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梅香香自何處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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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梅香香自何處來下
3.梅香香自何處來(下)
這幾天他一直在思索這個問題,卻沒有什麼頭緒。剛才問暗香,也只是存了萬一的心思。所以對暗香的回答,他並沒有太大的失望。
有金屬墜地聲傳來,區小涼翻回身,看見暖香手握鐵槍汗下如雨,冷香手上只剩下把單刀。原來是冷香奪槍不成,反被暖香破了他的雙刀。
暗香遞上手巾,讓他們擦汗,再總結幾句剛才雙方的得失。
暖香似不明白自己怎麼就贏了,困惑地衝冷香憨笑,全不把他氣白的臉當回事。冷香反倒不好意思起來,丟下刀,也笑著看他,用手巾擦汗。
兩個少年,一憨一直,笑得同樣坦白真誠,汗溼的小臉充滿朝氣。
健康、武藝在身的少年,連失敗了也可以在一個微笑中棄卻不快。真讓人羨慕啊!區小涼也笑了。不過,小鬼的肉身也不差,肌肉結實,手腳靈活,心肺正常,就是他自己的心境差了點。二十三歲的人,怎樣也不會再像十五六歲時那樣無憂無慮了。
小小哀悼一下,區小涼站起身。冬天的陽光總是那麼寶貴,剛一西斜,溫度就降下來了。現在他該回房守火盆吃熱點心了,不然又會不舒服。幾天前那個晚上,把他給凍壞了,感冒到今天都沒好利索。
黃龍子!瘋老頭兒!誰要再講你明白,我就把感冒傳染給他!他恨恨地詛咒。
一陣喧譁聲從院外傳來,隨後淺香渾身裹得似個雪球滾進了院子,興奮地大呼小叫。
“少爺,少爺!東西制回來了!”
“兄弟們!想死我了!”
“這回可把我累直了!”
“有水沒?賞我口,從早上到現在連口熱水都沒喝上呢!”
三香歡喜地圍上去,一疊聲地問東問西。淺香為趕工,已經有一個月吃住在窯場,現在幾人乍一見面,都有說不完的話,親熱得很。
聽他喊渴,暗香忙給他倒杯區小涼的熱茶。淺香接過,咕嘟一口喝乾,忙忙地衝外邊直叫“抬進來!”
窯場的夥計兩人一組,小心翼翼地抬進五口大木箱。淺香算還費用,打發他們回去,這才掀開木箱蓋子,獻寶似地讓大家觀看。
只見箱子裡分門別類放著大肚瓶,錐形瓶,長頸瓶,直筒瓶等等各式玻璃罐,大小規格齊全,製作精良。還有一箱專放著掌心大小的帶塞小瓶子,連玲瓏的小塞子俱是玻璃的。
暗香他們被眼前的新鮮東西繞得眼花繚亂,紛紛拿起仔細檢視,連摸帶彈,不時稱奇。玻璃被彈得發出錚錚的響聲,在空曠的院子裡迴響。
淺香急忙阻止:“別使大勁兒!這東西比瓷器還金貴,一摔就碎,窯上的碎玻璃渣兒都能堆座山了。”
那幾香這才明白方才窯場夥計為什麼輕抬輕放了,連忙停手,放好不肯再碰。
區小涼驗完貨,對淺香的工作十分滿意。
“小淺淺,這回你可立了大功啦!等好東西製出來,先分你一瓶用用。”他拍拍淺香肩膀,笑眯眯地許諾。
淺香打個寒戰,瞅瞅他笑成月牙的眼睛,不喜反懼,怯怯地問:“少爺,這做洗頭的東西也要我去嗎?”問完,俊秀的小臉都嚇白了。他不要啊!光搗騰這些器物就累得他要吐血了,與其再去制那些更復雜的什麼勞什子洗髮水,還不如直接讓母牛踩死他算了!
“哪能都讓你一個人忙活?你們三個誰願意幫忙?咦?人呢?冷香不要拽暖暖,看摔著了!真是的,跑什麼啊!老虎來了?呃?連暗香也不見了?那就只好……嗯?小淺淺!你在哪裡?”
他在空蕩蕩的院子裡東張西望一陣,萬般不情願地嘟囔:“算了,既然你們都不願幫忙,本少爺只好勉為其難親自動手了。”
嘴上抱怨,心裡卻忍笑忍得差點憋出內傷。跑那麼快乾什麼?原本就沒指望過他們。這種又香又幹淨的白領活兒,當然得由他這個未來的香水師承擔!大學四年好歹不能白唸啊!
