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春風吹拂百花開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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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四章 春風吹拂百花開 二
不數日,四皇子偕同倪先生再來酒樓時,大堂里人聲鼎沸,上頭堂中一說書人,身著月牙白長襖袍,綰髮的玉簪碧汪汪的,四皇子識貨一眼就看出來,那支碧玉簪是高檔貨,沒有百兩買不到,怎生一個在酒樓說書的有此能耐,買得起這玉簪。
眼尖的小二見著那日的貴客,連忙擠過來,欠身道:“爺,您可來了,今兒要上包廂坐,還是在大堂坐?”
“這位先生就是劉先生?”四皇子指了堂中說書人問。
小二眼底閃過一抹鄙夷,“不,他是黃先生,這兩日才興起來的。”
四皇子傾耳聽了片段,臉色微變,轉頭看身邊的倪先生,倪先生也聽出不對,面沉如水的與四皇子對望,四皇子當下就道,“我們進包廂,你請劉先生來說書。”
小二熱忱的應了,在前領路,四皇子低聲吩咐留下一個小廝和兩個侍候在大堂坐,自己與倪先生隨小二去包廂。
四皇子回府時,留在大堂的小廝跟上了車,低聲將事情稟告給四皇子與倪先生知曉。
“真是膽大包天了!竟敢汙衊人。”四皇子聽完之後,憤怒的以拳擊桌,車裡的小几應聲裂開來,倪先生慢條斯理的捋著鬍鬚。
“殿下莫惱,這未嘗不是個好機會。”
四皇子怒氣未消,怒熾高漲的雙眼如虎目圓睜,直看得人心裡猛打鼓,倪先生勉強壓心中陡然而生的恐懼,強自鎮定道:“殿下,他們話裡話外僅是影射,卻不敢直言名姓。就是被說得太白會惹來殺身之禍,咱們不妨利用這一情勢,泡製一番,將師兄妹患難之情好好的描繪一二。”
“強調同門師兄妹之誼……”
“正是。目前他們便是利用含糊不清的情節,汙衊藍七姑娘和十二殿下,以及猜測楊瑞祥擄走七姑娘後,到十二殿下趕到之前,發生了什麼**刺激的事,咱們就強化七姑娘堅強自救虎口謀生,與十二殿下趕到後英勇救人的過程。”
四皇子悶聲不響。在心裡思量了一番,“可是這事若傳入父皇耳裡,只怕婚事要生變。”
“殿下,您怎麼忘了,您可以進宮跟皇上好好的訴苦啊!皇上是知道十二殿下行蹤的,知道十二殿下大大長進,皇上高興都來不及啊!”
四皇子想了想,覺得很是。在車駕中與倪先生商議幾句,便與倪先生分道揚鑣,他下車讓人送倪先生回府,自己帶著人進宮見皇帝。
御書房裡,皇帝近來氣色好多了,較之年前。情況大好,三皇子與二皇子辦差得當,皇帝正想著給他們挪挪窩,他打算調一個去戶部。調一個去兵部,只差還沒決定下來。那個去那一部,正想把老四也給丟去六部轉轉時。老四就來了。
皇上覺得自己與兒子心有靈犀,口氣很好的道:“宣。”
四皇子進來後小心翼翼的跪地請安,皇上讓他起來,問著:“你近來都做了些什麼?”四皇子回謹慎的回道:“近日多與先生們請教。”他也不用多說,皇帝都清楚兒子們做了什麼,各皇子身邊侍候的幕僚、內侍及宮女,大都有皇上安插進去的人,這是眾皇子們心照不宣的事,現在又多了隱龍衛,皇子們做些什麼事,更是逃不過皇帝的眼。
四皇子很清楚,因為隱龍衛是他建議皇帝設定的,但二皇子他們卻不知這些人,除了偵緝百官,還盯著各皇子府,他暗想,與北胡議和之事,說不定就是派隱龍衛去辦的,不過為了避嫌,他就是知道了什麼都不能表露出來。
皇帝溫言問著話,見四皇子對答如流,便又問起了他的兒子來,對嫡長子,四皇子是歡喜又滿意,虎頭虎腦壯實的小傢伙,見了人也不怕生,年前進宮請安時,見著皇帝絲毫不畏怯,皇帝瞧慣了那些對他唯唯諾諾的人,乍見這小傢伙黑亮的眼睛撲閃撲閃的看著自己,直問:“你就是我皇爺爺?”心裡甚是喜愛得緊。
父子兩說起這個小傢伙來,便是小半個時辰,皇帝身邊侍候的內官低聲上前稟報,皇帝才收了話,轉而問道:“你今日頗有雅興,還上酒樓聽說書?”
