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亂花漸欲迷人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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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亂花漸欲迷人眼上
14.亂花漸欲迷人眼(上)
14.亂花漸欲迷人眼(上)
“你們猜,表哥這次能不能成功?”區小涼趴在視窗,認真用望遠鏡觀察對面。
淺香嬉皮笑臉地湊上前:“少爺,你這樣偷看人家,似乎不太好吧?”
“胡說!哪裡不好?我這是在幫表哥的忙,萬一他做得哪裡不對,回頭可以讓他有針對性地改正。你知道什麼啊?”區小涼一記眼刀掃過去,“連傳音入密都不會,影響我現場指導!一邊去!”
淺香被他氣得說不出話,躲到一邊灌茶。
“可是,表少爺正在對面表白喛。這件事怎麼說也很私人吧?他知道了不會生氣嗎?”司香擔心。
“當然不會!這個望遠鏡就是他借給我的。都是你們了,連個望遠鏡也看不好。幸虧表哥這隻還在,否則讓我怎麼觀察?”區小涼沒好氣地白司香一眼。
司香俏臉一紅,低頭磕瓜子,不再搭話。
暗香明智地保持沉默,慢慢剝花生,看區小涼的目光像在看只掐架的小公雞。
區小涼全然不覺,猶自氣哼哼的。
真是奇了怪了,望遠鏡平時都由司香他們保管,今天要用時竟然莫名其妙地不見了!兵荒馬亂地找了好一陣也沒能找到,他只好向步留雲去借。更可氣的是,步留雲竟然不願意借他!那嘴撅得能掛個油瓶,還嘟嘟囔囔地叮囑千萬別弄壞了。有沒有搞錯!這還是他給的呢,現在只不過是借用一下而已,而已!值得肉痛成那樣嗎?
今天的事想想他就來火,所以對身邊這三個也都沒有什麼好臉色。
他們現在正坐在一家大酒樓臨窗的二樓雅間,等步留雲表白歸來開飯。誰知今天碰上個肉頭的主兒,任步留雲磨破嘴皮,那位牛二小姐就是不表態。兩人耗了大半個時辰,區小涼他們的茶都衝沒色了。這也是讓區小涼上火的原因之一。
再看一陣,見步留雲那邊實在沒什麼進展,區小涼放下望遠鏡,揉揉胳膊說:“表哥還是磨磨嘰嘰,該出手不出手,這個準又沒戲了。你們信不?我都懶得看了,小淺淺要不要看?”
“要,要看!我也學學,將來也找個漂亮娘子。”淺香立刻來了精神,再也顧不上鬱悶,將望遠鏡搶到手中。
暗香推過去碟花生,再給區小涼杯中添滿茶水,臉上波瀾不興。區小涼訕訕地接過,感覺自己剛才未免有點小題大做。
喝過兩杯茶,他有些內急,捏條手帕去上茅廁。沒辦法,這裡再高階的茶樓酒肆的廁所都是旱廁,不拿手帕捂住鼻子,他可不敢方便。
走出雅間向樓梯口前進,區小涼感到奇怪地皺了皺眉。
在這樣一個飯點上,這間據說是全落香城最豪華的酒樓裡,居然鴉雀無聲,連小二永不停歇的招呼聲都沒了。這是怎麼回事兒?空氣中還飄浮著一股來時沒有的香氣,極濃郁也極好聞,是他從未聞到過的。
他心中疑惑,不由放輕腳步。轉過拐角,他就看見了引起酒樓異常的根源。
區小涼腦中的第一反應是“那人是人是妖?”,然後才是較為正常的“傾國傾城”四字考語。
大堂內有四人正在上樓,當先那人是讓區小涼驚豔的目標。
那人身穿香檳色春衫,袖口領口均刺繡純黑蓮花。腰懸雙燕白玉佩,銀色短靴。身材修長俊偉,行動間外袍的皺褶如行雲流水般波動變幻,整個人彷彿御風而行,步態優雅灑脫之極。
淡蜜色的臉上,一雙斜飛入鬢的長眉神采飛揚。眼睛是尾部略向上挑的桃花眼,眼珠似浸在玉液瓊漿裡的黑水晶,顧盼間邪魅之氣流轉,卻偏偏豔光四射。
他懶懶地邁步,懶懶地勾起一邊脣角痞笑,懶懶地打量四周木雕石刻般的人群,如入無人之境。
他帶著其餘三名隨從拾級而上,迎面碰上了區小涼。
區小涼仍舊驚訝於他近乎中性的美麗,放緩步子向他注目,和那四人越走越近。
那人桃花眼一轉,和他四目相對,眼中恍若有道光芒一閃即逝。他開啟手中白摺扇,略擋住下頜,偏頭對身邊白衣女子低聲笑道:“那小子目灼灼,敢是看上我了?”
