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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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擎慌忙穿衣下床,披散著頭髮,抓過牆上掛的柳葉劍,一把開啟門。顧田站在門口,看他穿著薄薄的白綢衫,衣領大開,衫袖不整,脖子上還有紅痕,秀髮紛披,帶著滿身的風情,臉紅了,但還是焦急道:“小少爺,剛才里正來報,說是南邊離此三十里的秀水村發現海寇,只是秀水村村大人多,防備甚嚴,沒有進村。怕到咱們村來。少爺臨走留下兩個人,吩咐一有不對就先送您回臨海。車已備好,您快走吧。”說著側身在旁,等張擎出門。
張擎道:“你們呢?”
顧田道:“奴才一家不走,村裡老人婦人孩子先到後山的洞裡躲一躲,我們青壯男子在此守村。”
張擎道:“我也不走,跟你們一起守村。”
顧田漲紅臉道:“那怎麼行?萬一有事,奴才怎麼跟少爺交代?”
張擎笑道:“你彆著急,我會武功,懂醫藥,自保還是沒問題的,留在這裡說不定能幫你們。”
顧田堅持不行。張擎臉一沉道:“不行也得行,難道我會丟下你們一家老小逃命?就這樣定了!”
顧田無語,小少爺的命令他也不敢不聽。見張擎堅持,只好先到前院,安排一個兵士去給秦書成送信。張擎關門,整理好衣服鞋襪,帶好手弩、寶劍,跟到前廳探看。
顧田剛剛送走一個兵士回來,見到張擎躬身道:“小少爺,奴才父母和妻女都在里正家呢,全村人都去了,大家商議如何應對。”張擎點頭:“咱們也去。”
開門出去,大雨才過,空氣清新,主街道都鋪著青石板,並不泥濘。到處都是碎爛的樹枝樹葉。張擎隨著顧田向東走了幾十米的樣子,轉過一個彎,就見一座大大的院子,院裡院外圍滿了人,有青壯男子、年輕姑娘媳婦、小孩、老人各色人等,神色焦急,紛紛議論。
顧田帶張擎擠過人群,那些姑娘媳婦私語紛紛。張擎不經意聽到幾句,說道,長得真漂亮,像個仙人似的...張擎的臉悄悄紅了,眾人有看的出神的,又悄悄議論:“呀,臉紅了,好漂亮,難怪大將軍...”張擎咬牙向前走。
進到正對院門的一個大廳,廳裡坐滿諸多老者和中年男人,看去似乎都是村裡年高言重之人。見顧田帶一個人進來,一看,趕忙都站起來。張擎想自己年輕,就不進去了。一個胖胖老者趕緊把他讓進來到正對門的客座,坐上那人站起請張擎坐下。張擎不坐,老者按住他笑道:“張公子是貴人,理該上座,你就別推辭了。”原來秦家在本村本來是最大的富戶,凡有大事秦家都是馬首。秦老爺去世後,秦書成又不回來,這幾年才沒參議村裡的事。如今秦大將軍回來,自然不能越過他去。今天他雖不在家,張擎是他內眷,卻不是女人,理該參加的。
張擎看看推辭不了,只好坐下,眾人也都落座。上手那人卻是里正,姓劉,高瘦,年紀五十左右。張擎和里正見禮,里正連忙還禮。張擎歸坐聽他說話。
里正清清嗓子,廳里人都安靜下來。原來廳裡眾人都是持重的男人,不會公開議論,還是許多人看張擎,心裡暗暗稱讚,這樣漂亮小哥真是少見。
里正道:“張公子,如今三十里外的秀水村發現海寇蹤跡,雖無損失,咱們這個村子也應警惕起來,以防海寇來到。我們大家商議,把老弱婦孺先藏到後山。青壯男人分組邏守,你看如何?”
張擎笑道:“晚輩年輕,還是各位叔伯大爺們決定吧。”
里正笑道:“大將軍不在,理應徵詢張公子意見。”
張擎道:“我聽大家的,這就很好。只是不知海寇是否都武藝高強?若是攻來,可能抵擋?”
里正下手一白鬚老者正色道:“海寇極為凶殘,武藝很是高強的,以前也侵擾過這裡。只是我等拼死也要保住村子!”
張擎轉頭看他,笑道:“咱們大家武藝高強的應該不多,為免不必要的犧牲,何不找些助力?”
好幾個人同時問:“什麼助力?”
