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世事多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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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 世事多遺憾
周絮並沒有睡，她沒有得到朱允洛好好回府的訊息，怎麼可能睡得著。
至於別的，她早就料到了，沒有出乎什麼意料。
先前聽奶孃說了宮裡的事，這同樣沒有出乎她的意料，只是擔心母親那裡太后單獨是不是說了什麼，還有太后送人，朱禧竟是不知道的？夏如眉高氏王氏應是知道的，奶孃剛才告訴她朱禧留了王氏高氏還有夏如眉下來，似乎發了怒，還以為要過一會朱禧才會過來。
或者直接不過來了。
不是她沒信心。
夏如眉高氏王氏哪一個有機會會放過，就算朱禧生氣或別的，這一路進宮一路回來的，還有那新近的六個女人也等著呢。
朱禧再生氣又如何！
她真沒想到朱禧這麼快就過來。
這麼快就問完王氏高氏夏如眉，問完情況，王氏高氏夏如眉都不拉住朱禧？還有那六個女人，而且春風秋葉朱禧竟也不理會，徑直走到她的床邊。
周絮不知道是繼續裝睡還是？
周絮感覺到朱禧在看她。
“周絮。”
朱禧開口。
她本以為朱禧會說些什麼，朱禧卻沒說什麼，就坐在床邊，坐了一會：“來人。”
“王爺。”
外面很快響起了聲音。
是春風秋葉還有綠依的。
“世子還有婉兒德兒那裡——”
朱禧開口。
“都安置了？”朱禧又問。
“是王爺。”
春風答道，綠依和秋葉跪在一邊。
“服侍本王洗漱，本王也累了。”
朱禧道。
三人對視一眼，都沒想到王爺竟只問了世子便什麼也不問，想到之前王爺的態度，也不敢多想或怎麼，開始準備給朱禧洗漱，朱禧看了她們一眼，收回目光盯向周絮，輕聲開口：“放心洛洛沒事。”
“至於其它的。”說到朱禧住了口，沒再繼續往下說，他接著盯著周絮，盯了良久，盯得周絮快受不了的，他起身，綠依春風還有秋葉那裡已經準備好了，他由著她們服侍著洗漱，等弄完了，他揮退了人，走近周絮的床。
“都下去，我自己來，小聲點，別吵到王妃。”他自己動手，脫了外衣，掀開床帳，高大的身體邁了進去。
到了**，周絮以前一般都是睡的外面。
只要朱禧過來，她晚上都是睡的外面，好晚上起夜或者侍侯朱禧，小產後，朱禧再來，都是周絮睡的裡面，朱禧睡的外面，朱禧伏下身看了看床裡面的周絮，凝了一會，平身躺在外面，護著周絮，高大的身體下壓。
壓得床也往下了一點。
朱禧隨即伸出手抱了抱周絮，把周絮輕抱住，動作極輕，像是怕擾到周絮，抱住後，他也不多做什麼，微嘆了口氣，修長的手指在周絮的臉上劃過，還有脣角停了停，輕柔的磨挲了一下，另一隻手在她的腰上游移的動了動。
他停下動作，閉上了眼。
縱是他的眼中有了慾念，他的身體微微火熱，下面有了反應，周絮才小產不久，還不行，還要再等等，他不急，他的自制力一向引以為傲，雖然最近在面對周絮的時候有點破功，但還是忍得住的。
周絮的身體讓他幾乎貪念，對他影響吸引力頗大，這還是沒有過的，而且每回和周絮後精神狀態相當的好，很奇怪，很舒心，他也更喜歡和周絮一起，對別的女人他因此有點失去了興致，這有些危險。
再看看吧，周絮都是因他小產，還有別的。