他的聲音如擊玉馨,如鳴金石,悅耳動聽之極。
白衣女子雪膚秀髮,也是位難得一見的美人,只是眾人目光都集中在那個驚為天人的男子身上,並沒人注意到她。美女冷冰冰地瞟了眼區小涼,神情傲慢,回了句話,說得又低又急。
區小涼聽到那人說他,這才發覺自己舉止失當,不由大為尷尬。
他心裡亂哄哄的,美女的話又含糊,就沒聽清楚。他緊走幾步,和他們擦肩而過。
那股好聞的香味更加強烈地撲向他,讓他幾乎屏息。香味不是一般的花香,也不是麝香,味道濃郁厚重,令人聞了如墜香氛陣中,不辯東西,飄飄欲仙。
美人不愧是美人,邊薰的香都如此獨樹一幟。區小涼很感興趣地想要知道這薰香的構成,忍不住回頭再看一眼。
那人卻也正回頭看他,倆人目光再次相對。那人邪邪一笑,忽然衝他眨了眨眼睛。一剎那,那人神情說不出的勾魂攝魄,風流不羈。
區小涼嚇了一跳,扭頭便走,耳中卻仍能聽到那如金玉相擊的笑聲。
故做沉穩地走過一桌桌嘴巴大張、目光痴迷,仍扮石像的食客,區小涼臉上火燒火燎的。他剛才不會也和他們一樣,醜態畢露吧?
如廁畢回到雅間,步留雲果然已經一臉沉痛地在喝悶酒,那三人正在相勸。見區小涼回來,步留雲忙拉住他,訴苦:“她罵我粗。”
“?”眾人齊望他。
“她說黃一仙的畫很難得,千金難求。我就許諾求黃先生給她做副畫。誰知。她馬上甩袖子翻臉,還說那個字。”鳳目黯淡,朱脣微撅,步留雲委屈地把下巴擱在桌面上,似乎想哭的模樣。
“投其所好,沒錯啊。她不會是故意找茬吧?”區小涼也想不通,猜測。
暗香憐憫地看著這兩位少爺:“少爺,表少爺,黃先生作古已經幾十年了,你們到哪兒去請他做畫?”
區小涼和步留雲都是一呆,隨後步留雲懊惱地以頭擊桌,拳頭也擂上去,弄得桌子上的盤盤盞盞一齊亂跳亂響。
淺香大笑,司香掩嘴悄笑,區小涼則是哭笑不得。
步留雲悲憤地看向淺香司香,大叫:“你們兩個,就知道幸災樂禍!”
“表哥,別激動嘛。這事不能怪你,你不可能是博古通今全知全能的聖人不是?只能說,你們沒緣,她不是你那棵樹,節哀順便。”區小涼沉痛地拍拍他的肩膀。
認真思索片刻,步留雲鳳目一亮,大力抱住區小涼的肩:“表弟,你說得對。我沒必要為了個因為不知道古人是誰就離開我的女人傷心。好表弟,沒有你,我該怎麼辦?”
區小涼抖落一地雞皮疙瘩,深情地回答:“表哥,沒有你,人家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啊~~~”
步留雲作嘔,推開他,大笑不止,餘人也笑出聲。
他們這間雅房外是城內最熱鬧的大街,此時街上人頭攢動摩肩接踵,正是繁忙的時節。聽到他們或清脆或低沉或婉轉的鬨然大笑,不少人紛紛駐足向上看,指指點點地猜測。
笑夠了,步留雲心情大好地轉身,趴在窗臺上朝街上張望,嘖嘖稱讚:“落香城真是個人傑地靈的好地方,你們看,隨便過來一個人,都長得不錯。我的美人,肯定就在這裡,我有這個預感。”
那三人當他在唱歌,喊過小二上菜。為等步留雲表白,他們都等餓了。
區小涼卻莫名其妙地想起剛才那個香美人。步留雲的話倒真不假,也只有在這山溫水軟的地方,才能孕育出那樣一個集天地靈秀於一身的妙人吧?
