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016 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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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016 陌生
看著李阿姨欲言又止的莫言，顧尚尚繼續說道：“我不太清楚這裡的傳聞，我只知道這裡工資還不錯，李阿姨，你跟我說說呀。”
李阿姨嘆了口氣拉著顧尚尚又往前走了幾步說道：“你這小姑娘啊真是單純，咱們工廠之前死了兩個人你知道不？”
“好像知道一點。”顧尚尚裝作糊塗的點點頭，“可是那根我們也沒有關係啊。”
“是沒關係，但那廠區你還是少進去的好，警方都封鎖了。”李阿姨認真的說道，“好了不說這些，我們還得去檢查廠區的門鎖完沒。”
顧尚尚哦了一聲繼續跟在她後面，走了一段路後又轉頭看了眼那廠區，看來那個廠區就是兩個死者死亡的地方，為什麼資料裡面沒有說呢？
顧尚尚想了想又覺得不對，當時拿到的資料裡面只有現場圖片和相關人物的資料，他們不是警察也不是檢察官，似乎如果不是自己要求的話還不能隨意進出犯罪現場，不過就算到了犯罪現場幫助也不會很大，資料上面已經寫的很詳細了，而且這現場被警方封閉，很多的第一線索也被破壞，去了反而會打亂自己的思考空間。
想到這裡，顧尚尚甩甩腦袋，繼續認真的跟著李阿姨檢查工廠。
這工廠還挺大，檢查完後時間已經到了凌晨一點，李阿姨檢查的很慢，而且每個東西都是認認真真的檢查確保無差錯之後才離開。
檢查完之後，兩人回的並不是板房，聽李阿姨說是值班室，專門供給值班員工晚上休息的。
“但這值班室啊現在都成擺設了，自從出了那事兒之後，辭職的辭職，晚上就一個人值班，轉來轉去的也不敢太馬虎，所以一夜都沒什麼休息時間。”李阿姨理了理值班室裡**的被褥解釋道。
顧尚尚掃了眼這個不大的值班室，很多東西都是新的，於是好奇的問道：“這個值班室是才投入不久的吧？我看著好多東西都很新。”
“是啊。”李阿姨點頭，“之前的值班室呢因為離出事的地方太近了，而且又被警方封鎖了起來，所以上面直接重新修了個值班室。”
顧尚尚哦了一聲也幫忙理了理另一張床的被褥：“那李阿姨，我們檢查完了那些鎖之後還有其他事情要做嗎？”
“暫時沒了，玩一會兒，隔一個小時我們再出去走一趟，然後就回來睡覺。”李阿姨躺在**假寐著眼說道。
顧尚尚嗯了一聲也脫掉鞋子躺在**，這床過於軟了，和學校的床比起來也太舒服了，不過太舒服她反而會睡不習慣，只能躺著掏出手機來玩。
剛掏出手機，一條簡訊便蹦了出來，一看是習商洛的。
習商洛：順利嗎？
顧尚尚笑了笑，點開回復：順利的混進來了。
習商洛的發信時間是晚上九點，等她把簡訊發出去後她後悔了，這麼晚了發過去會不會吵到人家休息啊。
沒過三分鐘，習商洛的簡訊回了過來，顧尚尚小小的吃驚了一下。
習商洛：怎麼這麼晚了還沒睡？
顧尚尚：今晚在工廠裡面值班，跟一個阿姨在一起。
習商洛：第一天上任就值班？
顧尚尚：對啊，時間也不早了，你快些休息，晚安。
習商洛：小心安全，晚安。
關掉簡訊，顧尚尚撇撇嘴，雖然知道習商洛是出於好意，但小心安全也太誇張了，她是進來的正常員工呢。
