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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張擎行動已無大礙。手臂紅腫慢慢消褪了一些,還不能沾水,只是還時不時發熱。洪軍師帶洪小姐林起和眾軍已前往臨海,代秦書成安排一切事宜。

這日早上,秦書成因為張擎總是發熱,很是憂心,把老邱拉來診病,老邱診了半天,左右手、脈象、面容,舌頭都看了,讓張擎躺著休息,和秦書成出到客廳說話。

二人落座,秦書成焦急道:“怎麼樣?他老是發熱怎麼回事?”老邱沉吟半晌,似在考慮怎麼回答,片刻答道:“張擎這病,雖是因蛇毒而起,卻根不在此。”秦書成奇道:“這是何意?”老邱道:“觀其脈象,脈位較沉,左右寸關尺皆弦澀凝滯,乃是鬱結於心外加傷病之像。然右尺脈又緊縮而往來鼠竄,有動脈之像。然此動脈並不是因此次蛇咬,而是長期驚悸所致。舌象也是如此。一個十七歲少年,不知是何經歷,竟致抑鬱於心,舊傷於內,驚悸成病。蛇傷雖重,重不至此,唯其先有其他傷病才致加重。平時無事卻看不出來,一有事卻比他人來的沉重且不易痊癒。”秦書成也是驚詫不已,但是老邱在這裡,卻不好去問清楚。

午飯後,張擎午睡,秦書成把小盞叫到前院書房,落座後,問道:“小盞,你哥哥傷快好了,卻查出其他傷病,而且病勢不輕。”小盞立刻哭了,抓住秦書成的袖子,眼淚汪汪道:“剛過了幾天安生日子呢。哥哥近來常說,雖然勞累,只要平安就很好了。如今卻怎麼辦啊?秦大哥,求你一定救救他!”

秦書成嘆了一口氣,雙手扶在小盞肩上,鄭重道:“小盞,我也有事瞞了你們,我如今是鎮海大將軍路昱風手下副帥,雖無甚權勢,卻也可保你們兄弟平安。你若信我,就告訴我你們所經所歷之事,我必不會害你們。”小盞哽咽道:“我與哥哥出身卑賤,您,您不嫌棄我們麼?”秦書成正色道:“我如今與你們情同骨肉,必不嫌棄你們,你儘管說來。”

小盞收了淚,跪下磕頭:“謝謝秦大哥,你是富貴之人,身份有別,我和哥哥雖不敢高攀,卻也感激。只是這件事卻要徵得哥哥知道才行。”秦書成道:“你去問問你哥哥。”小盞立即起身跑了出去。約一杯茶的功夫,邊哭邊回來,走到秦書成面前又跪下道:“哥哥讓我替他謝謝秦大哥,說是卑賤之人承蒙照顧,感激不盡,我們兄弟之事本當實情相告。”秦書成伸手相扶,道:“起來說話。”

小盞這才站起來,坐在炕沿。秦書成坐在書桌旁的椅上,溫和問道:“你們是哪裡人?以前是做什麼的?因何來到此地?”

小盞兩手絞在一起,吶吶道:“我和哥哥不是親兄弟,哥哥是京城春風院的新雨公子,我是他的貼身小廝,因被一個客人柳老爺買下隨他到了京城南五百里的清北鎮。公子被他家大娘嫉妒,趁柳老爺出門,誣陷我家公子,狠狠打了一頓,看看將死就把我們趕出了門,公子半路上就嚥了氣,被家丁丟在鎮外的桃林。我當時不知所措,哭了很久,後來想把公子火化了帶骨灰離去,找個清靜地方安葬。沒想到公子突然醒了。然後我們逃到清南鎮,哥哥說都是患難之人,就兄弟相稱吧。我們又從清南鎮來到此地,買了房子,後來又開了個小點心鋪子過活。哥哥說不求富貴,只要平安,後來又碰到秦大哥,承您照顧,真是感激不盡。只是您真的不會嫌棄我們麼?”

