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感悟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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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感悟自然
第二十一章 感悟自然
敘舊之後，任瀟本打算留下莫林，但是莫林卻執意要走，因為莫林覺得這樣遮遮掩掩異常難受，反而覺得跟相處幾天的武家兄妹相處的比較輕鬆。
莫林與任瀟告別之後，在學校裡邊晃悠，這一切都是如此熟悉，再次重遊，恍如隔世。想起和李舒羽的點點滴滴，自己依舊有些心痛，路上來來往往的學妹學弟們，對他都充滿了好奇和敬畏的目光，莫林不加理會。他一直在這裡待到天黑，才出校園，他並沒有找一家賓館住下，而是直接坐車到了郊區，此時天色已晚，四下已經無人，他便往山上飛馳而去，這一刻他才感覺到自由，無拘無束！逍遙遊奇功全力施為，片刻便來到了深山處，放出神識，確定四下無人，這才盤膝而作，山風徐徐吹過，帶著陣陣樹葉枯朽的味道，莫林卻是享受一般的閉目而嗅！
轉而莫林真開雙眼，此時並沒有忙著修煉，他知道修煉並非一朝一夕的事情，但是此刻天上飄起了毛毛細雨，他再次探出神識，竟然發現一處小山洞，也不猶豫，他便走了進去，裡邊還頗為涼爽乾燥，找了一塊石頭，盤膝而坐，吃了點東西，於是拿出那本尹喜傳於他的完整道德真經，現在對他來說，只要將真氣凝聚雙目，白天也晚上並沒有太大區別，於是便看了起來，現在他對於這些小篆已經差不多都認識，沒有見過的，他也能夠根據筆畫認出來，所以現在閱讀起來並無阻礙。
其實這本真本道德真經和流傳下來的老子五千文相比，只是斷章有區別，還有就是一些全新的內容，如今的莫林，再次讀此書，有些以前不明所以的問題，此刻都明瞭了，但是明白的越多，疑惑也就越多，正如書中是所說“少則得，多則惑”，或許無知無畏也是道之表現吧，莫林個就的這樣認為，他繼續讀，讀到“致虛極，守靜篤；萬物並作，吾以觀復。夫物芸芸，各復歸其根。歸根曰靜，靜曰覆命。覆命曰常，知常曰明。不知常，妄作凶。知常容，容乃公，公乃全，全乃天，天乃道，道乃久，沒身不殆。”他若有所悟！
如果真的達到伯陽聖君書裡所說的這種“盡力使心靈的虛寂達到極點，使生活清靜堅守不變。”那麼他的修煉之路或許真如最後那句所描繪一樣，終身都不會招來凶險。莫林感悟著伯陽聖君描述的自然，腦海中也開始幻想，他漸漸的投入其中，幻象也逐漸真實起來，莫林感覺自己來到一片一望無際的空間，這裡只有光禿禿的山地，怪石嶙峋，這裡沒有空氣，沒有聲音，江河無水，寸草不生，一片死寂，此時莫林並沒有失去意識和記憶，他本知道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覺，但是卻真實讓他產生懷疑，過了一會兒，漸漸地他心裡開始懼怕著這片死地，他開始向前走，轉而憑藉著本能拼命的奔跑，他感覺自己跑了很久很久，最後直道他累的趴在了地上，但是四周卻還是一望無際的死地，壓抑的感覺讓莫林有些窒息，他趴在地上，這裡除了自己沒有一個人，哪怕是一隻鳥，甚至一直螞蟻都找不著。莫林此刻漸漸覺得，這一切都是真實的，要是是夢，為什麼能感覺到累，感覺的到疼，漸漸的他感覺胸中憋悶，焦躁不安，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吶喊，想宣洩胸中的悶氣，最後直至筋疲力盡，依舊只有自己的聲音在嘶啞的迴盪，最終他感覺到了絕望，一種深深的絕望。
他就這樣呆坐著，他想調動真氣，可是卻發現自己似乎回到了以前，竟絲毫沒有一絲真氣，他試著放出神識，但是卻依舊什麼都沒有，此刻二十多年的所有經歷，一一在腦海閃過，如同一場春秋大夢，此時他甚至覺得，他只是在這片死地蹲坐著坐了一場夢，而自己則本來就是屬於這片死地。他腦海裡混亂無比，逐漸在混亂駁雜中迷失，他艱難的支撐起疲憊的身體，仰天高呼，我是誰？我在哪裡？他不斷的重複著這句話，喉嚨傳來陣陣劇痛，最後只致喊不出來任何聲音！
他停止了呼喊，眼神痴呆的站立著一動不動，隔遠相望，他就像融入了這邊死地。
這裡沒有黑夜白晝，永遠是被一層灰濛濛的籠罩。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一天、兩天，又或是一年、兩年，甚至百千、前年。
莫林依舊如此矗立，但是他的身上已經沒有一絲衣物，面板已經乾裂如同千年巖壁，並且在緩緩掉落，緊接著身體也在龜裂，此刻莫林如果一個沙人，身體不斷的流逝著，最終化為泥土！