側頭看著李阿姨睡過去的面龐，顧尚尚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媽媽，這個李阿姨和自己的媽媽年齡應該差不多的吧，算著日子她似乎很久沒有回去看看媽媽了，想到這裡，她莫名的有些傷神，等這件案子順利完成，她就回去看看，順便看看她那調皮的老弟。
顧尚尚嘆了口氣，無聊的翻著手機，本來想上會兒網，這才發現這裡根本就沒有網路訊號，而且通訊訊號也很弱，看著通訊錄中凌律師的手機號，顧尚尚小小的猶豫了一下，算了，這麼晚了吵到凌律師是不好的。
關掉手機，顧尚尚也閉著眼假寐一會兒，這幾天也太累了，今晚再熬個夜更累。
可是假寐著一會兒便直接睡了過去，還是一個小時後李阿姨叫她才醒的。
“幾點了？”顧尚尚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看著窗外還是黑漆漆的天問道。
“兩三點，快起來我們再去走一圈就可以回來睡覺了。”李阿姨看著她笑著說道，“我也知道你困，但你想掙錢就得快些熟悉這裡嘛，走吧，一會兒再回來睡。”
聽罷，顧尚尚只得點頭然後忍著睏意坐了起來。
“去洗手間裡洗個臉。”李阿姨剛洗完臉從洗手間裡走出來說道。
顧尚尚嗯了一聲，還是困的要命，眼睛都快睜不開了，迷迷糊糊的走到洗手間，顧尚尚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很明顯就是一副睡眠不足的摸樣啊。
洗了個臉，稍微精神了一點，顧尚尚推開門走了出去，李阿姨拿著那副黑框眼鏡走過來遞給她：“小姑娘你長的挺不錯啊，細皮嫩肉的，怎麼看都不像是窮人家的孩子啊。”
這句話直接把顧尚尚的瞌睡給嚇醒了，顧尚尚尷尬的笑了笑：“只是從小面板好而已，謝謝李阿姨的誇獎。”
李阿姨笑了笑：“走吧，給你個電筒。”
顧尚尚尷尬的接過電筒跟著李阿姨走了出去。
整個工廠的燈只亮了那麼幾盞，很多地方還是需要打著手電筒走過，顧尚尚覺得有些陰森森的，雖然有李阿姨和手電筒的陪伴但心裡多少都是虛的。
“小姑娘啊，你叫什麼名字？”李阿姨突然問道。
“我叫顧尚尚。”顧尚尚回答道。
李阿姨哦了一聲：“小姑娘我看你戴著眼鏡，剛開始見你的時候還以為你是個知識份子呢，結果還是到這種地方來打工。”
顧尚尚嘿嘿的笑了笑，掩飾住自己臉上的尷尬，心裡卻在遲疑是不是被發現什麼了，但是沒理由啊，這只是一個阿姨而已，而且人也挺不錯的。
有了李阿姨和電筒的陪伴，顧尚尚順利的完成了今晚的最後一次巡查，回了值班室簡單的洗漱了一下後上了床。
躺在**卻怎麼也睡不著，值班室的燈都是常亮著，顧尚尚翻了身，瞄了眼睡在對面的李阿姨，她已經睡的很香了。
於是她掏出手機無聊的翻著手機裡除了上網以外的其他功能，卻又不知不覺的翻出了凌律師的手機號，顧尚尚撇撇嘴索性合上手機，閉著眼強迫自己睡覺。
第二天早晨，顧尚尚自己醒了過來，摸了摸旁邊的手機看時間才七點過，但她已經沒了睡意，於是撈開被子坐了起來，清晨的溫度還是有些微微的涼，於是她又捂著被子決定暖和暖和一會兒。
李阿姨還再睡覺，顧尚尚哈了口氣打了個哈欠，窗外的天矇矇亮，沒有李阿姨她也不知道該做什麼，所以只能等著李阿姨醒來。
漸漸的覺得溫和了一會兒後，顧尚尚撈開被子站了起來，活動了一下筋骨，這裡的床太軟了，睡起來全身都是軟趴趴的。
活動了一會兒，李阿姨也醒了過來，看著在房間裡面做運動的顧尚尚笑了笑：“早上好。”
顧尚尚嚇了一跳，連忙收好動作回頭看了眼李阿姨然後微微一笑：“李阿姨早上好。”
李阿姨打了個哈欠坐了起來然後穿好衣服：“這天亮了，沒啥事了，我們出去跟他們交交班就下班。”
