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別亦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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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 別亦難上
67.別亦難(上)
樓春深在島上混了快兩個月,不得不回花都去料理生意。
金鎖鎖委託梅香蘭辦了個歡送酒宴,還送給樓春深及他那些佳人們好些海產當禮物。
樓春深臨別特意去向區小涼辭行。區小涼考慮到他和丁九也該出發了,未免依依不捨起來,悵然下索性請沈笑君他們回快活灣大家最後聚了聚。
聚會地點就在草坡下的沙灘上,兩張長案鋪了雪白的桌布,一張放的是各色小菜,另一張則是區小涼調製的各種雞尾酒。
大家隨飲隨用,聊得開心,喝得盡興,海灘上一片歡聲笑語。
丁九見海蜇拌白菜下得很快,就和區小涼打個招呼回家去取。
區小涼正和沈笑君坐在石階上悄悄交待他和丁九準備乘坐金鎖鎖的遠洋海輪出海的打算,聽了也不在意,只點點頭囑咐他小心臺階。
“冰衣,你真的已經決定了?”初聞區小涼去向,沈笑君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仍是吃了一驚。
“嗯,小九和我都想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區小涼笑著回答,望向西斜的秋陽,心情有點複雜。
沈笑君注視著他的側臉,沉默片刻才嘆口氣:“你們走也是件好事。最近幾天,鎖琴出現了幾個不明來歷的水手,常找人打聽外來人口。我和鎖鎖都懷疑是蕊王的爪牙。島民是沒問題的,不會亂說什麼,但終是隱患。你們先出去避避,等風聲過了再回來。”
“笑君,別這麼傷感。你看你,都快掉眼淚了。放心,我們不會有事,倒是你們留在這兒有點危險。嗯,你沒有被他們認出來吧?”區小涼擔心地問。
“沒有吧?這些年我也去過內陸幾次,那幾個水手也不像是認得我的模樣,應該沒什麼問題。”
沈笑君沉思,轉而想到金鎖鎖就要在這幾日生產,就算有問題也不能說走就走的,他的眉目間不禁也浮起絲隱憂。
丁九到廚房盛好菜,見廚房大桌上還有一小籃洗好的葡萄就順手拎了出門。
進到客廳,他發現樓春深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尾隨進來了,不說話,只是靠在門上打量他,目光陰沉。
“你打算瞞他到什麼時候,你已經恢復所有記憶的事實?”樓春深堵住丁九的去路,冷冷地問。
“如果可能,我希望是一輩子。”丁九平淡地回答,神情冰冷不亞於樓春深。
“為什麼?他到現在都以為你只是部分記得,還問過我要不要告訴你全部的過去。你忍心讓他一直這麼不安下去?”樓春深憤怒地質問,聲音冷冽冰寒。
“我會讓他打消不安的,這只是時日問題。至於為什麼……他不是也拿不定主意嗎?這不正說明他對過去仍未能釋懷麼。樓先生願意讓他了解真相後,每次面對我都會想起那些痛苦的過去嗎?”
丁九的聲音沒有起伏,聽不出他的思緒。
樓春深呆怔片刻後才緩緩點頭:“你的考慮的確也算正確,不告訴他就不告訴他吧。還有……”
他忽而頓住,看看丁九的撲克臉,才嘆氣:“小祝這個人,之所以會成為今天這個樣子,和他少年時的遭遇是分不開的。他被催眠時曾想起了一段,那個,很殘酷的經歷。他曾被人性虐待長達一年之久,當時他只有十三歲。因為某種原因,現在的他清醒時什麼都不記得,但卻變得極度缺乏安全感。他這麼信任你,你不要辜負他。”
“這個用不著樓先生擔心。衣衣的將來,有我。”
丁九的瞳孔急劇收縮,全身在剎那間充滿了殺氣。
他的衣衣,竟會那樣受苦,而他居然什麼也不知道!反而要這個外人來告訴他。樓春深被他無形的殺氣煞到,雖仍是暖意融融的季節,仍然忍不住打了個寒噤。他向旁邊移開幾步,讓出道路。
丁九筆直地走向門口,經過他時淡淡地說:“謝謝。”然後推門出去,頭也不回地走出玻璃屋。
區小涼見沈笑君情緒低落,心情也有些鬱悶。轉頭忽見桌上那盤牡蠣快被人搶完了,他趕忙衝上去搶下最後幾隻。
一抬眼,他見丁九出現在門口,臉上是慣常的純樸笑容,心境不由一鬆,揚手衝他高喊:“小九!”