想著想著朱禧睡了過去，很多事明天還要處理。
他並不累，不過和周絮一起，單單只是抱著也挺舒服，而且容易入睡。
當然要是周絮的身體好了更好。
周絮是感覺到了朱禧的**的，每晚她都能感覺到，自她有喜，自她小產，她都只是抱著睡，再怎麼想要，有喜的時候還會讓她用手幫忙解決，小產後很體貼，周絮慢慢聽到朱禧入睡的呼吸聲，她輕輕動了動，依然掙不開他。
要是往日，她也就睡去，今晚，朱禧什麼也不問，還是一如既往，她卻有點失眠。
她有喜後朱禧常過來陪她睡，奶孃曾經很反對，讓朱禧單獨睡書房，要不就去別的院，周絮也勸過，但在朱禧的執意下，沒有用，好在朱禧還是有分寸的，她小產後朱禧過來陪，反對的人更多，女人小產是汙穢的，朱禧仍舊是執意著。
周絮為此還是感動過。
且任眾人怎麼反對他也不同意，就算抬出太后。
周絮知道太后肯定更不喜歡自己，所以派人來真的很正常的。
想了一會，周絮睜開眼，側頭看了看抱著自己的朱禧，朱禧很喜歡抱著她睡，她已經有點記不清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一開始她重生時他們都是各睡各的，蓋各自的被子，突然有一天周絮發現他們早上起來是抱在一起的。
她想過改，可是朱禧一到晚上睡時，總是抱著她，並不放開，她掙不開，貼身的感覺著朱禧的熱度還有身體，她心中明白可能是因為他修煉的原因，朱禧得了好處，便喜歡常到她這來，抱著她。
盯著床帳想了會，周絮也閉上眼。
不管朱禧怎麼想，她只看著就是，她還需要裝下去，其它的事還有那些女人朱禧自會處理，只要約束好主院，不知道朱禧明天會怎麼做？
＊＊＊
“太后娘娘，你為什麼？”
這個時候，宮裡，太后正由著春桂服侍著洗漱，洗漱靠在床邊臉色不是太好。
春桂見狀開口。
“我還不知道嗎？我早就知道。”
太后並不看春桂，冷聲開口：“以為我會不知道？沒有什麼事是哀家不知道的，只要哀家想知道，哼，所以——”不想進宮，不想過來，那麼她就給他送到府上，還可以藉此噁心噁心剛小產不能進宮的周絮。
王氏高氏如眉那裡都是知道的。
別的再賜幾個過去，掩一下口就是，外人知道也不會說什麼。
該敲打的也敲打過了，該說的也說了，能噁心一下週絮她很高興，誰叫周絮弄得寧王府後院一下人都沒了，還說不是嫉妒，不過是比以前聰明瞭，會掩蓋了，以為她看不出來？還有居然小產了有喜了還佔著人不放。
以為抓著她兒子的心就可以？
很多事可不想想的那樣。
她是越來越不喜周絮了，連如眉高氏王氏也因為她不得禧兒的喜歡，失了寵，那可是如眉，如眉還有著喜，她便幫著分下寵，她可是為了他們好！
那六個女子她都是按著禧兒的喜好挑的，也個個是厲害的。
這六個女人都據在她手上，都將是如眉以後的助力，高氏王氏不如她想的安份啊。
“王爺會同意嗎？”
春桂小心的又道。
“他敢！”
太后冷笑。
“哀家親自派人送到他府上，他敢冷落試試，以為哀家真的管不了了嗎？”太后說完，想到什麼，抿著脣：“你想的是對的，要是——最好是想個辦法讓周絮暫時不能和禧兒見面，周絮就是一個禍害，以前好好的，從她難產醒來就不對了。”
“那太后？”
春桂開口。
“你想想有什麼辦法。”
“是。”
“秋菊呢，還沒回來？”
太后想著，周絮剛小產，要移動得想個理由，她那兒子要是真不碰她送去的女人，她一定要找個辦法，太后看了看外面，問道。
“奴婢不知道，應該回來了。”
春桂一聽眸光劃過冷光。
“太后娘娘。”
