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七卷 老照片

第七卷 老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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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老照片

蛟跟姬已經三年了,難得啊…然而,總有一天會發現不同的結局吧。人人害怕的這個結局。

商不解的望著一個個已經不同往日的新舊背影,漆黑的晚上,活力的代謝以後,就是羸弱的尋找一個依靠休息。自從分別,就再沒能夠好好地看他們的臉。

以前,那是一個什麼世道呢…那個開始的相遇,雖然沒有在照片上,但是已經在相簿裡。

在夢裡記得

四年前,商還是個小朋友,三年級的那種。長得不高也不矮,但是特別的嫩,眼神都是有色澤的。深棕裡面的黑色瞳仁依然明亮,看得到怒火也看得到快樂。那是抱怨年輕的時間無處花費,不務正業的怨憤。

放學後常常能見的小幫小派,人多的像是一堆堆的,小朋友們把書包扔在旁邊,準備要開始他們的小打小鬧。恰巧商是裡面的一個小頭目,自然是站在前排的。那個年代的營養不好,對面叫囂的雖是初一的學生,其實外人看起來,根本分不出年紀差異。

商拿著根棍子,等著對面的人繼續叫囂的話就一棍子敲過去。

對面的陣容也是稀稀散散的,根本沒有士氣的樣子,個個一頭短髮,剛軍訓出來就囂張的很。一直在馬路兩邊的人堆,惡狠狠地看著對面,就是什麼動靜都沒有。

久而久之,附近的大人也無趣的走開了,這種時候,就是該開場的時候了。

這邊的一個人發話…

“你們是不是要打的!”

“你們道歉就可以不打,怎麼樣。”對面的也還算客氣,歪著頭一副地痞樣子,一看就知道是輕視了自己一樣。商對這種人尤其不喜歡…

“CNM,是你們自己光頭,關我們什麼事。”

“先打誰啊。”商笑著問:“我看不爽他旁邊的那個…”

黑黑的頭髮,露出的額頭很有精神的仰著,只有那一個人跟他們的姿勢是不一樣的。手腕上的那個十字架鏈子銀光閃爍,白色背心都已經給浸溼,透露裡面很好的身材。

正在注視的時候,徽慢慢從人堆後面走上來拍了他的頭,那個時候的徽還沒有近視,有錢的他往往都是沒事幹跟著這些人混的。看到有這麼好玩的場面,自然也是要跟過來混的。

“是不是要開了。”

“是啊,你後退吧你。”商蔑視的看著他,用手不斷的招呼他走。

徽看看對面,也就這麼回事吧。之前的話說完以後,依然還沒有動靜,提醒的說:“我只是幫姬傳一句話,要你少打幾個人,別又給抓到警局裡。”

“知道了,知道了。”

人群呢喃之後,還是過了有一段時間。

“不打?我們走了喔,一幫和尚。”商這邊帶頭的終於等不起時間,看看手錶就要走人了。

“你們才是一幫垃圾。”

不知道是誰從後面扔了塊石頭過去,頓時有個人的頭被砸出了血花,其他人也就眼紅著衝上去了。車輛堵塞在這條不常用的馬路上,連喇叭都沒按,就開始打電話報警了。

兩股人纏綿在斑馬線上,交錯。

商依然還是打的很火的一個人,臉都紅了,還在不停的打。但是對面的那個人一直沒動,站在對面不知道看什麼。眼神跟惡犬一樣,隨時要分肉了。

一直被分心的商果然還是沒把持好棍子,對面三個人和他搶一根棍子,很快就把他拉倒在地上,不停的踩踏。他只是不放開手裡的棍子,忍著痛重新站起來毆打他們。

姬看得越來越緊張,站得高高的,但是又沒有辦法插手。又過了兩三分鐘,好像是警車的聲音吧,人開始瘋狂的潛逃。三兩下散開的人群,剩下的都是倒地但是沒有人理地傢伙,給車圍得團團轉。

