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五十二章

第五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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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第五十二章

江灝凡覺得江月似乎話中有話,可又一時想不透,他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而此時,汪紀因為脫力又重新跌回了椅子裡,面色比之先前更為蒼白,額上不時何時佈滿的汗珠簌簌直往下滑,下脣幾乎被自己咬出血來,他垂著頭失神地盯著自己緊緊交握的雙手,一動不動。太過異常的舉動讓江月不禁皺眉,他感覺,今天的汪紀似乎一直怪怪的,“汪紀,你幹什麼嚇成這樣?我這不是沒事嗎?”

“啊?喔!是啊,幸虧沒事!”神不守舍的汪紀聽到江月這麼說,立刻抬起頭來,朝他露出一個乾澀無比地笑容,可說雖說這麼說,卻並不見他有絲毫鬆口氣的樣子,方才睡意朦朧無精打采的眼神此刻反而更顯得黯淡無神。

江灝凡眸光幽暗,“明明就是做賊心虛。”

“不是!我——我只是——”汪紀本想大聲反駁,可話說到一半,又堪堪打住,彷彿有什麼難言之隱似地,再次咬住脣,然後頹然地垂下了眼皮。

“行了,殺人未遂呢,可不是件小事,還是交給警察叔叔來處理吧?”江灝凡冷笑一聲,扭頭對自己的哥哥說道。

聽到這話的汪紀猛地一個激靈,臉上瞬間血色全無,身體也開始不可抑制地發起抖來,他看著說要報警的江灝凡發了會兒呆,露出一個悲哀而又莫名的笑容,便閉上了眼睛。

江月默默看著連解釋都不再解釋的汪紀,沉重地點了下頭。

接到報警電話不到五分鐘,附近警區的警車便呼嘯而來了,很快,得到訊息的江少儒也趕了過來,死狗和那幾留著殘漬的杯子已經被警察清理走了,奶茶店外圍了不少看熱鬧的人群。江少儒撥開人群,見到正接受警察詢問的江月和江灝凡,急急走過去,不顧周圍十幾雙眼睛的注視,緊張地將江月一把拉進了懷裡,臉上是毫不掩飾的溫柔與擔心,而旁邊,身為江家名正言順的謫子的江灝凡,卻被不聞不問地冷落在了一邊,不要說懷抱了,連一個眼神都沒得到,這差別待遇,不由讓周圍看著的人心裡都犯起了難以理解的嘀咕。

江月仰頭,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笑容,“爸爸,我沒事兒。”

江少儒點點頭,摸了下他的臉,這才放開他,看向那個正給江月和江灝凡做筆錄的小警察,沉聲問道,“問出來了嗎?誰下的毒?”

小警察還沒來得及開口,另一邊剛剛盤問完汪紀的刑警隊隊長正好從奶茶店裡出來,往這邊走了過來,聽到他的問話,伸出手與他握了一下,然後答道,“誰下的毒暫時還確定不了,夥計們剛剛已經查問過了,奶茶店的店員都沒有問題,而那個汪紀,又一直矢口否認,說毒不是自己下的。”

“不可能,如果不是奶茶店的店員,那除了他,還能有誰?”一邊的江灝凡聽到這話,忍不住開口。

江少儒陰沉冰冷的視線掃過來,低聲喝斥了一句,“閉嘴!”

見到江少儒嚴厲而又可怕的眼神,江灝凡本能地縮了縮肩膀,退到江月身後,再不發一語。

“王隊長的話,應該還沒說完吧?”江少儒收回視線,轉而又對那隊長問道。

被江少儒稱作王隊長的男人點了點頭,接著說道,“雖然他不承認,不過卻提供了一個很重要的小線索,剛剛問他買飲料時有沒有與什麼可疑的人接觸過,開始他說沒有,後來又想起來,說買了飲料準備出來的時候,走到門口發現鞋帶鬆了,便將飲料杯都放到了一邊的桌子上,蹲□去繫鞋帶了,當時有個女孩子好像正好從他旁邊走過去,他也沒太在意,等他起身的時候,那個女孩已經不見了。這是一家兼賣點心的奶茶店,因為是中午,店裡顧客進進出出的人比較多,那幾個店員也沒留意到他所說的那女孩長什麼樣子。”

“你們該不會是懷疑疑犯就是那個從他身邊經過的女孩吧?”江少儒笑了笑,覺得有點荒謬,“他難道不會是在撒謊嗎?”

