他日若見著她,必要以禮相待,懂嗎?”白杫蹲下身,與小阿斐對視:“孃親在這世上,也只有這麼一個親人了,如今多了你這至親骨肉,你可要好好的!”

“孃親!”小阿斐緩緩手,小手撫上白杫那白皙清秀的臉龐:“除了她們,孃親還有阿斐和爹爹!”

“知道了,我們走吧!”白杫深深的看他一眼,站起身來,牽著他往客棧走。

“咦,那不是那個書生嘛!”小阿斐停住腳步,走到一個畫攤面前,看著那書生:“喂,你不是說你是賣戲摺子嗎,你怎麼可以騙我孃親!”小阿斐瞪著書無能,滿臉氣憤。

“原來是小公子!”書無能連忙從攤後面迎了出來:“我賣戲摺子,也賣書畫呀,你看看,有沒有喜歡的,我可以送給你,權當抵包子錢!”

“我才不要呢,包子能吃,你這個能吃嗎?”小阿斐那精緻的小臉上一臉嫌棄,十分務實!

白杫走到書無能的攤子前,挑挑撿撿,指著那些畫兒:“這些都是你畫的嗎?”

“是啊,都是在下畫的!”書無能無視小阿斐的嫌棄,見白杫挑得起勁,連忙說道:“若是喜歡,都可以送給你!”

“你可還有空餘紙,我來給你作一幅畫!”白杫淺笑著隨他繞至攤後,看著書無能連忙拿出筆墨紙研,深嘆書生就是書生,只要是關於書畫的,變他都能給你變出來。

“不知姑娘想作什麼畫!”書無能替她將宣紙鋪好!

那宣紙尚不及蜀山的宣紙,粗糙而泛黃。

白杫輕執筆,素手輕抬:“畫人!”

一筆一畫,恰到好處,隨著著色,書無能看得痴迷,忍不住感嘆:“世間竟有如此貌美佳人……”

“孃親,這不是……”

被白杫橫了一眼之後,小阿斐十分識實務的閉了嘴。

“……蜀山霧藹如仙闕玉衡如畫卿如月太和一舞驚四座重霄歌盡胭脂血……好詩,好詩啊!莫不是這女子乃是蜀山弟子?”書無能極為好奇的看著白杫落下最後一筆:“我聽說蜀山有七宮一殿,另外便是鎖妖塔,七宮分別是天樞宮,天璇宮,天璣宮,天權宮,搖光宮,開陽宮,玉衡宮,而那一殿自然是太和殿……這詩中所指的一宮一殿,莫不是玉衡宮與太和殿?”

書無能大膽的猜測:“這玉衡宮乃是蜀山上仙洛尊上所居之地,只不過十年前與魔界大戰,他便再也不理塵世,居於玉衡宮內,十年未出宮!可這女子,又會是誰?”

白杫放下筆,詫異的挑了挑眉:“你一個書生,怎麼知道這麼多!”

“想知道自然就知道了,更何況那段日子我也在蜀山山腳下,蜀山上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那蜀山上仙洛尊上竟能一生娶兩名女子,還都是蜀山女弟子,其中一個,還是他收的徒兒,只是第二次成婚,卻沒有結成,據說,是洛尊上在他的弟子離去之後,拂袖悔婚,拒不認那女弟子為自己的妻子!”

“可那女弟子倒也痴情,居然情深不改,一直陪著他,希望藉以打動他的心!”書無能嘆了一口氣:“可嘆可憐,也不知那洛尊上在想些什麼!不過,十年前卻帶回來一個孩子,待如親子!”

書無能的視線落在小阿斐那精緻的小臉上,臉上帶著大惑不解:“這……仔細一看吧,這孩子,跟這畫中女子,還真是相似!”

白杫的視線落在畫紙上,那畫上的景色,正是玉衡宮小院裡,那一株寒梅怒放,格外嬌豔,而曾經的自己,就半倚在那巨石上,視線慵懶的落在別處,精緻半側的嬌顏如同美人罩輕紗,讓人想要一窺她正面。

指尖輕點,幽幽青芒沒入那怒放的寒梅之中,白杫將畫高高掛起,右手一拂,那畫中寒梅竟微微輕顫,簌簌搖拽,寒梅清香陣陣,竟有那嬌嫩的寒梅花瓣飄飄蕩蕩,如同美人般風情萬種的落下來。

“這畫……這畫……”書無能看得瞠目結舌。

“孃親!”小阿斐拽了拽白杫的袖子,小小聲的說道:“孃親為什麼要這做樣!”

白杫看了他一眼,緩緩勾脣,一如十年前那靜立雲端的她,靈動的雙眸如那夜間繁星:“我要讓那些想我死人的知道,我還活著!並且活在任何地方,我也想看看,她們日日擔心,是什麼樣子。”

行走的百姓皆被這驚世絕畫驚住,不僅僅是畫中那楚楚動人,國色天香的女子,也因為那簌簌飄零的寒梅花瓣,痴痴抬手去接時,才恍然發現,原來不過是自己的幻覺。

“這畫多少銀子!”

人群中,開始有人叫價:“我出一百兩!”

“一百兩也想買這驚世絕畫,回家去吧你!我出一千兩!”

“一萬兩!”

“一萬五千兩!”

白杫微微蹙眉,這即墨不過小鎮,這些百姓,怎麼能出得瞭如此高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