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如果沒有你(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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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如果沒有你(13)
第一百四十二章 如果沒有你 14
宋智趕到醫院的時候，白素還剛剛睡著不久。在從醫生那裡瞭解到白素的基本情況後，宋智才安了心。
醫生說，白素是因為原本就有一些低血糖，再加上最近營養不良，睡眠也不足，出門衣服沒穿夠受了凍才暈倒的，現在就是有點發燒，其他方面沒什麼大事，讓宋智好好照顧她，多給她補補、注意保暖就好了，。
從醫生的辦公室裡出來，宋智心裡的那塊大石頭才算是真正落了地。幸好沒有什麼大礙，只要自己好好照顧白素，她就不會出事了。
幾乎是沒有點猶豫，宋智給陸凌輝打了電話，告訴他白素病倒了，住院了，讓他帶著裴倬還有那幾個好朋友有空都過來看看白素，她現在正是需要大家陪伴的時候。宋智知道，這一通電話，會讓白素的好友們擔心，她的朋友和同事一定會過來看她，宋智更加清楚，來的人中，一定會有唐西城。
男人也是一種會吃醋的動物，儘管宋智對唐西城還心存芥蒂，但是他更加希望白素能趕快好起來。他可以將自己內心的不滿隱藏起來，只要是對白素好的，他都可以接受。
回到白素的病房，握著白素冰涼的手，看著她蒼白的臉，宋智的心也不由得顫抖，眉頭也不自覺地皺了起來。曾經多麼堅強的她，如今卻脆弱成這般模樣。
也不知道宋智這樣握著白素的手多久，白素才慢慢睜開眼睛。
“好點兒了嗎？”看到白素清醒了，宋智有些激動地站起來，彎著腰看著她，一手還握著白素的手，一手輕輕地順著白素的頭髮。
“我睡了多久了？”
“不久，你正需要休息，好好睡一覺比什麼都好。”看到白素的思維還是很清楚，宋智才放心地坐了下來，舒了口氣。
白素掙脫宋智的手，撐著自己的身體雙手環著膝蓋坐了起來。宋智也沒有強行讓她躺下，只是在白素的背後墊了兩個枕頭，讓她舒服一點兒。
“餓了嗎？想吃點什麼？先喝一點溫水吧。”宋智整理著被子，用被子把白素整個人都包了起來，然後給她倒了一杯溫水。
“謝謝。”白素把手從被子裡抽出來，捧著水杯。
“你這幾天，是不是什麼都沒有吃？我不是讓你好好吃飯了嗎？為什麼我一走，你就不好好照顧自己了呢？”宋智坐回凳子上，皺著眉頭看著白素。
白素喝了幾口水，把杯子放回桌上，把手收回被子裡，“沒有，就是不知不覺，時間就過去了……”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我會很擔心？”
白素沒有回答，只是低下頭，也不看著宋智，但是宋智焦急的神情，透過餘光，她都知道。
“白素，”宋智捧住白素的臉，讓她看著自己，“你看著我，你看看我，看看現在的我像什麼樣子……”
白素感受著宋智掌心中的溫暖，看著宋智的眼睛。
“上個星期，你消失了，你說你想回家，不希望我陪著你，好，我答應你了，可是你一會去就不跟我聯絡了，讓我擔心了足足一個星期。好不容易把你盼回來了，你說過你哪兒也不去，是，你是哪兒也沒去，可是你不讓任何人進入你的世界……就這麼半個月的時間不到，因為你，我蒼老了多少，我憔悴了多少？”
白素看著宋智，雖然嘴上沒說話，但是心裡在自責。他，真的蒼老了好多，以前的他每天都會刮鬍子，而現在的他，胡茬很多，清澈的眼睛中透露著重重的疲憊。
“我知道，對於外婆的離開，你很傷心，可是我不希望你這樣糟蹋自己，我希望你能好好愛惜自己，就像以前那樣，活的比誰都漂亮。你知道，你什麼地方最吸引我嗎？”
白素輕輕地搖了搖頭。
“你的樂觀。我從來沒有見過哪個女孩子，比你更樂觀。即使在這個世界上，你失去了一位親人，我依舊希望你能和以前那樣，不管你變成什麼樣，我都會愛你，但是，我希望你能像以前那樣愛著自己。”
白素愣住了，宋智說，他愛自己。
也許，真正的真情流露，不需要什麼驚喜，不需要什麼精心策劃，“愛”這個字，或許在對的時間，就會自然而然地表達出來。