“衣衣!我拿了你喜歡的葡萄。”丁九向他走過來,邀功地舉起手中籃子。
“謝謝,快過來!我有幫你搶到幾隻檸檬牡蠣,很鮮的!”區小涼也獻寶似地託了托盤子。
眾人全身都被驚得一僵。什麼什麼嘛!這麼多人呢,他們就這樣旁若無人地打情罵俏,愛情果然盲目啊。
他們冷眼看倆人走近,互餵食物,還笑得特花痴。
“甜嗎?”丁九給區小涼喂個葡萄。
“甜。”區小涼笑得眉眼彎彎,叉起一塊牡蠣送進丁九嘴裡,“鮮嗎?”
“鮮!”丁九乾脆地回答,嘴角上挑找不到眼仁。
眾人滿臉黑線地搓掉一身雞皮疙瘩,都有種想要扁人的衝動。
不就是剛成婚嗎?大家都知道啊,不用這麼誇張吧?這天……嗯,雖然已是傍晚,可離就寢還早著呢。他們這樣眉來眼去卿卿我我,就不怕擦出火花來不好收拾嗎?
“咳咳咳……”黃龍子假咳。
“哼哼……”淺香不懷好意地奸笑。
餘下眾人都拿殺人目光瞪他們。丁九像是沒有注意到現場氣氛詭異,依舊喂區小涼吃葡萄,眼珠子都不帶向那些人轉一下的。
區小涼的手頓了頓,見眾怒難犯只得從善如流地說:“啊呀!好美的晚霞,小九,走!咱們邊走邊吃,欣賞欣賞。”
丁九答應,提起小籃子攬著區小涼的肩膀沿海岸線向西走,丟下一堆石化的人。
“他們兩個,倒真般配。”梅香蘭從石化狀態下甦醒,羨慕地評價,直眨星星眼。
“對,身材個頭兒都合適,就是性格……哎呀!誰又打我?”淺香抱頭呼痛。
“小子,不許背後嘀咕人!”百草農陰慘慘地說,手邊猶有幾個木瓜。
餘人默,不明白向來特立獨行的百草農怎麼忽然間變成親祝派了,難道是受了美食和羊腸線的引誘?
區小涼和丁九全然不知後面因倆人而起的騷亂,腳步格外悠閒暢快。他們踩著細沙,走走停停,不一刻牡蠣吃光,葡萄還有剩,卻也無人再吃。
脫掉鞋挽起褲腿,他們手牽手踏浪而行。金色的海浪歡快地湧上沙灘,輕刷他們的腳丫,癢癢得讓他們不時笑出來。
整個西邊的天空都被燃燒成金紅色,火燒雲各具形態,水鳥在飛快地飛翔,在他們面前形成一幅瑰麗的畫卷。
倆人停下腳步,靜靜地觀賞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覺得快活灣的秋天是他們所見過的最美麗的秋天。
他們的短衣短衫在徐徐的海風中飛揚,長髮飄散在空中,夕陽為他們鍍上一層金黃,遠遠望去像是兩個精靈偶落凡間。
“這裡真美啊,小九,要離開了,真有點捨不得。”區小涼說著捨不得,卻是一臉春花燦爛的笑。
丁九扭頭看區小涼,見他白皙的面板在夕陽下黃得發亮,雪白的牙齒也泛著亮光,琥珀眼笑眯成一條縫,哪有半點離愁?