張擎道:“晚輩有個朋友是大夫,傳了我一些草藥,可以短時間內麻醉人的,我現帶著一些,可以拿出來用。只是草藥有限,還需再採新的,只是這裡卻沒有這幾種藥。我前日看田間地頭有些藤蘿草,勉強可以替代。”
里正微微皺眉道:“藤蘿草能醉牛,是以無人割它喂牲口。這個能代替?只是效用慢些。”
張擎看眾人眼裡擔心,就說道:“多采一些,燒起煙火,那煙照樣能醉人。大家事先服下茶水,自己就可解醉。只是需要量大。而且要是下雨可就完了。”
里正站起,朝眾人大聲道:“如此,就按張公子說的。先分隊邏守,其餘人都去拔草。老弱婦孺去後山,帶些乾糧清水。張大哥,你派兩個人跟著他們先去後山,再回來守村。”一個小個子老者起身出去。
眾人紛紛站起。里正開始按各家人口分派,人群紛亂卻有序,並無吵嚷之聲。直到中午才分派完。一些身材壯實的中年婦人也自願留下,幫著做飯。各人回去安排老小。張擎要求也加入邏守,里正拗不過他,只好把他和顧田編入其中一隊。
張擎和顧叔一家回去,安排顧嬸和香兒母女跟大隊去後山。
村口和外界相通的只有一條路,有一個高大牌坊,還是秦老爺少年高第時,老秦老爺出資修繕學堂一併立的,作為兒子耀祖爭光的證明,直到如今,風吹雨打幾十年了。張擎摸著牌坊古樸的花紋,想道,這裡有秦書成成長的軌跡吧。
邏守的青壯年,每隊三十人,巡狩四個時辰,三班倒,日夜不停。因這裡也靠近海,有時也受到海寇侵襲,所以大家平時都有防備,只要有海寇要來的訊息,就經常這樣輪守,且大部分都有刀劍,也會些簡單武藝,藤蘿草因醉人效果緩慢,所以很少有人用來防盜,里正看張擎懂些醫理,點著這個並無壞處,也就信了他。全村青壯年有些出外做工去了,現一共有一百八十人,正好兩天輪完。這個村子真夠小的,張擎腹誹。
村口白天晚上燃起火堆,把藥草填入火堆中,家家門前院中也燒起這種草,所以整個村子都籠罩在一股藤蘿草的清香但有點腥氣的味道中。張擎把自己的手弩分給眾人一部分,教給他們使用。一連兩日並無響動,大家卻並不敢懈怠。
這天晚上輪到張擎和顧田。天很陰,張擎擔心下雨。坐在臨時搭建的竹棚中,向村外眺望。空曠村口,本該有月光的,卻陰著天四野漆黑,只有竹棚前的幾個大火堆熊熊燃燒,燒的裡面柴草噼啪亂響,火星四濺。充滿藤蘿草味道的空氣依然潮溼腥重。
村裡一個青年叫三竹的進來請張擎先歇息,有他們呢。張擎看看他們都精神還好,就說自己先睡一會,待會換他們歇息,就半靠在竹床閉眼休息。村裡這些青年男子看張擎身姿挺拔秀麗,一顰一笑像有魔力,吸得人不想挪開眼珠。又不敢明目張膽看,就經常偷看。張擎習慣了,也就不在意了,和他們相處的很好。那些人見張擎並不看低他們,待張擎更是體貼。
下半夜昏昏欲睡之時,忽然聽到一聲尖利呼哨,銅鑼猛然響起,是巡邏的同伴在報警!張擎心臟一緊,猛地睜開眼睛,一下子跳起,抓起柳葉劍衝出去。只見幾十個村民紛紛跳起來向前湧去。
張擎擠到人前,見牌坊粗大石柱的陰影后衝出十幾個人影,迅疾如風。距離尚遠,火光明滅,看不清面容。卻是手裡都有長刀,細如彎月,火光下閃著森森寒光。幾面銅鑼不間斷地敲著,全村的狗都狂吠不止,村民紛紛驚醒。
這裡,張擎咬緊牙關,拼命深呼吸,壓住心中狂跳,甩掉劍鞘,一手執劍,雪亮的柳葉劍也是幾乎映出他雪白麵孔。眾人紛紛提刀舉劍,吶喊一聲,殺上前去。
張擎衝入人群,接住一個敵人的長刀,力量不小,震得他手臂發麻,敵人的衣服和本地人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頭上剃成月牙的頭髮,腦後結著一個小小發髻,面色蠟黃,眼光凶狠,刀如閃電。張擎顧不得瞻仰古代的大和浪人,也顧不得害怕了,前世連只雞都沒殺過的張擎,使出渾身解數,劍花如雨一樣撒開,殺人。火光下,人群紛亂,刀劍亂響,時時有痛苦的吼喝之聲。
這些海寇其實已在牌坊後面躲了半夜,正想下半夜趁村民渴睡殺個措手不及,誰知呆的久了,吸入過多藤蘿草煙氣,俱都手腳有些遲慢,不然憑這些村民,豈能在他們手中過上幾個回合。雖然實力打了折扣,卻仍然很凶悍。
這個海寇武藝卻不是太精,張擎暗叫僥倖,看準機會射出一支小箭,只圍著他打轉不再以兵刃相接。看看他藥效發作,趕緊去支援其他同伴。
三十個人對陣十幾個人,堪堪接架住,還是不停有村民受傷,倒地翻滾痛苦呼號。
張擎苦苦支撐,這次接架住的是個粗壯矮小的海寇,看去竟然笑嘻嘻,賊眉鼠眼,但是力大刀快。張擎滿身大汗,心跳如鼓,說不害怕那是假的。眼看手臂痠軟,撐不住了。忽然發現這海寇並不殺自己,只是想逼自己棄劍。刀來劍往間,兩隻老鼠一樣的眼睛賊光四射盯著自己,嘴巴咧著,不知在笑什麼。張擎心念電轉,架住他的刀,露齒一笑,明亮火光下,張擎的眼睛像璀璨的星子,那一笑就如萬朵梨花開。那海寇呆了一瞬,手下遲緩了,就像喝了酒,本來就吸入不少醉草煙氣,此時一併發作,更加慢了,張擎才有機會又發了一支箭,又支撐片刻,看他漸漸軟倒。
張擎覺得過了好半天,其實只過了一刻鐘多。村民陸續拿刀提棍紛紛吶喊著衝過來。看看人多,張擎踉蹌後退了幾步,“噗通”坐在地上,再也起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