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196 白杫師妹

196 白杫師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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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 白杫師妹

“就憑你也配嗎?”柳雪櫻指著白杫,怨恨的看著她,俏臉近幾乎恨得扭曲。髮間的步搖急顫,露出主人那強烈的恨意。

憑什麼所有人都關心她,她才是嫡出的小姐,她不過是個庶女,算什麼,連丫環也不把她當回事,憑什麼他們事事都護著她?

“你還當真無悔,害人性命,如今卻連自己的妹妹也口出惡言!”軒幻恨得咬牙切齒,原本已經入劍鞘的長劍,倏然出手,劍尖直指柳雪櫻:“你到底有沒有心,她再怎麼說也是你妹妹!”

柳傲天看著軒幻的動作,卻是第一個反應過來,下意識的擋在了柳雪櫻的面前。

畢竟再怎麼嬌橫,也是他的親妹妹。

送出的長劍驀然停住,那預想中的疼痛並沒有如預料般降臨。柳傲天抬頭看去時,卻發現軒幻握劍的右手手腕,被一隻素白纖手握住,十指纖纖,瑩潤如玉,那隻手的主人,正是白杫。

回過神來,柳傲天才驚覺自己已經是一手冷汗,下意識的時候並不怕,但是現在回想起來,卻還是後怕,畢竟沒有人不想活著。

“你做什麼,她如此蠻橫無理,視人命如草芥!”軒幻恨鐵不成鋼的看著白杫,在短短時間裡,她已經把她當成了自己最要好的朋友,再說也是她的救命恩人!

“柳家人,不管是誰都可以殺,不過除

了柳傲天!”白杫右手一翻,劈手成掌落在軒幻的手腕上,趁她吃痛長劍落下,左手迅速的接過,隨手一揮,那長劍竟直直的飛出去,插在門樑上,入木三分。

“白杫師妹……”軒揚震驚的看著她露出的那一手功夫,不過是轉瞬之間,他的心裡卻掀起驚滔駭浪,久久不能平息。

那一招,是他自創的,在蜀山時閒來無事,便教了白杫與初夏,很簡單的奪劍之招,意在於快,不管對手有多強,只要你比他快,就可以奪劍!

白杫微微眯起雙眸,慢半拍才反應過來,軒揚怕是以此招認出自己的身份了!

略驚過後,白杫便懷著有些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心理,反正自己的臉是真真實實的,想來他也沒有證據能夠證明!

她現在,還不想與洛辰逸相認,回到白杫的身份,她要面對的,不僅僅是洛辰逸的陌生,還有隔著蜀山的種種,她不想去理那些惱人的事情,如今小阿斐已經回到她身邊,她別無所求!

光是容貌,便是她心裡跨不過去的坎,更何況她現在體內的妖神之力,還未完全恢復。

心思流轉之間,白杫卻是笑意盈盈的看著軒揚,優雅的施了一禮,死不認帳:“少莊主怕是認錯了!”

軒揚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半晌,才對著柳莊主說道:“柳姑娘得罪舍妹在先,如今

在下提一個要求,不算過份吧!”

有求於人,軒揚連稱呼都換了。

白杫心中有種不好的感覺,握了小阿斐的手,準備開溜。

“在下想娶柳姑娘為妻,不知柳莊主意下如何?”軒揚拱手致意,一臉認真,沒有半絲開玩笑的意味。

柳雪櫻愣愣的看著軒揚那俊美的側臉,瞬間羞紅了臉,卻在聞得軒揚後半句時,臉色又瞬間蒼白如雪。

“在下想娶的,是柳二小姐,柳忘塵!”

軒揚的話,如同平地驚雷,讓已經溜到大廳門口的白杫,如同被踩到尾巴的貓,瞬間跳起來:“什麼!?”

軒揚回過頭來,帶著溫柔如水的笑意與寵溺,耐心的說道:“我說,我要娶你為妻,做我執劍山莊的少夫人!”

“姐姐,白杫是我孃親的閨名!”小阿斐死死揪著白杫的袖子,瞪著眼睛看她:“你就是我孃親對不對……”

白杫眼疾手快的,一把捂住小阿斐的嘴,讓他最後一句話顯得模糊不清,但唯她卻聽得清清楚楚!

看著小阿斐那憤怒得紅了雙眸的漂亮眼眸,白杫的心瞬間就軟了,連忙湊到他耳旁,低聲以兩人才能聽到的語氣說道:“你乖乖的別開口,不然我就要嫁給那個叔叔了,懂嗎?”

小阿斐的視線憤恨的落在軒揚身上,然後猛點頭。

白杫松

了一口氣,這愁人的孩子……

哪知白杫一鬆手,小阿斐提高了聲音,憤恨的瞪著軒揚,話說得連珠帶炮,卻字字清晰:“我告訴你你休想娶她,她是我爹爹的女人,你休想……”

白杫一把捂住他的嘴,狠狠的瞪他一眼:“你不是答應我不說話的嗎!”

