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十三章 |機器和大工業(六)

第十三章 |機器和大工業(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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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機器和大工業(六)

“只有立法機關應受譴責,因為它頒佈了一個騙人的法令,這個法令表面上關心兒童的教育,但沒有一條規定能夠保證達到這個口頭上的目的

。它只是規定兒童每天必須有若干小時被關在叫做學校的地方的四壁之內,規定兒童的僱主每週必須從一個以男教師或女教師身分簽字的人那裡得到證明書。”

在1844年的修正工廠法頒佈以前,上學證明書由男教師或女教師在上面劃一個十字來代替簽字,並不是少見的現象,因為他們自己也不會寫字。

“我訪問一所頒發這種證明書的學校,教師的無知使我非常驚奇,所以我問他:‘先生,請問您識字嗎?’他的回答是:‘唉,認識一點點’,為了申辯,他又補充一句:‘不管怎樣,我總比我的學生高明’。”

在擬定1844年的法令的時候,工廠視察員揭發了這種叫做學校的地方的醜事。但他們不得不承認這種學校發的證明書在法律上是完全有效的。他們努力的全部成果就是,從1844年起,439“教師必須在上學證明書上親筆填寫數字,並且必須親筆簽上自己的姓名”。

蘇格蘭工廠視察員約翰·金凱德爵士談到了他工作中類似的經歷。

“我們訪問的第一所學校是由一個叫安·基林的夫人主辦的。當我請她把她的姓拼讀出來時,她馬上就出了錯,她先說了一個c,但馬上改正說,她的姓的第一個字母是k。然而,我檢視她在上學證明書上的簽字時,發現她的姓的寫法不一,同時,她的筆跡證明,她根本沒有教書的能力。她自己也承認,她不會填寫名冊……在另一所學校,我發現教室長15呎寬10呎,裡面有75個兒童,不知在嘰嘰喳喳講些什麼。”“然而,兒童只得到上學證明書而受不到教育的現象,不僅存在於這些受罪的地方。在許多有合格師資的學校,由於各種年齡(從3歲起)的兒童亂哄哄地混雜在一起,教師也幾乎是白費力氣。教師的收入充其量只能勉強餬口,這些收入完全依靠兒童繳納的便士,因此他儘可能把大量學生塞進一個教室裡。此外,學校裝置簡陋,缺乏書籍和其他教具,沉悶難聞的空氣對貧苦的兒童產生有害的影響。我到過很多這樣的學校,看見一排一排的兒童無所事事,但這就被證明是上學了,在官方的統計中,這些兒童算是受過教育的。”

在蘇格蘭,工廠主竭力排斥那種必須上學的兒童。

“這足以證明,工廠主對教育條款是十分憎惡的。”

這種情況在受一種特別工廠法限制的棉布等印花廠中表現得荒誕離奇

。按照這項法令的規定,

“每個兒童在到這種印花廠就業以前,必須在他就業第一天前的6個月內至少上學30天,並且不得少於150小時。他在印花廠就業期間,每過6個月仍須上學30天,而且是150小時……上學時間應在早晨8點至下午6點440之間。每天上學的時數少於21/2小時或超過5小時,都不得算入150小時之內。在一般情況下,兒童在30天內上下午都上學,每天5小時,30天期滿,就達到規定的總數150小時,用他們自己的話來說,讀完了書,然後他們又回到印花廠,在那裡再勞動6個月;到下一個上學期限,他們又去上學,直到又讀完了書為止……許多按規定上過150小時學的兒童,在印花廠呆了6個月以後再回到學校時,情形和剛上學時一樣……他們自然又把前一次上學所學到的東西忘得一乾二淨。還有一些印花廠,上學的事完全取決於工廠的營業需要。每6個月內所必須達到的時數是由每次3至5小時零碎湊成的,而且可能分散在這6個月內。例如,一天是從上午8點到11點上學,另一天是從下午1點到4點上學,在兒童有些天不上學之後,突然又從下午3點到6點上學;他可能連續上3、4天或一個星期,然後又停3個星期或整整一個月。而當他的僱主偶然不需要他的那些日子,他又回去混一些小時,因此,兒童可說是被推來推去,從學校推到工廠,再從工廠推到學校,直到湊滿150小時為止”。