四皇子見狀,趁機將聽到兩種不同內容版本的情節說給皇帝知曉,皇帝聽完後,沒有說話,只是慢慢撥弄著左手拇指上的玉扳指。
“你打算怎麼做?”皇帝直問。
四皇子面露訝色,正要說話,皇帝又道:“這中規中矩的版本,當然是出自你的手,沒錯吧?”
“父皇聖明。”四皇子連忙跪下。
皇帝就這麼看著他良久,才幽幽的長嘆一聲。“幾個兒子裡頭,就你和十二兩個,自幼最是要好,他要不是有你在,那事一鬧,只怕就此一蹶不振,他有難處,你這做哥哥的挺身相護,很好。但可別忘了,你可不只他這麼一個弟弟。”
“兒臣記著了。”四皇子低頭回道。
“你很好,沒把氣亂撒。”皇帝似想起什麼來,面上嫌惡的皺了眉頭,又轉了幾下扳指才開口,“你打算如何回擊?”
四皇子便將在車中與倪先生議定的對策說給皇帝聽,皇帝點頭:“這事得急不可緩,也不好立時拿那幾個說書人開刀,就讓他們好生去鬥一鬥,把那幾個噁心的看牢了,別讓他們跑了,等事情告一個段落了,再來處置。”
四皇子如釋重負迭聲應諾,皇帝這是要把事情攬過去了。
待四皇子告退,皇帝身邊的內官幫他重沏了碗茶,內官見皇上心情不好,便開口勸道:“皇上放寛心些吧!四皇子算好的了。”
“我當然知道他好,他和十二自小在宮中相依為命,其他幾個沒少踩過他們,今兒朕提醒他,他不只十二一個弟弟。你可看到那孩子眼底冒的火氣?”
“老奴瞧見了,老奴斗膽說句不敬的話。”內官小心的等著皇帝發話,聽皇帝哼道:“說吧!還斗膽咧!老貨,你何時說話不大膽了?”
內官輕聲笑著應和幾句,才道:“皇上要求四殿下的也太多了,泥人還有三分性子,更何況四殿下是個人,您難道希望他是個沒脾氣任人踩踏的溫吞貨?”
“大膽!”皇帝怒喝。
內官不慌不忙的跪下請罪。
“你懂什麼!”
“老奴該死,老奴該死。”
皇帝一言不發的坐在大案後頭,內官跪得兩膝生疼。寒氣從膝蓋往上直竄,沒多久功夫,就凍得他渾身打顫。
“起來吧!”皇帝淡淡的吩咐道:“傳令下去,讓隱龍衛好好盯牢八皇子,這個小子太不安份了,若不壓住他,只怕日後不管誰上位,他都討不了好。”
內官低聲應諾。皇帝說的這話,沒一會兒功夫,便被傳到皇貴妃耳中,皇貴妃不知小兒子又做了什麼,只惱的擰皺了自己一方絹帕。
“去,去弄明白。究竟八皇子又做了什麼,惹惱了皇上?老四跟皇上說了些什麼,都去給我查清楚來。”
皇貴妃身邊的宮女立時奔了出去,去了大半個時辰。才一個個青著臉回來。
“怎麼樣?”皇貴妃追問著。
她身邊的女官厲聲斥道:“怎麼著,都讓人絞了舌頭啦?娘娘問話還不答話?”