“好。”顧尚尚聽著下班這兩字就高興。
“不過啊你新來的，一會兒還得去人事部那兩人那兒去報道看看這班怎麼排。”說完，李阿姨往旁邊的洗手間走去。
等著李阿姨出來，顧尚尚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跟著她出了值班室。
今天的陽光很好，一大清早太陽就露出了笑臉，顧尚尚跟著李阿姨學著她交完班後又自己去找了人事部的那兩個工作人員。
那兩人也剛到工作的板房辦公室，見著顧尚尚進來，其中一人問道：“你就昨天來應聘的那個是吧？感覺怎麼樣？”
“感覺還不錯。”顧尚尚笑著說道，“那個……我今天還需要辦一些什麼東西嗎？”
“沒什麼需要辦的，你是打算做長期還是兼職，我看你像個學生，耽誤學業嗎？”工作人員問道。
顧尚尚想了想說：“這個……那我能不能申請一直上夜班啊？然後週六週末的時候上個白天。”
“這樣也行，但是工資不高哦。”工作人員巴不得她這麼說，自從出了那檔子事兒後，夜晚願意值班的人少之又少，深怕出點什麼事。
“這個……”顧尚尚佯裝的有些為難，“可是……我就是看中這裡的錢啊，而且我那弟弟也需要很多錢來讀書呢。”
兩個工作人員對視了一眼：“這個你放心，只要你好好做，錢肯定是少不了的，來填個表，一會兒我把這資料交給廠長，我會跟他說看著安排的。”
“好！謝謝你們了！”顧尚尚高興的填完表後遞給他們。、
“熬了一晚夜你就早些回去休息，等著電話，等廠長來給你打電話你就可以正式過來上班了。”工作人員收好表說道。
“好的。”說完，顧尚尚笑了笑轉身往外走，“那我先走了，謝謝關照。”
走出工廠，顧尚尚這才覺得疲憊不堪，雖然昨晚睡了幾個小時，但那床實在是受不了，剛準備坐車回學校，卻接到了凌律師的電話，顧尚尚二話不說的接了起來：“凌律師，早安。”
“早。”凌律師的聲音聽起來很輕快，“買早飯過來。”
囧，顧尚尚疲憊的說了聲好，然後看了眼時間，這都快九點了呢，凌律師居然還沒有吃早飯。
匆匆的趕到了大廈的樓下，顧尚尚看了一圈周圍，終於找到了一個快要收攤的早餐，買了點油條和豆漿後走了進去。
靠在電梯壁上她就想睡覺，電梯終於到了頂層，開啟卻突然瞄見雲律師站在電梯門口，顧尚尚嚇的瞌睡立馬跑了，站正的打著招呼：“雲律師好。”
雲飛南看了她一眼打趣的問道：“昨晚沒睡覺？”
顧尚尚摸了摸自己的臉，有這麼明顯嗎？但她要是搖搖頭：“只是沒睡好。”
雲飛南哦了一聲進了電梯：“快出去吧，凌雲在辦公室。”
顧尚尚回過神來慌張的嗯了一聲後跑了出去，看著電梯門關上往下走後，這才提著早餐往那扇大木門走去。
頂層一如平時一樣冷清的很，剛一進門便看見祕書端著空的咖啡杯走出來，見著顧尚尚還是小小的吃驚了一下然後轉身離開。
顧尚尚不明所以的走了進去，看著凌雲正在抿著手中的咖啡不由的有些生氣：“凌律師你不是吃了早飯嗎？”
凌雲看了她一眼放下手中的咖啡杯微微的蹙起眉頭，顧尚尚以為他聽了這句話生氣了立馬說道：“那個……早餐買來了。”
凌雲移開目光嗯了一聲，站了起來走到沙發旁坐下。
顧尚尚打了個大哈欠把早餐拿出來擺好後說道：“凌律師，今天有什麼事需要我做嗎？如果沒有的話我想回去好好休息休息。”
“吃早餐。”凌雲挪給她一杯豆漿淡淡的說道。
反正也餓，顧尚尚也不拒絕，直接喝了起來，強打起來的精神一坐下就想放鬆，喝著喝著盡然有了些睏意，凌雲拿了杯豆漿便走到一邊去忙活了起來，沒一會兒再去看沙發的時候，顧尚尚已經一手拿著豆漿身子靠在沙發上睡熟了。
這個丫頭他已經摸不清了，做什麼事都這麼的積極熱忱，憑著自己一股腦的毅力非要找出事實，不可否認他喜歡這樣的性格，只是很累。
