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51章

第1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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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第151章

高達丈許的方形石臺磊的堅固,但陸飲霜也不像對長林派墓地那般客氣尊重,抬手一道雷訣劈下去,震裂石板,露出石室內的木棺。

他掀下棺蓋,只見內中臥著個頭像牛馬長著鱗甲的靈獸屍體,生著兩對利爪,數尺長的身體蜷曲在棺內,他握著冰刃刺入靈獸腹部,帶著鱗片的阻隔過後,刀尖似乎插進稀泥,手感十分糟糕,他用力一拔,有股散發著強烈腥臭的粘稠膿液從割開的傷口處噴湧而出。

若不是陸飲霜閃得快,差點被獸血淋頭。

“這毒,令堂真是深藏不露。”陸飲霜虛掩口鼻退開老遠,把棺材合回去,“只剩外表不腐,五臟六腑都已融化,絕非凡品。”

“我娘對毒並無偏見,但也沒見她用過,我曾問她一直小心存放的瓶子是什麼,她只說是父母遺物,剩下的就閉口不談了。”常靖玉被嗆得乾嘔兩下,臉色發白。

“這一趟也許還有其他驚喜,若能鑑定此毒來源,說不定能找出令堂身世。”陸飲霜用一塊兒冰將濺出來的毒液凍在裡面,“你有興趣嗎?”

“當然,若能去孃的故鄉看看也好,畢竟我連能緬懷的東西都所剩無幾。”常靖玉對陸飲霜鄭重地躬身道謝,“前輩認得這是什麼靈獸嗎?”

“應該是夔蛟,沉淪境也有,通常都與伴侶同行,深情專一,若一方先死,另一方也不會獨活。”陸飲霜皺眉道,“但令堂當初毒死這隻,另一隻卻逃走,我不知這是不是修真境的夔蛟性情不同……你想找到另一隻嗎?”

“它們通曉人性,主動向村民展示控水之力,索要祭品,蠱惑愚昧的村民,如果能的話,我當然希望。”常靖玉果斷道。

陸飲霜抬手緩緩上揚,將整個棺材用冰封住,對常靖玉道:“乾坤袋放得下?謝橋應該能追蹤它們留下的氣息,等有時間,你可請他幫你。”

常靖玉跳下石室把棺材收起來,差不多填滿了乾坤袋的空間:“多謝前輩!”

“你接下來打算去哪?”陸飲霜問道。

常靖玉跳上來:“謝尊主沒有訊息嗎?”

“他在等流芳主人清理蒔花門內的陣法。”陸飲霜說。

常靖玉沉思片刻,提議道:“那前輩想去崢嶸道嗎?反正離豐華城也不遠了,就順路去給練師叔送還鏡花水月吧,連師叔也有擅長用毒的好友,我可以請師叔幫我聯絡,鑑定靈獸所中的毒。”

陸飲霜也沒想著一直借用鏡花水月,況且兩個半面鏡子也不如完全版,趁此機會去找練驚虹也好,他們得到的情報足夠,說不定還能說服練驚虹為查詢陣法出份力。

“可以。”陸飲霜應允下來,“你要先聯絡練驚虹嗎?”

“上次見練師叔,她說若要拜訪,可直接前去,不必講許多規矩。”常靖玉算了算時間,“我們應該能在亥時左右到達,省去住客棧了。”

“嗯。”陸飲霜點頭,讓常靖玉前方帶路,他對練驚虹倒不像付青霄那樣戒備,前世明芳雪人在祕境之中一直沒活躍在臺面上,練驚虹則我行我素,不受常理所困,不像能擺弄陰謀的型別。

況且練驚虹的住地在奈何樓轄內,與樓主更是好友,一向遠離道武仙門的權力中心,澤淵仙尊也不過掛個名罷了。

夜晚風涼,一路御劍撐持御風訣,常靖玉到達崢嶸道山腳下時也覺得頗為勞累,仰頭再看蒼茫暮色下充滿壓迫感的連雲疊嶂,數不清的石階一直鋪到山巔,崢嶸崔嵬,令人望而生卻。

“我忘了說,練師叔有個規矩,想登門拜訪,無需送禮表示誠意,一律徒步上山。”常靖玉回頭對剛剛化消冰劍的陸飲霜道。

陸飲霜看了看那石階的高度,他臨淵宮山門前才象徵性的修了九百九十九層,沒鋪滿全山讓人爬。

“……走吧。”陸飲霜嘆氣,來都來了。

常靖玉跟著陸飲霜,走了不到一刻鐘,就可憐巴巴的蹲在臺階上揉腿:“前輩,我走不動了。”

