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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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40章
他推測自己是因為觸碰古鏡而陷入幻覺,但並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怎麼平地還起了個冰雕。
方垣神色一黯,三兩句帶過了,指指牆上冒涼風的隧道:“那個暴力劍修砍的,你走留下的陣法傳出去也成,走那個也成。”
“那你呢?”常靖玉問道。
“我想再待一會兒。”方垣把自己那頭灰白參半的頭髮綁起來,“趙河給我染這個頭髮太醜了,我得再罵他幾句。”
常靖玉無聲的嘆了口氣:“那我先去找前輩,你自己保重。”
方垣趕人道:“去吧去吧。”
劍氣闢出的通路泛著寒氣,兩側都是薄冰,常靖玉剛走出洞口,就看見陸飲霜坐在旁邊一塊平整的石頭上,撐著傘,正拿紙包裡的小魚乾投餵飛露。
“睡醒了?”
陸飲霜隨意回頭,飛露一甩腦袋把魚乾吐到陸飲霜腳下,不滿地衝常靖玉叫喚。
常靖玉一看那石頭邊堆了滿地魚乾,陸飲霜和飛露這你餵我吐的活動大概持續了半天,他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坐到陸飲霜身邊擠進傘下:“飛露乖,等回蔚海城,我請你去蓬瀛樓吃飯。”
☆、山雨01
“別忘了, 飛露可是我家的。”陸飲霜不冷不熱的說。
“何必分那麼清,這次我也會順帶請你。”常靖玉真誠道。
這審時度勢的鶴炫耀地掃飛滿地乾巴巴的魚,又跑遠幾步叼著個人拖到常靖玉面前, 一爪子在那人臉上撓出三道血痕。
“此人是?”常靖玉看了一眼, 昏迷的男人穿著紫色斗篷, 在暴雨的土地上滾了滿身泥濘。
“為趙河佈陣的幫手。”陸飲霜不屑道,“這點修為還妄圖對付飛露, 不知天高地厚。”
飛露毫不謙虛的昂著頭, 鑽回戒指裡整理羽毛去了。
“哦豁。”常靖玉毫無感情的驚歎, “此人可是元嬰期高手。”
“平庸至極。”陸飲霜下了定義, 又奚落道, “重華仙門自詡門規森嚴,觀他佈陣的路數, 這重華仙門管理的也不過如此嘛。”
“呃,此人行事應與重華仙門無關。”常靖玉抬頭看了看天色,在淅淅瀝瀝的雨中淋著也不見人醒,飛露怕是把他打的挺慘, “他不只為了修復鏡子,還利用趙河引方垣來蔚陽山,我猜測他真正目的是想除掉方垣。”
“有道理。”陸飲霜同意道,“接著說。”
“況且鏡花水月乃著名仙器, 失落之前的主人是敝門的澤淵仙尊,重華仙門與敝門交好,若有線索也該提供給敝門才是。”常靖玉怕陸飲霜對重華仙門有什麼誤解, 又強調道。
“練驚虹的鏡子?”陸飲霜有些意外,他拿出來反覆翻看,只見鏡面上只剩淺淺的裂紋,這半面古鏡已經幾近復原,“我記得她用刀,不會術陣。”
常靖玉心說你又記得了,他不動聲色道:“據說是一位前輩留給她的,但早年戰中失落,雖然一直在找但毫無進展。”
“你覺得我該把鏡花水月還她?”陸飲霜玩味地扔著古鏡。
常靖玉皺了下眉:“前輩冒險拿回古鏡,我無權置喙,但這畢竟是有主之物,我個人還是希望前輩能還給澤淵仙尊,我也替仙尊感謝前輩。”
陸飲霜無趣地把古鏡拋了起來:“拐彎抹角做什麼,我對它沒興趣。”
“哎……!”常靖玉盯著半面鏡子,見它向自己這邊落下,剛抬起手想接,又生怕再觸發什麼幻術,一時手腳僵硬的任由鏡子砸在腿上。
“我封起來了。”陸飲霜笑著調侃,“杯弓蛇影啊。”
常靖玉臉一紅,這才看見古鏡背面貼著張符:“你還說你只修劍,明明什麼都會。”
陸飲霜理所當然道:“這點程度就算兼修的話,你的眼界未免太淺薄。”
“那我以後誇讚的話就省下。”常靖玉收起古鏡賭氣道。
“被才築基的小鬼誇讚很值得高興嗎?”陸飲霜波瀾不驚的反問。
常靖玉:“……我也快金丹了好嗎。”
陸飲霜:“給你個紅包?”
常靖玉憋了口氣,索性伸手道:“拿來。”
陸飲霜被他逗笑了,真的仔細思索片刻,掌心在乾坤袋上拂過,五指緩緩收緊,便握住了一柄古樸長劍的劍鞘。
常靖玉還沒反應過來,陸飲霜手腕一抖,劍柄衝著他頸上掃去,清嘯聲起,一截雪亮劍刃寒芒畢露的停在他喉嚨前方不到半寸。
“這柄劍還不錯吧。”陸飲霜問道。
常靖玉沒感受到殺意,脖子被涼意激起一層雞皮疙瘩,他點頭道:“確實好劍。”
“接著。”陸飲霜翻手把劍鞘遞過去,“此劍名為玄荒,看似質樸無華,實則鋒芒內斂,送你了。”
常靖玉恭敬的雙手捧著劍鞘,他半晌才回神,猛地站起來被傘撞到了頭:“我方才只是玩笑,此劍這般貴重,我實不能收,還請前輩收回去吧。”
“我還沒有送不出去的東西。”陸飲霜板著臉冷哼,“你若不想用,回道武仙門問付青霄再要一柄,我也沒意見。”
常靖玉為難地糾結著,但一想陸飲霜自己的本命劍,最後還是選擇鄭重地佩在腰上,拱手道:“多謝前輩。”
“坐下,還要我撐多久。”陸飲霜瞥了眼石頭,他舉著傘砸了下常靖玉的腦門,“我之前想問的問題,可能有些唐突。”
常靖玉接過傘柄靠著陸飲霜坐回去:“前輩請說。”
陸飲霜覺得他挨的太近了,但現在不是計較這的時候,他肅聲問道:“令堂還有畫像存世嗎?”
順著傘骨傾瀉而下的雨聲有種莫名的寂靜,彷彿山林裡只剩下規律的心跳,常靖玉的表情一瞬有些悲傷,他從乾坤袋裡拿出幅卷軸,普普通通的,並非修者慣用,展開來看,畫中的女子笑容明媚,正在舞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