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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玄芝二十五歲那年春天,兩人當夠了閒雲野鶴,便賣掉了船回到陸上。

回到陸上以後,蕭玄芝便覥著一張老臉去那月大將軍和星大將軍的府上打秋風,從她們那裡哄來了許多銀子。

然後,便出溜回去,在帝京附近的望京買了一個略大一些的院落,掛起牌匾,開了一間“芝蘭學堂”,同慕幽蘭一起在那裡當起了教書師匠。

日子,倒也過得平平淡淡。

如此,又過去了一年。

這天,街上鑼鼓喧天。

恰逢休沐之日,是以、學生們便沒有早來上學,再加上前日當晚做了些運動,是以蕭玄芝與慕幽蘭兩人腰膝痠軟,一氣兒睡到日上三竿。

洗漱更衣完畢,蕭玄芝便上街買吃食去了,留了慕幽蘭在家收拾。

只是,買完了吃食回來以後,蕭玄芝便頂上了一張哭笑不得的臉。

慕幽蘭一邊撕著燒餅蘸豆腐腦兒小口地吃著,一邊微蹙著眉,細細地打量著蕭玄芝面上的神色。

良久,她自己這邊廂都吃了一半兒了,而蕭玄芝那邊廂卻是一口都沒動。

慕幽蘭拈起茶碗,喝了一口水將嘴裡的食物送下,對蕭玄芝打趣道:“這是怎地?咱們家老酒鬼莫不是在那街上看見了年輕貌美的如花似玉,便被勾得掉了魂兒了麼?~~”

蕭玄芝表情呆滯地搖了搖頭:“嘸嗯……”

沉默片刻,她方才哆哆嗦嗦地摸起茶碗喝了一口水,旋即倏然轉過臉去,直勾勾地盯著慕幽蘭。

慕幽蘭不禁唬了一跳,差點把那半碗豆腐腦給打翻扣到身上。

蕭玄芝吞了一下口水,顫聲說道:“街上說……是……儲君殿下……大婚……了……”

慕幽蘭微蹙著眉,不解道:“哦?婕兒今天大婚麼?這是個好事兒啊。這樣罷,稍後我們便備一份薄禮,去儲君王府恭賀一下。——誒、對了,可知道那駙馬爺是哪家的好公子麼?”

蕭玄芝搖了搖頭。

慕幽蘭問道:“不知道?”

蕭玄芝繼續搖頭。

半晌,她才嘴脣翕動,顫聲說道:“不是嫁……是……是娶……大馬猴子她……她娶姑娘了……”

這“大馬猴子”便是蕭玄芝當年以逍遙王爺的身份給當朝儲君、溫婕二公主當西賓先生的時候,私底下給她起得綽號。

只因那溫婕二公主體格健碩、勇猛剛毅,生起氣來的時候目露凶光,齜牙咧嘴地活似個山魈。

是以,蕭玄芝便當面將她戲稱作大馬猴子了。

慕幽蘭抿脣一笑,道:“這也沒甚奇怪的啊。——卻不知,婕兒她娶的是哪家的好姑娘?”

蕭玄芝深吸一口氣,直盯著慕幽蘭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道:“她把她大姐給娶家去了。”

慕幽蘭渾身一凜,顫聲道:“甚麼?!她她她她她?!——她竟然?!——竟然把敏兒給娶回家了?!此、此話當真?!……”

蕭玄芝重重點頭:“嗯,千真萬確。”

慕幽蘭垂下眸去想了想,沉吟片刻,緩聲道:“唔……敏兒性子柔弱,婕兒性子剛強,如此,也算是互有補充了。”

蕭玄芝不解道:“互有補充?”

慕幽蘭點了點頭,細細地把溫敏長公主與溫婕二公主的故事說了——

原來,小時候,性子柔弱的溫敏長公主總是被養在宮裡的那些明著說是“共同教養”,實際上是被當作人質軟禁的一些屬國、藩國家的世子、公子欺負。

不是被他們往身上丟毛毛蟲,就是被他們用死老鼠嚇唬……

每次被欺負的時候,溫敏長公主就只是哭,卻不還手,亦或者是不敢還手。

溫敏長公主六歲時,溫婕二公主四歲。

突然有一天,溫婕二公主見自家姐姐被人欺負得直哭,自己在那裡心疼不過,便掄著棍棒上去與那些世子、公子們拼命。

當然,雖然得以逞了一番英雄氣概,但結果卻還是鼻青臉腫地掛了彩、敗下陣來。

後來,為了保護自家姐姐,那溫婕二公主就越挫越勇,更加努力地習練武功、精進武術。吃得也多、長得也高,到十歲時,已是打遍後宮無敵手——

下至四五歲最皮最賤的世子、公子,上至十二三歲尚未改過賤毛病、尚未安分下來的世子、公子,哪一個都不敢再欺負溫敏長公主了。

及後來,溫婕二公主走到哪裡都帶著溫敏長公主,而溫敏長公主也是,無論何時都扭扭捏捏、小心翼翼地跟在溫婕二公主的身後當跟屁蟲……

聽完以後,蕭玄芝這才點了點頭,撫掌笑言:“如此說來,兩人互生情愫,倒也是情理之中。”

