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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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第五十八章
“你想關我多久?一個月?兩個月?一年?兩年?還是一輩子?”陳淑美無力地問。
江少儒故作為難地想了想,然後笑了笑,看著他意有所指地道,“這得看小月想怎麼樣了,你知道,因為今天他那個叫汪紀的同學自殺的事,他對我可是非常非常地怨恨,被遷怒的我多冤枉啊?直到剛剛才免強把他哄好呢!這不終於有邀功討好的機會了嘛,你說我是不是該好好利用利用?”
陳淑美起初有些沒反應過來,但是怔愣過後,眼底又很快閃過一絲驚訝和愕然,接著便垂下眼瞼,木然道,“他同學死了,與我有什麼關係?”
“汪紀的姐姐,叫汪玲,是你們‘水雲間’夜總會不久前剛升職為領班的一名舞小姐,還是你陳大小姐親自提拔的。”江少儒彎下腰,逼著她面對自己的眼睛,“有沒有關係,你真不清楚?”
“既然你什麼都知道了,又何必故意來問我?”陳淑美將頭扭到一邊,自嘲地哼笑道,“殺別人不敢,殺自己倒下得了手,我怎麼會相信這種蠢物的?呵呵!”
江少儒對她悲慼的笑容視而不見,只自顧問道,“小月不高興,我總得做點什麼來哄哄他讓他解解氣,你說是不是?”
陳淑美揚脣,她清楚這個男人有什麼樣的手段,如果他打定了主意要對付自己,那自己現在說什麼做什麼都是徒勞,可是,自己綢繆折騰了十幾年,機關算盡,到頭來,卻要落得這麼一個下場麼?怎麼想都不甘心,雖然自己在他背後確實做過不少上不得檯面的事,可是至少在他面前,自己不是一直表現得很溫馴賢良麼?自己還為他生了個那麼聰明的兒子,小灝比起那個單純無知的江月,明明不是強多了嗎?那個江月到底有什麼好,竟讓他如此放在心尖上?是因為,他是那張照片上那個女人的兒子嗎?他到底是因為,愛著那個女人?還是愛著江月?陳淑美搖了搖頭,她想不通,可這個時候,想這些又有什麼用?最終,還是放下自尊哀求道,“江少儒,做人不可以太偏心,江月是你兒子,難道小灝就不是你兒子嗎?你可以為江月狠心絕情到這種地步,怎麼就不能為小灝放陳家一條生路?”
“放陳家一條生路?行啊,不過——”
“你想要我怎麼做?”
“交還那枚不該屬於你的戒指,另外,永永遠遠地從小月和小灝的眼前消失,並且,消失得乾淨點。”江少儒聲音淳厚低沉,動聽卻彷彿魔鬼,**著人向最深最暗的地獄裡沉淪,“我的意思,你懂的?喔?”
血色瞬間從陳淑美那張本就已顯蒼白的精緻面孔上褪去,大眼裡沒了半分神采,“你要我死?”
“我沒這麼說。”江少儒聳聳肩,搖頭道,“你可以選擇在這個房間裡待一輩子,反正有人好生地服侍著,你總還是我江少儒的太太,絕不會有人敢怠慢了你,如果你覺得這裡不好,幫你換個更好的環境,也不是不行。”
陳淑美聽罷,忽然仰頭哈哈大笑起來,笑得歇斯底里,笑得絕望而瘋狂,笑得喉嚨發苦喘不過氣,淚水大滴大滴從眼眶裡溢位,花了那張早就已經妝容模糊的臉,狼狽又慘淡,過了好半晌,才些微回過一些神來,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你——可真狠!”
江少儒見狀,也不再多說什麼,只丟下一句,“你休息著,明天我會再來看你。”便轉身,大步往外走去。
“慢著。”陳淑美叫住他,啞著嗓子問道,“我知道怎麼做了,但是,我希望你能說話算話,放過陳家,還有,小灝也是你兒子,以後你能不能對他好點?”