商也無力的撐著起來,抬頭看看太陽的方向,忽然多了一個銀色的光。他有點昏昏的,看東西都像是一片一片的鱗片…一隻手把他扶起來,他已經是鼻青臉腫了。

警察一來,就把他們兩個人分開,塞到了車裡面。反正未成年,被抓又能怎樣呢,這就是商平日的口頭禪。

醒來以後,自己旁邊坐的是無動於衷的徽,而他自己正靠著他的肩膀。然後,就是姬的著急的表情和天花亂墜般的責罵,像導彈一樣轟炸到商的身上,連一手之隔的徽聽了也不是滋味。

商扭頭看向別處,免得更加難堪的時候,卻才發現另一張凳子上坐著的那個人。果然在最後,他沒有能跑掉。孤獨一人,捏著銀晃晃的項鍊,一直盯著氣憤的姬看。

“等下…”商無奈的回絕道:“我們要什麼時候才能走。”

“叫你別去你就是要去,現在不用回家吃飯啦,你看看你。”

“還是麻煩你幫我掩飾一下拉。”商吐了舌頭,無奈的對著姬說。

很快,那個男生就來了一個接他的人,好像是要走了。

“喂。”商叫住了那個令他好奇的人,問道:“你幾年級的。”

“六五班。”他冷冷的說:“想找他們報仇的話,隨便你。但是最好不要來

煩我。”

“我不會找你麻煩的,今天你沒有幫他們。我只是想問,你叫什麼名字。”商也客氣的說著。

“我叫南塨。”他的動作和他的回答一樣木訥,實屬一個好孩子,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做個朋友吧,跟著初一那些垃圾,我想你也沒什麼樂趣。”

他回頭,又是那個冰涼的眼神,在掠過了商的臉又不捨的看了看姬,呆呆的說:“好啊。”

“你是幾年級的啊。”

“我五年級

該說奇怪呢,家長也沒有多管他們。

那天之後,其實也就沒有見過。商都不清楚自己當時是怎麼記得這麼清楚的,竟然一直沒有忘記。而且那就是他們的第一次見面了,一個打架不插手,一個打架不放手的兩個傢伙。

“以後不要打架啊。”姬摸著商的頭,像一個家長一樣的訓誡他,還裝著特別的嚴肅(平時就是這樣說話的)。

“早上好。”塨和昨天那個男生並肩的走著,嘴裡叼著一樣的牛奶盒,肩上揹著一樣的運動包,穿著同款式不同色的運動服。看來兩個人都是校隊的,手臂看起來特別粗壯。

“早~”商走過去,好奇的打量他們兩個人的裝備,說道:“你們都是校隊的?”

“沒,我已經退了,只有蛟還是校隊的。”他捅了下旁邊的那個男生,那就是以前的蛟。兩個人看到姬的表情都是不一樣的,但是眼睛都是直勾勾的,不過蛟還會細心的看一眼塨。

蛟還是留那種八十年代的公子頭,不長又不不短,細細的頭髮向前伸出,剛好像個小帽沿一樣。稍遜於塨的五官,又有不一樣的特點。高挺的鼻子而又有一個深邃的眼睛,自然枯黃的頭髮,在日光下就難免被當做外國人了。

他友好的看了商一眼,有種惺惺相惜的說:“你好,我是蛟。”

“我看過你打球了,下次單挑啊。”

“可以,反正我連課都很少了。”

商聊著就忘記了在身後的姬,她已經給對面的目光弄的有點無措了,好像才剛剛注意到塨的奇怪。其實從第一天見到對方的時候就這麼回事吧,誰也不知道他想做什麼。

“期中考以後去燒烤,你們也來吧。”

“燒烤?哪裡燒。”塨的語氣略帶輕蔑,而且好像很懂得一樣。

商天真的說:“就在江邊啊,堤壩的下面自己堆個石堆就可以燒啦。”

姬覺得這兩個人都奇奇怪怪的,還不怎麼想混得這麼熟,就想叫他停口“喂,商…”