陸飲霜:“……”我懷疑你在耍我。

“常靖玉起身跺了跺腳,一瘸一拐地走到陸飲霜身邊,“前輩揹我吧,若是待會兒前輩走不動了,再換我揹你。”

陸飲霜:“……”讓你揹我真的不用混了。

月色清明永珍澄澈,常靖玉靠的很近,裹著有些寬鬆的外衫,他清楚的看見月光下常靖玉撲閃著睫毛,那點婉轉的可憐漸漸消退,正定定地看他,等他答應。

“前輩以前不是也背過我嗎?我被清梧花反噬的時候,我還記得呢。”常靖玉又放輕了嗓音,話語在簌簌風中彌散,他微微歪了下頭。

陸飲霜突然也覺得有點冷,常靖玉抓住他的袖子,央求道:“揹我吧,好不好?”

“……閉嘴。”陸飲霜又冷又上火,愣是被常靖玉盯出一身雞皮疙瘩,制止了常靖玉怨魂一樣的叫喚,“你不用走了,想下來我就把你扔下山。”

常靖玉剛開心地伸出雙手,眼前景物一轉,他就被陸飲霜拎起來扛到肩上,陸飲霜一步跨兩登,健步如飛地上山。

常靖玉:“……”不應該是這個效果啊。

他掙扎了一下,陸飲霜順手拍在他大腿上,寒意似乎穿透了布料竄上全身。

常靖玉亂七八糟的想起看過的劇目裡強搶民女的橋段,隔著大氅看不見陸飲霜緊束的腰帶,他忍不住用指尖戳了一下,又順著腰線往下摸了摸,覺得陸飲霜還是瘦了點,忽然就笑出了聲。

“手放老實點!”陸飲霜差點被臺階絆倒,黑著臉警告他,也不知道常靖玉抽風似的捅咕什麼,暗說這孩子莫不是被打擊的有點神經,不太正常了啊。

常靖玉果然不亂動了,臉色通紅,也不知是大頭朝下還是怎麼紅的。

陸飲霜扛著常靖玉徒步走到中途,常靖玉忽然拍了拍他的腰,好聲好氣的商量:“前輩,放我下來吧,我自己走。”

“記得我說過什麼吧。”陸飲霜涼絲絲的又糊了他一巴掌,打歪了點,正中屁股。

常靖繃緊了身子玉晃了晃腿,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低笑,又求饒道:“我錯了,前輩,硌得難受。”

“硌什麼。”陸飲霜下意識的說,他又沒穿甲冑。

常靖玉卻悶悶地透出點害羞來,翹著小腿扭捏道:“我不好意思說,快放我下來吧,前輩。”

那聲前輩叫的要多軟有多軟,陸飲霜手一哆嗦,原地愣了愣,才反應過來常靖玉可能的意思,鬆手把他丟在地上,冷哼了一聲自己大步離開。

常靖玉沒站穩,坐倒在臺階上哎呦一下,見陸飲霜無意回頭等他,只好快步跑著去追。

“前輩等我!是我不該胡言亂語冒犯,對不起!”常靖玉在山路上喊。

陸飲霜面沉如水,抽搐的嘴角暴露了他內心的鬱悶,腳步越來越快,幸好這臺階上沒人,否則他都想給常靖玉鑲進地裡阻止他丟自己的臉。

兩人一前一後距離逐漸拉近,還沒到山巔,那若隱若現的燈光中就有一道越來越明顯,陸飲霜眯起眼細看,然後緊急停住,把衣襟上的褶皺撫平,鬢邊落下的碎髮也掖回耳後,負手而立靜待來人。

“深更半夜,誰在我崢嶸道上撒……賽跑。”練驚虹裹著件臨時披上的桃紅斗篷,似乎連眉都是緊急畫的,一邊稍高,讓她顯得有些凌厲,挾著刺目紅光落在陸飲霜之上三個臺階,在夜色裡十分惹眼,看見氣喘吁吁追上來的常靖玉時又改了口風。

陸飲霜已經平靜了,他已經挽不回和常靖玉在崢嶸道上撒野的形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