秦書成道:“怎麼會嫌棄?你不要多心。你哥哥就只被打了那一次,舊傷一直沒好麼?”小盞搖頭道:“不是的,在院裡時就總帶著傷,哥哥倔強,被客人弄傷無數次,還被媽媽打,要不是哥哥相貌好,早就被打死了。後來又有一次傷的厲害,媽媽看看老是好不了,就請了一個遊方的郎中給他看病。那郎中卻是好人,盡心盡力給哥哥看病,還對媽媽說哥哥不宜與男人同房,媽媽這才把哥哥賣與了柳老爺,是哥哥求柳老爺把我一同贖出來的。”小盞頓了頓,又說道:“到了柳府,夫人常常找茬打哥哥。柳老爺雖喜歡哥哥,卻也並沒把哥哥當一回事,常常弄傷他,還聽信夫人讒言,要把哥哥閹了以免門風受損。看看實在沒法活了,才決定逃出來,沒想到碰到他家少爺,想侮辱哥哥,被夫人抓到,藉口辱了他柳家門風,就打了哥哥,加上以前的傷病未好,哥哥差點就真的被打死了。”說完眼圈兒又紅了。

秦書成雙拳緊握,眼放寒光,幾乎咬碎銀牙。這樣的張擎,真真是苦水泡大,令人心痛不已,又憤恨不已。暗暗下定決心,以後將盡畢生心力保護他不受傷害,如果有機會,一定會報復那些害他之人。為今之計,只能儘量寬解,讓他放下心防,將養身體。想畢,站起身道:“你先去看著你哥哥,我去邱大夫家,就回來。告訴你哥哥,我以後會盡力保護你們免受他人欺侮就是。”小盞感激莫名,連連點頭。秦書成起身出門而去。

看看將晚,秦書成才回來,手裡大包小包地提了不少藥材,放到廚房,先給張擎做了些藥粥,晾的半涼,端到張擎臥室。

張擎正半靠在**,沉思,見秦書成進來,勉強笑道:“秦大哥。”秦書成邊在床邊坐下,邊用湯匙攪了攪粥,又吹了吹,笑道:“我從老邱那裡淘來的方子做的藥膳,很補養身體的,快吃吧。”張擎接過碗道:“謝謝秦大哥。”秦書成滿臉疼愛,摸了摸張擎的頭,說道:“你的事,小盞都對我說了,以後就叫我大哥,秦字去了吧,以後我就是你親哥哥,在我有生之年,必護你周全,你放心吧。”張擎咬咬脣,看向秦書成:“是,大哥。”秦書成又笑。張擎喝粥,秦書成給他打扇,兩人都很開心。

過了兩天,卻到了中秋佳節。晚上拜過月神,吃過果餅,三人在院裡乘涼。月華如水,張擎隻身著裡衣半躺在臥室窗前石榴樹下的躺椅上,秦書成坐在他旁邊打扇,小盞在吃西瓜,蒲扇搖搖,遠遠飄來桂花的甜膩香氣,張擎想,這就是幸福的味道吧。

八月十七卻是張擎的十七歲生辰,晚飯後又在院中乘涼。小盞送的禮物是一個泥捏的小人兒,有點像張擎。張擎拿著那個小泥人笑個不停。秦書成卻摘下頸項戴的一塊墨綠精緻的玉佩交給張擎,張擎一看,玉色幽綠古樸,做工精湛,一看就是年代久遠之物,連忙搖手道:“太貴重了,不能要的。”秦書成道:“這是我的信物,日後我如果不在家,你持此物去找我,軍中人人都認識這玉佩,不會耽誤事情。”張擎這才收下。卻不知此物是秦書成母親留給兒媳的信物,持此佩者必是秦家媳婦才可。秦書成背地裡偷笑,表面上卻裝得正經,三人閒話家常。白天下過雨,倒有些夜涼如水的感覺,月光下草叢裡有各種鳴蟲在叫,嗯,又是個睡好覺的晚上。也可以txt全集下載到本地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