“當然,很有可能這個女孩只是他編出來的一個幌子,就算真有這個女孩,也不一定就是下毒的人,不過,意外的是,剛剛我們的同事將那幾個飲料杯都拿去化驗了,發現三個杯子裡面全都被下了差不多劑量的氰化鉀,也就是說,被針對的人,可能並不只有這位江少爺。”王隊長說著,抬手指了一下江月。

江月和江灝凡一聽,不由愕然驚叫,“三個杯子都被下了毒?”

“沒錯。”王隊點點頭,感嘆道,“所以,不能不說,你們三個運氣真夠好,那隻流浪狗,救了你們的命。”

“真的只是運氣好嗎?”江月垂下眼瞼,自語似地呢喃了一句,英挺秀致的眉毛擰成一團。

這樣一來,汪紀因為自己那杯咖啡裡面也被下了毒,於是從嫌疑人一下子變成了被針對的受害人之一,警察根本沒從他身上找到藏藥的痕跡,一來沒有證據,二來他也沒有動機要害江月和江灝凡,加上他剛從外地來C城讀書,背景很乾淨,並未在這裡與什麼人結過仇發生過矛盾,這樣看起來,他更有可能是被兩位富家少爺給連累的,畢竟,有誰會想害一個一無所有的大學生呢?

江少儒撫著江月的頭髮,向王隊徵詢,“那個汪紀現在在哪裡?我可不可以問他幾句話?”

“可以,他在裡面。”王隊轉頭,揚起下巴朝奶茶店裡面指了指,“跟我一起來吧。”

這個時候的奶茶店已經一個客人都沒有了,被警察問完話的三個年輕女店員正緊張地圍在一起小聲交談著什麼,以前從未發生過的這種狀況讓她們有點不知所措。汪紀就坐在吧檯旁邊不遠處的一張小圓桌那裡,低垂著頭,木然地絞著手指。

“汪紀,我是江月的爸爸,你還記得我吧?”走到他面前時,江少儒順便在對面坐下來,敲敲桌子提醒汪紀抬頭看著自己。汪紀只看了他一眼,頭便垂得更低了,眼前這個男人,眼神太刺目了,完全不同於他第一次在學校外面那個小超市時見到的那樣平和讓人容易親近,雖然說話的語氣溫和平淡,可汪紀卻分明感受到他身上直逼而來的那股凜冽而肅殺的氣勢,而偏偏這股氣勢,彷彿其它人都無所覺,只有他一人可以感受到似的。

“雖然王隊長他們剛剛已經問過你了,可我還是想再聽你親口說一遍,你真不知道那毒是誰下的?你和江月是朋友,江月也時常在我面前提起你,他在學校真正的朋友並不多,所以你該知道他以前有多信任你。”江少儒的語氣並不嚴肅,也並沒有質問的意思,甚至可以說是極親切的,帶著那麼一點長輩般的循循善誘。

汪紀沒出聲,也沒抬頭,誰也看不到他的表情,也不知道他此刻心裡在想什麼。

“王隊說你的杯子裡也被下了毒,說你也是受害人,我相信你,可是你不回答我的話,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呢?”

一直跟在江少儒旁邊的江月,聽到江少儒突然這麼問,心臟彷彿突然被什麼東西狠狠地撞了一下。

汪紀終於抬頭,面如死灰,眼裡帶著一股難言的絕望,“該說的能說的,我全都跟警察說了,信不信,隨便你們!”

“算了,爸爸,別再逼他了。”江月被汪紀這幅樣子嚇得不輕,即使他現在心裡也有更多的疑問,可看到汪紀這樣,也不忍再問下去。江少儒只好站起來,扶了扶鼻上微有點垮下的眼鏡,面無表情地拉著江月轉身離開了。

這樣又折騰了一會,現場基本上已經沒有什麼可以查問和提供線索的人了,警察準備收隊,三個當事的孩子被警察交待這幾天定要注意安全,最近最好不要離開C城,以便隨時配合警察查案後,誰也沒有心情繼續去玩,便打算各回各家。

“對不起,汪紀,剛剛誤會了你。”出門口的時候,江月拉住汪紀,還想跟他說幾句話,汪紀卻木然地搖搖頭,攔了倆計程車,連別也沒跟幾人道,就這麼先走了。

好好的本來應該是很開心的一個假節日,最後竟然變成了這樣,江月和江灝凡的心情都糟透了,回家的路上,兩人一直沉默著,各懷心事,快到家門口了,江月終於忍不住,對江少儒嚴肅地盤問道,“江少儒,你老實說,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知道什麼?”江少儒專心開著車,頭也沒回。

“你一定派保鏢跟著我和小灝了,撞翻我們的飲料杯的那些小孩,是你的保鏢指使的吧?毒到底是誰下的?他們一定看到了,對不對?”