突然,步留雲低低驚呼一聲,緊緊抓住區小涼的胳膊,激動得聲音都沙啞了:“天啊,看!是她!表弟,你快看,我找到她了!我的意中人,她,她竟然是真的。表弟,你摸,我的心在亂跳,這就是真愛了吧?表弟!”
胳膊被抓得有些刺痛,區小涼不悅地皺眉。他瞟了眼正犯花痴的步留雲,掙脫束縛,和大家一起向街上看去。
街心一位乘坐牛車的青衣美人,恰正抬頭仰望,雙方都看清了彼此。
她膚若凝脂,眸若星辰,一頭柔膩的長髮懶挽美人髻,溫柔嫵媚,清麗可人。
美人看了他們一眼,含笑垂首。
牛車緩緩駛動,車兩邊是爭睹美人的人潮,不時有人喊叫“月奴”。
樓上幾人只聽耳邊衣衫輕響,步留雲已經縱身躍下酒樓,踩著行人肩臂直追美人。他身似大鵬,幾個起落間已追上,足尖輕點車轅,輕巧巧旋身落於美人身側,姿勢曼妙,引來圍觀眾人的陣陣讚歎。
美人小小驚呼,急用手中紈扇遮住半張臉,明眸羞怯地看向步留雲,啟朱脣發嬌音:“公子因何從天而降,嚇壞奴家。”她的聲音嬌軟脆甜,吐氣如蘭,令人聽之忘憂。
步留雲深情款款地凝視她,柔聲說:“對不住,讓姑娘受驚了。小生對姑娘一見傾心,所以行事魯莽些,還請姑娘見諒。敢問姑娘芳名?”
美人嗔怪地掃他一眼,秋水雙瞳似羞似喜:“奴家月奴,公子是何人?”
“小生步留雲,祖居芙蓉城。六歲習文,七歲習武,今年十八歲,身體健康,尚未訂親。家中只有孃親兄弟等五人,再無牽掛,家財萬貫,生意遍佈□□三十六郡。不知月奴可否有意,嫁與我為妻?”步留雲情意綿綿地告白,鳳目流轉,朱脣含笑,實在是個讓人移不開眼睛的痴男帥哥。
圍觀眾人見這對璧人,男俊女嬌,大感賞心悅目,聽到步留雲求婚,都興奮地鼓動:“嫁給他!”、“答應他!”,亂紛紛,鬧嚷嚷,交通為之堵塞。
淺香下巴掉在地上:“少爺,難道這就是你這幾天教他的那招‘先聲奪人,當眾求愛’嗎?厲害!虧表少爺這都聽你的。”
“這麼深情的告白,太感動人了!公子如此多情,美人豈能無意?”司香托腮,一臉恍惚,眼冒紅心。
“表少爺這樣當街亂追人家女孩子,會不會讓對方誤會他意圖非禮?”暗香比較擔心步留雲的安全問題。
“不會,你那兒看不清,美人看錶哥的模樣,嘖嘖!哪有一點惱意?”區小涼嗑著瓜子,悶悶地自言自語,“天下之大,無奇不有。這樣的事也會發生,天意,絕對是天意!”
眼下的情景,讓他怎麼看怎麼有種說不出的詭異。
就算找到了意中人,也不必誇張地當眾跳下樓吧?也不用笑得那麼花痴吧?也不用第一次見面就求婚吧?他當在搶熱豆包嗎?不過是個和畫上相似的美女,還不是完全像,最起碼嘴就不像,比畫上大了將近一半有餘!何況長得還不如剛才香美男的一點零頭!
區小涼心下嘀咕,瓜子嗑得飛快,似乎在嗑某個人。
作者有話要說:到本章為止,所有主要人物均已出齊.親親們可以開始猜測,誰是區小涼的真命天子,可參考文案.祝親親們看文快樂,猜文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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