四香聽到危機解除,自動現身,爭先恐後地把箱子抬進空屋,還勤快地將裡面灑掃乾淨。
區小涼叫住完事後又想開溜的淺香,拖他到臥室密談。其他三香都以極度同情的目光送淺香踏入虎口,暗地裡祈禱他平安無事。
“小淺淺啊,這趟辛苦你了。那件事,你辦得怎麼樣?”無視淺香滿臉的戒備,區小涼和顏悅色地請他坐。
“嗯!都辦好了!燒製的時候就我一個在場,燒壞的也全讓夥計砸碎埋掉了,不會傷到什麼人。”見是這事兒,淺香大鬆口氣,得意地回答。
“好,那就好。小淺淺,你要知道,咱們現在做的事呢,全□□可沒別人會。也就是說,現在你呀,可是□□燒製玻璃的第一人哦!這可是個絕活兒,將來就是你發家的本錢,你千萬要注意保密。不然教會徒弟,餓死師父,到時候,你哭都找不到人聽!”區小涼“好心”地替他著想,毫不臉紅地誤導他。
玻璃唉, 二十世紀初才由美國開始工業化和規模化生產,由此才被全世界人民普遍應用,怎麼可以提前幾百年出現在這異世的□□?金律第一條,他不想違背,可是不違背,他的理想怎麼實現?只有嚴格控制燒製方法的流傳,才能彌補漏洞。
“□□第一人?!”淺香圓眼睛裡燃起小火苗,挺胸昂首,“那是!當然不能讓外人知道了。將來等我有了兒子,只傳給他!再讓他傳給我孫子、我孫子的孫子,這樣□□第一人這個稱號就永遠是我家的了!”
區小涼尷尬地訕笑。這樣也可以嗎?大概可以吧。這種口傳心授的技藝,最後總會失傳,所不同的只是時間長短問題而已,也算是沒有太大地影響歷史了。
淺香發完巨集願,想起什麼,伸手從懷裡掏出個小布包,遞給區小涼:“少爺,你再看看這個,很怪,可是很好玩。”
區小涼開啟小包,見裡面是幾片大小不一的玻璃,燒得厚薄不勻,奇形怪狀的。
“少爺,你看,用這塊看東西,東西會變大!這塊會變小!還有這塊,哈!少爺的臉成馬臉了!呃?你說好玩不?”淺香興高采烈地講給他聽,止不住地手舞足蹈。
馬臉?區小涼被他的比喻噎了一下,看他興奮的模樣又不好表示抗議,於是皮笑肉不笑地說:“好玩,當真好玩得很!放這兒我再研究一下。你出去這麼多天,肚子裡一定沒什麼油水了,快去洗洗,咱們晚上吃頓好的!”
那幾塊透鏡有大用處,淺香竟然誤打誤撞燒了出來,真是錦上添花啊。
淺香一聽有好吃的,口水都快流出來了,跳起身把那本已經被他揉搓得不成樣子的小冊子還給區小涼,一溜煙向暗香他們報告好訊息去了。
看著那本缺頁掉角燒得大洞小洞的破書,區小涼額頭暴起幾根青筋,嚴重懷疑淺香如此作為的用心。
袖了書,他慢慢踱到廚房,找見大廚老王,吩咐他準備幾個好菜,再備個火鍋。老王不解何為火鍋。區小涼只得不厭其煩地給他解釋,雙手胡亂地比劃。一不小心,那本小冊子從袖中掉出,可可地落進火膛裡。薄脆的紙張遇火即燃,一眨眼燒了個精光。
區小涼驚呼,擼袖子找傢伙做勢欲救,實則是把老王給擋在後面不給他機會上前。
老王撲救不得,眼睜睜地看書燒完,心裡不安,連聲道歉,稱自己失職沒有將灶眼封好。
區小涼見書只剩下灰燼,大度地表示不怪他,是自己失誤,然後甩手回屋,心情愉悅之至。毀屍滅跡,一勞永逸,這招瞞天過海的招數,用得也算天衣無縫了吧?
老王抱歉之餘,提起精神使出渾身解數,認真整治了滿滿一桌生熟菜和涮鍋。天還沒黑,親自率人送到區小涼房中,還連說如有不足,下次定當改進。
區小涼臉不紅心仍跳地誇讚了他兩句,樂得老王早忘了白天的插曲。
老王一走,區小涼馬上招呼四香上桌開動。他的房間裡原有兩個火盆並不冷,如今再加一個,人又比平時多更聚熱,吃的還是火鍋。所以開吃不久,就都熱得穿不住外面的厚棉袍,紛紛脫的只剩薄棉襖棉褲。一個個伸胳膊挽袖子,滿臉生紅,熱汗直冒,連呼過癮。
區小涼喜歡吃辣,早想弄個火鍋來吃,只為等銷燬杜傳的小冊子這才忍耐到現在。如今終於得償所願,胃口格外地好。席上他談笑風生,一個勁兒地勸他們動筷子。
那四香根本不用他勸,撈菜的速度比他只快不慢,還猶有餘暇地稱讚這個涮菜的辦法好,可口又應節氣,以後要多弄幾回。
淺香吃下一筷子牛肉,抬頭見區小涼被辣得直捲舌頭吹氣,一張臉脣紅齒白如畫中人,不由笑著說:“少爺這一病,連怕辣的毛病都改了,現在和我們混在一起吃得香。”
區小涼差點咬到舌頭,他故作不在意地挾筷子白菜:“我以前不吃辣嗎?”