商一回頭,他們已經答應了。

“好啊,到時我肯定帶好叉子過去。”

“額…我搬石頭好了。”蛟示弱的說著…

“我也正想著只搬石頭誒。”商暗喜著說道:“英雄所見略同。”

“呵呵。”蛟尷尬的迴應,然後就是被老師叫走了。而塨一個人爽朗的迎著陽光走進自己的教室。

“跟他們都還不熟,幹嘛拉過來,到時候無聊的話怎麼對的起別人。”姬生氣的對著他說。

“沒什麼關係啦,反正都不會烤的啦。”

姬哼了一聲,說道:“反正你負責吧。”

徽一邊嘖聲,對著商惋惜的說:“你死了,她又生氣了。”

“額?怎麼會。”

她果然一把扯著徽的手,“我要買東西吃!”說著,直接奔向學校的小賣部去了…

商還愕然的望著她消失到樓梯下面,還不知道自己死於什麼刑罰。那一天,好像也過得挺鬱悶的。

沒多久,考完試的他們就四男三女的結好隊伍,分工好,把石頭堆好,把試卷全扔裡面了。徽扯著大大小小的東西,小心翼翼的走過去。香腸的香味隔著遠遠的就飄出來了,馬上就給他們攔路打劫了一包,細分細分居然沒有了。最可怕的是這些大部分都給女生吃掉了。

試卷開始點火,放了不少東西進去,濃煙滾滾的。架上一個盤子,一點都不像燒烤。而且還真的帶了一瓶沒開的花生油來…

“徽,你好牛哦。”商不得不誇獎道:“你是怎麼帶過來的啊,應該很多人看著你吧。”

“是啊!知道還叫我拿,你不是說好幫我的咩!”他掐著商的脖子,兩個人打到了一邊的壩上。

塨從一開始就蹲著,仔細的調味,好像還真的是懂什麼。不過這已經不是燒烤了。蛟還是很努力的在幫忙一切,至少跟某個女生聊得很歡,好像一直都認識。

級花武顏特別溫情的站到塨的旁邊,文靜的遞著一切。原本是姬拉過來湊熱鬧的,現在看來是把姬冷落掉了。姬一個人無聊的坐到了旁邊的大石頭上,和大鬧完的徽說:“好無聊啊…”

“是啊…現在變成他們的地盤了,我覺得我白花錢了。”

“嘿嘿,沒關係啦,等下吃一點就好了,反正你也天天浪費錢的。”姬無聊的說。

“哪裡哦,這次大出血啊。除了刀,什麼都買了。”徽錘著胸口,痛苦欲絕的說。江面遠遠

游過來的船,在向著他的前面鳴笛。

模模糊糊的一大片霧靄飄過來,後來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聽得耳邊有如敲門聲般巨響,他就爬起來了。

兩眼好像剛剛釋放一樣,立刻就舒服了。周圍的色調都還很暗,一層非常障礙的黑色網繩在視網膜上,看不清是什麼東西,大概是血管給壓迫了太久吧。等到他回神來,已經滿臉紅印了。

徽一直在旁邊用筆敲桌子,責怪的說:“你做作業還睡著啊,明天又打算趕作業?”

“沒拉…”他把黏在臉上的那張照片放下來了,笑了笑,說:“我剛剛夢到我們幾個人第一次全聚的時候是什麼樣的了。”

“哦。”他左右甩頭,不肯放過一分一秒的做題什麼的。

商開玩笑的說:“你的頭甩累了沒,我覺得你很適合玩甩頭舞。”徽更沒去理他的不正經,好像就是這樣的。

他不禁又想回剛才的那些事情,神經質的一笑。

那個時候的事,就好像水泡一樣,有著美好的顏色,然後最終湮滅。什麼都留不下,只有腳下留下一圈淡淡的白圈。活生生的和岸邊擱淺在草裡的江濤,最後不知道會流向哪裡。

“嘿,你是叫孫姬吧。”