他因樓春深最後的話而揪痛的心臟更加痛了一些。他的衣衣,快樂的衣衣……他的微笑,有他來守護!他抱住區小涼,吻上他的嘴脣。
區小涼被他意外的動作弄得愣了一下,隨後溫柔地回抱住他。
丁九也是捨不得離開這個有太多美好記憶的地方吧,好吧,讓自己來安慰他!他自以為是地想。
兩人在夕陽下親密擁吻,身體很快都起了變化。他們剛成親,正是郎情似火的時期,平平常常一個吻都會引起一場大火,何況現在又正處於良辰美景,那火焰就轟轟烈烈地襲捲了上來。
丁九放開那兩片已被他吻得紅潤的嘴脣,熱切地注視懷中輕喘的愛人。
區小涼被他盯得全身發熱,詢問地看向他,眼中水光迷離,讓丁九的呼吸不由一滯。
他急切地四下察看,見前面不遠處是片礁石群。他們久在島上,環境自然熟悉無比,當下丁九的眼神就是一喜有了主意。
低下頭,他在區小涼耳邊小聲地請求,一邊輕吻他的頸子。區小涼咬著嘴脣,順他的目光瞟瞟礁石,搖頭悶笑不答應。
丁九有些焦急,在他耳邊又嘀咕幾句。區小涼的臉漸漸紅成番茄,卻仍只是含笑搖頭,似很是難為情。丁九乾脆再次吻住他。這次是急風暴雨的激吻,只幾下區小涼就暈頭轉向了,身體一軟倒在他懷裡。
這個動作像是發令訊號,丁九一抄手將區小涼橫抱於懷向礁石飛掠。區小涼把頭埋在他胸前不反抗似已默許,讓抱著他的人喜不自勝。
“這對夫夫也太恩愛了吧,把我們扔這兒算怎麼回事?他們好像是今晚的主人吧。”淺香雙眼發光,偷看不到了才感慨。
“他們到底誰上誰下呢?臭小子怎麼是讓人給抱走的?”黃龍子苦悶地揪鬍子。
“這還用問?一定是祝大哥在下啦,他怎麼打得過丁大哥?”梅香蘭對黃龍子表示不理解。這是顯而易見的事情,黃老俠老糊塗了嗎?
“他們是一對,用不著比武定上下吧?”黃龍子對她的判斷能力表示遺憾。
“咱們還等不等他們回來再告辭?天都快黑了,你們三個不是還得回去嗎?”樓春深難得厚道地站出來岔開話題。
不行了!剛才真有被刺激到,兩個新婚夫夫竟會公然翹席。嘖嘖,一個月的甜蜜還不夠他們稍微克制那麼一點點嗎?
“他們一般要多久啊?”淺香想白芷了,不知死活地問和這對夫夫相處最久的黃龍子。
還沒有聽到答案,淺香頭上卻又挨一枚木瓜:“關你鳥事!吃完就走人吧,省得金老闆一人在家,她也快生了。”樓春深拍拍手。
“還有幾天,沒事兒。”沈笑君忙說,眼光卻不由自主地瞟向碼頭。
“老夫先告退,你們請便。”百草農吃飽喝足,實在沒心情聽這些沒營養的對話,踱著方步回家了。
“呃,牛鼻子也吃飽了,你們慢吃。”
黃龍子也覺得和一幫小輩討論那對夫夫的事情有些為老不尊,特別是自己另一個徒弟也在場的情況下。
剩下四人看看杯盤狼藉的現場,哀嘆一聲開始清理收拾。那對夫夫,嗯,回家時肯定沒什麼體力打掃殘局,還是讓他們這些受苦受難的朋友代勞好了。
打掃乾淨,那兩人仍不見蹤影。四人乘船回鎖琴,個個黑線:小祝(冰衣,祝大哥,少爺)那小**子骨,經得起這麼長時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