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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然,伴隨著“嘭”地一聲悶響,蕭玄芝竟是手上使力,不自覺地將掌中的茶碗給握碎了。
慕幽蘭唬了一跳,慌忙起身撲到蕭玄芝的身側,拍開她的手掌,甩去她掌中的碎瓷,使手帕仔仔細細地在那裡為她擦拭著。
不消片刻,她右手拇指根下的大魚際處,便緩緩地洇出血來。
慕幽蘭狠狠跺腳,急切道:“你這孩子!在那裡著急作甚?!我……我現在可不是好好兒地麼?!——你等著,我這便給你拿止血散來!——”
說著,她便迴轉身子,腳步倉皇地向櫥櫃那裡跑去。
只見,蕭玄芝倏然起身,從背後緊緊地將慕幽蘭給扣進懷裡。
良久,她才渾身顫抖、情難自抑地痴痴說道:“是你……蘭姐姐……原來是你……這麼巧……原來是你……想不到……竟然是你……”
被蕭玄芝扣在懷裡的慕幽蘭卻不掙扎,只不解道:“靈兒,甚麼是我?——哎呀!你快將我放開!你的手上還流著血呢!——”
“幽蘭……生前庭,……含薰……待清風。清風……脫然至,見別……蕭艾中。……”
蕭玄芝緊緊地扣著慕幽蘭,難抑哽咽、語不成句地說道,“蘭姐姐的表字,我猜,應是擬作‘含薰’的……對罷?……”
慕幽蘭渾身一凜,顫聲道:“靈兒……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蕭玄芝抿脣一笑,幽幽說道:“是你告訴我的,我怎麼不知道……便是連這首詩,我也是為了你而背下的呢……”
慕幽蘭眉毛微蹙,一時不解,只訥訥說道:“靈兒,你這是何意思,我卻不懂呢……”
蕭玄芝哼笑一聲,語含柔情地緩聲說道:“蘭姐姐,你的故事,似是還沒講完罷?……那麼、這下面的故事,我便代你講了罷。
那少年將你馱到山上放下以後,又回身問了你的名字,他好像說得是——‘這位姐姐,你生得當真好看。美得就似是一朵、盛開在河源清淺處的君子蘭一般。我猜,你的名字,一定也像君子蘭那樣一般地好聽。’
然後,你便告訴了那少年,說你的表字擬作‘含薰’,至於名兒是甚麼,你可能說了,也可能沒說,只因那少年人只聽了一半兒,便因失血過多而昏死過去了。——蘭姐姐,我說得……可對呀?……”
慕幽蘭直在那裡聽得渾身顫慄、難以自抑。
良久,慕幽蘭方才恍然一笑,語聲淡然地緩緩說道:“不想……你竟是我心心念念著的那位少年郎呢……呵……原來,我心心念念著的那位‘少年郎’,竟然……竟然是名女子……”
蕭玄芝抿脣一笑,取笑道:“怎地?你莫非是後悔了?——後悔這多年痴望,竟託付在了一名女子的身上?”
慕幽蘭抿脣一笑,搖了搖頭,輕輕靈靈地捉住蕭玄芝的右手手腕,將她的手掌湊到脣邊,輕輕地舔舐著她魚際上鮮血。
蕭玄芝的肩膀不禁一抖:“唔……”
慕幽蘭抿脣一笑:“怎麼?”
蕭玄芝鼓著腮幫子悶聲說道:“沒、沒甚麼……便只是覺得……怪癢癢的……手上怪癢癢的,心裡……也怪癢癢的……”
悠然長嘆一聲,慕幽蘭緩聲說道:“靈兒,我不後悔呢……我從來就沒有後悔過對你託付心思……呵、若說後悔呀,我也只是後悔與你相遇得太遲了。
只怪我當年愚鈍,只著人去打聽年紀相仿的少年人,而沒有想到去打聽女子……若是當年我便知道你是女子了,那麼……便算是天涯海角,我也是願意隨你去的……”
說著,又低下頭去,輕吻一般地,輕輕舔舐著蕭玄芝手掌上的血痕。
蕭玄芝抿脣一笑,輕輕地搖了搖頭:“好在當年你沒有找到我呢~~若是當年你便找到我了,那時、我卻還沒有對你託付心思呢。
如此,那我豈不是便將你給錯過了麼?——是以,你如今將我給找到了,豈不是剛剛好的麼?”
