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40節

第4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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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節

14:21

聖誕剛過不久就是元旦了,不知不覺著這一年就這麼過去了,我曾記得朱自清的《匆匆》裡就有這麼一句話,“洗手的時候,日子從水盆裡過去;吃飯的時候,日子從飯碗裡過去;默默時,便從凝然的雙眼前過去。”

元旦公司是打算放假三天的,但碰巧元旦是週二,所以我們週六上班,週日,週一和週二休息,盧甜甜和我都各自回家了,小地方也把元旦看得比較重,回家路上只覺得一陣陣節日的氣息撲面而來。

到家的正趕上中午的飯點,家裡來了一群客人,姑姑還有岳父岳母都過來了,我有些奇怪,哪個元旦節也不要搞得這麼隆重,後來才曉得,是我媽聽了個算命的八字先生說,苗苗生後的一個元旦,一定要隆重一點,以後的每一年才能順順利利。

我本不願意相信這些東西,可事關苗苗,我突然覺得,寧信其有,不信其無吧。

16:42

小傢伙這天表現很乖,大人們都喜歡得不得了,虧得他不認生,誰抱他都不哭,笑眯眯的,加上小孩面板嫩嘟嘟的,小臉圓圓,白胖白胖,活脫脫一小彌勒佛。

午間他們都在和袁琴拉家常,無外乎是帶小孩的經驗之類的,我先是靠在一旁聽著,後來竟不自覺睡著了。

然後我做了一個夢。

我夢見盧甜甜一臉驚恐地站在我家門口,而袁琴則抱著苗苗站在樓頂上,苗苗哭得很用力,聲音都見嘶啞了,袁琴大聲地朝下面喊著什麼,我站在院子中間卻什麼也聽不見,只聽得盧甜甜在一旁使勁喊,別,千萬別。

我頭疼欲裂,我怕樓上的母子摔下來,我心裡使勁地叫著讓袁琴別衝動,可是我就像啞了一樣,叫不出聲,然後我再轉頭,發現盧甜甜不見了,可她站著的地方有一攤血跡。

再接著,我看到袁琴一臉正常地抱著苗苗站在我面前,然後對我說。

“你回來吧!”

大冬天的我驚出一身冷汗醒來,旁邊一群人依舊言笑晏晏,袁琴舒眉展笑地抱著苗苗,一切都很正常。

31:14

之後的整個一下午,我眼前總是不斷地閃現一些莫名其妙的畫面,一會是盧甜甜滿身鮮血的樣子,一會是袁琴站在屋頂上歇斯底里的樣子,偶爾還會有苗苗前一瞬間可愛地笑,下一瞬間嘶啞地哭,我有些崩潰了。

送走了姑姑和岳父他們,袁琴似乎看出來我有些有不太正常,小傢伙玩鬧了一天也累了,歪在她懷裡睡著了,袁琴把苗苗放到搖床裡,然後坐在我身邊。

“是不是又頭痛了,來,我給你按按吧。”

我聽話地把頭低下來,袁琴的手指力度恰好地揉按著,我這才稍微感覺好一點,我心裡暗暗安慰自己,不過就是一個夢而已,不要太相信了,再說了,別人都說夢是反的,對,一定是反的。

晚上盧甜甜給我發了條彩信,是她的照片,她站在她家門口的一顆樹下,圍著圍巾帶著帽子,旁邊站著的是她弟弟,兩人笑得很開心。

我依稀瞧了一眼她弟弟,長得和她有幾分相似,但身形確實是和我那天晚上看到的男人一樣,我繼續接下翻鍵,下面有一行文字。

“我和弟弟下午照的,嘿嘿,帥哥美女噢!對了,你能發一張苗苗的照片給我看看麼?我想看看你兒子長什麼樣?一定很可愛吧!”

我怔住,隨即發了條簡訊,“苗苗睡著了呢!”

一分鐘後,再次收到她的簡訊,“沒事啊,偷*拍啦,睡著的Bby更可愛。”

43:08

看完簡訊我隨即起身,走到搖床旁邊,袁琴正在搖著搖床,見我拿著手機過來。

我朝她笑笑,“我給苗苗照個相,放在手機裡沒事可以瞧瞧。”

袁琴很開心地點頭,然後我弄好照相機,選好角度,小傢伙的嘴馬嚅動了兩下,一攤口水從嘴角流下來,袁琴伸手就要拿小毛巾去擦,我覺著這樣最可愛,就按下了快門。

選擇圖片,傳送彩信,再選擇盧甜甜的手機號碼,確認傳送,不一會,手機提示已經發送成功。

手機介面上再次顯示著那張照片,一瞬間我突然發現了一個問題,剛剛按下拍照鍵的時候,袁琴剛好伸手去給苗苗擦口水,所以她的手也被照了下來,手腕上那個鐲子,金色而刺眼。

02:17

我下意識起身走了屋去,院子裡北風呼呼,我拿著手機看著螢幕,等著盧甜甜的質問。

五分鐘,在我感覺起來好像有五小時那麼長,握著手機的手已經微微發僵,冰涼浸骨,終於收到了盧甜甜簡訊。

我活動了一下手指,然後開啟她的簡訊,只有三個字,“真可愛!”

我一下懸著的心放了下來,看來她是沒有看到罷,飛快地把簡訊刪掉,然後回屋,門口碰上了袁琴,她手裡拿著我的外套,見我進屋愣了一下,然後遞給我。

“天氣冷呢,外套可別總忘了穿。”

我訕訕地接過外套,穿上,然後和她一起跨進屋去,屋裡開著暖氣,冰涼的指尖慢慢發熱,袁琴靜靜地坐在我身邊正在疊苗苗的衣服,小傢伙睡著沉沉的,小手時不時地從被子裡伸出來,我就輕輕地把他的手放回去,被子蓋好。

24:33

可是接下來我感覺很不對了,從那一條“真可愛”的簡訊之後,整整昨天一下午到今天下午,盧甜甜沒給我一條資訊,也沒有打過我的電話,我知道,她一定是看到了袁琴手上的鐲子,她會怎麼想我不知道,但是現在這個態度,我大概瞭解,反正不會好受。

天又陰下來,時不時地飄幾滴雨,袁琴在外面洗衣服,我聽到洗衣機的抽水,然後走出來,我看到她正抓著我的一件很厚的外套用衣架撐好晾起來,我急急走過去,從她手裡接過撐衣杆,對她說。

“讓我來!”

袁琴正要說話,我已經二話不說接過她手裡的衣服往晾繩上掛了,她就沒再說什麼,接著拿二件,撐好衣架遞給我,我們兩個人就這樣,你來我往地把兩大桶衣服晾好,晾繩上大多是苗苗的衣服,小褲腿小袖子,晾在那裡煞是有趣,袁琴把髒水倒掉,然後收拾好桶子衣架什麼,對我說。

“進屋去吧,外面冷。”

我放下撐衣杆的那一瞬間,我看到她的手通紅通紅,像紅蘿蔔一樣,是凍的,不知道怎麼的,我突然鼻子一酸。

“大冬天的,洗衣服燒點熱水,瞧瞧這手都凍成這樣了!”我努力把語氣調得很正常,對袁琴說。

袁琴笑笑,“哪裡這麼金貴了,平時不都是這麼洗嗎?”

平時,平時,她跟在我身邊這麼多年了,平時我根本就不會注意到這些,不會給她買首飾,不會幫她洗澡,不會幫她晾衣服,我甚至都不會出來看,我心下暗暗決心,雖然沒法給她愛,但一定要給她最好的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