正在這時，外面一陣腳步聲響起，隨後一個聲音道，是秋菊的聲音。
“是秋菊。”
太后和春桂都聽到了。
春桂張開口欲說的話吞了回去，臉色不好。
太后掃了一眼，沒在意，她看向外面：“進來吧。”
“是，太后娘娘。”
秋菊的聲音又響起，不一會，門簾掀開，秋菊帶著一個小宮女走了進來。
“給太后娘娘請安。”
“起吧，說一說。”
先請了安，太后開了口後，秋菊開口。
“奴婢照著太后娘娘交待的送寧王殿下回了府，照太后娘娘的交待告訴寧王殿下——”秋菊說著。
小宮女低頭。
春桂看著。
太后聽著，很滿意：“好，我知道了，哀家累了，歇了。”
“是，太后娘娘。”“……”
＊＊＊
朱煜對於太后送了六個美女去寧王府的事不久也知道了。
聽了下面人的話，朱煜挑眉。
“……”
“……”
想了下自己的後宮，母后到現在都還沒死心呢：“母后還真是。”
前不久才賜過人，這下又賜人。
再怎麼還是有點說不過去。
不過好在還有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寧王府後院太空了！
希望他那母后別還把主意打到他的後宮上，他仍然不會同意，至於幾個皇子王府，要是他們願意，倒是可以，也不能讓寧王府獨自一個得賜，他要不要也賜幾個過去？算了，後院不空就行了。
不知道寧王現在是什麼表情！
他這個弟弟可是有自己主意的，母后怕又打錯主意了，像上次賜人。
何況寧王妃——
他那弟弟跟寧王妃關係好像更好了，專寵？朱煜搖頭，他還是瞭解自己這個弟弟的，有自己的想法，不會逾矩，他的事自己會處理好。
“皇上，今晚歇在哪裡？”
總管太監這時從一邊進來問朱煜。
“去安妃那裡吧。”
朱煜想了下說。
總管太監一聽，眸中閃過驚訝的光，皇上最近幾乎天天都是在安妃那裡歇，這也太寵了吧，有些過了，以前可沒有這樣，不知道皇上是真的寵安妃還是有什麼打算，這樣下去，後宮早晚會鬧起來。
再不復平靜。
這種專寵是不能在後宮出現的。
不知道皇上想好沒有。
心中想的，他當然不可能提：“是，皇上，老奴這就去安排，去通知安妃娘娘。”
“嗯。”朱煜點頭。
“皇上，今兒個是中秋。”
不過提醒一下還是要的，總管太監沒有馬上去安排，頓了下小心道。
“哦？”
朱煜一聽又挑了下眉：“朕差點忘了，今兒個是中秋，那麼去皇后宮裡吧，安妃那裡就算了，不用去通知，過幾天再去。”朱煜開口說，揮手。
總管太監一聽鬆口氣，皇上原來是忘了，他就說，皇上不是隨便打亂規矩的人：“是皇上。”
“走吧，好久沒去皇后宮裡了，除了初一十五，今天朕看看皇后去，陪下皇后。”
朱煜抿了下脣說。
“老奴遵命。”
“……”
朱煜帶著人朝著皇后中宮去。
很快後宮都知道朱煜往皇后宮裡去了，不得不說，很多人都鬆了口氣，皇上還是靠譜的，前些時候安妃的專寵，好多人坐不住了，又是找皇上又是找太后的，找安妃，安妃幾乎不出門，也不見客，就是見了，任她們怎麼說，就像踩住棉花，安妃都是笑臉相迎。
然後皇上就會知道，她們討不了好。
弄得最後再恨再不滿卻是不敢隨便找安妃不是。
找太后，太后對皇上影響太小，找皇上，皇上根本不見她們。
沒有鬧起來，只是再等著，朱煜一向的表現太好了，這下見朱煜往皇后那裡去，都大大舒口氣。
都高興起來，雖然心仍是酸，開始盤算起來怎麼得皇上的喜歡，對於安妃，幸災樂禍的不少，好在如今夜深，不然，不知道有多少人跑去當面嘲笑安妃。
“皇后貴妃幾個去見過母后。”
眼看到了皇后的宮殿，朱煜忽然開口問。