慕幽蘭附和一笑,方又點了點頭,催促道:“飯涼了,快些吃。吃完好去儲君王府看看她們。”

蕭玄芝點了點頭,道:“好。”說完,便動起了筷子。

午未交更之時,蕭玄芝與慕幽蘭兩人才從望京來到帝京的儲君王府。

這時,王府上下早已不見喧囂,只有門口掛著的喜綢、紅花,還有四對寫著金字雙喜的大紅燈籠,昭示著這裡今天是大喜的日子。

溫婕二公主性喜簡樸,是以並沒有將婚事大操大辦。

下了馬車,女裝扮相的蕭玄芝便向王府門口的衛兵遞上逍遙王爺的腰牌,恭謹說道:“勞煩通報。我二人是逍遙王爺差來同儲君殿下道賀的。”

那衛兵看了看腰牌,又看了看蕭玄芝、慕幽蘭兩人,方才點了點頭,道:“二位快請。”

進了王府大門,蕭玄芝便對前來伺候、引路的兩名侍女中的一個說:“勞煩這位姐姐去向儲君殿下通報。便說是……便說是逍遙王爺來了罷。

實不相瞞,我二人是逍遙王爺的同門師妹,師兄如今在山中閉關,難得抽身前來與她一見。但若你們如實說了,想必、‘要事纏身’的儲君殿下得將我們晾在一旁許久,方才姍姍來遲呢。”

那名侍女抿脣一笑,點頭道:“是。”

此刻,溫婕二公主正在後院內室的床榻之上將溫敏長公主死死地摁在那裡,上下其手、兼有上下其嘴地大肆非禮著。

稍時,便即聽聞,有侍女在門口通報:“儲君殿下、長公主殿下,逍遙王爺來訪。”

聽到通報,溫婕二公主慌忙一個鯉魚打挺、彈坐起身,面露喜色地撫掌道:“哎呀!逍遙師父竟然來了!真是好久不見了呢!——”

說著,便要翻身下床。

溫敏長公主伸手去捉溫婕二公主的手腕,面上紅潮洶湧,眼中、亦是似那浩渺煙波一般地水霧迷濛。

溫敏長公主胸口起伏地壓抑喘息,低聲道:“婕兒……你這犯渾的死丫頭。師父來了,便不要自家媳婦了麼?!……”

溫婕二公主搖了搖頭,巧笑嫣然道:“誰說的?媳婦是睡在枕頭邊兒上的,自是可以天天得見;但咱家師父卻是不然,我如今已有三年多未曾與他相見了,自然是思念甚篤,滿心切切,只望早些與他相見、敘話~~”

溫敏長公主只氣哼哼地看她,卻不言語。

見溫敏長公主那微蹙著眉、泫然欲泣的模樣,溫婕二公主終是心有不忍,於是便俯身下去,湊在她的脣上落下輕淺一吻,柔聲道:“好敏敏,你莫要使小性子。那不如……”

說著,溫婕二公主微微地偏了偏頭,蹭到溫敏長公主的耳畔,呵氣如蘭地柔聲呢喃:“今晚……便讓你在上面罷~~”

溫敏長公主喜不自勝,忍俊不禁地在溫婕二公主的脖子上咬了一口,嬌柔萬千地說道:“此話當真?……”

溫婕二公主撐起手臂,眼波柔柔地俯視著溫敏長公主。又屈起食指輕輕地照著她的鼻尖彈了一下,柔聲道:“自然是當真的。好姐姐,我幾時可曾欺騙過你麼?~~”

溫敏長公主羞赧一笑,微垂著眸避開視線,嚶嚀道:“嗯……卻是沒有的呢……”

溫婕二公主嘻嘻一笑,柔聲道:“那你便收拾一下罷。看你雲鬢蓬亂、衣衫半褪,跟個瘋婆子似的。你若這般模樣便瘋跑出去,給你家娘子我丟了人,那我便不認你這醜媳婦了。~~”

溫敏長公主照她肩上狠狠一捶,嗔道:“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