“是啊,幹嘛。”她好奇的打量塨,他拿著兩串腸子,上面的油有點膩味的滴落到地上。通紅的肉微微的纏著,引誘她的食慾。

“先吃吧。”塨客氣的把塗了蜜的香腸交給武顏,她還是有些不情願的,拿了他手上的另一根香腸,小氣的說:“我吃這根啊。”

“好吧…”塨只好抬起結實的左手擦了一把額頭的熱汗,又繼續煮他的東西了。

“謝謝啦。”姬由衷的接過武顏的東西,這串香腸的確是比較多蜜糖的樣子,仔細看就並不是油,而是像一層膜一樣的蜜。咬一口都已經很甜了,而且還沾到嘴邊都是。

武顏不服氣的說:“唉~遞東西遞了這麼久,他居然先給你吃哇。”

“呵呵呵,姐魅力大。”

“是了是了,我都想罵你了。”武顏努著嘴對她說:“我都懷疑他是不是對你有意思。”

“其實,很正常啦,姐的魅力大,不解釋。”她得意的吃著香腸,笑得咯咯聲。武顏也只好無奈的笑一笑,沒見過這樣奇怪的男生,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了。這學校本來就是一幫不正常的人。

其實環境真的不怎樣,雖說是壩下,其實這條大江都不知道是不是給人們排汙用的。一路已經看到兩個半徑一米多的口子,流出黑黑綠綠的**了。還絲絲縷縷的,一條條東西浮動,沉到江的下面,江水又是綠的了。還真不是個吃東西的地方,僅僅是因為這地方比較祕密罷了。

“我的呢…”徽無奈的看著女生們吃東西,自己還餓著肚子,也圍到爐子旁邊了。看到矮矮的盤子邊上是飛濺的油,還真是一種壯觀。

“嘿,同志們,過來吃啦。”他鼓起底氣的說。

蛟放下手邊的東西,擦擦褲子也圍觀起來。商遠遠的聽到他們的談話,也開始為了湊熱鬧跑過去。四個人圍著盤子,好像有種很奇怪得感覺。

“分吧。”

蛟無奈的說:“只好分了。”

“話說,刀呢。”徽無語道。

“手撕算了。”塨不耐煩的說。

“很燙啊!”商吃驚的回道:“一人插一邊,最後斷開多少就天定吧。”

“好辦法。”徽起手就用一根筷子串進去,盤子裡僅有的三根香腸,顯得孤零零。本來特別重的幾包東西,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成這個樣子的。

蛟開玩笑的說:“速度點吧,再晚點連薯片也會給他們吃掉的。”

那天下午,就是這麼混亂的搶東西,最後打火機沒用了,就被塨遠遠的扔進了火堆裡。哄的一下躥起了兩米多高的火焰,橙紅的火焰把盤子包住了,火光照耀在每個人臉上。

那天下午的天空,也是這麼漂亮的橘紅色。只覺得,各自喜歡的人會在眼前,也是一種美景。

儘管已經回不去了,大水已經淹沒了原有的淺談,堤壩下已經被淹沒,再也沒有那天的痕跡。甚至連那天的草都沒有剩下。現在的江面天天浮動著的水草就是這樣,第二天又是不一樣的一批。

“你這麼累,索性回家啦。”徽搖醒了坐在旁邊發呆的商,無可奈何的搖頭了。

“徽,下次我們去吃燒烤怎麼樣。”

“啊?”

他很快又回到現實,然後就只好臉紅的說:“沒什麼,當我沒說。”

“哦。”

酒倒在地上,滾了好圓的一段路,留下來一些溼溼的印,在光下面明暗分清。做了一場美夢,剩下的還是眼前的作業,而且好像看起來更多了。酒氣從鼻子撥出來,熱乎乎的。

徽一隻手捂著鼻子,一會兒又像陶醉了一樣的坐在那裡,愜意的休息了一下。

白色的格子簾布透著外面的熹微,雖然已經是下午,但是光線真的不充足,只能拿來看書寫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