提著燈的總管太監一聽，忙抬頭：“皇上。”
“朕也是剛聽說。”
朱煜停下腳步看著對方。
看了一眼，才又邁步往前。
總管太監一見臉色變了下，跟上去，邊走邊回答：“回皇上的話，皇后貴妃確是找過太后娘娘。”
“哦。”
朱煜眸閃了下：“說了什麼？”
“老奴馬上派人去打聽。”
“去吧。”
“是皇上。”
“為什麼不報給朕？”
“老奴本來準備報給皇上的。”
“朕早說過後宮有事馬上報給朕，她們是坐不住了吧，安妃也學聰明瞭。”
“皇上——”
“走吧，讓人打動清楚報給朕。”朱煜開口，說完，帶頭進了中宮。
總管太監回頭讓身後跟著的人離開去打聽訊息後，自己帶人跟上去。
半晌後，皇后中宮的燈熄了。
其它宮殿的燈也慢慢熄了。
＊＊＊
安妃本就沒有想朱煜今晚過她這裡。
今天是中秋，按祖制該歇要中宮。
所以也沒怎麼準備，朱煜是不是明君她很清楚，她如今的寵愛地位她也清楚。
“娘娘，皇上今晚歇要中宮，不過來了。”
秀珠從門外進來，對安妃道。
安妃瞭然的笑：“我知道，一早就知道，所以沒讓你們準備，公主睡了？”
“嗯。”
秀珠點頭，看了安妃一眼，見安妃真不介意才開口：“娘娘，皇后娘娘還有貴妃娘娘幾位好像坐不住了，找了太后，如果不是中秋，皇上一定會過來看娘娘。”
“之前不是找我們碴嗎，不過是想見皇上罷了。”
這樣的心情她也有過，安妃微笑，進了宮，誰不想得皇寵，誰不想地位穩，地位高，誰不想家族得皇上關注，誰不想呢？權利世人都愛，皇寵也是，看著別人得了皇寵，得了一切，都是不甘的。
任是皇后貴妃也坐不住的。
皇上之前可說是專寵於她，她不懂皇上為何，要幹嘛。
她很擔心，這樣的專寵在後宮是不能的，她再小心也怕出事，她知道皇上肯定不是因為喜歡她，皇上比她更清楚，只能解釋是皇上有自己的目的，她成了他的棋子，想通的時候她恨，她擔心害怕，可沒用，只能盼著只能小心守著，今天這樣，無論是中秋還是別的原因，皇上沒來，她真的鬆口氣。
“她們找娘娘的碴，皇上知道都替娘娘處理了，皇上很寵愛娘娘。”秀珠說。
“寵愛嗎？”
皇上的寵愛是最假最飄的，最不容易得到，卻最容易失去，在得寵的時候，生一個皇子，穩住地位才是最重要的：“她們不過是想見皇上，可皇上要是不想見，誰又能見得到，就是見到也得不了寵。”
“皇上不會受任何人影響，越是和皇上靠得近，越是明白。”
剛升為安妃時她還沒那麼明白，慢慢越來越明白。
看得越清，得的寵越多，看得越清。
心越沉。
越冷。
她有時寧可自己沒得寵了，可是現在只能一直朝前。
想比前方的未知，她更受不了沒寵的日子。
“這樣挺好。”
安妃開口。
“娘娘你什麼意思？”
秀珠不解，不知道安妃什麼意思。
“前段時間我太受寵了，這不是好事，宮裡可以得寵，但不能專寵，你還不明白？”安妃反問秀珠。
秀珠不是才進宮，有些方面比安妃還看得清：“奴婢——”她說不出話，她差點被皇寵蒙了眼。
“幸好娘娘沒有，奴婢大意了。”秀珠跪下，一臉自責，慶幸。
“好了，有時沒想到很正常，特別是像我這樣，起來吧秀珠。”安妃打斷秀珠：“本想等周絮身體差不多了招進宮，這一等又一等，竟小產了，世子也差點有事，也是可憐的，寧王好在還是看重周絮的，為了她把幾個妾都送走了，其它也禁足，不過太后不會任其如此，今天母親悄悄遞了訊息，說是太后對我還有寧王妃都不滿，敲打了我母親和寧王妃的母親，然後是鎮國侯府，尚書府，其它人倒是得了誇讚。”
