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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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第42章
這抖如篩糠的反應肯定了陸飲霜的猜測,他掐著訣隨時準備一發溯影迴夢,但就在此時,天際傳來一道尖銳的破空利嘯,快不及眨眼的箭矢像穿破烏雲的流光直落下來,貫穿了紫袍人的後腦。
“別讓他死!”陸飲霜戴回單片鏡囑託常靖玉,縱身躍上樹梢,水晶鏡片後天空清晰的靈力痕跡正逐漸消散,箭矢從極遠的方向繞了數個彎曲的弧度精準射中目標,弓手的位置已經無法確定。
常靖玉把靈藥一股腦兒給紫袍人灌下去,但那天外一箭威力巨大,紫袍人眼神渙散,血流了滿臉,儼然活不成了。
“怎麼樣,有線索嗎?”常靖玉儘量用靈力維持紫袍人最後一口氣,見陸飲霜下來問道。
“嘖,這種距離,沒辦法。”陸飲霜蹲下道,“不過留個新鮮屍體也夠用了。”
他伸手握住嵌進紫袍人後腦的箭桿用力拔出,常靖玉躲閃不及濺了滿袖子的血,嘴角抽了抽,退到旁邊持劍警戒。
陸飲霜蹙著眉,纖長的眼睫微微發顫,常靖玉盯著那副過於蒼白的面容忽然覺得心裡發緊。
將死之人的記憶就算用溯影迴夢也十分模糊,陸飲霜勉強在一片混沌的識海中捕捉到幾個片段,唯一清晰的對話就是紫袍人恭恭敬敬的等候指示,隱在暗處的主使者吩咐道:“五月十九去見驚霆島主事,計劃不容再有變數。”
“前輩,前輩……!醒醒!”
喚聲從遙遠到清晰,陸飲霜睜開眼輕輕吐出口氣,發現他正坐在石頭上被常靖玉扶著,頭疼像打鼓一樣連續不斷。
“我怎麼忘這回事了,從進蔚陽山開始前輩一直在動手,之前還強行催動本命劍,你這窺探記憶的術法必也消耗極大,再這樣一定會被反噬的。”常靖玉滿臉焦急,看見陸飲霜露出些許倦怠恨不得替他受傷。
陸飲霜偏頭平靜地看著他,直到把常靖玉看得收了聲:“飛露之前制服此人,截斷蔚陽山三處陣法,你去把陣中靈石收回來,順便熟悉一下玄荒。”
“現在?”常靖玉遲疑地問。
“現在。”陸飲霜一擺手,“回來我有話和你說。”
“好,那我這就去。”常靖玉雖然擔憂,卻還是聽了陸飲霜的話御劍離開。
等常靖玉走遠,陸飲霜才揉了揉眉心,衣襟下蓋著的玉簡正傳出靈力波動,他解下玉簡鋪開傳音雲圖。
雲圖對面謝橋沒料到陸飲霜接這麼快,正指著地形圖對左近手下吩咐著什麼,見雲圖亮起,才揮揮手譴人下去。
謝橋撐著桌沿一看光幕,差點一屁股坐到地上,他拽了把椅子欲言又止:“我說怎麼找不著眼鏡,還以為誰膽大包天偷到臨淵宮……”
對面陸飲霜危險地眯起了眼,謝橋立馬改口道:“您戴著還習慣嗎?我這還有附帶定位移形高配版的,您要是想改用弓我這就把光陰遺恨打包寄走。”
“暫借一下,沒你那百里穿楊的本事。”陸飲霜一叩鏡架收回眼鏡,他戴單面看東西總有種眩暈的錯位感,也不知道謝橋都怎麼瞄準的,“說正事吧。”
謝橋打量著雲圖又問:“你是不是受傷了?怎麼還露宿荒野。”
“一點小傷,不礙事。”陸飲霜瞞不過謝橋,坦然承認了,“天亮回客棧。”