霍然間，天空之上出現了一絲光芒，緊接著兩道而後連成一片，最終出現了太陽，照耀大地。莫林也隨著太陽的照耀恢復了一絲神明，不過沒有真正的自主意識！他本能的感覺到自己化身千萬，每一片、每一顆原本身體都變成了自己的眼、耳、鼻、舌、身！他可以看到，可以聽到，聞到，嚐到，觸到周遭的實物。
他感覺到了空氣漸漸的充滿了這個死地，而後出現了陣陣清風，吹佛起了自己的微粒身體，把自己帶到了四面八方。空氣開始溼潤了起來，漸漸了光芒不見了，天空中似乎烏雲密佈，突然平地一聲雷，天空下起了瓢潑大雨，水、無私的滋潤著這片死地，地上出現了一些細流，轉而匯聚成一條渾濁的小溪，有些莫林的身體被雨水沖走，有的潛伏在山巔！
雨一直下著，日夜不停，低窪處積滿了水，深谷中輕流著小溪，小溪逐漸匯聚成一條小河，接著九個日夜過去了，許多小河再次匯聚，變成了奔騰的江湖，轉而七十個日夜過去了，最後很多江湖匯聚，形成了浩瀚的大海。
雨停了，世界再不平靜。莫林的身體隨著雨水遍及的這整個世界，同樣經歷著這世界的變化，他此刻甚至感覺，自己就是這個片大地，這片大地就是自己。
又不知道過去了多久，莫林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出現了奇妙的變化，他的每個微粒身體逐漸變為白色，他看到身體不斷變化著，不斷和泥土融合著，他看到自己正在不斷的壯大，最終成為生命，成型之後，莫林瘋狂的吸收者大地的營養，他感覺到了滿足。此時，世界上出現了生命。
又過了不知道多久，莫林感覺到原本自己聚攏形成的苔蘚樣的植物漸漸的不需要他控制也能生在，最終將他微粒的身體排出體外，莫林感到一種強烈的憤恨，我給予你生命，你卻最終拋棄我，但是莫林卻如同一顆顆沙子一樣，不能動彈。而後，苔蘚瘋狂的分裂著，變異著，出現了各種顏色的苔蘚，最終漸漸佈滿了整個世界。
苔蘚瘋狂的佈滿了整個世界之後，這個世界上的養分已經被他們吸收的一乾二淨。失去了養料的供給，他們不斷枯萎著，此時唯一的活路，就是身邊的其他苔蘚，但是他們沒辦法爭鬥，沒辦法移動，只有等待著，期盼著身邊的苔蘚枯萎掉，養分再次流回大地，他們才能繼續生存。可是誰也不願意犧牲自己！可是這些並不是由他們意志能控制的了的，依舊有一部分漸漸的枯萎，奄奄一息。莫林看著、聽著、聞著這一切的發生，他充滿了興奮，當初排擠自己，如今報應終於來了。
奄奄一息的苔蘚也出現了變化，它們是最原始生命，不幹就此消失，不幹自己千辛萬苦吸收的營養被別人佔為己有，他們此時充滿了仇恨，所以以自己的身體為引，不斷變異著，不斷進化著，最終形成了另外一種生命，他們是可以吞食苔蘚的生命，而且他們可以行走！
他們的出現，無疑成為的苔蘚殺手，剋星，他們也進步了，再也不需要同類身上的養分，所以避免了自相殘殺，但是依舊繼承了分裂的本能，漸漸壯大著。
當然，並非每一個即將死去的苔蘚都能如願形成這種生命，有的形成了一些可以以別的養分生存的生命，有的形成了一種可以以那種吞食苔蘚生命為食物的生命，就這樣，不知道經歷了多少年，實際豐富多彩起來，種類也越是繁雜，天地間萬物也就此形成。
越來越過的天地萬物，改變了這個世界的所有環境，從而逐漸產生了四季之分，生出來的萬物也逐漸跟著環境的改變而改變，但是有一些卻就此消逝。
莫林感覺著這一切，一顆種子漸漸發芽，有的長成了參天大樹，有的長成了低矮小草，輸上和小草上都結出了果實。熟透後，各種方式存活下來，而後依次迴圈！
這個世界此刻在沒有死地的樣子，現在則是五彩繽紛的世界，最後出現了動物，最終進化成了大型動物。在這個世界上，每個生命都是奇蹟，因為他們是經過數次劫難而存活下來的，這種存活下來的機率，微乎極微，在充滿變化莫測的世界裡，能存活下來就是奇蹟，他們每天都在面臨各種各樣的考驗。
所以他們是幸運的，他們也是頑強的！
不知道經歷了多少多少歲月，莫林體驗了這一切。
大型的動物出現後，憑藉他們的天賦，迅速佔領了整個世界，他們控制著那些不能行動，或是弱小生命，甚至是弱小同類的生殺大權，不過他們並非是主宰，依舊有剋星，一直如此迴圈往復，只到達到了這個世界的飽和點。之後便是一種新生命的產生，便會代替另一種生命。
但是，事情不是絕對的，終於進化出了一種極具完美的生命，他們逐漸的成為世界的主宰，而後不斷的擴大著自己，漸漸的，他們影響到了原本自由迴圈的世界，逐漸的他們的數量越來越多，最終他們吃掉了所有能吃實物，從開始的肉食，到後來的植物，環境被他們破壞了，災難再一次降臨到了這個世界。
氣候變的暴戾了，原本四季分明的世界，已經不復存在了，轉而山峰塌陷，日月無光，飛沙走石。莫林的身體再一次被肆掠的風逐漸聚集在一起。最終復歸於一片死地。
世界再次安靜下來，只剩下莫林，他此刻神識也逐漸清醒。他，終於想起了自己是誰，自己身在何處。他大喊道：“我就是道，道就是我！”安靜的世界，只回蕩著莫林的聲音。
漸漸的，他知道了這事在夢裡，身邊的景色虛幻著，最終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