“太后一門心思都是夏家，寧側妃，母親那裡暫時還是不要進宮，等等再說。”
“娘娘先養好身體再生一個皇子最好，夫人交待了，寧王妃也會沒事的……”
＊＊＊
“你今天是怎麼了，心情不好？”
京城一處小院，還有兩個人沒有睡，一黑一白，一個白衣飄飄如同嫡仙，一個一身黑色勁裝，一看就是武將，兩人盤坐在小院的屋頂，也不怕冷，風吹動兩人的長髮和衣角，兩人手中各自拿著一壺酒。
邊看著夜空邊喝著酒，由於是深秋，但是中秋，所以滿滿的月掛在天邊，很是明亮。
就是其它地方賞月的也不少。
一男一白的兩個男人正是白飛，張副將。
兩人出了宮，便呆在這裡，也沒回府。
“沒有。”
白飛喝了一口壺中的酒，挑了下眉搖頭。
“我們認識多久了？”
張副將看了白飛一眼，並不多說，喝了一口酒後道。
“幾年了吧。”
白飛皺了下眉。
“所以說——”
張副將邊喝酒邊開口，不過說著：“有五六年了吧，你我還不瞭解嗎？”
白飛聽了，臉色變了下，終於不再否認，他拿起酒壺，似乎是要喝，可是想了想不知道想到什麼，眼神微眯，有些迷離，又把酒壺放了下來，拿在手中把玩：“你怎麼看出來我心情不好的？”
“這還用說，你平時是不喝酒的。”
張副將睥了白飛一眼。
白飛聞言一笑：“也是。”
“出了什麼事？”
張副將看著白飛。
白飛仍是盯著頭頂的天：“沒事。”
“有什麼不能說？”
“還真不能。”白飛一笑，想著那個屬於寧王的女人，寧王妃，周絮，想著那個女人和他的幾次相遇，一開始還沒有什麼，只是熟悉，後來呢，後來便有些不一樣了，特別是那次賽馬，還有後來幾次。
上次在寧王府他和她靠得很近，他抱了她，差一點親近她。
她給他的感覺一如他想像中的，他很是愛不釋手，後來離開了時不時也會想起。
那個女人過得並不是很好。
寧王——
白飛再次眯起眼，如果可以，他可以給她更多的，只要她想要他都可以給，可是她是寧王的女人，還是寧王妃！
為什麼不早一點遇到！
如果早一點就好了。
他以為他這輩子不會動心的，身邊要什麼樣的有什麼樣的，可是他都不喜歡，誰知——那個薜慧也給他熟悉的感覺，可是卻並沒有別的感覺，最初他也不知道他對周絮有異樣的感覺，要不是寧王生辰那次親近，還有周絮小產，他還發現不了。
聽到周絮小產，她的兒子也差點出事，他當時很震驚，差點忍不住去了寧王府。
理智都控制不了，要不是想到她的身份，怕引來麻煩，還有怕她誤會，他才壓下去，也因為此他看清楚了自己的心，一發現已經很喜歡。
他忍了又忍，這些天他都不知道怎麼過來的，這次進宮過中秋宴，沒有看到她，他很失望，想到她小產定在府中，差一點又去了寧王府，他現在真的很想去看看她，太后肯定會找她的麻煩，以寧王對她的寵，他不想她傷心，想幫她。
寧王對她的寵，他又嫉又恨，要是和離，要是離和，可這裡是古代！
白飛想著心事。
張副將一直盯著白飛。
良久。
張副將開口：“上回在寧王府，你有些不對勁，當時我發現，不過因為別的事，一直沒問。”
白飛沒想到他會這樣問，轉頭：“你多想了。”
就是面對張武他也不能多說，破壞她的名聲。
張武沒有再問，直直盯著白飛。
白飛任他看。
不知道過了多久。
“我不知道你到底因為什麼事，但能說的時候，告我，我們是兄弟，現在我們好好喝酒。”張武轉開了視線，不再問。
白飛微笑：“好兄弟。”
兩人開始喝酒，不再說話。
直到凌晨。
兩人離開。
“你那個未婚妻，不知道皇上那裡？”
白飛道。
張武皺眉。
白飛見罷大笑，白色的身影望了一眼皇宮和寧王府，飛下小院，張武見罷也跳下小院，不久兩人離開。