機器使兒童和婦女以壓倒的多數加入結合勞動人員中,終於打破了男工在工場手工業時期還進行的對資本**的反抗。

(b)工作日的延長

如果說機器是提高勞動生產率,即縮短生產商品的必要勞動時間的最有力的手段,那末,它作為資本的承擔者,首先在它直接441佔領的工業中,成了把工作日延長到超過一切自然界限的最有力的手段。一方面,它創造了新條件,使資本能夠任意發展自己這種一貫的傾向,另一方面,它創造了新動機,使資本增強了對別人勞動的貪慾。

首先,在機器上,勞動資料的運動和活動離開工人而獨立了。勞動資料本身成為一種工業上的永動機,如果它不是在自己的助手——人的身上遇到一定的自然界限,即人的身體的虛弱和人的意志,它就會不停頓地進行生產。因此,勞動資料作為資本——而且作為資本,自動機在資本家身上獲得了意識和意志——就具有一種**,力圖把有反抗性但又有伸縮性的人的自然界限的反抗壓到最低限度。而且,由於在機器上勞動看來很容易,由於婦女和兒童比較溫順馴服,這種反抗無疑減小了。

我們已經知道,機器的生產率同機器轉移到成品上的價值組成部分的大小成反比

。機器執行職能的期限越長,分擔機器加進的價值的產品量就越大,機器加到單個商品上的價值部分就越小。而機器的有效壽命,顯然取決於工作日的長度或每天勞動過程的長度乘以勞動過程反覆進行的日數。

機器的磨損絕不象在數學上那樣精確地和它的使用時間相一致。即使二者相一致,一臺在71/2年內每天工作16小時的機器所包含的生產時間和加到總產品上的價值,和同樣一臺在15年內每天只工作8小時的機器所包含的生產時間和加到總產品上的價值是相等的。但是在第一種情況下,機器價值的再生產要比第二種情況下快一倍,而且資本家用這臺機器在71/2年內就可以吞下在第二種情況下15年內才能吞下的剩餘勞動。這種情況也是現代庸俗經濟學的生產函式所沒有考慮在內的。

機器的有形損耗有兩種。一種是由於使用,就象鑄幣由於流通而磨損一樣。另一種是由於不使用,就象劍入鞘不用而生鏽一樣。在後一種情況下,機器的磨損是由於自然作用。前一種磨損或多或少地同機器的使用成正比,後一種損耗在一定程度上同機器的使用成反比。

但是,機器除了有形損耗以外,還有所謂無形損耗。只要同樣結構的機器能夠更便宜地再生產出來,或者出現更好的機器同原有的機器相競爭,原有機器的交換價值就會受到損失。在這兩443種情況下,即使原有的機器還十分年輕和富有生命力,它的價值也不再由實際物化在其中的勞動時間來決定,而由它本身的再生產或更好的機器的再生產的必要勞動時間來決定了。能否說,隨著資本主義生產規模和生產能力的不斷擴大,商品的價值也不是由物化在其中的社會必要勞動時間決定,而是由再生產該商品的社會必要勞動時間決定。於是,商品的價值是一個動態的概念,而非靜態的。在歷史上,鋁的價值曾經高於黃金的價值,隨著鋁的生產工藝的改進,成本大大下降,其價值也降到黃金價值以下。而且這個定義可以用於說明鑽石等稀有物品的高交換價值。可能有人沒費什麼力氣和時間就非常運氣地撿到了鑽石,但他不可能一直有這種運氣,也就是說,如果他要大量提供鑽石,就必須花費大量的精力和時間去尋找鑽石。事實上,如果沒有任何方法能夠區分人造鑽石與天然鑽石,那麼稀有的天然鑽石的價格就會下降到與人造鑽石一樣。因此,它或多或少地貶值了。機器總價值的再生產時期越短,無形損耗的危險就越小,而工作日越長,這個再生產時期就越短。在某個生產部門最初採用機器時,那些使機器更便宜地再生產出來的新方法,那些不僅涉及機器的個別部分或裝置,而且涉及機器的整個構造的改良,會接連不斷地出現。因此,在機器的最初的生活期,這種延長工作日的特別動機也最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