江少儒站住腳,背對著她,只說道,“小灝總還是姓江的,這一點我比你清楚。”
“好!”陳淑美點點頭,又道,“我還有一個問題,告訴我,我究竟是敗在江月手上,還是敗在那個姓黎的女人手上?當年父親綁架你,拿槍逼著你娶我,逼你與我們陳家合作,是不是延誤了你去找那個女人的時機,所以這麼多年,你才這麼恨我?”
“你不是敗在誰的手上,你是敗在你自己的**和狠毒上,怪就怪你,太看不清。我討厭被別人支配和主宰,被用槍指著腦袋的仇,我是遲早要報的,所以,我雖然愛黎月,可說實話這麼多年過去,我也差不多將她放下了,而小月的出現,的確又給了我新的心動,而你最近這些所作所為,不過成了催化劑。羅文死的時候,為什麼你還不懂得收斂?我在碧水藍天的奠基儀式上正式宣告小月的身份的時候,為什麼你還不懂得及時收手?如若不然,看在小灝的面子上,也許,我還會願意讓你和你們陳家,多風光幾年。”江少儒淡淡地說著,到底做了十幾年的夫妻,說到最後,語氣裡還是不自覺洩露了一絲唏噓。
陳淑美咯咯冷笑幾聲,“果然如此,羅文的死,果然是你下的手,李軍的死,也是你一早埋下的地雷吧?呵呵,我怎麼這麼蠢,爸爸怎麼會這麼蠢?竟然會將你當成救命的稻草。”
江少儒有些不耐了,又恢復先前冷漠的語氣道,“要解決一些看不順眼的人,何須我親自動手?陳大小姐,這一點,你到現在還沒看透麼?羅文是死在那些追債人手上的,而李軍,我也不妨告訴你,他是死在他那個未婚妻手上的,你知道他那個未婚姻妻是什麼人嗎?被你們害死的那姓何一家早就已經出嫁卻不幸做了寡婦的的女兒,我只是旁觀者,只是不巧地都目睹了這些事情的發生罷了,我是有罪啊,我的罪只不過是知情不報而已!呵!”江少儒說著,忍不住笑笑,然後抬腳走出門去,這次,再沒回頭。
陳淑美目光呆滯,聽著房門被關上的聲音,好一會兒,又哭又笑道,“對啊,你要誰死,哪用得著親自動手?只要稍微向外表露一點意願,自有大把人甘願為你賣命或者送命!呵呵呵,哈——”
門外,已換上乾淨衣服不知在那兒站了多久的江月,看著眉目間隱隱透著絕決和狠戾的江少儒走出來,下意識地退後一步,輕輕叫了一聲,“爸爸。”
江少儒並未在意他的躲閃,只走過去,摸摸他的頭,“都聽見了?”
江月沒有抗拒他的撫摸,“嗯”了一聲,卻聲若蠅蚊。
“嚇著你了?”
江月點點頭,又搖搖頭,神情有些茫然,兩個人的對話,他也聽見了一些,他早知道江少儒不是什麼善良簡單的人,可他沒想到原來還有這樣一種人,可以想要誰生就讓誰生,想要誰死就讓誰死,同時還能幹乾淨淨地置身事外,而他也直到剛剛才知道,原來羅文的死,竟是出於江少儒的間接授意,那個時候他剛剛被江少儒帶回去,並沒想過這個男人會為自己做什麼,對於弟弟的死,羅文算是血債血償了,現在想想,他這陣子對羅明偉的遷怒和敵視,是不是有點過份了呢?而陳淑美淒厲顛狂的哭笑聲剛剛從耳邊散去,那一刻,他不是沒動過那麼一點點小小的惻隱和罪惡之心的,終究,也只是一個可憐可悲的女人罷了。
江少儒微不可聞地嘆了一下,將他攬進懷裡,“以後,你還會看到我身上更多你覺得陌生和陰暗的東西,我不是個好人,你會不會怕我疏遠我?”