一杏眼桃腮的宮女怯生生的開口:“娘娘。聽說宮外傳了一則流言,是與十二殿下有關的。”
這事皇貴妃早有耳聞。她的訊息靈通,朝野皆看好她能更上層樓,因此上趕著巴結她夫人們,早在此事一傳開時,便當笑話說予她知,話裡話外都在暗指十二皇子命不好、運也不好,身子更不好,好不容易婚事有點眉目了,竟傳出那丫頭的閒言閒語來。
當時她還暗地嘲笑如妃,就算跟自己一樣,生了兩個兒子又怎樣?早早香消玉殞,丟著兩個孩子在宮中自生自滅,大的還好,還算長進,小的那個簡直就被皇后養廢了,在京裡鬧了個大笑話後,避到西北去又如何,皇子要娶妻,人家還不要哪!皇后病重,那小的竟然安然回來了。
皇后會死得那麼快,只怕是被那小的活活嚇死的吧!
皇貴妃坐在宮中聽著那幾位勳貴夫人,鄙夷的說著那流言裡的軍官,疑是藍守海的女兒,她還想,這可好,藍家那女兒廢了,正好讓她外甥女嫁過去,如此一來,老四若要爭皇位,就少了十二妻族的助力,可是皇上會因這件事,無端的遷怒八皇子?
“那與八殿下有何關係?”
幾個宮女無措的互相擠眉弄眼,卻是遲遲沒有人開口,把皇貴妃急的,順手抓起手邊的藍地繪福祿壽喜花紋的小茶盅,朝幾個宮女砸去。
茶盅砸在鋪在青金地磚上的磚紅吉祥五福地毯上,滴溜溜的轉了一圈,灑了一地的茶水及茶葉,宮女們被嚇得噤若寒蟬不敢動彈,皇貴妃貼身的女官招手,兩名內侍手腳利落上前收拾,女官厲聲對幾個宮女喝道:“快說。”
“是。”幾個宮女被唬了一跳,爭先恐後的開口說話,你一言我一語的將事情說了遍,皇貴妃聽得腦仁兒疼,抬起青蔥玉指揉了揉了額際,有氣無力的問道:“你們是說,這傳言會傳得如此離譜,全是八皇子命人做下的?”
“不,不是奴婢們說的,是,是,是外頭這麼傳的。”
“是外頭傳的,還是皇上查的?”皇貴妃強耐著性子一字一字慢慢問。
幾個宮女卻相顧茫然,這有差別嗎?皇貴妃厭煩的趕她們出去,心腹女官上前為她揉著額際,“娘娘,您看這事…….”
“皇上是厭棄老八了,你瞧瞧他做的是什麼事啊?他以為這事傳揚出去,抹了十二的面子,他自己臉上就有光啦?真真是個蠢的啊!”
藍家那丫頭究竟是不是真被人擄了去,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既已與十二皇子議親,就算半個皇室中人,她的名聲受損,皇族宗室臉上也無光,八皇子不幫著遮掩,還生怕天下人不知,加油添醋的命人說的歡!“你看看他,他去撬老二的牆角也就算了,他竟然窩裡翻,去撬老三,還有,他以為天下人就只有他最聰明不成,楊瑞祥是受何人指使,做下行刺十二,擄走藍家丫頭的?明眼人一看就知,不是老十做的,誰與老十最親近,能知道軍中誰是老十的人?”
皇貴妃氣不打一處來,女官溫言勸著,好容易才將人勸下休息,侍候皇貴妃歇下後,兩個女官交代宮女好好侍候,相偕出了寢宮。
“八殿下太沖動了。”
另一個女官沒有接話,只看著天上的白雲緩緩劃過宮前那片天空,朝遠處移去,“看什麼呢?”
“沒什麼,只是在想,娘娘怎麼不安排人在八殿下身邊侍候,也好規勸一二。”
“八皇子妃是個妒性強的,連宮裡派去的宮女都被她捏得死死的,等閒不敢往殿下跟前湊,娘娘還能派誰去?”
遠遠的傳來悶聲雷響,兩名女官分頭吩咐宮人閉窗關門,仔細著娘娘的物什,便將八皇子遭皇帝厭棄一事,丟到腦後去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