“為什麼這麼說?”

江月仔細回想了半個小時之前那一幕,越想越蹊蹺,之前他以為只有自己的杯子有毒,被撞掉還可以說是幸運,是難得的巧合,可是如果三個杯子都被下了毒,三個杯子正好都被撞翻,那就不是巧合了,面前的桌子被那隻流浪狗撞到時,自已那杯茶還好好的,但緊接著馬上就被隨後衝上來的一個小孩給直接撞潑在地了,簡直就像是故意的一樣。想到這裡,他朝江少儒投去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說道,“那個王隊長說,那隻流浪狗救了我們,可我覺得,救了我們的,不是那隻流浪狗,是那幾個不知道從哪兒忽然冒出來的小孩子,那隻流浪狗的死,怕是隻不過是為了證明什麼而已,真可憐!爸爸,你覺得我說的不對嗎?”

江少儒騰出一隻手,摸摸他的頭,讚許地笑道,“有道理。”

江月的懷疑,顯然坐在後坐上江灝凡也想到了,聽完江月和江少儒這番話,不由朝江少儒投去一個複雜的眼神。

“那你快告訴我,毒是誰下的?”江月扯了扯江少儒的袖子,急急的問,“剛才在奶茶店,你還問汪紀是不是有難言之隱,如果你不是知道什麼,怎麼會這麼問?”

“我會那麼問他,是因為我不相信事情有他說的那麼複雜,至於你們的買來的那幾杯飲料會被撞翻,的確是我的人做的,不過,不是因為看到了什麼,純粹只是他們覺得今天的汪紀很不對勁。”江少儒依舊一派淡定,“將你擺上如今這個位置,我不得不時時提防你的安全,你身邊的每一個人,同你接觸過的,或者稍微親近點的,無一不在我的監控之下,汪紀既然是你的朋友,自然會得到更多的關注。”

江月拉著他的動作僵了一下,“這麼說,每天都有人在我身後跟蹤我監視我?”江少儒有派人保護他,他知道,可是他以為那只是在外面,沒想到連學校都有人,竟完全沒有察覺到。

江少儒解釋,“不是監視你,是保護你,不只是你,小灝身邊也一直有人,他們只會關注你們的安全,而完全不會隱響你們的生活,不到關鍵的時候,他們一般都不會露面。”

雖然理解,可江月還是覺得有點不自在,雖然是保護,可從另一個角度來看,自己又何嘗不是時時活在他的掌控之下,自已每天干了什麼,接觸了什麼人,有哪些朋友,無一不被他拿捏得一清二楚,即使是最親密的人,這種感覺,這種滋味,也不是那麼好受的。

他賭氣地閉上眼睛,不再說話,加上什麼都沒問出來,心裡還有那麼一絲不甘心,不過,仔細想想江少儒說的話,他卻也不得不承認,汪紀今天確實很不對勁,從今天他一露面時,他就感覺到了,只是當時沒在意那麼多。

汪紀平時雖然有點不修邊幅,卻也至少不會把自己搞得邋里邋遢,而且明明精神那麼不好,還主動給自己打電話說要跟他一起出來玩,跟小灝打招呼時,簡直像是故意讓他厭惡自己似的,小灝跟自己不同,從小就在那種養尊處優的環境下長大,與汪紀這種人接觸難免會有一點排斥,而他們今天光顧的這家平價奶茶店,小灝平時估計是一般不會進去的,所以汪紀問他喝什麼時,他才不耐煩的說隨便,如果當時汪紀買的不是珍珠奶茶而是別的,恐怕小灝也一樣不會接,不單是因為他喝不慣裡面的東西,也因為是汪紀買的,所以,雖然小灝的杯子裡有毒,但對他來說,卻並沒有什麼威脅。

那麼,小灝是被排除在外的嗎?而如果,這一切都是汪紀故意的,那——,被針對的那個人,還是隻有自己一個人嗎?可是,如果真是汪紀,那他為什麼連他自己的杯子也要下毒呢?

江少儒問他是不是有難言之隱,他眼底的那抹絕望,究竟是什麼意思?

江月越想越亂,心裡也不知怎的越來越不安,糾結了好半天,一咬牙,再次拽住江少儒的衣袖,“去學校宿舍,我要找汪紀,我要再向他問一遍!”

作者有話要說:靠~~~這文到後面真是越寫越爛,我自己都沒眼睛看了~~~

趕緊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