冷香吞下只魚丸,介面:“可不!一吃臉上就長痘子,大夫說是內熱,這些東西都是發物,吃不得。少爺只好忌口,痘子真不大長,只是還有。”
“那就奇怪了,我已經吃了幾次辣,怎麼一個痘子都沒長?”區小涼詫異地問,用手摸自己的臉。
四香見他那讓人看了舒服至極的小臉上,果然一點瑕疵也無。面板白裡透著粉紅,紋理細膩得像最潔淨的牛油,溜光水滑。
暗香看了半天,含笑說:“少爺從前,怕也不是內熱,恐是被脂粉氣薰的。如今在家養著,不沾那些,想是好了也未可知。”語氣中竟似有調侃之意,那幾香忍俊不禁全笑了,淺香笑得最響。
區小涼只有跟著訕笑,他怎麼能不瞭解暗香的心思?他也覺得小鬼之前實在是太胡鬧。現在小鬼已逝,餘毒尚未清除,他要加倍努力了!
只是小鬼不吃辣這事,倒有些麻煩。一個人的口味也許會因為失憶而改變,畢竟口味的形成有諸多後天因素在裡面。但是,出痘子這種體質,卻是不會因為失憶而改變的。為什麼他佔了這個身體後,竟連原本的特點都變了?這倒是奇怪了。
回想在他“甦醒”的第二天,將軍夫人曾送來一桌子菜,說是讓他補補,也壓壓驚。
當時,他什麼不好吃,非去吃那道最遠的唯一的辣菜牛頭皮!如果是夫人在試探他,那他在那一次就露餡了。要不然怎麼解釋從那後,將軍夫人就再也不願見他的面呢?她是不是已經知道這個身體的瓤子不是自己的親生兒子了?!
區小涼只覺後背發冷,後悔得恨不能找塊豆腐撞上去。人家早按小鬼的習慣擺好了菜,他吃就行了唄,幹嘛非按自己的口味來?不嫌累嗎?真是失策啊!
鬱結了會兒,他又覺得這個猜測不大可能。如果將軍夫人已經知道了他的底細,不可能沒有任何舉措,還每天錦衣玉食地供著他,由他亂跑亂跳。
更何況將軍夫人只不過是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古代婦女,又不是孫猴子,哪裡會火眼金睛地看出他不對來。是,他是有破綻,關鍵是她也不是福爾摩斯啊,不會只憑蛛絲馬跡就來試探再層層推理進而判斷出他是假冒的,好不好?
再說,這個身體的確是小鬼的,讓她任意想象,也不會猜到穿越這碼事。他還是不要做賊心虛,自己嚇唬自己的好。
琢磨半天,區小涼勉強安慰自己沒事,繼續和四香吃得有聲有色。這件事卻在他心裡結成了個疙瘩,揮之不去。
轉天一大早,區小涼就開始安排採摘鮮花事宜,準備大展拳腳,開創他的日化事業。
“什麼?少爺要摘夫人院裡的梅花?!”那四香齊齊地反問,都是一付好像被雷劈到的表情。
“對,有什麼問題嗎?”見他們反應這麼大,區小涼有些莫名其妙。滿府就只有將軍夫人那裡有大片梅花,取就近原則,當然要摘那裡的。再說,他又出不了府,不知道哪裡還有大量適用的鮮花,更顯別無選擇。
四香面面相覷,眼中都是不可置信。暗香輕咳一聲,表示有話要說。
“你說,暗香!”
“是這樣,少爺。夫人院中的梅花,是將軍在世時,和夫人共同親手所栽。那些梅樹是將軍派人在□□各地蒐羅來的珍品,花期不一,所以府裡才會幾個月花香不斷。夫人對這些樹,一向愛護有加,從不許人碰一枝一葉。少爺想用那些花,怕不能夠。”暗香斟酌著句子,慎重地解釋。
“哦?”區小涼這才明白他們反應過度的原因,他挨個兒打量四香,頗有些沮喪。愛情樹噯,借他個膽兒他也不敢去動啊,何況對方還是那個夫人!
淺香眼珠轉動幾下,拍手興奮地說:“有了,有了!要說梅花,前兒我回府,路過梅嶺。那兒的梅花剛開,白花花雪山似的,摘那兒的不是更好?反正沒人管。”
大家一聽,都來了精神,冷香當下就拉暖香要去套車。暗香也點頭贊同,不待區小涼開口,就自行安排人手用具,要他們多多裝回來,同時也要注意自身安全。
區小涼見暗香格外盡力,心裡有數,再強調幾句注意事項,讓淺香他們早去早回。
作者有話要說:小涼真有夠奸詐滴,怎麼可以讓偶們胖胖滴王大廚內疚呢?這個,也太丟咱們現代人的臉了吧?
請打分的親們注意了:
只打分不留評系統預設無效,所以請支援偶的親親們留下點爪印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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