謝橋皺了皺眉:“修真境那邊的人手你該用就用,你是帝尊,自己安全優先。”
陸飲霜笑道:“我有數。”
“行,我信你。”謝橋點頭正色道,“我三天前去了稜山,幸虧你當初直接冰封了叛徒的大本營,現在還能鑿出來幾件法寶,雖然內中陣法已經失效,但還有殘餘陣圖可以比對,稜山下獲救的百姓和叛軍近距離接觸過,他們中曾有人聽見叛軍首領說‘有了這批驚霆島的法寶兵器,就算是陸飲霜也得乖乖引頸就戮’,呵,不知死活的東西。”
陸飲霜重新撐起傘:“驚霆島啊。”
“應是修真境的門派。”謝橋解釋道,“我回去後提審了忌恆,他的飛劍有受墮水侵蝕的氣息,證明三個月內離開過沉淪境,我隨後帶人查抄忌恆住處,繳獲了一批威力強悍的法寶,內嵌陣圖核心與稜山遺留相同,應是都出自驚霆島,足以證實忌恆與稜山反叛關係匪淺。”
“沒拷問到情報嗎?”陸飲霜問。
“忌恆身上附有監控術法,他差點在我眼皮子底下燒成灰,好在及時搶救回來,但目前封鎖了意識,沒辦法問。”謝橋懊惱地一捶桌面,扯出個陰沉的獰笑,“我會盡快解決,還有一套貴賓招待等著他呢。”
“給流芳主人發信,請她試試吧。”陸飲霜沉思片刻建議,忌恆竟也中了術法,這短短時間內已經有毫無關聯的三人身中同樣監控術法。
謝橋有些猶豫:“私交歸一碼,流芳主人畢竟是蒔花門門主,若是因此欠下人情……”
“放心,臨淵宮不僅不會欠她人情,反而是她要謝過臨淵宮。”陸飲霜淡然說,把元塵子和紫袍人的情況告知謝橋,“我不認為這是巧合,此事不僅針對我們,更是針對整個沉淪境的陰謀,稜山與蒔花門接壤,稜山叛亂蒔花門卻未收到訊息及時通知臨淵宮,顯然是有人故意隱瞞,蒔花門內部必也有忌恆之流深藏暗處。”
“帝尊言之有理,我竟忘了這點。”謝橋臉色不好,“慚愧。”
“無妨,驚霆島我會調查,你先順著忌恆肅清臨淵宮內部吧。”陸飲霜捏著傘柄轉了一圈,才問道,“沈萍風,怎麼樣了。”
作者有話要說:
突然系統升級要一個月評論區看不見評論,但是後臺還能看見!你萌還是可以和我嘮嗑噠_(:з」∠)_
☆、山雨03
“藥到病除, 還要感謝帝尊費神。”提到沈萍風,謝橋的表情緩和不少,他想再說什麼, 餘光一掃, 氣的把桌子摳掉塊漆, “我的沈仙長你怎麼起來了!”
陸飲霜這邊聽不見沈萍風的回答,但只看見謝橋無奈地把桌案清出塊地, 嘟囔道:“行吧, 你來的也挺是時候, 對面是帝尊。”
“聯絡上帝尊了?”
“可算是!之前都快給我急飛昇了, 你傷沒好別到處跑, 我愁的頭髮都掉一把。”
“哎,謝尊主聰慧絕頂嘛。”
這回靠的近了, 陸飲霜百感交集的四處飄著眼神。
他已經不記得上次聽見沈萍風講話是什麼時候,但如今想想,謝橋最後一次提起沈萍風,是說找到了他的遺書。
遺書寫著, “把我葬在修真境”。
但那時沈萍風的遺骸已被焰魂牢的烈火燒盡,屍骨無存了。
沈萍風站在雲圖前,端正的拱手作揖,發冠束得一絲不苟, 有幾分大病初癒的消瘦,笑意清淺,遠山般飄飄渺渺的, 含蓄又文雅。
“屬下參見帝尊,多謝帝尊寬赦。”
謝橋待在一旁,還是嬉笑的樣子,按在桌上的手卻緊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