小阿斐那酷似洛辰逸的雙眸裡流露出無限委屈與可憐,淚水搖搖欲墜,盯著白杫,一眨也不眨。任她捂著自己的嘴,也不作任何掙扎。

白杫嘆了一口氣,聲音淡漠得聽不出任何情緒,甚至不再看他一眼,連捂著他的右手也鬆開了:“你乖乖的不出聲,不然我以後再也不見你了,我就嫁給他,做執劍山莊的少夫人!”

小阿斐被白杫的話嚇著了,怯生生的揪著她的袖子,不敢說半句話。

“忘塵,你意下如何?”柳莊主自然是對此樁婚事樂見其成,畢竟執劍山莊,可是聲名遠播,如果他有了這個乘龍快婿,地位自然更勝一籌。

不過當著軒揚的面,他還是意思意思的詢問她。

“我不嫁,要嫁你讓柳雪櫻嫁吧!”白杫極其冷淡的掃了一眼軒揚,那樣漠然的眼神,看得他心裡發寒,浮出一抹絕望來!

“你告訴我,入得了你眼的,除了他們三人,就不能有我了嗎?”軒揚一臉痛苦,走近態度漠然的白杫:“你

可知道我因為你……”

柳傲天疑惑的看了看軒揚,又看了看白杫,心中疑惑,那三人究竟是誰。

“不能——!”白杫冷淡的打斷他的話,清秀的臉龐上一片漠然,唯有那雙眸子,晶亮如星,卻又冰冷如月華。

看她轉身欲走,軒揚不顧一切的將她拉住,攔在她面前,俊臉上帶著背棄一切的絕決:“為什麼?就因為他們為了你死,而他是你所鍾愛嗎?那我呢?我在你心裡算什麼!”

“啪——!”

一個響亮的耳光落下,驚得大廳裡一陣寂靜。

清脆的聲音冷得如同那碎裂的冰渣,壓抑著那苦苦流血的傷痛:“寒石沒有死,他不會死——!”

那一耳光,白杫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軒揚那被打得偏過去的側臉上,很快便浮起紅紅的五指印,可他卻是顧不得,看著白杫那雙眸盈盈水光,連忙解釋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我只是……”

原是抱著看好戲的大夫人與柳雪櫻,怎麼也沒料到,堂堂執劍山莊的少莊主,居然會道歉,白白捱了一耳光,居然不是生氣還手,而是低聲解釋。

“哥!”軒幻連忙走到軒揚旁邊,生氣的看著白杫:“就算我哥說錯話了,你也不應該打他啊!”

白杫覺得自己就像被人抽去了全身的力氣,再也沒有力氣卻爭

辨什麼,只是半垂著雙眸,輕輕搖頭,聲音低低的,如同受傷的幼獸低低哀吟:“不會的,他不會的……”

她知道自己的重生不會那麼簡單,她也隱隱想過可能是寒石,也只有他,才會懂這方面的法術,可是思緒剛剛碰到邊緣,卻拒絕去想。

而軒揚,正好把她那一面見不得陽光,掩得好好的恐懼與痛苦,通通翻出來,敞在陽光之下。

“孃親……”小阿斐試探著去牽她的手,驚喜的發現她並沒有甩開之後,才又捏緊了一些,緊緊偎在她身旁,然後瞪著軒揚與軒幻:“你們不許欺負我孃親!”

彷彿站不住,軒揚踉蹌的後退一步,幸得軒幻眼疾手快的扶住。

那一聲“孃親”,驚碎了他所有的夢!

提醒他,她是有孩子,有夫君的人!

可是現在的她,卻還是待字閨中,處於女兒家最好的年華。

離了蜀山,回到執劍山莊,不就是為了尋找她嗎?如今茫茫十年已過,他終於尋得她,卻還是慢了一步!

可是男未娶,女未嫁,只要她願意,也可以不承認自己是白杫,不是嗎?

想到這裡,軒揚又重拾信心,露出一抹溫柔的笑容:“你如果現在不願意嫁我,也沒有關係,我願意等!直到你答應為止!”

“阿斐,我們走!”白杫卻是一個字都不願

意多說,轉身便往廳外走去。

這一場跨越十年光陰的鬧劇,真的讓她覺得無奈,也覺得好笑,當初跟初夏在一起的人是他,如今卻是口口聲聲要娶自己,這樣的男人,怪不得初夏要用那樣的方式來挽留他!

只可惜,留得住人,終究留不住心,做了這一切,也是枉然!

徒增罪孽而已!

“你要記住,你是柳忘塵,不再是蜀山上的那個白杫,玉肌白骨,除了我,他不會認出你來,那麼多個日日夜夜,曾經那麼刻骨銘心,可他卻視你為無物,足以證明,何為真心!”軒揚看著白杫那牽著小阿斐漸漸遠離的背影,痛苦的低吼道。

柳傲天的視線也落在白杫那纖細素雅的身影上,在心裡默默說道:原來,你叫白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