凌雲嘆了口氣，站了起來輕聲的走了過去站在她面前，確定她睡熟之後小心翼翼的把她抱了起來往裡屋走去，輕輕的放在**給她蓋好被子任由她睡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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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尚尚再次醒來的時候已是下午三點，這一覺睡的格外的輕鬆爽快，可是睜開眼看見的卻是一個陌生的房間，陌生的味道，陌生的一切。
顧尚尚嚇了一大跳，連忙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還好沒有什麼，但是這裡是哪裡？
她撈開被子坐了起來，肚子立馬咕咕的叫出了聲，尷尬的走到門口開啟房門，顧尚尚更加尷尬了……這居然是凌律師這辦公室裡面的臥室，她怎麼睡到這個地方來了？
正在忙活電腦的凌雲看見推開門出來的顧尚尚嘴角微微上揚的問道：“睡好了？”
顧尚尚尷尬的點點頭：“謝謝凌律師。”
凌雲嗯了一聲看了眼時間然後把桌子上的一份檔案交給她：“馬上把這份檔案看完。”
顧尚尚走過去接過點了點頭又坐在沙發上開始翻看起來。
剛翻的一兩頁只是人物介紹，而且這些人物她一個也不認識，等看到李阿姨的資料時她才反應過來這好像是那個工廠裡面那些工作人員的資料，顧尚尚驚訝的問道：“凌律師，我們怎麼會有這個？”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凌雲淡淡的解釋道，“從檢察院那邊拿來的，看完了都記住。”
顧尚尚感激的點點頭，低頭繼續看著這些人物資料，很多人都是她沒有見過的，那兩個人事部的工作人員這資料上沒有，也就是說他們兩個是臨時調過來招聘的，和工廠沒有什麼特別的關係，這李阿姨算是工廠裡面的老員工，自建廠以來就一直在裡面工作上班，本來不必她值班的卻因為人手不足只能暫時頂替著。
看完之後，顧尚尚閉著眼大概在腦子裡過了一遍，差不多記住了，於是把資料還給凌律師道：“凌律師我看完了。”
凌雲嗯了一聲收回資料，抬頭看了她一眼，似乎是實在忍不住看下去了提道：“去洗手間好好洗個臉。”
顧尚尚愣了一下不明白凌律師幹嘛突然這麼說，但凌律師都這麼說了她也只能聽著照辦。
走到洗手間，顧尚尚上了個廁所後去洗手，在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時差點沒忍住的大叫起來，這是她嗎？怎麼……怎麼變的這麼醜了！
那邋遢的頭髮理也不理，大眼鏡耷拉在鼻樑上，眼圈下還有一點點黑色，身上的衣服也是皺巴巴的，偶買噶的，顧尚尚都沒臉出去再見凌律師了。
在洗手間稍微的整理了一下，顧尚尚收好那副眼鏡扯了扯這無比老套的衣服走了出去，很明顯的看得出來凌律師的臉上有微微的笑容，他不會是在嘲笑她吧？
顧尚尚立馬甩開這個想法，怎麼能這樣想自己的上司呢？嘲笑就嘲笑吧，人家是上司她是底層，上司想怎樣她還能怎樣啊。
正準備和凌律師報告自己收拾好了，肚子卻很不爭氣的叫了起來，顧尚尚捂著肚子尷尬的笑著說道：“凌律師，還有其他事情嗎？”
看她睡了一覺臉色也好了很多，凌雲搖頭：“那邊情況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