＊＊＊
寧王府。
夏如眉高氏王氏正問著留在府裡自已的人，問著太后來人後發生的事。
得知沒有發生什麼，周絮直接就留了人，鍾氏洛氏也沒有反對，六個人被安排住在後院的小院裡，三人臉色難看一陣，又變好，還有對周絮態度的不滿疑惑，決定等明天好好看看，因為想著事，也沒有睡好。
鍾氏洛氏一直等著，得知朱禧回來，一直打聽著訊息。
得知朱禧去了主院，也不睡等著，誰知什麼也沒等到。
只好臉色不好的先睡了，同樣的想著那六個新進府的，怎麼睡得好。
別的人也是觀望著。
紅棠藍曉擔心著周絮，想著新進來的六個新人，自家王妃好不容易才站穩腳步，太后又賜人，要是王爺看上了？而且王妃又小產了，小世子也差點出了事，今天回來都沒時間和王妃好好說說，風琴則有些擔心夏如眉，她倒不在意失不失寵，她本就不是真的想服侍王爺，只是側妃一定要，還有王爺那裡……
新進的六個新人也一直等著，只可惜也是一樣什麼也沒有等到。
周絮再醒來，天亮了，睜開眼看到仍是朱禧。
朱禧也看著她，周絮很平靜，她沒有再像頭一天醒來後那樣歇斯底里的瘋狂，她整個人突然的的沉寂下去，情緒不再激動！像昨天后來一樣。
她靜靜的待著，什麼話也不說，不問，靜靜的注視著頭頂，或是窗臺，靜靜的想著什麼，不看朱禧，像看著普通陌生的人一樣，沒有恨，沒有怨，什麼也沒有，空空的，空洞洞的，就算朱禧用手把她的頭搬正，看著他，仔細看，其實也能發現她的目光根本沒有聚焦在他的身上，像是透過了他，看到別處。
整個人沉寂得可怕。
“周絮。”
“……”
“王妃。”
無論朱禧怎麼喚她，和她說什麼，她都沒有反應，不看他，半點回應也沒有，好像遮蔽了，沉在另一個世界，沒有聽到一樣。
“你要一直這樣嗎？”
半天，朱禧靜靜看她，又開口。
周絮還是不答。
朱禧眉頭越來越皺，越來越沉，像頭一天一樣。
“昨天我進宮後，發生了什麼？”
朱禧道。
“是不是發生了什麼？昨晚太晚了沒有吵醒你。”
接著朱禧又開口。
朱禧自言自語了好半晌，時間長了，周絮還是那個樣子，不願意醒來，一直如此，朱禧皺緊眉：“看來你現在是真的不想說話，不想理我！”
他冷冷的說。
又凝著周絮看了一會，朱禧起身，叫了人進來洗漱，當著周絮的面問起春風秋葉還有綠依，昨天后來發生的事。
“說吧，昨天本王進宮後，發生了什麼？”
他開口。
春風秋葉綠依一看周絮的樣子就知道怎麼回事，擔心的看著朱禧，三人裡面春風秋葉已經等了一夜了，兩人開口，開始述說。
和朱禧想的差不多。
在周絮她們留在府裡的人用過晚膳，坐著猜謎賞月吃月餅的時候，太后的人來了府裡。
讓周絮派人安排好。
說是朱禧早就同意了的，人也是朱禧親自挑的，作為王妃周絮要安排妥當，然後賜了不少東西下來，要周絮好好調養，很是關切的樣子！
送六個新人來的人並不走，一直等看著周絮同意了，找人把六個新人安排好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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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天，一直不過審，稽核好慢，我總是更得太晚，跑第二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