江月回過神來,搖了下頭,“不會,你是我爸爸,是我愛的人,你不會害我。”說著,也伸出手來,自覺地攬住他的腰身,“但是,爸爸,你可不可以不要對小灝太狠?我——總覺得有點對不起他,小灝跟他媽媽,並不一樣。”
“我知道。”江少儒摟著江月的手臂緊了緊,這個孩子善良心軟的一面,並不為他所欣賞,卻又矛盾地總能觸及到他內心最柔軟的地方,也許,只因為他是江月,“我並沒有在小灝的茶水裡下藥,也並沒有在臥室裡裝監視器,只要陳淑美試一下,就會發現我也沒在門上裝什麼特殊的鎖,我根本不需要做這些動作,而你,也不必要自責,無論陳淑美會怎樣,害了她的都是她自已。”
江月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
當天晚上,陳淑美便將自己的專用律師祕密請到了家裡,至於兩人都在房裡談了些什麼,沒有人知道。
第二天一早,傭人推門進屋去給陳淑美送早餐時,隨著一聲驚恐的尖叫和杯碗墜地地清脆碎裂聲,那位年逾四十也算見過不少世面的中年女人,緊接著立刻蒼白著臉色慌慌張張地從主臥裡跑了出來,一路跌跌撞撞地衝進餐廳,對著正在進餐的父子三人,指著摟上的方向,語無倫次道,“太太——太太她——她——”
江月拿著勺子的手不經意地抖了一下,江灝凡正叉著一支火腿往嘴裡塞,聽見傭人的話,只懶懶地掀了一下眼皮,而江少儒則一臉淡定,用餐巾擦了擦嘴,皺眉道,“好好說話。”
“太太——太太她死了,她自殺了!”
一句話,頓時凝固了周圍所有空氣。江月的勺子“叮噹”跌落在地,江灝凡的手指不經意地緊了緊,又悄然鬆開,臉上看不出任何悲傷驚訝的表情,而江少儒,表情則更是無波無痕。
陳淑美在臥室裡服毒自殺了,她所吞下的毒,與前日在“晟世年華”外那家奶茶店裡發生的投毒案和高校學生自殺案所使用的毒,是同一種,學名“氰化鉀”,俗名“山埃”。
臥室裡的床頭櫃上,放了一封遺書,遺書旁邊還有一隻樣式簡單顏色陳舊黯淡的銀戒。
遺書裡面,陳淑美清清楚楚地交待了自己自殺的原因,並爆出幾個月前那場最終以“意外”定案的車禍和前日那兩起投毒和“自殺”案件的真正內幕和真相,表示自己的死是“出於壓力和罪惡感,是自己的報應”,與任何人無關。而自己包裡大量的“氰化鉀”藥物和遺書旁邊那枚戒指,便是最大罪證。
陳淑美的死,並沒有在C城掀起多大的風浪,雖然這件事仔細想來有些蹊蹺,但這涉及到C城頭號富豪的家庭**,加上陳淑美留下的遺書沒有任何疑點,而前天又專門請律師來立了遺囑,裡面的內容也是合情合理,警察也不好隨意介入,媒體也不敢大肆報導,於是這件事,便成了一樁真正的“豪門祕案”,沒幾日就在市民們八卦好奇的眼神下落下了帷幕。
陳淑美將自己的遺產以合適的比例分給了父親,丈夫和兒子,而在天晟和陳氏的股份則全部留給了兒子江灝凡,而江少儒,又擁有兒子成年前,他那筆遺產的所有代理和支配權。
陳國華痛失愛女,公司情況也在這時候急轉直下,自知迴天無望的他急怒攻心之下終於一口氣沒抽過來,吐血而亡了,本就已經搖搖欲墜的陳氏,一夕之間,土崩瓦解。
陳國華本有一兒一女,可兒子當年還未婚娶,就死在了一場激烈血腥的幫派鬥爭裡,陳淑美一死,他便只剩下江灝凡這唯一的外孫,所以江灝凡,也成了陳國華所有財產理所當然的繼承人。而由於江灝凡才十一歲,作為父親和監護人,所以,陳家如今的一切,等於都變相的落入了江少儒的手裡。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我並不擅長寫商戰方面的東西,情節方面若有不合理的地方,請大家不要深刨,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