“剛剛好、的麼?……”
慕幽蘭緩緩地放下了蕭玄芝的手,接著,雙肩一抖,掙脫了她的懷抱。
一時間,蕭玄芝竟是覺得懷裡空落落的,就好似是缺失了些甚麼似的,虛虛浮浮、無所依靠。
她有些發怔地看著慕幽蘭,一時失語,不知她將要作何打算。
只見,慕幽蘭面向著她,臉上似帶了一抹微醉的酡紅,柔聲道:“少年郎,你……可是願意……看看我的身上,是否落下了創傷?……”
蕭玄芝渾身一凜,身上的三萬六千根汗毛竟似是要盡數炸開一般。
不覺間,她竟是心潮澎湃、綺念橫生,連帶著她的身體,也漸漸地變得有些燥熱了。
直在那裡虛空地翕張著,只等待用甚麼去將它填充。
蕭玄芝難抑顫抖,哆嗦著嘴脣,似是關切、似是憂心、似是雀躍、又似是探詢地直望慕幽蘭,小心翼翼地問道:“蘭姐姐……我……可以麼?……”
話一出口,她方覺她的聲音竟是變得如是嘶啞,直像那久旱之中的乾涸河床,直等得天降甘霖將它滋潤、涵養。
她心中惶惶,略有些艱難地微微動了動喉嚨。
慕幽蘭神色迷離地微微一笑,含羞帶怯地點了點頭。
旋即,她便指尖一勾,挑開了自己的宮絛。
緊接著,那腰封便翩翩然地滑落在了地上。
再然後,她便像那破繭之蝶一般地雙肩微抖——那一身錦繡宮裝,便似那多餘的蠶繭一般地,自她的雙肩滑下。
冰肌玉骨,自清涼無汗。水殿風來暗香滿……
蕭玄芝只覺轟地一聲頭皮一炸,只差便要渾身酥軟地委頓到地上去了。
她直勾勾地盯著慕幽蘭那□□的身軀,滿心擂鼓似的沸騰著。
然而,她竟只是在那裡恍若失神般地定定站著,卻不上前。
慕幽蘭抿脣一笑,向前小小地邁了兩步,柔聲說道:“怎地?竟有這般好看麼?竟是讓你看得如此發痴~~”
蕭玄芝喉頭微動,小心翼翼地吞了一下口水,表情呆滯地痴痴點頭,顫聲說道:“嗯……好看……白璧無瑕……嬌俏玲瓏……端地是、好看極了……”
慕幽蘭柔聲道:“既是好看,那你為何不來親近?”
蕭玄芝痴痴地搖了搖頭,眼睛卻依然瞬也不瞬、直勾勾地盯著身前那人的玲瓏身軀:“嘸嗯……聖人說了,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再、再者說了,你、你也沒讓我碰呢……
正所謂,‘不告而取謂之竊’,這竊香偷玉,實、實為君子所不齒……是、是以眼饞也不能碰……我……我光看看就行了……嗯、看看就行……”
慕幽蘭撲哧一笑,索性婉轉上前投懷送抱,打趣道:“實不想、我靈兒妹妹竟是一隻嚇唬人的紙老虎,嘴上厲害,心裡卻膽小如鼠呢~~
如此、那我便這般模樣地在你身上掛著罷。好靈兒,你可千萬莫要動手。你不是君子麼?~~豈不還號稱坐懷不亂麼?~~那便好了,我倒要看看你能夠把持到甚麼時候。~~”
慕幽蘭如斯曼妙的曲線隔著蕭玄芝的衣服貼在她的身上,直將她勾得滿心癢癢,似有隻鴻毛在她的心上翩翩撩拂一般。
蕭玄芝咬了咬牙,索性心一橫、身一挺,旋即目視前方,做毅然赴死狀在那裡直挺挺地站著。
卻見她極力地壓抑著胸口的起伏,在那裡喘息粗重,紫漲著一張臉,顫聲說道:“那……那你便……便這樣掛著罷!……我……我不怕!……”
緊接著,慕幽蘭的纖纖玉手便在蕭玄芝的脖頸上恰到好處、力道適中地拂了一把。直將她撩拂得渾身酥軟、兩股戰戰。
蕭玄芝雙目噙淚,咬牙切齒地喘息道:“蘭……蘭姐姐……你……你簡直欺人太甚!……”
慕幽蘭秀眉一挑,宛轉悠揚地柔聲笑道:“我只說了不讓你動手,卻未曾說過我自己不動手呢。~~”
於是,又伸出指尖,在那倒黴的蕭玄芝的下頜輕輕地颳了一下。
蕭玄芝心中癢癢,不禁雙膝一軟,腳下一個踉蹌,向前撲倒過去。
好在,她眼疾手快地扶住了慕幽蘭的雙肩。
且是,扶住了她□□光滑的雙肩。
蕭玄芝渾身炸毛,站定以後,慌忙惶惶然地放開了手,直在那裡手足無措,恨不得將自己的雙手給剁了。
慕幽蘭巧笑嫣然:“你動手了呢。~~”
蕭玄芝眉眼一橫,冷哼道:“是!我動手了!你要剁便將它給剁了罷!——與其固執守戒害得你在地上摔傷,實不如破戒護你周全要緊。事態輕重,我還是能夠拎得清的!”
慕幽蘭微微一笑,柔聲道:“好靈兒,這話說得姐姐愛聽~~有賞~~”
蕭玄芝強抑顫抖地喘息一聲,低眉順眼地小心問道:“那……我、我可以摸一下麼?就、就摸一下……”
慕幽蘭輕輕地點了點頭,仰面看著蕭玄芝,柔聲道:“自然是可以的,且是、幾下都好。”
於是,蕭玄芝這才小心翼翼地觸碰上去,只將最柔軟的指腹在慕幽蘭的面板上不施力道地輕輕觸控著。
她一點一點地小心摸索著,就像是在鑑賞一匹舉世無雙的精緻絲綢。
她的眼神裡,也只有歆羨、讚歎和愛不釋手,竟是不帶有一絲一毫的□□、綺念。
只因那人太美了,美得使人陶然忘塵。