“白素，”宋智捧著白素的臉，用大拇指輕輕地撫摸著她的臉頰，“我是真的很擔心你，我也真的很想照顧你，不管是現在，還是以後。你，能不能，認真地、仔細地、用心地……考慮一下我？”
也許，世上就是有這麼湊巧的事情。在宋智為白素倒水的時候，唐西城就已經到了病房門口，但是他並沒有進去。
唐西城不想打擾到白素和宋智，他自己也想知道，那天晚上的那個男人，到底有多愛白素。儘管一開始在聽兩個人的對話時，唐西城會有些緊張，但是當聽到宋智希望白素考慮一下他的時候，唐西城還是怔住了。
白素也是不可思議地看著宋智，她沒有說話，因為她不知道自己能說些什麼。
“我知道，對於過去，你還有很多擔心，但是我真的希望你能給我一次機會，給我們之間一次機會。這麼久了，我相信你一定不會一點兒也看不出，其實我愛你。”
白素抽出手，輕輕推開宋智的手，“宋智。”白素抿了抿嘴。她的這一停頓，讓宋智緊張，也讓門口的唐西城緊張了。
“宋智，”白素對上宋智清澈的眼睛，“你確定，你能接受我嗎？你確定，作為一個男人你能接受我的過去嗎？你確定以後你不會後悔嗎？”
宋智淡淡地笑了一下，“我當然確定。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我知道，你和唐西城在一起七年，經歷過什麼發生過什麼。但是我能夠接受你的過去，因為那也是你生命中的一部分。”
“可是，我……我跟他在一起七年，七年吶！我們的關係已經……已經很深了……”白素邊搖頭邊低下頭，她沒有自信，能讓宋智接受這一切。
“我懂，我懂你想要表達什麼，”宋智重新捧住白素的臉，讓她看著自己，“你看著我，我也一樣。我和我前女友也在一起七年，我們還同居了幾年，要說關係深，我比你更深。我知道將心比心，我也知道接受，所以，你不用擔心。關於我們，你只要努力向前一步就可以了，剩下的九十九步，讓我來走。你的那一步，就是拿出勇氣，就這麼簡單。如果你沒有信心，如果你覺得你做不到，沒關係，我陪著你。”對於白素的擔心，宋智都知道，他堅定地看著白素的眼睛。
白素有些慌張地避開宋智的眼神，“你……讓我考慮考慮吧……”
那天，唐西城在白素的病房門外站了很久，他聽到了白素和宋智所有的對話，但是他始終沒有進去。
心情很複雜，這是唐西城最大的體會。白素對他而言畢竟不是普通人，就像白素說的那樣，七年，早已讓對方成為自己生命中的一部分了，即使分手，還是會有牽掛。
唐西城離開的時候，將水果放在了白素病房門口的凳子上，裡邊留了一張字條：好好照顧自己，早日康復。
宋智為白素打熱水回來的時候，把水果提了進來。
“這水果應該是給你的吧？”宋智把一大袋水果都放在了病床旁的桌上，然後為白素調了一杯溫水。
白素沒有說話，她從袋子裡拿出了那張字條，不需要其他的資訊，只需要看字跡，白素便知道這水果是誰送的。
“這病房也就住了你一人，應該不會有錯……怎麼來了也不進來看看……”宋智沒在意白素的表情變化，而是將調好的溫水遞給她，“來，你多喝點水，這樣退燒腿的快。”
“是西城，他來了。”白素結果水杯，捧著杯子，看著宋智。
宋智楞了一下，然後有些尷尬地笑笑，“他……怎麼不進來看看你，他肯定很擔心。”
白素低下頭，看著手中的杯子，“他不知道怎麼面對我吧，或者說因為你在這兒，他也許覺得不方便進來。分手之後我們沒有見面過，很久了，見面了也尷尬。”
“你……收到東西了，也給他回個電話吧，實在是覺得放不開的話，發條微信也好，總該讓他知道他的心意你已經收到了。”
白素抬起頭，對上宋智清澈的雙眸，“好。”
唐西城回到家，靠在沙發上想著今天宋智和白素的對話，心底泛起一陣酸，但是又由衷地想要祝福他們。
終於，白素也要找到真正屬於她自己的歸宿了。
下午一些的時候，唐西城收到了白素的微信：謝謝關心，我會好好的，新年快樂。
好像兩個人之間，漸漸地，有了一層隔閡。見面問候，成了最糾結的事情，接受禮物，成了不見面的事情，相互關心，成了官方的事情……
也許這只是一個過度，也許，這樣的關係，會伴著兩個人到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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